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书本中的凌青哲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在安辰的眼里是多么的‘可口’。
“青哲……”
侧躺在凌青哲身边的安辰越看他越觉得好看,整个心都不受控制的悸动起来,本就不困的安辰索性又爬了起来,在不碰到凌青哲伤处的情况下从背后贴近了他。
“嗯?”
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轻拂在颈侧,凌青哲微微侧过脸以鼻音询问安辰什么事,而在他把视线转移到安辰的脸上时,才看到安辰那副为自己着迷的可爱模样。
“这伤,是为我受的。”
安辰呢喃般的轻吻上凌青哲的肩膀,语气中透出深深的满足和依赖。
“嗯。”
凌青哲闻言勾了勾嘴角,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的书,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最让安辰着迷的温柔笑意。
“以后,也只为我受伤,可以吗?”
跪坐在凌青哲的身侧,安辰凝视着凌青哲的眼睛,用手指顺着他的脸侧轻划着。
“好。”
‘啪’的一声合上书,凌青哲的嘴角又向上扬了扬,然后他伸手捏住安辰的下巴,凑了上去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和哲有血缘关系,他的地位又太显眼,所以他和哲之间是开始就注定是‘做孽’啊。
安辰则不同,他和哲之间一开始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两个人又都是‘任性而为’的,先天条件就比较好啦r(st)q
10月24日是洛洛的阳历生日,所以定在那天开新文,欢迎跳坑,咩哈哈~~
说亲
“什么?替小哲定亲?”
晚饭后被母亲大人唤去的薛景洋,还没等坐稳椅子,就听到了这个不算太出人意料的消息,薛景洋用折扇轻轻抵着下颌,视线落到了坐在薛夫人身边的凌青哲身上,心想大哥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昨天凌青哲和薛景然在祠堂里发生的事,除了薛景洋外再无人知晓,而知道他受伤的人也只有薛景洋的心腹,所以现在薛府里才会这么安宁。
“是啊,今一早你大哥就来找我,说小哲的丧期也快满了,是时候该给他定一门亲事了。”
说起要给凌青哲定亲的事,薛夫人可是显得兴致勃勃的,她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不能成婚,一个成婚多年却一直无后,夫妻关系也不好,弄得薛夫人想要抱孙子都没希望,所以对于凌青哲这个亲如己出的侄儿,她自然更加上心了。
“小哲啊,你都已经入了翰林院,这样的年纪了还不成家,也难免人家说闲话。”
握着凌青哲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薛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说起来薛府真是很久没办喜事了。
“舅母……这些侄儿都明白,可是侄儿初回京城,确实是……没有合心之人啊。”
凌青哲现在这个愁啊,就知道大哥不会善罢甘休,想是大哥也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才请到了舅母出头。
薛景然那边凌青哲还可以拧着来,但薛夫人这就不行了,要是让老人家们知道了他的打算……那还不得大乱啊。
“这点小哲你就放心吧,舅母已经派人通知了官媒,让他们把京城里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的画像都送来,你尽可选个合心意的。”
薛夫人自然早有准备,事实上她一差人去说,官媒那边就立刻送来了大量的画像,并且把人家的个人和家门的详细资料都一并奉上,薛夫人正打算自己先筛选一遍,然后再让凌青哲去挑呢。
“呵……”
凌青哲面上陪着笑,暗地里不停的给坐在一边看戏的薛景洋使眼色,让他快点来救场,真要是被舅母缠上了,那才是麻烦大了。
看薛景洋这个风流大少当年都抗不住的完了婚就知道,舅母大人是多么强悍的存在啊。
“娘,那些官媒都是老油条了,他们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弟弟眼界那么高,万一挑不到合意的,又不忍忤您的意而仓促成婚,那岂不是不美了?”
