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被男人吸吮着柔嫩的耳垂,半夏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发出了小小的呻吟;长空龙翔转而滑至纤细的脖子,在微微的脉动上舔允出一个个红痕。
渐渐习惯了男人的亲吻,半夏少了些惊慌失措,却一如开始般害羞:“龙、龙翔,等一下――”
“小乖,别害怕,乖乖的。”长空龙翔暂时离开了半夏,对他露出充满欲望的一笑,长指却在下一秒拉开了他腰间的系带。
“啊!”半夏一惊,想合拢衣襟,却被长空龙翔用左手握住他的双手别到背后,小小的胸也因此而越发向前突出,送到男人面前。
盯着粉色的两颗茱萸,长空龙翔双眼像要喷出火来,一张口含住一颗,另一颗也用自己的右手揉掐。
开始还轻柔吸吮 舔吻,但甜蜜的味道刺激男人渐渐克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叼起漂亮的小骨朵轻轻啃咬,右手也用两个指头揪着提起来慢慢扭转轻戳。
“龙翔~嗯……”初尝情欲,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自己身上做什么,半夏只是单纯信任长空龙翔,单纯觉得这害羞无比的事很舒服。
听见半夏的轻吟,长空龙翔稍稍抬起头来,只是这一眼,却让他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原本秀丽清纯的男孩,此时脸色瑰丽,双眸似张似合,小嘴闭不起来,不断发出无意识的诱 人声音。
胸口的衣襟散乱,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两颗小红豆不断起伏引诱着男人。
低吼一声,长空龙翔扯开了衣服,露出早已肿胀疼痛得粗大。
“帮我,小乖。”长空龙翔轻轻抚过半夏通红的脸颊,执起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硕 大上。
半夏又惊又羞的看着眼前大的吓人的柱体,想要把手缩回来。
长空龙翔却握紧了他的手,不许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宝贝,小乖,别害怕,它是用来疼你的。”
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但看着男人隐忍得额头沁出细汗的样子,半夏心软了;他忍着强烈的羞耻,小心地用柔嫩的小手轻轻抚过赤红的狰狞。
长空龙翔在情事上向来冷静自持,再激烈的时候也没有多少起伏,此刻却忍不住发出轻吟:“嗯……没错,就是这样,小乖,我的小宝贝,再用力一些……”
半夏害羞的看着男人享受的表情,却发现一只手根本握不住男人的骄傲,只得伸出另一只小手一起圈住炽热的男性。
半夏圈握的动作取 悦了男人,长空龙翔低下头轻抚着男孩红艳的脸蛋,当手指渐渐滑至乖宝贝红肿的双唇时,再也无法离开。
“小乖,”长空龙翔压低男孩的头,饱含欲望的说:“用你的小嘴帮我。”
半夏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长空龙翔;男人却只是充满魅力的一笑,问道:“小乖不愿意吗?”
半夏羞都几乎昏过去,不知所措的看着男人越来越大的粗壮,顶端甚至渗出点点液体。
见男孩半晌没回应,长空龙翔的嘴角渐渐落下,强忍欲望的说:“小乖不想,那就算了……”
长空龙翔话还没说完,却见半夏伏低了身子,颤抖着含住了巨大的头部。
“唔!”长空龙翔淬不及防,一阵强烈的快感袭上身体;这经历无数次的调情方式,此时差一点逼得他精关失守。
半夏羞涩的伸出小舌轻轻舔着巨大,模仿着方才小手的动作,却不知怎样继续下去。
“小乖,从下往上,轻轻的舔,用你的小嘴含住吸吮……”
看着宝贝青涩的样子,引出了长空龙翔无尽的怜爱,同时也激发了他更多男人的本能也野性。
半夏照着男人的指示不断舔吮 粗大,一些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滴滴答答滴落下巴,另一些咽下的唾液则伴随着男人沁出的液体。
整个房间充满了雄性的麝香,半夏觉得腿间也有些湿意,忍不住用双腿互相摩擦,企图赶走不知名的空虚。
看着小宝贝在自己眼前含着自己的宝贝,摇摆着挺翘的小肉臀,长空龙翔再也忍不住,突然挺腰在红艳的小嘴中来回□。
“不……嗯……龙翔……”
“乖,马上就好,宝贝,嗯……”
一声龙啸,滚烫的热液喷射入半夏口中。
“宝贝!”半夏觉得龙啸好慢,长空龙翔自己却想不到自己竟这么快,甚至克制不住射进男孩嘴里,“对不起,很不舒服吗?”
