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话第六个,唐嫣!(1)
欧阳雪这边算是暂时消停了,但尹珲那边的困扰却才刚刚开始,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沈菲菲这个‘第三者插足’。自从沈菲菲到了这个公寓之后,尹珲就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了,自己的内衣裤不能乱放,必须勤洗衣服,洗澡的时候也很麻烦,得趁她睡觉或者还没有回到家的时候赶紧冲完。
“尹珲,电视坏了!”刚开开门锁,沈菲菲的叫声就从客厅里传来。
尹珲叹了口气,热泪盈眶。才来了三天,她就把家用设施全搞坏一遍了,第一天是把水龙头拧坏了,第二天是把热水器烧坏了,现在又把电视调坏了。尹珲摆弄了一会,说道:“好像是里面的二极管坏了。”
“你这是什么水货,这么容易就坏了。”沈菲菲完全没有愧疚的感觉。
尹珲没有气地说道:“像你这样一秒钟换五个台,质量再好也经不起。我住了半年都没有问题,你来了三天就坏了。”
沈菲菲听出了弦外之音,气嘟嘟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搞坏的?”
“明明是电视的质量问题嘛!”她不停地找着借口,“什么牌子都看不清楚,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
“那水龙头呢?还有热水器呢?”尹珲反问道。
沈菲菲还是在找着借口:“水龙头早就坏了,只不过被我碰巧赶上了。还有那个破电热水器,那天电压不稳定,就烧坏了。”
尹珲叉着手:“这么说都不关你的事情了?”
“当然了。”沈菲菲理直气壮。
“不知所谓。”尹珲转身回房,和小女孩斗嘴不是自己的专长,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那电视怎么办?”沈菲菲在他身后叫道。
“自己想办法。”尹珲关上了房门。
事实上沈菲菲的确很有办法,午夜就又响起了电视的声音。尹珲试图拿枕头掩住耳朵,但是电视声还是太大,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他还是睡不着,只好起来到客厅里去和她谈谈。
“怎么。还没睡着?”沈菲菲蹲在椅子上,吃着从尹珲零食袋里淘出来的薯片。
尹珲沉声说道:“电视这么大声音,我怎么能睡得着。”
沈菲菲充满同情地说道:“那你真该买对耳塞。”
尹珲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只好挑明:“你就不能把声音调小点吗?”
沈菲菲点点头:“好吧。”说着调小了一格声音,但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尹珲是真的生气了:“你不能把声音调到正常人能容忍的范围吗?”
沈菲菲摇摇头:“我看我的电视你睡你的觉,有什么关系?”
“可是电视声音太大了吵得我睡不着。”尹珲的音量徒增。
沈菲菲自然道:“那只能说明你适应力太低了。难道你以后吃饭还不许人家在你隔壁上厕所?”
尹珲牙咬的直响,沈菲菲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难道你要对一个娇小的女生辣手摧花?”
尹珲冷哼一声,回到房里去了。要是一个男孩子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对一个女生,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和她一般计较。
沈菲菲打过电话来:“没睡?”
“没有,有事吗?”尹珲很奇怪这丫头半夜一点打电话过来干嘛。
沈菲菲在电话那头严肃道:“想提醒你睡姿不对,起来重睡。”
“fuck!”尹珲气愤得挂了电话,纯属午夜游魂,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遇到了这个活爹,不,是活妈。
第二天一大早,尹珲就挂着两个黑眼圈,愁容满面的看着电视。他完全不知道电视上到底播放着什么内容,就是那么发呆发傻的看着。
“尹珲……”这时候,唐嫣从房间走出来,手上的手机传出来一阵沙沙声,好像是正在和某个人通话。
“怎么了唐嫣?”尹珲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难受,便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刚才殡仪馆来电话,说周师傅和孙师傅都已经火化完毕了,就葬在了二号公墓。”唐嫣语气平淡的回答,接二连三的噩耗,已经让她习惯了打击
“哦。”尹珲拆开一袋薯片,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那么简单,绝对没那么简单,所有人临死前的表情,以及那些带有特殊意义的标记,绝对不止是巧合,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跷。
唐嫣见尹珲没有太多的动作和话语,便转身准备离去。
望着她那娇小的身材,尹珲忽然有种想抱一抱的冲动。这个丫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而且每天还要和那些冰冷的尸体打交道。
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爱面子?
但这些,却都是生活所逼。
如果不是那个人,尹珲相信,自己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唐嫣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要分开,想着想着,他的嘴角,竟挂出了一丝迷醉的笑容。
但几秒钟后,他的嘴角僵住了,整个身体急速的颤抖了一下,呼吸也越来越浓重。就在唐嫣准备关门的瞬间,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疯了一般的冲到唐嫣跟前,用手阻挡住了正准备关闭的房门。
“唐嫣,你……你背上。”
唐嫣有些不知所以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尹珲重重的咽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开,一切都消失了。
“阴阳眼,一定是我的阴阳眼再次挣脱封印了。”尹珲心潮翻滚,难以平静。他并没有想到,被自己刻意封闭的阴阳眼这次竟然提前解开了,而且刚好让他看到了唐嫣背后的东西,一个歪歪扭扭的血字‘6’!
如果说马戈壁是第一,周海庆是第二,接着是第三,第四,第五……
那么?
尹珲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这些却实实在在的摆在了那里,唐嫣后背上的‘6’,如同一把匕首扎进了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