虽说是为凌青哲找的推脱之言,但薛景洋的话却也都说的在理,媒人们为了促成婚事拿到礼金,自然把各家的姑娘都看成是天仙一样,缺点也能说成优点,他们说的那些能信才怪呢。
贵族之间的结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互相取利,娶好取坏倒是其次,大不了纳妾养婢就是了,但凌青哲的情况却不一样,家里人都是舍不得委屈他的。
“这倒也是……”
薛夫人闻言欢喜的情绪也淡了,然后她也看出凌青哲脸上隐约的难色,便有些扫兴的收回了手。
薛景洋本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在薛夫人耳中,却是有了些埋怨的味道的,当年薛景洋的婚事就是薛夫人给定下的,又是看家世又是看八字,好不容易定下了现在这个,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景洋啊,其实你若是有合意的……”
薛夫人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凌青哲,心里也没当他是外人,所以也就继续看着薛景洋说了下去。
“就纳了吧,爹娘这边也都不反对的,若是家世差不多的,有了孩子也可以扶为正室……”
“娘,这不商量弟弟的事嘛,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薛景洋暗暗苦笑,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娘亲跟他提纳妾的事。
没有子嗣并不能说是他夫人的错,其实……他们婚后不久就分房睡了,现在又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
凌青哲知道自己此时不便插嘴,就老实的坐在那里旁听,只是心里暗讶二哥和嫂子的关系已经坏到了这种程度,连极重家门荣誉的薛夫人也同意他休妻另取……
在凌青哲的印象,他的二嫂那就是端庄高贵的代名词,按理说二哥在情场上向来未逢过敌手,怎么就和二嫂弄到了这步田地呢?
“熙颖也是明事理的,娘知到你心软,娘也舍不得这孩子,到时让她做平妻就是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媳,薛夫人在其他方面倒是没什么不满,她也向来十分孝顺公婆,可她就是不懂为妻之道,性子冷傲又不会体贴丈夫,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呢。
“孩儿知道该怎么做的,娘您放心……”
薛景洋不想在这事上多纠缠,随意的应了下来,然后就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满缘会也马上要到了,到那天这京城所有未婚男女都会出来游园,不若那天就由我陪着小哲去好了,兴许他就能遇上个称心的呢,再不济也能多些了解,以后他定亲时也多点依据。”
满缘会,说白了就是一年一次的相亲会,这一天所有的未婚男女都可以出门参加游园,整个迦麟国都是热闹非凡的。
“这主意好啊,那洋儿你就看着办吧。”
薛夫人对自己儿子是很放心的,薛景洋应下的事,总是会办的妥妥帖帖的。
“那就有劳二哥了,让舅母为侄儿费心了。”
见薛景洋替自己缓了场,凌青哲稍稍安了点心,满缘会过后他们也该启程离京了,到时候大家就都去忙着他们的事了,而自己若要定亲的,必然得等家人齐聚的时候,那样就可以安然避过这次了。
凌青哲和薛景洋又同薛夫人话了些家常,两人这才告退离开,然后就见薛景然的人已经等在了外面,说是薛景然请薛景洋过去,薛景洋便让他先回去复命,说自己随后就到。
“二哥,又麻烦你了。”
凌青哲看着薛景洋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明明是他自己惹出的麻烦,却让薛景洋替他奔波受累,凌青哲对这个二哥真是觉得蛮过意不去的。
“怎么又客气起来了,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薛景洋伸出双手捧着凌青哲的脸左右晃了晃,笑容里可没有一点勉强,事实上能成为凌青哲现在最依赖的人,薛景洋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呢。
“说起来咱们还真是难兄难弟,不过你是被逼着成亲,而我……却是休妻啊。”
薛景洋放开了凌青哲的脸,一开折扇放在胸口的位置扇啊扇的。
这个问题,看来……真得跟熙颖好好谈谈了。
“二哥,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跟我说啊。”
到底是别人夫妻之间的事,凌青哲也不好问的太多,所以也就只能有言尽于此了。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去大哥那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薛景洋笑着搂了搂凌青哲的肩,然后放开他先一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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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怎么样了?”
薛景然看着一副悠然模样的薛景洋,见他只顾喝茶而没有说些什么的意思,只得自己先开了口。
“他伤的怎样样,大哥才是应该最清楚的吧……”
想起这件事薛景洋心里还是有气,明知道小哲旧伤未愈,怎么就真打了下去。
……抽在地上吓唬一下就好了嘛。
“我还没说你呢,你早知道了对不对?就由着他乱来,还帮他瞒着我。”
薛景然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揽了揽衣摆坐在了他的对面。
“哪有,我也是后来才看出来的。”
薛景洋一副‘你冤枉我’的表情看着薛景洋,底气十足的为自己开脱着,但见薛景然摆明不信的样子,只好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转移了一下话头。
“外伤倒是没什么,只是他本来身子就正虚,现在脏腑又受了震荡,所以得修养一阵子了。”
“是吗……”
薛景然闻言总算稍稍放下了点心,还好他没事……
“其实你又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青哲年纪尚轻,正是贪欢眷爱的时候,现在他又和那个安辰情谊正浓,你这时这么逼他,他的反弹自然就大,等他年纪长些,过了这新鲜劲,他就分得清孰轻孰重了。”
薛景洋见状赶忙顺杆爬,趁机劝解起他来。
“情爱之事本就如此,初时自然甜蜜深情,但等日子长了,也就淡了倦了,对方又是男子,自然更不能长久,等小哲再成熟些,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是……”
薛景然也觉得薛景洋的话说的有些道理,但他又直觉有哪里不对,若是按薛景洋所说,那自己岂不是就是就只能眼看着凌青哲错下去了吗?