半夏有些被呛到,一想到自己吃下男人的东西,脸上更是羞得宛如一朵红霞。
长空龙翔看着眼前面如桃花,媚眼如丝,嘴角还沾着自己液体的宝贝,心中顿时猛虎出闸,瞬间抱起半夏深深吻起来。
半夏再一次沉醉在男人霸道而又爱怜的吻中,双手就快搂住男人壮硕的脖子,直到男人的手悄悄伸入自己的裤子……
“不要!!”
半夏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男人,方才还鲜红欲滴的小脸,在一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如一张纸。
“你要干什么?”半夏害怕的看着身前的男人。
愣了片刻的长空龙翔马上回过神来,以为是小人儿害怕情事,于是越加温柔的说:“小乖,别害怕,我不要只有我一个人舒服,我要你体会最快乐的感觉,我只是想好好疼爱你。”
小东西这一次却异常坚持,紧缩在床里侧,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仿佛一只张开了爪子的小猫――
而眼神却是那么惊恐害怕,晶莹的泪在里头滚来滚去。
该死!长空龙翔立马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控,完全没有问半夏的意见就半强迫的让他为自己……
一定是吓到小人儿了!长空龙翔内疚不已,神情便越发温柔,“小乖,对不起,我刚才太过分了,但我绝对不是想要伤害你!过来,让我抱着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
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半夏却以为这意思是以后都不会再与自己行周公之礼,于是终于稍稍放松了警惕,放开衣襟想长空龙翔爬去。
见小宝贝原谅了自己,长空龙翔松了一口气,伸出结实的胳膊将小人儿一把搂回怀里,在他耳边细语:“对不起,小乖,下次不会了。”
半夏听了这话,完全偎进男人怀中,嘤嘤哭起来。
长空龙翔向来冰冷严肃,何时见过这么可爱柔弱的小东西?心中顿时又酸又甜,爱怜万分,搂紧了宝贝细细安慰。
直到小儿人哭声渐止,长空龙翔才抱了他躺下;不大一会儿,一整天精神集中的半夏马上睡去。
轻轻往后一扬手,蜡烛立即熄灭,长空龙翔用被子仔细裹住半夏,在黑暗中轻轻抚摸着他一如主人般柔顺的长发,心中是几乎满溢的怜惜,一些心思也渐渐清明起来。
天亮了许久,半夏才慢慢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穿戴整齐的伟岸的男人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自己。
“早安,小乖。”
听着那个以前只会在亲热时出现的称呼,半夏微微红了脸颊。
“早安……龙翔。”
听见半夏叫自己的名,长空龙翔难掩好心情,俯身亲吻了宝贝的额头,“乖,我有事要处理,今天早上让聂情陪你好吗?”
半夏乖巧的点点头,长空龙翔又亲了亲他的脸颊,说:“乖孩子,等会我会回来陪你吃午饭。”
说完,长空龙翔站起身来,与外间久候多时的许尔峻向外走去。
半夏坐起身来,愣愣的不知想些什么,半晌后,却又急切的梳洗穿衣,朝长空凤翥和小情的院落一瘸一拐的走去。
长空凤翥一早便被长空龙翔派人挖出被窝;来给半夏开门的是弯腰驼背的小情。
看着小情奇怪的走路姿势,半夏忍不住担心道:“小情,你的腰怎么了?是昨天伤的吗?给大夫看过了吗?”
小情听了这话,脸一下子红了。
总不能和半夏说,是因为昨晚某只野兽说要证明他好好的,所以就给脱光光,然后检查到床上,然后就被折成两节做了一晚上剧烈运动吧?
