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先换件衣服。
换上了喻言之前给我缝好纽扣的衬衫,我跟着门口的黑衣保镖走出了家门。
大概是因为我一路上都非常配合,没有搞什么小动作,我没有受到粗暴的对待。
目的地是一家高级会所,我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被带进一个包厢后,时隔多年,我见到了喻博涵。
真不想见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我感觉喻博涵的信息素味道非常刺鼻,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只有我们两人的包厢里,喻博涵打量了我几眼,说道。
“彼此彼此”
大难临头,我反倒平静下来了,在喻博涵的对面坐下,呃,我要不要再倒杯酒壮壮胆。
听到我的回答,喻博涵笑了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人果然好恐怖!
我在心里尖叫起来,喻言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喻言是嘉心唯一的孩子”
“我知道”Ⓢǎyеsℎùωù.©о⒨(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我并不是把喻言当成嘉心的替身,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等等,这种情况真的不是见家长吗,突然的,我挺直脊背,一脸严肃认真地直视喻博涵。
“喻言有未婚妻了”
“我不会打扰他的妻子,不会怀孕,如果喻言提出分手,我会离开”
才怪,喻言已经答应跟我走了。
不过,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应该是未婚夫才对。
“嗤……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喻博涵发出一声轻笑,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
“当个没名没分的情人就心满意足了,不愧是你”
是啊,我很好满足的,不过,因为喻言太纵容我,我不自觉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就这么喜欢喻言吗?”
“因为你………”
“闭嘴!”
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暴起,被我压在身下,脸颊挨了一拳,喻博涵露出诧异茫然的神色。
不能让他说出来,一瞬间被恐慌攥住了心脏,我干了我以前绝对不敢干的事。
“我是不会离开喻言的!”
爹的,我手好痛,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好像是打到他的牙齿了,打人是不对的,特别是对我这种不会打人的人来说。
但这个人该打。
“呵呵…………”
喻博涵笑了起来,很轻松的,他抓起我,把我扔到地上。
“我一直以为,你是只合格的家畜”
“被标记了,反倒露出了爪子,今日,你实在很有趣”
去你爹的有趣,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等等,他好像确实是个总裁来着。
等等………
“什么标记?”
我愣愣地看向喻博涵。
“你不知道吗?”
喻博涵好像也有点惊讶,但这没有打断他的好心情,他笑着一脚踩在我的肩膀上,鞋尖针对性地在脖子上碾了碾
“喻言是enigma,你被标记了,大概再过段时间,你连omega的腺体都能长出来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真可怜,连自己被标记了都不知道吗”
“也是,简直像是作弊一样的enigma”
“你对喻言的感情,不过是标记造成的错觉”
他是想把我的脖子踩断吗,呼吸好艰难,我拼命地想要挪开喻博涵的那只脚。
眼前的景象快要模糊的时候,终于被放开了,衣领被揪了起来,迎面是喻博涵那张扭曲的笑脸,吓得我下意识抖了抖。
这张脸大概会成为我噩梦里的常客了,爹的,为什么精神病院要放这种人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
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不过,这不重要。
一把抓住喻博涵的衣领,我狠狠地给了他一头槌。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喻博涵松开了我,我也头昏眼花地摔回地上。
早知道我应该报个拳击班上上的,喻言怎么还没来,我真的不会打架,也不会嘴炮。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会离开喻言”
勉强从地上坐起来,我瞄到了桌上的酒瓶和烟灰缸。
“是吗,你知道喻言是………”
没等喻博涵把话说完,一个酒瓶砸碎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这准头也太差了吧,我明明是瞄准他的头部的。
“我不是说了闭嘴吗!”
不能让他把话说出来,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我恶狠狠地吼了一句。
回应我的,是腹部被狠狠地踢击。
踢得不错,既让我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又没有让我产生反胃想吐的感觉,我不是很想痛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
身体实在是很痛,好像又挨了几脚,但脑子嗡嗡作响,似乎自动过滤了讨厌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到。
要赶紧晕过去才行,疼晕过去好像行不通,那么,脑袋被踢中,或者撞到桌角也行,但我迟迟没能如愿。
衣服被撕开的声音格外刺耳,像是栗子的气味真是恶心,我以后再也不吃任何和栗子相关的东西了。
算了,栗子蛋糕挺好吃的,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神经病讨厌那些无辜的美食。
“你知道信息素紊乱症吗?”
双眼再度聚焦的时候,眼前还是喻博涵那张讨厌的脸。
信息素紊乱症啊,我知道,omega被两个及以上的alpha标记会患上的病,不及时就医会死。
我不是omega,但是,好像不管什么性别,被enigma标记了会变成omega。
想要遮挡的手被轻易地抓住,然后,后颈被咬了,我只觉得很痛。
被喻言咬的时候只是有点痛,但更多的是有些奇怪的舒服。
喻言………
“舅舅,你找我………”
等待了很久的声音终于出现了,原来只要在心里念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我应该早点念的。
“放松点”
屁股挨了一巴掌,下体的肌肉一阵抽搐,好像听到了吸气的声音,身体里不属于我的东西被抽了出去。
腿有些软,我扶住茶几勉强站了起来,衬衫被撕破了一个口子,但只要抓着就不会走光,打车回家换件衣服就好了。
可惜了,我挺喜欢这件衣服的。
“今日………”
经过门口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别碰我”
我脚步不停,丢下这句话。
没有人来打扰我真是太好了,等了一会等到了出租车,司机看了我好几眼,欲言又止,但毕竟我身后是一家高级会所,从里面出来什么样的人大概都不奇怪。
“去XX诊所”
把几张红色钞票递过去后,司机收回视线,进入了工作模式。
***
包厢里还残留着隐约的性事味道,受害者一脸恍惚地离场,加害者脸上带着笑意,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新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简直像在庆祝一样。
喻言再次联系了之前雇佣的派去监视今日的人,让他拦着今日,防止她做傻事。
“她不会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喻博涵说了句,喻言回过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杀意。
喻博涵轻笑了下,毫不在意之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喻言,你猜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是她的孩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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