“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懂事,又有谁能保证他到时不会再看上别的男人呢?”
“呵……到时候就知道了啊。”
薛景洋轻笑一声,心想自己的这个哥哥在感情方面还真是迟钝的可爱啊。
“我的意思是不必急在一时,想要改变小哲,可以用个他能接受的方式慢慢来嘛。”
“这……”
薛景然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这个小弟现在可是软硬不吃,他再坚持下去,怕是只会让两人关系更僵。
“至于说他怕再看上别的男人,呵……大哥以后可以多看着他嘛。”
薛景洋忍着笑继续劝说,大哥还真当凌青哲会见一个爱一个了。
“现在讲这些也没用,看看情况再说吧,反正安辰回到西北就要继承郡王之位,以后和小哲也就没多少关联了。”
薛景然还有一堆国事要处理,也没多少精力再纠结这个问题了,简单吩咐了薛景洋几句要看住凌青哲,然后就让他离去了。
薛景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想了想还是向下人问了夫人的去向,决定跟她好好谈一次了。
满缘会(上)
走进了自己夫人的书房,薛景洋看着那个正全神贯注在作画的女子,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歉然的神色。
李熙颖在嫁给他之前,也是京城中有名的品貌双全才女子,不然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巴巴的求了她来做儿媳,可那个时候薛景洋正对这强迫的婚事气恼着,没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媳妇厌烦上了,再加上李熙颖身份尊贵个性又清傲,学不来那些欢场女子的温柔妩媚不说,对他这个夫婿也是多有挑剔不假辞色,所以薛景洋对她是越发的不喜,新婚后不久就继续出去风流快活,又在李熙颖的恼怒斥责之下择屋别居,夫妻俩自那之后就真的成了一对怨偶,相敬如冰了。
这么多年过来了,薛景洋虽然也觉得是自己当初做的太过,但面对冷漠的李熙颖时又忍不住埋怨对方的性情,为人妻的怎会如此霸道不温柔,所以一直没有主动示弱亲近,而现在真到了娶妾或者休妻的时候,薛景洋就真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人家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夫妻感情虽然不睦,但李熙颖为人儿媳和持家却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也从未对外人说过自己的不是,就是平日里在她娘家人面前,对自己也算颇为维护……就算她说维护的是她自己的尊严和脸面。
再说,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家里去求了这门亲,有着那么多爱慕者的李熙颖,又怎么会困于这深宅中芳华虚度呢。
“夫人。”
薛景洋脸上扬起了客气的微笑,在李熙颖停了笔时才出声说话,生怕影响了她再惹她着闹。
说起来薛景洋也有点郁闷的自己的‘惧内’,平日里的风流潇洒在他夫人的面前就半点也抖不起来,反倒得处处小心怕被她给看不起了。
同样客套的回应了薛景洋一声,李熙颖紧紧的攥了下袖中的双手后,终于狠下心将书桌上被压在书册下面的一封信递给了他。
“和离?”