“就,就是凤昨晚和人家爱爱时候太没节制啦!”害羞归害羞,可是小情又觉得甜蜜,想和好朋友分享。
半夏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才低声问:“小情,那个,行周公之礼是要两人坦诚相对吗?”
小情有些害羞,又有些惊讶――凤说半夏肯定早就被大哥吃掉了呢。
“基本是……要、要脱光光啦……”
半夏心中一沉,抬起头来喃喃问:“然后呢?”
小情害羞得不得了,也很奇怪平时最容易羞涩的半夏怎么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
“然后……就是亲亲嘛。再然后就是、就是……嗯,哎呀,就是要让凤把他的□插进小情后面的洞洞里面啦!哎呀,半夏你好坏!”
小情羞得抱紧小脸,觉得自己都被凤带坏了。
而另一边,本应该是一样羞涩的半夏,却苍白了小脸。
“不舒服吗?哪儿不舒服?”长空龙翔放下碗筷,关心的轻触半夏的额头。
为了防止再次被袭,长空龙翔对各个防卫弱点做了改善,又处理了不少书信和文书,但仍然记得赶回庄里和半夏吃饭。
但是他却留意到半夏一直气色不佳,心不在焉的咀嚼着白饭。
正在吃饭的大家闻言也纷纷关注脸色苍白的半夏。
“咦?”心事重重的半夏终于回神,看到大家关切的眼神,尤其是长空龙翔平静下难掩紧张的样子,半夏越发内疚,连忙牵起微笑说:“抱歉,我昨天太累了,所以……”
半夏本是想以昨天的变故混过去,桌边的人却误以为长空龙翔终于得偿所愿,于是一起露出恍然大悟的暧昧表情。
“我说大哥,节制、节制,来日方长啊!”长空凤翥最是吊儿郎当,马上发难。
许尔峻也不是乖小孩,急忙跟上:“庄主,杀鸡取卵不是你的作为啊,不要一时痛快而落得被嫌弃啊。”
薛橙橙虽是女子,却比男人更加无所顾忌:“你们懂什么!这么个滑腻腻的宝贝蛋摆在眼前,庄主是圣人也不能坐怀不乱啊!”
这三人向来说话没忌讳,长空龙翔就似没听见一样,只是轻轻将半夏抱来膝上,小心舀来鲜蟹肉银芽炒桂花,换用小银勺喂给他。
“小夏啊,” 柯然神采奕奕一脸幸福的让长空宁儿坐在身边喂自己吃饭,此时也凉凉的插进来:“在崴嵬这种山国吃到蟹肉是很稀罕啦,但大哥劝你还是改喝旁边的银耳红枣粥好了――益气养颜呐,以防将来色衰爱驰啊~”
“柯然,”长空龙翔终于开口了:“你说你受伤身中‘剧毒’,虽然你精通医术,但我看你精神的很,该不是误诊?要不然让庄里其他大夫帮你看看?”
“笨蛋龙翔!”还不等柯然反唇相讥,长空宁儿就跳了起来,哽咽的叫道:“柯然是怕大家担心才到厅里吃饭的!他背上的伤口好大好大!才不是骗人!龙翔是笨蛋笨蛋大笨蛋!”
傻娘亲,长空龙翔和长空凤翥心中同时想到;可长空龙翔话还没到嘴边,怀中的小人儿却激动的对长空宁儿说:“小宁不要骂龙翔,龙翔只是担心柯大哥,他那么辛苦你还骂他!”
说着说着又想起自己所隐瞒的事,忍不住也是泪闪闪的。
柯然和长空龙翔都想不到这两小人儿会激动成这个样子,自然是又惊又喜又心疼,连忙拉了人儿在怀里温柔安慰细细呵护。
“哟,这是做什么?跟咱显摆呢吧?”薛橙橙把玩着筷子,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两对璧人,“都多大的人了,要亲热回屋去!”
