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雪怒不可遏的,冲上前就给了袁天成狠狠一脚。
那一脚的速度很快,也很用力,直接就蹬在了袁天成那只被李志龙狙击断了的腿上,痛得袁天成一声惨叫,人像皮球一般的飞出去,两名押着他的士兵都差点跟着摔倒。
燕雨雪还不解气准备继续冲过去对袁天成一顿暴打,正在一边指挥搜查别墅的玄武听见袁天成的叫声,回头看见了燕雨雪的激愤,赶忙奔过去拦在袁天成的面前,厉声质问:“你干什么?”
燕雨雪说:“这畜生差点杀了我,不打残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玄武说:“他被狙击子弹打断了腿,流血过多,如果不救治的话连小命都难保了,还紧得住你打?”
李志龙对玄武说:“没事,你忙你的去吧,杀人偿命,我们不会让他死的。这样的人渣,不教训也不行,你睁只眼闭只眼就可以了,咱们会有分寸的。”
玄武知道李志龙就是大名鼎鼎的佣兵之神“黑鲨”,而且知道李志龙和楚冰瑶关系貌似非比寻常,更而况今天晚上抓袁天成的主要功劳都是李志龙的,当下也就没说什么,继续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李志龙看了燕雨雪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说:“接下来的时间是我们的了。”
然后对两名武警士兵吩咐:“帮我带到屋里去一下。”
两名武警士兵对李志龙不明觉厉(虽然不明白什么来头,但觉得好厉害的样子),还是听从吩咐把袁天成拖进了一间屋子。
燕雨雪又仁不住冲上前要踢他。
李志龙拉住了她,说:“等等。”
燕雨雪问:“干什么?”
李志龙说:“你就这样乱打,肯定得打死他啊,打人有技术含量的。”
燕雨雪问:“什么技术含量?”
李志龙说:“打人的技术含量就在于,你出了气,对方痛苦了,还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像你这样,要不了两下就把他给打死了,他不会感到很痛苦,你心中的怨气也没法出完,闹出人命了,你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燕雨雪听李志龙说得有些道理,就问:“那怎么办?”
李志龙说:“交给我吧。”
然后让武警帮忙找两条布带来。
很快,武警就帮忙找来了,李志龙用布带将袁天成腿受伤的上面给死死的用力绕住了,再将枪伤的地方也给捆绑紧,然后再让两名武警将袁天成押着站好,才对燕雨雪说:“鲜血是力量的源泉,是生命的根本,如果你贸然击打他,会让他本来在凝结的伤口崩裂,流血更快,会容易造成失血过多而休克甚至死亡。
如果把他的伤口捆住,把伤口以上的位置扎紧,血液就很难渗透出来,你就可以当正常人一样的收拾他了。个人最好的建议是,不要下重手,可以用羞辱和令他痛苦的手段,譬如……”
说着挥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袁天成的脸上,打得袁天成脑袋一晃。
李志龙咬着牙,骂:“还记得下午把老子那样吊着的时候吗?还记得饿老子饭的时候吗?还记得你告诉老子是在等死的口气吗?一半天河东,一半天河西,现在终于轮到老子洗刷你了吧!”
说罢,正手反手连续的几耳光,打得袁天成那张脸通红。
袁天成看着李志龙,很不服气的咬着牙。
李志龙笑:“怎么,不服气吗?咬我啊!”
然后“啪”的又是一耳光,说:“曾经你觉得你高高在上,觉得你可以无法无天,可以随便抓人,关人,甚至草菅人命,那时候你不会想到会有这一天吧?现在我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这一辈子完了。你站得高,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你欺负了一辈子的老百姓,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欺负到一个你惹不起的人吧!”
“我只是接受上级的命令而已,不是我想对你怎么样?”袁天成辩解。
李志龙冷笑一声,指着燕雨雪问:“那她呢?你也是接受上级的命令,把她带到你的别墅?你他就没有点洁心,对女人一贯强来强上?你就没想过你图了一时快乐,但会让别人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袁天成被问得无话可说。
燕雨雪想起袁天成那个无耻的极乐鸳鸯席,想起袁天成当时的猖狂和她的狼狈与绝望,心里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冲过去就给了袁天成肚子上一脚,然后又给了他柔屁膛上一拳,再一拳,一口气打了好多拳,而且全部用的是暗劲。
直到袁天成的口里吐出一口血来。
李志龙才拉住了燕雨雪,说:“你这样打不行,再打下去就变成尸体了。”
燕雨雪狠狠地说:“我就是要活活的打死他!”