薛景洋在看清了信纸上的内容后低呼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熙颖会主动提出离婚,要知道和离虽然面上说的好听,女方可以带回嫁妆再行婚配,但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又有哪个贵族肯娶嫁过一次的妇人为正妻,而且就薛景洋对李熙颖的了解,以她的骄傲又怎么可能再嫁,多半是要青灯古佛的了此余生了。
“熙颖自知不是贤良人,无法为相公娶妾留嗣,也实在担不起让薛家无后的罪责,所以恳请相公……同意了吧。”
尽管心中苦涩悲痛,李熙颖依旧挺直了背脊立于薛景洋的面前,事到如今,她承认她的婚姻彻底失败了,但是她不怨薛景洋,毕竟当初是她父母明知薛景洋的名声还欢天喜地的应下亲事的,薛景洋也同样是父母之命的受害者,而且薛景洋根本没有喜欢过她,也就说不上什么辜负不辜负的了。
要怪,就怪她心高福薄,此生求不到那一心一意对她的有情人吧……
“不,夫人不要这么说,事情走到今天这步,这都是为夫的不是,和离这话,夫人万不要再提,免得传到母亲耳朵里多生事端,至于娶妾之事夫人也不必着恼,为夫是不会答应的。”
因李熙颖红着眼眶装坚强的样子而心生疼惜,本就多情的薛景洋赶忙握住了她的手,往日的疏离情绪都抛到了脑后,信誓旦旦的安抚着妻子,直到看到李熙颖因自己的话而呆立茫然的娇憨模样,薛景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手,在撕掉了和离信后有点落荒而逃似的走掉了。
“相公……”
看了看自己刚刚被紧握过的双手,李熙颖的目光转到了已经没有薛景洋身影的门口,神色渐渐复杂了起来,说不上是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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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一年才有一次的满缘盛会,你怎么好像一点兴致也没有呢?”
酒楼雅间中,凌青哲为身边看着窗外人群的安辰夹完菜,有些好笑的看向了坐在对面一脸兴致缺缺的薛景洋。
因为在薛舅母面前担下了替自己找媳妇的重任,所以今晚这个满缘会薛景洋自然得和自己同进同出,当个大大的挡箭牌了。
“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又不打算娶妾,跟着凑什么热闹,万一真让我遇到个可心的,反倒麻烦。”
薛景洋故意摆出了一张苦脸,半真半假的长叹了一声,他现在确实是心烦,既不甘于真的收心去当人家的丈夫,又不想再加重李熙颖那个可怜女子的痛苦,幸好他马上就要出差去西北了,这一路再好好想明白自己要怎么做吧。
“二哥既已决定不娶妾,那何不在嫂子身上多用用心?”
知道薛景洋现在烦的是什么,凌青哲虽然关心他,但这毕竟是人家夫妻间的私事,就是他这个当兄弟的也不方便多言。
“一言难尽,别说我的事了,今晚京城里热闹的很,青哲你带安辰去逛吧,尽兴了再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回府。”
薛景洋最是知情识趣的人,不再耽误这对即将分别的小情人的时间,挥挥手让他们自由活动去。
“谢二哥。”
凌青哲闻言嘿嘿一笑,讨好的替薛景洋斟满酒敬了他一杯,而已经巴巴的看路外面半天的安辰,闻言眼睛也是一亮,对这个从一开始就向着他们的二哥又多了几分好感。
“看你笑的这样,外面人蛇混杂,凌铭、凌媛把你们少爷看住了。”
薛景洋又叮嘱了一下随侍在旁的两小,在凌青哲他们离开房间后,薛景洋拎着酒杯倚坐在了窗栏上,自斟自饮的看着窗下的人来人往,低眉轻笑间,风姿翩然。
“薛家次子承爵,永不出仕……我这一辈子,注定就要虚度一生,只做个留嗣的工具吗?”
无视掉下面那些被自己的皮相或者身份所迷的路人,薛景洋借着酒意喃喃低语了一句,这时余光扫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快步接近着酒楼,薛景洋眼神一敛,神情瞬间恢复了平时的风流,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我的大哥,你还追的真紧。”
“青哲呢?你不是陪他出来逛的吗?”
薛景然一进包厢就看到自己弟弟倚窗嬉笑的模样,有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薛景然早就猜到,凌青哲不会乖乖出来‘相亲’。
“大哥这是明知故问嘛……你就别气了,左右那人就要离开,你何必这个节骨眼上惹小哲不快,就让他高兴两天吧。”
薛景洋起身到薛景然身边为他斟上酒,心里忽然有些感叹,‘长子领军,永绝妻嗣’,他们兄弟二人的人生,永远都只能是一半,所以薛家真正的骄子,只有凌青哲……
薛景洋暗叹自己莫不是老了?否则怎么又想起少年时的纠结心思来了,可笑。
“我知道,我要去睿王爷府上议事了,先走了。”
同薛景洋共饮了一杯酒,薛景然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然后就同来时一样的大步离开了。
明知道凌青哲不会老实的和薛景洋呆在一起,薛景然还会特地上来这一趟,说不定就是为了跟弟弟抱怨一下的……
“今天议事?”