大家都笑起来,连满腹心事的半夏也少了些愁思。
没过几天就到了长空凤翥的生辰,向来爱热闹的他自然是以此为借口和大家闹腾了一场。
酒席间觥筹交错,分曹射覆,甚至是群魔乱舞――谁看见也不能相信是个应该冷冰冰的杀手集团――毕竟从前是山贼窝嘛。
长空龙翔坐在主桌上,偶尔喝酒,更多时候是照顾脸色不佳的半夏――虽然柯然和大夫都说没事,但自己就是觉得不安。
即使平时不苟言笑,但唯一的亲弟弟的生辰,长空龙翔还是很给面子的来者不拒――把来敬酒的属下一一喝趴下。
所以就算酒
第四章
量好,但回到寝室,长空龙翔也已经微醺了。
自从上次狩猎被袭,长空龙翔就一直让半夏与自己同住同寝,即使每夜只是抱着他,心中也觉得舒服。
可是今日……
大约是喝过酒,身体燥热得想紧紧搂住小东西来灭火。
所以当半夏在面前脱去外衣时,长空龙翔忍不住亲上了他甜得腻人的小口。
辗转反侧,用心厮摩,将小舌头叼出来吸吮舔咬。
男人总是时不时偷袭自己,但果真不再更进一步,所以半夏也就放任他在自己唇上肆虐。
而当长空龙翔觉得气氛恰到好处,暗示的大手再一次探入半夏弹挺的臀时,小家伙又一次惊恐地逃开了。
以为上次给他留下不好的回忆,长空龙翔耐心的说:“小乖,我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想和你身心相属;如果我的动作让你有一点反感,你就立即告诉我,我会马上停下来,好吗?只是别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一句身心相属,更是逼出半夏的眼泪,饶是如此,他任然毫不妥协。
“半夏!”长空龙翔挫败的低喊:“为什么不要?我们既然已经同床共枕,这不是理所应当?是害怕或是不喜欢,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
半夏一怔,那妄想着多偷些幸福时光的心思,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低着头,泪水大滴大滴砸在地上,就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既害怕又内疚,更多了一份绝望。
自己的人生,在两个月前是黑白色的,每日和母亲在偏院,听娘讲些外面的事物,听娘教不多的字与诗词;偶尔看飞鸟掠过,只能暗自将艳羡深埋。
但这两个月来,却缤纷得常常让他有些眼花,善良的朋友、广博的大哥、有趣的伙伴……甚至有了喜欢的人。
是的,喜欢的人,他威武英俊,气势非凡,文武双全,无所不通。
幸运得叫人吃惊,那人也对他另眼相看,特别温柔重视。所以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自己的缺陷――比跛脚更严重的缺陷。
最起码,想在他的记忆里,自己是容貌清丽的少年。
所以,只好在这一刻,咬破嘴唇,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是、是不喜欢,我讨厌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好龌龊!”
一句话震的长空龙翔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来软弱的男孩。
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想的,从来都以为他对自己一定是愿意亲近的。
就是因为软弱,所以不敢反抗自己,任自己为所欲为,直到忍无可忍?
男孩低着头,长空龙翔看不见他的表情――本可以抬起他的下巴,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厌弃!
但向来无所畏惧的长空龙翔,害怕了,万一看到他的表情,自己可以承受?
好像一瞬间酒都醒了,心却跳得更加失控,长空龙翔无法对男孩说出重话,只能握紧了拳头转身想走出房间。
“我想回家,求你放我走吧,庄主。”
身后传来男孩气若游丝的一句,击碎长空龙翔最后一丝信心。
一辆马车驶出麒麟庄,长空龙翔如同塑像般立在门前,看着马车绝尘而去。
柯然站在长空龙翔后面,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说:“安排好了,就说小夏在出嫁当天被袭,晕在林中,给路过的颜夫人救回去了,今日养好伤才送回云府;颜浩是麒麟庄十二堂里装得最像普通商人的堂主,而且与云府有过买卖,他陪着去,云海应该不会怀疑。”
“大哥,”搂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小情,长空凤翥急切的问:“昨个我生辰时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却要将半夏送回云家呢?”
