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两人聊的都挺尽兴的,因为这里没有白的,而且两人都不是那种喜欢多喝的人,所以两人只是应付着少喝了一点红酒。
“我下午有事,我的新书快写完了,马上要出版了, 有空再来找你,有急事信使联系啊,我有事会直接来找你的。”
琼恩说道。
“《月亮与六便士》吗?话说你这么热衷于抄书干嘛?赚钱吗?你不是说你不缺钱吗?”
克莱恩放下手里的酒杯,好奇地问道。
“为以后的晋升做准备而已。”琼恩微笑着,抿了一口红酒。
“仪式?”克莱恩想到了自己通过通灵罗萨戈得到的序列5的魔药配方。
其中提到的自己晋升仪式的内容是要求自己去海上找一条美人鱼,在她的歌声里服食魔药。
“呵呵,具体的仪式我还不知道,我只是对我序列五的晋升仪式进行了一下猜测而已,我现在连序列六的魔药配方都找不到呢。”琼恩说道。
克莱恩点了点头, 接道,“我会在我的圈子里帮你留意你的魔药配方的,对了,我需要序列七魔术师的魔药材料,迷雾树人的真实根茎一块,邪纹黑豹的全部脊髓液,你如果在你的圈子里找到了记得可以帮我买下来吗,我可以加价在从你的手里买回来。”
“世界”也在求购这些东西,克莱恩相信琼恩会因此有所猜测的。
不过,这是早晚的事情,“世界”就是克莱恩的事情很难瞒过“死神”。
“没问题。”
琼恩诧异地瞧了一眼克莱恩,好像若有所思。
他四处环视一下,察觉到没人注意到餐厅这个清冷的角落以后,他说道:“克莱恩,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自称‘愚者’先生的伟大存在?”
呃……克莱恩看着琼恩认真的样子,感到有些尴尬。
他没有接话,只是他同样扫视了四周, 认真地回复道:“琼恩,这里不是谈论隐秘的的地方。”
“好吧。”
琼恩点了点头,只好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了。
在琼恩再三保证他对梅丽莎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以后,他道别了克莱恩,两人就各回各家了。
……
回到明斯克街15号,克莱恩先选择了在盥洗室解决了小腹饱胀的问题。
然后,他坐在了沙发上,翻看了一会儿今天没看完的报纸,同时喝着茶水,用这样的方式消散着酒意。
随着夜色降临,克莱恩选择了用泡热水澡的方式让自己缓和放松一下。
“还好,既然这个世界能有三位以上的穿越者,那会不会说明这个诡异的,有着非凡者的世界,与地球存在着某种联系呢?”
他想道。
克莱恩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有回到原来的世界的可能性的。
“不过目前来,我们几个穿越者都还没有找到任何能回去的线索。”他想道。
就在这时,克莱恩听见了虚幻层叠的祈求声,依稀来自于女性。
“正义”小姐?雪伦夫人的事情有线索了还是兰尔乌斯的事情有线索了?
如果是前者的话,得到了线索以后, 我就去匿名举报, 如果是后者,我就通过灰雾告诉琼恩。
克莱恩突地从浴缸内弹起,快速擦干身体,披上衣物,就这样进入了灰雾之上。
望着那不断膨胀和收缩的深红星辰,他蔓延出灵性,选择了倾听: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
“尊敬的愚者先生,请告诉‘死神’先生,兰尔乌斯的调查……”
不知道为什么穿了身白大褂的“正义”将东区达拉维街的赏金猎人因为调查兰尔乌斯而死亡的事情通过祈祷告诉了“愚者”。
虽然奥黛丽在内心对这件事有了一些猜测,但作为已经入门的“读心者”,她没有添加自己的主观臆测,而是选择把事件原原本本地和“愚者”说了一遍,以免影响“愚者”先生的判断。
“爆炸?兰尔乌斯也太嚣张了吧,他不怕引起官方非凡者的注意吗?”
想到报纸上报道的最近发生的瓦斯爆炸案,克莱恩内心猜测着兰尔乌斯这样做的意图。
难道说兰尔乌斯疯了?
嗯……兰尔乌斯大概率是与廷根那个“真实造物主”降下子嗣的仪式是有关系的。
他是极光会的疯子吗?这样的话勉强说得过去……克莱恩陷入思考,没急着回应“正义”小姐。
他看过报纸,知道那起爆炸事故,于是用梦境占卜的方式,回忆起了具体的内容。
紧接着,他写下了新的占卜语句:
“达拉维街爆炸案的线索。”
默念之中,他靠住椅背,进入梦境,看见了一座三层的灰蓝色公寓。
那公寓的三楼有房间失去窗户,并垮掉了半边墙壁,布满了爆炸的残痕。
画面迅速破碎,克莱恩苏醒了过来,手指轻敲长桌边缘,无声自语道:
“线索在案发现场?”
克莱恩略作沉吟,用意念将“正义”小姐祈祷的内容传递给象征“死神”的深红星辰。
然后,他又将那个有三层的灰蓝色公寓楼,并垮掉了半边墙壁,布满了爆炸的残痕的,那个通过占卜得到的场景也传递给了琼恩。
他威严而低沉地说道:
“这是线索。”
……
琼恩早已回到家里,他安静地和赛琳娜一块整理着书稿。
“我以后可能离开这里,你能用我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吗?呃,时间可能有些长,大概要三个月。”
琼恩问向赛琳娜。
三个月后大雾霾就要发生了,他自然不可能让赛琳娜和小乖继续留在这里,至于老沃伦,就让霍尔登带着他的老爹离开这里吧,东区不太适合正常人生活,老沃伦也该退休了。
赛琳娜看着琼恩黑棕色的眼睛,轻轻侧了侧头,意图用刘海把眼睛遮住,但这个动作没有生效。
她仿佛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刘海已经被修剪整洁,自己的那只眼睛,已经被白棉制的眼罩所遮挡。
也许是某人觉得纯白色的眼罩过于单调了,他特意让老沃伦在上面绣上了一只兔子。
“先生,您要去哪?”
她眨着唯一的一只眼睛问道。
她的声音出现了一丝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不觉间,赛琳娜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公寓楼和殡仪馆往返的日常。
对于一路苦过来的人来说,只要一丝甜,就能把内心填满。
她曾以为,这样的日常会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