薛景洋看了看窗外,笑容不免有点古怪。
满缘节可是国家定的公休日,而且这一天除了是未婚男女的相亲日之外,也是夫妻恋人相聚的情人节啊,那个睿王爷不好好的和他家王妃过节,还特地约了哥哥去‘议事’,真是……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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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麻烦你今晚陪我出来了。”
萧沐流微微侧身看向身边落后自己一步的韩朝,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歉意和一丝丝的忐忑,见韩朝的表情没有因为自己擅自改变的称呼而改变,萧沐流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卑职不敢,王爷尽管吩咐,卑职自当遵从。”
韩朝握着剑鞘向萧沐流抱拳行礼,小心的注意着萧沐流身边的动静。
今天萧沐流到睿王府求萧沐曜让他出游,还特地说如果不放心就让韩朝做护卫,所以受了萧沐曜之命的韩朝只好放开手上的工作,护卫着萧沐流出来逛街。
“朝,今日咱们是微服出游,你就不要这么拘谨了。”
萧沐流素来冷清的面容对着韩朝却笑的十分温柔,他略抬手示意韩朝看他的这身白色书生袍,却不知本就被白衣衬得更加俊秀脱俗的他,这一笑引来了多少人的惊艳痴迷,一些热情大胆的年轻人已经有要过来搭讪的趋势了,当然,这其中绝大多数人的性别为男。
“抱歉,我家公子有伴了。”
以剑鞘将最先靠过来相邀的公子与萧沐流隔开,韩旭神色淡淡的拒绝了对方,因为今晚的这个佳节大家可以自由向心仪之人示好,但决不许强抢为难的,所以韩朝也决定先礼后兵,希望这些人能知难而退。香t第
韩朝并不担心萧沐流的安全,他们身边明里暗里不知多少高手跟着保护呢,只是没有萧沐流的示意,他们不敢现身出来罢了。
看着半侧身护在自己身前的韩朝,萧沐流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什么涨的满满的,那是一种让他很舒服很愉悦的感觉,他真的很希望韩朝能一直这样伴在他的身旁……
在韩旭面露苦笑的婉拒第几十几个相约者时,对方那个颇为秀气可爱的少年的一言却让他尴尬了起来,原来那个少年竟是相约韩朝的,说完对方还警惕似的的看了萧沐流一眼。
一直神色清冷的萧沐流忽然抬手虚挽住了韩朝垂在身侧的右手弯,在韩朝目露惊讶的回望过来时,萧沐流贴近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
“这样就他们就不会过来烦人了。”
“这……”
韩朝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事,那个出口相约的少年不情愿的离开了,而其他跃跃欲试的人也各自惋惜摇头,虽然目光还是粘在萧沐流身上,却再也没有靠过来相邀的了。
韩朝在袖内紧了紧握着剑鞘的手,还是选择了默默的服从萧沐流。
“看吧。”
像是为自己的主意奏效而高兴着,萧沐流便这样轻挽着韩朝的手臂不放,继续欣赏起了路边的各种摊位,这时,他好像看到不远处的人群中有抹熟悉的人影闪过,萧沐流不由得拉了拉韩朝的手臂,让他往那个方向看。
“什么?”
正认真防范着周围的韩朝顺着萧沐流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禁收回视线询问的看向了他。
“可能是我看错吧……”
萧沐流心想刚刚还看到了凌青哲呢,怎么一眨眼人就没了呢?
萧沐流这么寻思着,便顺着他刚刚看到人影的方向寻了过去。
而另一边……
“怎么了安辰?”
突然被安辰拉着拐向了另一条街,凌青哲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心想他的小鹌鹑不是说要吃那边的肉丸子吗?
“我想去那边看看。”
安辰拉着凌青哲在人群里挤着走了半天才停住,然后看着凌青哲一直于他交握不放的手,笑意中多了一丝丝得意,他才不会告诉凌青哲,他看到韩朝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的填土,实习医生已经完结,于是正式开启本文的填坑计划,以我的零食起誓,不完此坑,不开新文~~~~(>_<)~~~~ 我要忍住啊t-t
另,为米人妻会口了啊~~
满缘会(下)
“那边?哦,原来我家小鹌鹑这么迫不及待了啊……”
顺着安辰所示的方向看去,凌青哲的笑容中染上了一抹调笑的味道,他本来想陪安辰先吃够玩够了再去那里的,现在拐到这条路了,那就先过去也是一样。
“嗯?”