一句话问出了大家的心声,看庄主对半夏的样子,还以为他终于找到命定之人,却想不到昨日嘘寒问暖,今日却是生离。
长空龙翔却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早已不见马车的路面。
长空龙翔的心思向来难以叫人琢磨,而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舍不得让半夏走。
看着这个比她高出许多的大儿子,长空宁儿轻轻将手放进他的大手,“你们先回去,我陪龙翔呆一会儿。”
把这时候的庄主交给夫人,似乎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但柯然却冷静的说:“我们就先回去吧。”
看着大家都被柯然带走,长空宁儿才轻轻牵起长空龙翔的手,缓缓向前走去。
“凤翥以前是个整天泡在女人堆里的家伙,直到遇见了小情。小情是个可爱的孩子,即使只是青楼艳妓的小厮,即使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凤翥还是爱上了他。凤翥爱上小情,并不因为小情是男是女,只是因为小情就是小情。”
长空宁儿侧首看了一眼儿子,又继续说:“可你不同,你本来就更喜欢男子――先别否认,就算别人不知――我这做娘的,却看在眼里。纵然你的入幕之宾有男有女,但你对对待男孩总是要更谨慎一些。那么,你对小夏――仅仅是因为他是男孩、一个容貌美丽的男孩?”
长空龙翔终于有了些反应,挑眉看着一向调皮的娘亲,难以相信这些话出自她口中。
“是,我是有龙阳之好。”长空龙翔并不隐瞒,淡淡回道:“过往不提,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是男是女不过是露水姻缘,我并不特别在乎;可是,”他正色道:“半夏不同!我不懂得那是什么感受,总之,在第一眼看见他时,我就有了一种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是看到猎物般的兴奋,想要占有那只瑟瑟发抖的、看起来很好吃的猎物,而另一方面却又想将他紧紧裹进怀中,不要让柔弱的他受一点点伤害。娘亲你知道,我向来是我行我素,哪怕我还不清楚这种矛盾的心情是不是凤翥对聂情的感觉,但只要我有着想法,就会付诸实际。”
长空龙翔再一次看向马车消失的地方,浑然不知语气惆怅,“只是我再我行我素,却不能不顾他意愿。
瞪大了眼睛看着长空龙翔刀削般的侧脸,长空宁儿惊诧异常――难道自己这个木头般的儿子,竟有这么浪漫的事――一见钟情?!
难怪他从第一眼看到半夏就另眼相待,难怪他变得好像深藏不露的情场高手,那怪他富可敌国却不为半夏做一套新衣只让他着女装,难怪他万千宠爱集于半夏一身,难怪他舍不得也决定放手。
“天啦,龙翔,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代表什么吗?”长空宁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儿子毫无变化的眼神,长空宁儿忍不住呻吟一声,对他说道:“是喜欢啊,龙翔,你从第一眼就爱上半夏了――无论是因为他刚好符合你的喜好,还是因为他的性情惹你喜爱,总之你就是对半夏一见倾心啦。”
长空龙翔看着自己的娘,表情有些诡异,似乎有疑惑,有恍然大悟,有高兴,有遗憾,最后却落回了平静。
“我应该确实是喜欢他的吧,但这喜欢与否,现在却不重要了。”
听见这话,长空宁儿又急着要开口,却被长空龙翔打断了,他对娘亲露出一个少有的温和表情说:“娘,没有关系,即使我喜欢他,即使我得不到他,也只是有缘无分,我想得通的。长空龙翔不是一个为儿女私情就崩溃的男人。”
还想说些什么,却为着儿子的这一番话,长空宁儿最终露出了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想吃肉的同学,先给你们点甜头
5
第五章
第五章
原来雪很大时,也是有声音的。比如压断树枝时的断裂声,或者有人走在上面发出的吱吱声――让人听得起鸡皮疙瘩。
盯着铜炉里炭火燃得噼里啪啦,冒起橘红色的火焰,长空龙翔忽然想起谁的笑脸。
“吱呀――”门被打开,许尔峻一边抖着大氅走进来,一边抱怨到:“连毒蛇都冬眠了,我们干嘛不歇业几个月?等春天再开张嘛!为了杀个人差点把我给冻死了,这是崴嵬诶,搞不好真的会冻死人――杀手被冷死了――这实在有毁麒麟庄名誉……”
“尔峻,”长空凤翥抚额叹息:“你不觉得自己太聒噪了?你就不能有点杀手的样子?你看如涯……”
“哈哈哈,连衣,别害羞嘛……”
屋外传来薛橙橙爽朗的笑声和连衣害羞的低喊,于是不知何时就默默矗立在屋角的黑如涯立刻窜出屋外,让正准备说教的长空凤翥脸一阵青一阵白。
“连衣。”黑如涯轻轻落在白衣人儿身边,默默搂住脸红的人儿,双眼则警告的看着薛橙橙。
薛橙橙看见满脸警戒的麒麟庄第一杀手,知道没得玩了,只好一撅嘴,乖乖往书房走。
许尔峻哈哈大笑:“二当家,如涯怎样啊?”
