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深吸口气，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了你的作法，换做是我，或许也会这么做吧。”
    “毕竟这是仇人和恩人的女儿，无论怎么做都有愧于自己，不如不管，交给命运。”
    “你倒是性情中人。”牧寒放下茶杯。
    “但我也无法真实感受到你的痛苦。”
    沈羽苦笑摇头，道：“我现在比较好奇一件事，关于牧家最后被害之事，你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动手之人背后，跟九界的钧天圣地有关系。”
    牧寒道：“至于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又是谁出手做的这件事，还牵连了何等势力，需要你得到空冥玉牒才行，这是牧家的三大镇族至宝之一，会记录牧家的事情。”
    “牧家已经覆灭，空冥玉牒也破碎了无数，但是你去开元王朝的古牧村，得到那里的一颗空冥玉石，就能感知到所有破碎的空冥玉牒，然后去收集拼凑即可。”
    “你就不好奇？”沈羽问道。
    “好奇，但是当我得知下毒之人是家主后，就再也没了任何心情，反正也与我无关。”牧寒淡淡的说道。
    沈羽点点头，既然知道了缘由和方法，一切就简单了。
    “钧天圣地，哼！”
    沈羽眼眸闪烁着深邃光芒。
    这个地方，沈羽前世和它可是有很大渊源呢，没成想这一世还能碰上。
    “奉劝你一句，这件事一定要远离青曜宫盟。”
    “我明白。”沈羽轻笑。
    牧家在青曜宫盟内也有人，何况是在青曜域，那么青曜宫盟就脱不了关系。
    这或许也是消息封锁十分严格的原因。
    至于掺和了多少，就需要慢慢查了。
    “言尽于此，若无它事，你可以离开了。”
    牧寒下了逐客令。
    沈羽点点头，刚要起身往外走，忽然说道：“有一样东西，你或许用得上。”
    沈羽拿起笔墨，直接撰写下了一片经书，轻轻放在桌子上，道：“不论其他关系，我觉得能与前辈为友，是我的荣幸。”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们来日再见。”
    说完，沈羽转身离开。
    牧寒眉头一挑，拿起经书看了看，忽然间震惊的站起身。
    “他，他将我的功法进行了完善与修正！还记录了很多提升的术法！这，这家伙怎么会这么清楚！！”
    ……
    走出七律禁地，来到大殿，七律地君正在等候，轻笑道：“如何了？”
    “还算收获不错，门主是否需要？”沈羽笑道。
    “不了，这是你的机缘，不属于我。”
    七律地君又岂能听不出沈羽的客套话，摆摆手，笑道；“那么你准备何时动手覆灭万妖国？”
    “这几日劳烦地君通知一下其他天门门主，我们相互见面聊一聊。”
    “没问题。”
    沈羽嗯了一声，拱手告别七律地君，转身离开回到天门阁。
    沈羽回来后先是见了顾倾城，将牧寒一事跟她说了说，随后在顾倾城震惊的目光注视下，沈羽问道：“依娘亲来看，是否值得相信？”
    “可信度很高，他所说的与我曾经了解的关于牧家的些许消息差不多，只不过没有这般详细。”
    顾倾城道：“是否需要告诉小曦？”
    “我想暂时先不说。”沈羽摇摇头。
    若是让牧云曦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还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恐怕也是徒增伤悲，解决不了问题。
    等确定了解牧家真实覆灭原因后，再说也不迟。
    “嗯，我想也是，不然小曦，恐怕会很难受。”
    顾倾城叹了口气，谁又能料到背后如此曲折呢。
    ……
    翌日清晨，太子古博渊正在书房伏案疾书，等他写到一半，忽然身旁传来笑声：“嗯，字写的不错，只是为何全是代号。”
    古博渊心头一惊，抬头就看到沈羽拉着武云启的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吓的一身冷汗，连忙放下手中狼毫，起身赔笑道：“原，原来是沈兄啊。”
    “我说了我要来找你聊聊天嘛，自然是要信守承诺。”
    沈羽笑着看向武云启，道：“云启啊，你看这里的东西哪样心里舒坦就直接拿，不用客气，我想太子殿下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古博渊连忙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位云启真是少年英姿，颇为不凡啊，初次见面，我也不知道送你点什么，我这太子府的宝贝，你相中什么尽管拿，想拿多少拿多少！”
    武云启看了看古博渊，又看向沈羽，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太子发话了，你客气什么。”
    沈羽随手丢给武云启一个戒指，道：“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全都装进去。”
    “好嘞！”
    武云启也不客气，当即起身环顾书房。
    这个瓷瓶挺好看，好像古董啊？装走。
    这个画卷上，怎么是十几个女人在舞剑，衣服呢？抠抠搜搜的画画都不给人穿衣服，回去以后我要给她画上，装走！
    这些书籍破破烂烂，看上去就值钱，不然不会藏在珍贵的书房，装走！
    武云启什么也不懂，但他不傻，挑东西只挑大的，看上去破旧的，花里胡哨的。
    反正所有他觉得新奇的，全都囊括其中。
    当然，他也知道此行的目的，找那种让他心脏怦然激动的熟悉感。
    可是环顾一周，都没有。
    哪怕是凑近古博渊身边，都没有这种感觉。
    看样子都不在他身上。
    武云启摇摇头，道：“都没什么宝贝啊，这就是太子府吗？好像不怎么样啊。”
    听到此话，古博渊嘴角都在抽搐，你特么的就快把我书房的墙皮都拔下去了！
    怎么可能还有宝贝！
    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房，他那叫一个心疼。
    这里的东西多半都是文献和书籍资料，比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还珍贵，结果全部被抢走了！
    他这个心疼啊！！
    沈羽转头看向古博渊，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带路，换个地方？”
    “总不能硕大的太子府，都没有一个小屁孩都相中的宝贝吧，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古博渊要不是气度大，现在都容易气晕过去！
    拿小屁孩当借口，沈羽可真有你的！！
    他想到了会被敲竹杠，没想到会玩的这么狠！
    “行！你牛逼，我忍！”
    古博渊深吸口气，然后一脸掐媚的说道：“那是自然，这里只是书房而已，没什么珍贵东西，请随我来，我太子府还是收纳了不少宝贝呢，都是别人送的，现在可以给你们瞧一瞧，莫要觉得不值钱啊。”
    “自然不会，太子殿下的收藏，无论贵贱，都值钱，带路吧。”
    沈羽淡淡轻笑，古博渊险些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