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七大秘境”
“从明宫始,或天庭终,其中道机玄流,难以一一概述,今日,暂解道府秘境之一。”
“道府,又称为紫府,乃仙人所居之所。然而,昨日我便说过,道府秘境修炼,其实就是练肉壳。”
柳树生坐在高台蒲团之上,声音却像是自高天之上传来。
而当他的声音响动,整个世界,霎时一静,唯有字字珠玑。
“明宫秘境,神力从玉泉中流淌,神通道术都由此而出,可秘法神术都是外果,内因又如何?”
“内则修炼,破旧器,凝新物。”
“道府秘境,共六小境,修满六小境,可彻底脱离凡俗之身。”
王长生坐在高台之下,专心致志的听着老师讲述道府秘境的玄奥之处,白日升空,印下了一个个影子。
“........心府丹元藏,以新血换旧血,洗去血污杂垢,凡血化作神血,化成丹元心神。”
“肝府含明藏,以后天化先天,先天之精滋养,后天之精化生,精气顺入六腑,以养全身。”
“脾府重土,魂停藏,意在养魂,神识可出窍,坐地而日行八万里........”
“.......古书中曾言:食气者神明而寿,这说的便是修行到肺府皓华藏的修士,以清气换浊气,勾动天地万气,到了这个境界,就不用再吃凡间的食物,而且肉壳时时刻刻吞吐清气,将一直保持先天之身。”
“肾府玄冥藏,与水神玄冥重名,肾之状玄鹿,两头,主藏志,象如圆石子,二色,如缟映紫,生对脐,搏着腰脊,左为正肾,配五脏,右为命门,肾脉而出.......“
“心属火,赤色神血之华;肺属金,清气白色之华;肝属木,先天精气青色之华;脾属土,魂魄黄色之华;肾属水,玄冥黑色之华,素云之气灌溉着五华.......”
“心液、肝液、脾液、肺液、肾液、气液、血液七液,化为七条纵横蜿蜒的小溪,胆之龙曜灵根升起......灌溉五华植灵根,七液洞流冲庐间,便到了九真秘境。”
柳树生一一将道府秘境的玄奥讲述开来,听的人如痴如醉,每过一府便就是有一个脱胎换骨,王长生原本在修行中有些困惑的地方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一转眼的时间,便是一日一夜的过去,而在场的人却一个人都没有起身离开。
不少学生席地而坐,眼中神光湛湛,周身神力流转,似乎在这一次授课之中得到了莫大的感悟。
而王长生也是如此,他将上面的话总结了一下,其实就是,
“炼心换血,炼肝换精,炼脾换魂,炼肺换气,炼肾换水。”
他喃喃自语了起来,只感觉自己的境界又深了几分,尤其是心府内,新血汩汩而来,仿佛要在一日之内将旧血冲刷干净,只是毕竟神力有限,只有心脏周围已经化为了带着淡金色的鲜血。
心府这一小境,虽然有青帝神像端坐心府之内,致王长生修行这境界的速度远比常人更快,也不是一日半日的功夫可以修圆满的。
咚
钟声响了起来,余韵悠长。
柳树生方才停止讲述,最后用一句话总结,
“心府丹元藏,肝府含明藏,脾府魂停藏,肺府皓华藏,肾府玄冥藏,及胆之龙曜。”
“这便是,六府五藏神体精,皆在心内运天经,昼夜存之自长生。”
还未待学生站起来,柳树生就坐在蒲团之上闭上了眼睛,似乎神魂已经去周游万界,而不在是在书院之内。
“呼”
王长生站了起来,眼中神光闪烁,显然是又有所精进,六府五藏本就同气连枝,他隐约可以感觉到另外几座道府,仿若天上的宫阙氤氲流转。
再一次回忆起柳树生讲课的点点滴滴,王长生不由感叹了起来,
“这位老师的境界已经深不可测,竟然能够以如此浅白的语言将修行道府秘境之路一一讲述开来。”
素和郁春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多亏了这位先生,我才能如此之快的修满道府秘境,否则还不知道要多花费多少时日。”
“而且,这位柳先生的出生来历也极为的奇异。”
素和郁春不像是王长生,她在未进入大周书院之前,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打探清楚了,进入之后,更是如此。
“先生的名字叫做柳树生,就是字面含义,自柳树中降生。”
“听说是一家农户,来到了山间,结果见到一株几百年的柳树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树洞,树洞之中是一个闭着眼睛的男孩,或者说是男婴儿。”
“他的身上不染一丝尘埃,而他的面前是无数跪着的飞行走兽。”
素和郁春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不由得震惊了起来,
“那农户好像是觉得这孩子在山中怕是活不下来,就将他抱走了,然后....然后二十九岁的时候大败当时的所有人,进入了书院,算到如今的话,他应该已经有八百来岁了。”
“不过已经五百年没有没有人见过他出手,因此也不知道这位老师是什么境界,只知道他对于道府秘境的理解,比那些老怪物还要深刻许多。”
王长生吃了一惊,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只说,
“奇人真多。”
素和郁春抿嘴似要笑,又很快压制了下来,神色淡淡,
“那是当然,而且还有传闻中转世投胎的人呢,不过这个就是纯传说了,虽然冥界也不知道存不存在,可六道轮回,那比冥界还虚无缥缈了。”
王长生点了点头,他感觉到自己的眉心,心中暗道,
“有没有六道轮回是不知道,但是冥界是一定存在,恐怕就在我眉心之间。”
簌簌的蓝色花朵落了下来,似乎是感觉到了王长生周身活跃的生命气息,纷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素和郁春看着王长生,声音十分诚恳的说道,
“你今日算是知道纵然相隔一个境界差距也是天堑。”
“打败了外面的那些人其实不算什么,正好从这儿可去天穹之下的擂台上,你不如去看看,你与那些人的差距如何。”
王长生顺着素和郁春带的路而去,一路上往天上走,厚厚的云层之上,是挂在天上的巨大擂台,在云中来回浮沉,神华内蕴,气运惊人,而且似乎能在厚重的云层之中窥见什么东西,托起或者注视着擂台。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我刚刚似乎看到应漠了。”
素和郁春一愣,
“你没看错,他和崔宗之因为那件事情几乎沦为了笑柄,那次之后,他就没有从山上下去过。”
“崔宗之更是视其为奇耻大辱,发誓要将宇文无缺踩在脚底下,现在这两人是擂台上的常客。”
素和郁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补充道,
“对了,崔宗之他知道你与宇文无缺定下的三个月约定之后,大为不满,他觉得三个月后应当是他与宇文无缺比斗。”
“你小心点,有的人觉得自己打不过宇文无缺,但是打得过你,或许会对你出手,不过他们没办法强迫比斗,你到时候忽视他们就好了。”
王长生嗯了两声,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