长空凤翥懒得理他,一转头却看见安静看着火焰的大哥。
这两个月,他并没有让大家担心――他既没不思饮食,也没暴躁不安;长空龙翔果然与别人不同,没有一丝崩溃的痕迹,他依旧处理公务、练功调息、吃饭睡觉,他依旧沉稳无一丝破绽。
只是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明明像是在思考问题,嘴角却总是露出一点微笑。
所以就算五大杀手已经集齐,也没人敢打扰他。
“二当家,今天有什么事么,把我们都叫回来。”许尔峻大喇喇的坐下问道。
长空凤翥瞪了他一眼,才正色道:“大家有听过最近武林多了一个‘睚眦楼’吧?”看见众人点头,他才接着说:“江湖上门派众多,就算冒出一个高手众多的杀手集团,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这个睚眦楼新就新鲜在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连续做了我们的几个手下不说,还在q瑜行动时从中作梗,害q瑜受了一刀。”
一开始就坐在桌旁的常q瑜安静地拉起袖子露出包扎好的手臂,敷料上隐隐透出血迹。
“喝!”薛橙橙赶紧几步走到他面前蹲下,皱着眉解开敷料――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操他奶奶的!”薛橙橙气得就要跳起来,被常q瑜轻轻按住,“橙橙姐,别冲动,对方有备而来。”
看着他手上的伤,向来粗犷的薛橙橙竟乖乖重新蹲下来,不大会儿连眼泪都滴了下来;平时总装作乖宝宝的常q瑜眼里划过一瞬间狡黠,伸手拉起薛橙橙,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轻声说:“不痛了,别哭了。”薛橙橙只是一边垂泪一边替他重新包扎,没发现常q瑜没受伤的一只手已经搂上自己的纤腰。
“咳咳。”对于他们的小动作,长空凤翥就当做没看见一样,接着说:“q瑜受伤主要是因为对方攻其不备,而且人多势众,若一对一倒也不算问题,但不能以此断定对方没有威胁;敢惹麒麟庄这么多次,就证明不是无心之过,更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黑如涯问道:“他们想怎样?取而代之?”
