面对沈羽的询问，太渊妖君眼神有些复杂，缓缓说道：“曾去过边界，终身难忘！”
此话一出，倒是让牧云曦衣婉君等人都有些心惊，连太渊妖君都吓成这样？
“第三层很恐怖，传说有十八层地狱，血河摩诃族，传说中诞生魔渊族的始祖，也是造成太阿魔渊的罪魁祸首。至于真假，暂无可知。”沈羽轻轻摇头。
他没有说完，那鬼地方他曾亲自去过。
可不仅仅有血河摩诃族，还有大恐怖……
也是在那里，才了解了太阿魔渊真正出现的来龙去脉……
只是暂时无需告诉他们。
“太阿魔渊很恐怖，前两层的魔渊族种族至少上百种，各个实力强大。曾经还制造过‘魔渊乱天’事件，大陆史记中有过记载，死了不知道多少强者，至今太阿魔渊还是一片尸骨如山的骇人场面。”
沈羽说道：“后来，它被五域以及九界联合磨灭了。”
“天元大陆分为五域和九界，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天元大陆。只是两者被太阿魔渊和天元河阻隔了。太阿魔渊倒只要实力超万象境，达到天宫境即可登临九界。也曾有人言，天宫踏九界，不灭问九天。悠悠十万载，超越无上仙。指的就是达到天宫境即可去往九界，获得更高造化。”
“可是天元河不行。天元河是天元大陆最大的河支流域，下游贯穿五域，几乎所有国内的江河源头都来源于天元河。上游通往九界，贯穿九界各地。可是天元河很神奇，下游无法横渡去上游，上游无法前往下游，似乎冥冥之中有道法规则阻隔，不让五域和九界相连。”
“当年的孤墨圣贤之所以被称作后世武祖，他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打通了去往九界的路。一共打通了两条路。太阿魔渊建造一条往来之路，被称作太域路。天元河建造一条天元路。只要达到万象境，即可通过两条路前往九界。”
此话说完，几人恍然大悟，这些事情几乎没有记载，若不是离开白玉王朝，或不是遇到沈羽，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衣婉君眉头微蹙，道：“天元圣帝创建了武道，那么五域和九界修的武道应该都一样吧？他能传递武道，不可能不打通隔阂，难不成在曾经，五域和九界不是分开的？”
沈羽眼眸深邃，衣婉君果真聪明，很快发现了问题。
看到沈羽不说话，衣婉君眼眸微凝，道：“孤墨圣贤做了那么多事，又打通两条路，理应功高万世，结果现在不被人所知，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沈羽还是没说话，但是几人渐渐都明白了一些事。
但是，为何沈羽不多说呢？哪怕传音问，也是不回答。
唯有顾倾城叹了口气，传音道：“你告诉他们这些作甚？”
“只是偶然问起来我才说的。”沈羽说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顾倾城是真看不懂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了。
这件事，若不是她曾经为空狱阁阁主，都不会知道。
“秘密。”沈羽嘻嘻一笑，没有过多回答。
等了半晌，沈羽没有回答衣婉君的问题，而是说道：“其实，除了太阿魔渊和天元河外，还有一个太域天山，它是横亘在魔渊尽头的天山，阻隔着九界的人。当然，这些与现在的我们无关，等日后就有机会知道了。”
“我想说的是，开元王朝的强大，与太阿魔渊有着至关重要的原因。”
“碍于太域路的缘故，九界和五域时有往来，九界的人经常抵达五域，虽然要遵守诸多规矩，但是架不住日积月累啊，开元王朝是青曜域唯一一个接壤太阿魔渊的王朝。也因此受到九界势力的多方照顾，这才是蓬勃发展的真正原因。”
“当然，天元路也是一方面，只是这件事曲武王朝做的比较好。曲武王朝境内几乎九成的疆土是江河，利用天元河所获得的物资资源，提升速度堪称恐怖。天元河作为流通大陆的江河，称之为沧海都不夸张，水里面的物资有着数以百万年的累积，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开元王朝能够在历史变迁和王朝更替中幸存下来，也多亏了这两方面，再加上皇室为贾家，国力强盛很正常。牧家作为王朝三大家族之一，族中族人遍布各行各业包括青曜宫盟，可想而知它的实力，能被灭掉的主要原因，也跟九界有关。”
沈羽说完后，目光看向了牧云曦。
他需要一点点的告诉牧云曦真相。
“可知道是九界的什么人？”牧云曦皱眉问道。
“九界之中，距离青曜域最近的叫做太上界，或许跟太上界的钧天圣地有关，不过需要准备调查后才能知道。”
沈羽说道：“牧家曾居住在真武郡，是开元王朝仅次于京城所在郡域的三大郡域之一，其余两大郡域是另外两大家族。我们去真武郡找到空冥玉牒就能知道答案了。”
“好。”牧云曦点点头。
“别担心，有我在，一定会还牧家一个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沈羽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
沈羽曾去过开元王朝，对于那里颇为了解，再加上所掌握的信息，沈羽一定会查出来，也必须查出来。
“我自然明白。”牧云曦说道，她对沈羽十分相信，近乎达到了盲目。
只要沈羽答应，一定会做到。
“关于空冥玉牒的事情，我也有一些线索，应该速度会很快。”
沈羽轻笑，又为众人说明了很多跟开元王朝有关的种种事情。
从发展历史，王朝郡域分布，疆土变迁，到王朝不同于白玉王朝的风俗文化，衣着服饰，语言文字等等，任何事情都是脱口而出，说出的事情也引经据典，令他们大开眼界。
也不禁对侃侃而谈的沈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古司芊。
她严重怀疑沈羽是不是个老妖怪，这都是从哪儿来的消息？就算是他师父唐宇，都没有讲述过这么详细。
一直没有说话的太渊妖君，对沈羽也甚是好奇。
这个少年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心机城府，思想智慧与见识，究竟是何方神圣？
甚至比他这个老妖怪知道的消息事迹还要多！
简直像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