李志龙说:“那可不行,你不怕偿命,我们还得用他把幕后的黑手挖出来呢,而且,真正可恨的是他背后的人,他不过是一只走狗而已。”
燕雨雪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恨恨不已的指着袁天成说:“我就先留着你的狗命,有空了慢慢收拾你,不让你知道什么叫手段,我就不姓燕。”
李志龙说:“本来我还想去找点钢针或者牙签,给他来点刺激的,你这一打,我怕把他弄休克过去,也行,就先放他一马吧。”
燕雨雪说:“你又不早说。”
李志龙说:“我有说把弄进来慢慢侍候他,让你要学会用技术含量的啊,特种部队里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多顽固的间谍都能弄开口,何况他这样的屁蛋,我能让他痛得哭爹喊娘!可你一想法起来又猛冲猛打了!”
正说着,楚冰瑶进来了,看见袁天成那肿着老高的脸和嘴角的血,就看了眼李志龙和燕雨雪,问:“怎么回事?”
李志龙才不怕她呢,就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打的了。”
楚冰瑶说:“谁给你们打人的权利了?你们这么做可是犯法的!”
李志龙一笑:“你这么认真干嘛,你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谈守法,完全就是驴头不对马嘴的事情嘛。”
楚冰瑶问:“你觉得我应该跟谁谈?”
李志龙说:“当然是跟他们这些当官的掌权的谈了,你知道这世界上真正作奸犯科把法律当狗屁的人是什么人吗?就是像你们这种天天把法律挂在嘴边的人,你们谈法律,是为了让别人遵守,让别人顾忌,让别人跪着,你们好使劲踩。你们将权钱勾结,危害一方,小老百姓都只想过点太平日子,才没那心思去犯什么法。”
楚冰瑶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李志龙说:“我才没胡说八道呢,事实就是这样。你看看这个社会,有几个人比当官的更钱多?有几个比当官的更擅长包女人?他们怎么做到的?用权!用法!别人不服,就用权开刀,用法开刀,只要别人顺从了,别人也就可以跟着凌驾于法律之上了,可以去当坏人踩小老百姓了。就跟这姓袁的一样,随便把人抓了,随便把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女人送到他的私人别墅,你可别说只有他一个,这样的人多着呢。”
楚冰瑶被说得哑口无言了。
燕雨雪看着李志龙,难得的称赞:“说得真好。听你说了这番话,我才有这么一点感觉你像个好人。”
李志龙一笑说:“因为最开始我也只是一个从乡下走出来的弱者,最后我又无辜的成为权力之刀下的牺牲品。我好歹曾是华夏影子特种部队的王牌,立下大功无数,但最终却因为得罪领导,被设计陷害退役,这口气一直在我心里憋着呢。”
楚冰瑶看了眼袁天成,对两武警命令:“把人带走,送医院去。”
又从身上莫出房卡,递给李志龙,说:“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派人送你去神山寒门寺。”
李志龙边接过房卡边开玩笑,问:“怎么,我们睡一个房间吗?”
楚冰瑶说:“你慢慢想吧。”
说罢转身出去了。
李志龙再回过头看着燕雨雪,问:“你呢,什么来头,找我什么事,现在应该说了吧?”
燕雨雪走到门口,很谨慎小心的看了看门外没人,然后还把门给关上了,问:“你认识一个叫燕大川的人吗?”
“燕大川?”李志龙心中一动,问:“你是说西南盗王燕大川?”
燕雨雪点头,说:“没错。”
李志龙突然看着燕雨雪,疑问:“你是他女儿?”
燕雨雪还是“嗯”了声。
李志龙拍了拍自己脑袋,说:“我这脑子是真不灵光了,你的偷技那么厉害,还姓燕,我竟然没有想到你跟他有关系。”
燕雨雪说:“那是你贵人多忘事。”
李志龙说:“也不能这么说好吧,我跟你老爸可是忘年之交,只是一别五六年,其间各有事情要忙,没有联系过,所以一时没有想起来。想当年咱们可是在风波亭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他还说过等他女儿长大了许配给我的呢。”
突然心中一动,看着燕雨雪,问:“不会是你老爸让你来找我履行当年之约,让你嫁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