安辰正美美的看着凌青哲于自己交握的修长手指呢,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他的脸,有点憨憨的茫然表情很是可爱。
“姻缘塔啊,你想去的不是那里吗?”
凌青哲指着远处隐约可看清轮廓的高塔给安辰,那座塔所在的月老庙是迦麟国中很著名的一处景致,每天都有很多信男信女慕名而来,见安辰好像对其一无所知,凌青哲想起他以前所过的生活,有些怜惜的紧了紧牵着他的手。
“嗯,想去!”
听这塔的名字也能大致明白它的用处,安辰也来了兴致,同凌青哲一起去了姻缘塔,而凌铭与凌媛两个则小心的跟在了他们身后护着。
“好大,那些木牌子是什么啊?”
安辰远看就觉得那姻缘塔十分高大,走近了之后更觉壮观,八角形的塔外观像是巨大的石柱,大约有八层楼阁那么高,下粗上细,最有意思的是那塔身上从下往上都都是一个个方形的凹槽,大部分都有等大的木牌镶嵌其中,而塔的周围都架了梯子,不时有人在登上登下的放牌子。
“这就是祈缘牌,人们在牌子上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嵌到这姻缘塔上,希望可以觅得佳缘。”
凌青哲将安辰半搂在怀里护着,防止被拥挤的人群挤到,同时也运起功力防备着意外的发生。
这月老庙平时的景致是极美的,但像今天这样的节日,这里成了必游之地,他们能看到的除了高塔就只剩下人了。
“那这塔放满了怎么办?”
安辰兴致勃勃的看着低处放的那些细细密密的牌子,上面有的只是写了信男或者信女某某企盼寻得佳偶,有的则详细的写出了条件,还有的是在牌子上写满了对恋人的爱慕之情,期望可以终成眷属云云……
“不会的,祈缘之后还要还缘,若是心想事成的,必须在成亲时拿回自己放的木牌以示缘满,若是没有如愿的,在重新祈求之前也要先拿回以前的,而且牌子要亲自放才诚心,另外据说哦,牌子放的越高越灵验。”
凌青哲也饶有兴趣的陪着安辰看牌子,还给他讲了一些和这姻缘塔有关的民间传奇,他心里倒是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爱情故事,不过是当成消遣娱乐而已。
“……”
虽然安辰正置身在繁华闹市之中,但他耳朵听的是凌青哲悦耳的嗓音,眼睛看的是凌青哲迷人的笑颜,身体感受的也全是凌青哲温柔的气息,一时竟好像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我们要不要也刻个牌子?”
凌青哲讲了半天故事不见安辰应声,低头一看原来小鹌鹑正望着自己发痴,凌青哲忍不住轻笑出声,压下在他小鼻头上咬一口的想法,改为用手指捏了捏。
“好啊!”
安辰回过了神,赶忙点头表示他要,然后就被凌青哲拉到了庙里卖牌子的地方。
“要刻什么字?”
凌青哲存心逗安辰,把牌子和刻刀都递到了他的手上,想看看他家小鹌鹑都会刻些什么。
“嗯……”
安辰不知道凌青哲的花花心思,很是郑重的接过了牌子,想也没想就先刻下了‘愿与吾君生死相依’八个字,而他刚在下面署好自己的名字,手却突然被凌青哲的手覆上,被那力道带着又署上了‘凌青哲’三字。
“我们去放牌子。”
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凌青哲低头在安辰唇上偷了个香,然后搂着红了耳根的安辰又来到了姻缘塔下,突然听到人群中响起一阵叫好声,两人顺着大家的目光向上看去,原来是一个轻功极高的男子跃上了塔尖的位置,取下了塔尖最高位置八格中的一个牌子,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搂着一位绝色女子傲然而去。
“我要放在那里。”
记得凌青哲说过越高越灵验的话,安辰握着牌子飞身而起,而像是被他的动作提醒了,人群中又窜起了好几道人影,目标都是那个突然空出来的最高位,这突如而来的竞争让人群立刻沸腾了。
最高处的空格只有一个,竞争者们自然在半空中就各显神通,借着塔上不多的着力点斗在了一起,不时有技不如人的被踢飞出去,一时间好不热闹。而同那些注重招式美观的大侠公子们不同,安辰虽然身形最为纤弱,却是招招狠准,往往一击就能将对手击落,不像其他人要华丽丽的缠斗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