长空凤翥苦笑一声,说:“如果是那样倒是简单了。”
“是太子吕享。”一直像在对着铜炉发呆的长空龙翔忽然接口;他脸上安宁微笑的神情已被厌恶取代,“睚眦楼除了对麒麟庄不利,还杀了朝中三品以下一十二个官员――都是吕享的政敌庄亲王的门生,一月内犯下这种大案,几乎就是谋反的预兆,但朝廷却没有追查,甚至后来灭了兵部尚书和左丞相朝廷都不闻不问,只能说明有人把事情压了下来――即是说明三点:一是把事情压下的人便是主谋,二是主谋毫无疑问就是吕享,三――龙椅上那个人现在要么被软禁了,要么快死了。”
门被推开,柯然夹着雪花走进来,他拍了怕肩头,淡淡接到:“不是快死了――方才有探子来报――我朝正德太宗皇帝,今日丑时驾崩。”
长空龙翔和长空凤翥同时站起来,虽然早已被皇室昭告天下将二人贬为庶民,两人更是换为娘姓,将一切与那人划清界限;但血浓于水,这消息毕竟叫人开心不起来;两人相视一眼,对着京城方向同时跪下去,诚诚恳恳的磕了三个响头。
站起来时,大家一阵沉默,长空龙翔突然说:“小时候,有一次正德帝考我们几个皇子,题目是若千岛、诺塔同时来犯,当如何。我当时十来岁,又是皇帝最赏识的大皇子,正是意气风发,于是洋洋洒洒十数页,谈及应先查明何以两国同时来犯,根据原因再定是和或是战,而和当怎样达成、战应如何取胜,几乎面面俱到。二皇子则以战略为主作答,三皇子与其相辅相成,专注回答各种战场取胜计策;凤翥的答卷只有一页,还险些找不着,翻来覆去便是一句‘和气生财’;五皇子与我不谋而合,认为应以和为贵,当然也不可放弃我国之根本原则;八皇子吕享,所交答卷是众皇子中最多的,却不提审时度势、不提战略战策,从头至尾列举各种威逼利诱对方将领――尽是此类投机取巧。后来正德帝说:长子周全,可为一方之首;次子深谋,可为国师;三子尚武,必为镇国之将军;四子圆滑,可交外友内;五子温和,治国者之良相;八子心狠,旗下军师可也;其他各子尚无主张。”
想起往事,长空凤翥忍不住惆怅一笑;长空龙翔却仍旧面无表情,“从那一天,吕享任何事都与我争,我因他母妃早死,处处忍让,而他也没办法扳得倒我,于是他改为攻击其他皇子。挑拨离间,使三皇子怒杀了六皇子,而三皇子也因弑弟而被处死;协助高官之子强占了七皇子之胞姐,又怂恿小七杀了对方,害得小七充军边疆。正德帝越老越糊涂,也越喜欢阿谀奉承的吕享,我再替弟弟们解释,也抵不过吕享一声‘父皇’;彼时吕享竟还诬赖我娘与将军有染,我几乎一掌劈了他!但娘亲要我从大局出发,于是我愤而与母亲、弟弟出走。想不到我走之后,他变本加厉,一干皇子死的死,傻的傻,充军的充军。现如今,他连最宠他的正德帝也不放过了。”
除了长空凤翥和柯然,其他五人是第一次听闻,终于明白庄主出走的原因。
柯然淡然道:“这些你不是早就看透了吗?既然他已经迫不及待杀了正德帝,那你更加是他的眼中钉;他借江湖为掩护成立睚眦楼最想除掉的,也是你。”
长空龙翔点点头,道:“老实说我实在不负责任,生于帝王之家,却没为国做过一点贡献;吕享若乖乖做他的皇帝也就罢了,但只有他一意孤行,我便只能不顾兄弟之情了。”
柯然点点头,长空凤翥却忽然想到什么,他急急道:“大哥,也许是因为我总要保护小情,搞的有些风声鹤唳,但――岑莲芳见过半夏,会不会……”
时隔两个月,再次听到那个名字,长空龙翔竟怔了一下,眼前似乎是男孩羞涩微笑的脸。
“不会有事的,小……云半夏当时是着女装,岑莲芳不知道他是男孩。”
沉默了一会儿,长空龙翔又是一脸面无表情,他冷静的吩咐:“通知下去,以后行动人数改为两人以上,见到睚眦楼的人不必顾忌,有把握便就地歼灭,没有优势便不必正面应敌;庄内外及各堂口加强戒备,谨防来犯;最近的委托,若不是要杀十恶不赦之徒,就不要接了。”
长空龙翔似乎心情不好了,一说完便向门走去。
一推开门,风雪立即刮在他的脸上,他突然想起某个十分怕冷,总会在睡着后紧紧偎进他怀中取暖的小人儿。
立在门口良久,长空龙翔没有回头,哑声说:“凤翥,今晚和我去一趟云府。”
常州首富云家,说小当然不会小,但在某些见过更大世面的人眼中,也就是座普通府邸罢了。
不敢靠近这里,害怕有机会见到他就会不顾他的意愿再一次掳他回去;可是又那么想再见一次,娘说那叫一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