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无人掌控的情况下平稳地行驶在湖面上——它把我们载到了湖中央设置的看台旁边。
比赛即将开始,看台上已经站满了观众,震耳欲聋的助威声与呐喊声让我有点头晕目眩。
迟来的紧张感终于开始试图让自己变成一个实T,然后在我的胃袋里翻搅个天翻地覆——真糟糕,我开始觉得有点想吐。
我刚从小船上走下来,还没有站稳脚跟就毫无预兆地被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热情地推搡到了最前面,和其他勇士站到了一起。
他们三个都已经在看台的边缘上一字排开,每个人直接间隔着十英尺。
突然,邓布利多的校长的声音响彻在了三座看台的上空。
“昨晚,几位选手都被偷了一样东西——”
我对已经熟记于心的赛前说明不感兴趣,开始左顾右盼。
我看见哈利在另一头,中间和我隔着克鲁姆和德拉库尔两个人。
在我探头看他的时候,哈利紧张地冲我小幅度地挥了一下手,穆迪教授就站在他身后,像是在小声地跟哈利说着什么。
“四位勇士的宝贝现在位于大湖的湖底——”
克鲁姆像往常一样紧皱着眉头,不过倒是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继续对看台上的呼声充耳不闻——他时不时就会抬起双臂冲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挥手,看起来颇为友好。
“他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另一边,德拉库尔也不甘示弱地展现了自己的人气——我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款银色的贴身布料,显得身材格外凹凸有致,而不是像我一样,硬生生地被风勾勒出了略显贫瘠的前穴。
“超时了,什么魔法都救不了——”
塞德里克从人群中艰难地挤了过来——他要暂时拿走我的毛线外套和风衣。κāńdéshù.cōм(kandeshu.com)
“吃一颗这个,”他看着我上下牙不住敲击的哆嗦模样,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来,吃下去就好了。”
他往我的嘴里喂了一颗红色的糖果,火辣和甘甜混在一起的奇妙滋味瞬间就从舌尖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这其实是庞弗雷夫人给观众准备的,不过我还是帮你拿了一颗,”塞德里克担忧地说,“毫无准备就跳进冰湖里面,一不小心是会丧命的……哦,他们在吹哨子了,我想我该走了——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湖中心的风要比岸边大的多,塞德里克的头发在风里凌乱地飞舞,眼睛也半眯着,试图从席卷的狂风里看清我的表情。
霍琦夫人用来提醒勇士们注意的口哨声已经响起,和上次一样,接下来即将发出的炮响是我们这些勇士出发的讯号。
仓促之中,我只是探身用脸颊贴了一下塞德里克的,然后就迅速地在震耳欲聋的炮响声中转身和其他三名勇士一起跳入了黑湖。
真冷啊。
最先接触到湖水的,是我的脑袋——有那么十几秒钟,我的大脑因为这贯彻了全身上下每一处角落的寒意而产生了空白。
舌尖上那阵还没有完全散去的火辣辣的感觉,是唯一能够提醒我还清醒着的讯号。
我接下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我任由沉重的身体在湖水里下沉,四肢僵直着不肯动弹,就像我已经失去了对它们的掌控权一样。
就在这时,德拉库尔的银色长发在绿色的湖水离像是一团弥漫开来的银色雾气,张扬地从我脸前飘过。
感谢梅林,她的出现让我空白、冻僵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
——通常来说,巫师想要进行长时间的潜水,泡头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时,我感觉到自己已经触及了湖底的礁石。
——但泡头咒会限制使用者的视野,让他们只能够看清正前方的事物。
我艰难地在湖水的阻力中抓住了被我早先牢牢固定在了腰间的魔杖。
——像阿尼玛格斯那样的全身变形咒,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难了:没有人能在在一到两个月的突击复习中就能够学会。
——所以,我选择了局部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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