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个人。”
刻意嘶哑的声音,直接传进了江成的脑海中。
柳青衣一手抓着语冰剑,一手紧攥着两枚玉佩,紧紧的盯着窗外。
剑已经没用了,只是个幌子,只有玉佩能应付眼前的情况。
那人,明显是悬空而立。
远游境!
为什么又冒出来一个远游境?
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窗户已经再次被关上,那道人影也已经消失不见。
饶是柳青衣见多识广,也不免又惊又惑。
这又是什么情况?
而江成在从破碎的窗纸中,瞥见了那人脸上的奇异面具时,已经暗自松了口气。
我去,有妈就是好啊,原来有送内卫过来。
早说自己也不用这么绞尽脑汁了,还搁着防这防那的。
江成见柳青衣似乎还紧绷着身体,于是走上前去,传音道:“青衣,那人是我姐的朋友,她俩应该就在附近。”
柳青衣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朋友?这…太不可能了吧。
这种仿佛小说中的情节,居然真的能出现?
江成则是坐到床板上,舒了口气。
随即拉着她的手,想让她也跟着坐下,一直绷紧精神很累的嘛。
而小白愤怒的缠起了江成的脖子。
刚才差点就压到她了诶!
“没事的。”江成道。
“不要太过放松。”柳青衣皱眉道。
感觉还是很奇怪,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
那为什么之前不出手?
其实这两个贼人,真的要正面对抗起来还是挺危险的。
要不是过于他们疏忽大意,估计就要浪费玉佩的使用次数了。
她知道这种刻录了强力术法的物品,价格通常都非常贵,更何况是远游境的术法。
估计七长老给的任一颗玉佩,价格可能都要超过她和江成手上的两把剑价值相加。
防身的物品,就是这么贵。
江成看了看她的脸。
在想,要不干脆摊牌好了,省的她紧张个一晚上。
不,还是算了,免得她更紧张了,再等等吧。
“其实,你想想,我姐她是知道我们的情况的吧。”江成牵住她的手,传音道。
“情况?”柳青衣挑了挑眉。
“嗯,毕竟我们两个都带有七长老的玉佩是吧。”江成又道。
“但是这个浪费了,很不值吧。”柳青衣疑惑道。
“可能是想看看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吧,毕竟人家知道我们有七长老给的玉佩不是,给后辈锻炼的机会不是也挺常见的嘛,类比师徒之间的话。”江成又道。
柳青衣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这样,其实还算说的过去,往底牌尽出的情况来讲,他们确实不算是陷入了危险境地。
锻炼弟子这个说法,也可以理解。
毕竟他们身边不可能总是有强者陪伴,不试着自己解决问题的话,就积累不了经验了。
“而且,你刚才那一下,应该突破了吧。”江成笑道。
本来前边就在打坐,而且又掏死了一个好像是炼骨八九重这样的敌人。
柳青衣嗯了一声,终于贴着江成身子坐下。
本来就已经在瓶颈期,刚才那么一下,终于算是达到炼骨五重了。
她攥紧了拳头。
还不够,要变得更强。
他们的敌人,是比白前辈的境界还要高的存在。
“我再去检查一下那个尸体,既然只有三个人的话,望风的这个,身上应该有用于交接时候的物品,这个线索很关键。”
江成捏了捏她的手,就要起身,但却被柳青衣拉住了。
“怎么了?”江成问道。
“这个,你的玉佩。”
柳青衣将江成之前交给他的玉佩,放会他的手中。
印象中,这块玉似乎一直系在他的脖子上,想必是非常重要的物品。
在接触过后,她也能察觉到玉佩中蕴含了强大的力量,大概是江成的家人给他护身用的。
而刚才,江成却把玉佩毫不犹豫的给了她,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不善于表达感情,只是觉得,心里很热。
“你戴着吧。”
看着柳青衣掌中那块朴素玉佩,江成如此道。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有七长老那一颗就可以了。”柳青衣坚定道。
“那是攻击术法,用来防御的效果并不好。”江成推了回去。
“你境界现在比我低,所以你更需要这个。”既然江成这么说,她就只能这么回了。
江成果然噎了一下。
行啊你,不就暂时低了那么一丢丢吗?这么倔。
不过这也是青衣吸引人的特点之一。
“行吧。”江成无奈道。
接过玉佩,又系回了自己脖子上。
柳青衣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有破绽!
看见柳青衣的表情,江成眼睛一眯。
迅速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嘴上来了一下。
“你要死啊。”柳青衣给他弄得呆了一会,随即低声恼道。
江成已经笑嘻嘻的去检查第三副尸体了。
而小白在刚才就已经趴在了柳青衣的腿上。
她只是在想着,那块玉佩感觉也挺好吃的…就是现在吃不下。
你们不要的话,其实可以给我的嗯。
芜湖,有了!
内卫果然强啊,杀人都不用刀的,看不出来怎么死的。
江成翻捡这黑衣人戒指中的物品,倒是和刚才那两位差不多。
不过多出了一道腰牌,上面刻有“貳”字。
有二就有一,这绑架团伙不止一队啊,江成琢磨道。
第二队就有个炼心期了,还是说每一队都有?
三人一组,实力较强,出没在这种一般连炼骨期都没有的地方,绑架少年少女,似乎对相貌很看重,为夫人办事…
江成有了一定猜测,但不敢确定。
因为他记得,鸦城的城主应该是个正派人士来着?
原作女主在鸦城没啥剧情啊,要是反派不得打上一架?
另一边,鸦城。
“夫人,二队没有消息,可能是阴沟里翻船了。”一道黑衣人单腿跪在地上低头道。
“跟其他人通知一声,近期不活动了,退下吧。”一女子面色隐藏在阴影中,轻道。
那人答了一声,便迅速离去。
“静婉,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一浑厚的男声从女子身后传来。
“夫君,今晚…可以么?”
“我还有政事,就不回房了。”男子声音又渐渐远离。
独留一人,在阁楼处,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