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零以外,还有治里老师。”厕所挡板外面,卑留乎继续道。
“你要对得起纲手,千万不能再对治里老师有非分之想了。”
此话一出,渡边还没有什么反应,正委屈可怜着的治里霎时浮现怒容。
她巴不得渡边对不起纲手,更巴不得渡边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卑留乎却全反过来说了,实在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给有需要的人!
卑留乎:“你上回偷治里老师内衣的事我谁也没告诉,我只帮你保守这一个秘密,如果还有下次谁都帮不了你。”
渡边:“……”
治里:“?”
渡边居然还对自己做过这么有出息的事??
治里脸上的怒容顷刻间又转变成无限温柔迷恋,含情脉脉盯着渡边。
“你也明白,以治里老师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 要是知道你做的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渡边:“……”
他很想叫卑留乎别说了, 治里老师高兴的快要融化了。
“我心里都有数,不用再提醒了, 你先走吧。”渡边沉沉叹道,“你在外面我拉不出屎。”
卑留乎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你动作也快点。”
脚步声渐行渐远。
“老师……”
渡边刚一松开手,立即就被融化的治里抱紧。
……
……
为了赶时间,渡边将八门遁甲开到第四门增加攻速,总算在几分钟内拉完肚子。
从厕所出来后,他第一时间赶往包厢。
“砰!”
刚走到包厢门口,渡边就听到稀里哗啦碗碟碎裂的声音,整个人随之一惊,自己还是回来晚了吗?
“纲手,你怎么生气了。”日向零依旧保持甜美笑容, “莫非急了不成?”
“冷静一点啊纲手,实在不行我们走吧!”
见纲手彻底压不住怒火,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自来也慌神了。
这时, 渡边迈步跨过门槛,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他身上。
只见原本摆满丰盛大餐的餐桌已经被掀翻了, 碗碟碎片以及食物残渣全铺在地上, 狼藉不堪。
纲手美眸圆睁站起身,气鼓鼓瞪着日向零,一双粉拳捏的嘎嘣响。
“纲手,发生什么事了?”渡边连忙挡在她面前询问。
其实纲手这会儿已经为她掀桌子的举动后悔了。
毕竟这是渡边的生日宴会,就算冲着渡边的面子,自己也应该更克制一点。
可桌子掀了就是掀了,现在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别问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纲手用力推渡边一把,红着眼眶夺门而出。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日向零露出愧疚神色,自责解释,“我正在替渡边君好好招待纲手,纲手却忽然把桌子掀翻,都怪我不会说话……”
渡边没心情听日向零扮柔弱装可怜,日向零是怎样一个人他再清楚不过,不知她是怎么刺激到纲手,看到纲手眼眶通红的那一刻渡边只觉得心脏猛然抽搐,毫不犹豫追上去。
“我们也要追吗?”大蛇丸转头询问自来也。
自来也摆摆手,很识趣:“有渡边就足够了,我们没必要当电灯泡。”
“哦。”大蛇丸若有所思。
“看来大餐注定是蹭不到了,随便找个路边摊对付一顿吧……卑留乎,我跟大蛇丸先走了,改天有空大家再出来聚一聚。”
“好,你们慢走。”
自来也和大蛇丸走后,包厢里便只剩下卑留乎和日向零两个人。
日向零脚尖踩着一块碎瓷片,若无其事划来划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卑留乎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零,你真没必要那样子。”
“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可笑不要脸了?”日向零反问他。
有了上回被日向零怒怼的经验,卑留乎这次没敢再说实话,犹豫道:“不可笑,也不会不要脸,只是你这样做没有用,渡边喜欢的人不是你……”
“那又如何?”
日向零挑眉:“至少我能给自己创造机会,而你呢?你就算想创造和治里老师在一起的机会都创造不出来,就凭你这个没有血继限界的平民泥腿子,这辈子都只能躲在远处偷看治里老师大腿!”
卑留乎哑口无言。
他搞不懂,这样子伤害自己会让零感到很舒服吗?
至于血继限界……
小队里只有自己没有血继限界,连同样平民出身的渡边都有一个肉遁。
如果自己也拥有了血继限界,肯定能拉近和治里老师的差距吧,得想想办法了。
……
……
“纲手,你听我解释。”
街道上,纲手气鼓鼓快步疾走在最前面,渡边紧追不舍伸手想拉她,却被纲手用力甩开。
“听你解释什么,日向零那么好,你还管我干嘛!”
纲手气愤说,这会儿她的眼眶已经不红了,不想让渡边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其实她挺开心的,渡边能不管日向零毫不犹豫过来追自己,足以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远远超过日向零,但这点开心并不足以抵消她的怒火。
“我和零就只是队友而已,纲手你相信我……”
渡边极力安抚她。
纲手表面怒不可遏,实则悄悄竖起耳朵认真听渡边说明,可听着听着,身后忽然没了动静。
她转过头,见渡边手忙脚乱将一个被他撞倒的路人扶起,并连声向对方道歉。
纲手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直到渡边解决完和路人小插曲追上来后,才又重新迈步疾走。
“我不知道零对你说了什么,但她之所以说那些话激怒你,全是为了报复我。”
“呵呵。”纲手冷笑不止,“报复你?傻子才看不出来她喜欢你,你们正好情投意合在一起算了!你把我爷爷的项链还我。”
“纲手你误会了,零真的是在报复我。”
渡边随即把他和日向零在毕业考试时结下的梁子一五一十告诉纲手。
“零一直想找机会让我难受,所以才会故意在你面前挑拨我们两个,想借你的手让我难堪,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再回去当面质问她。”
纲手心中一松,已是完全相信了渡边的解释,脚下的速度随之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