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余光看向屋顶,对白玉堂比了一个手势。
“那我们就比比谁先成功逮住这二人。”白玉堂不甘心的用内力传音回了一句。
展昭有些无语的笑了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和她来这一套。
这种一争高下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就不错了。
白玉堂心领会神,点了点头,没多久便打开屋门离开了雅间。
因为现在是大白天,白玉堂跟踪的非常小心,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那两个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
“渊,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渊走到路边一个摊位前停下脚步,假装挑选里面的东西,却用余光向后面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
“凌,你是不是多虑了,我怎么没看到。”渊有心反驳道。
他觉得最近因为这件事情,凌弄得有些疑神疑鬼。
“渊,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基本的警惕心都没了,到时候就算没被主子弄死,也被你自己给坑了。”凌最开不起渊现在这样。
“我这不是想着……”
“你还是别说,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地方。”渊还没说完,就被凌给打断了。
他心里只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同伴,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要不这样,我们分开走,到时候我们再到老地方汇合。”凌想了想,毕竟现在还在大街上,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不想过早的暴露。
“好。”渊点了点头,便同意了,他倒要看看谁会有事没事跟在他们二人的后面。
这二人哪里料到,跟踪他们的恰好也是两个人,见他们分开,展昭和白玉堂也在确定自己要跟踪之人后,便也分开了。
还是他聪明,他倒要看看,到底跟踪他们的是什么人,毕竟他和渊平时都很注意,而且这种现象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
白玉堂纵身一跃,直接朝渊追了过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白玉堂没想到这人仗着自己的地形的熟悉,带着白玉堂溜圈子,让她一时半会儿还逮不住他。
不过白玉堂虽然耐性不好,但是也知道在大街上动手,恐怕会伤及无辜百姓,所以还是忍住没有出手,不过跟踪的距离却在不断拉进。
“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居然都这样了,还没有将你甩掉。”渊大声喊道。
“看来你就只有这点能耐。”白玉堂一脸鄙视的看着渊,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死胡同。
“他娘的,光顾着和你说话了,居然没有看清前面的路。”渊不得不停下。
“看你还想往哪走。”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渊朝四周看了看,而后纵身一跃,出现在了墙头之上,“这不是就有路了。”
白玉堂没想到眼前之人,根本没有被她所说的给激到,反而很快做出了对自己有利的动作。
“那我们就看看谁更厉害了。”说着,白玉堂将一枚墨玉飞蝗石甩出,只听到一声响动,渊便从墙头掉落在了地上。
“你……”渊没有想到,白玉堂会给他来这一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
展昭在和白玉堂分开后,不假思索地朝凌所在飞掠而去,那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见一道蓝影在眼前晃过。
二人来到一旁矮树林处,这才听了下来。
“谁?给我出来,何必藏头露尾的。”凌没有想到对方轻功如此厉害。 话音刚落,展昭便闪身出现在了凌的面前。
“沧县县令座下护卫展昭再此,还请和我去衙门走一趟。”展昭沉声道。
“我是说轻功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侠展昭啊,只是没想到你现在却做了朝廷的鹰爪。”凌眼光一闪,上下打量着展昭。
“不知在下犯了何事,还劳烦展南侠昭亲自跑一趟,真是有愧。”
“你认识我?”展昭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认识她。
“有幸见过一面。”凌并不愿多做解释。
展昭见此,也没有去继续追问,毕竟这和认不认识她没有多大关系。
“看来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凌至从知道追他的人是展昭起,便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就随我去一趟县衙。”
“那要你先打赢我再说。”
“好。”展昭话声刚落,就看到一掌朝这边挥了过来。
凌本以为自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展昭马上就答应了,而且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
片刻间,二人便在矮树林里交上了手,展昭内心却已震惊不已,没想到眼前此人功夫并不在她之下。
可凌却有些烦躁不安起来,也不知道渊那边顺不顺利,出手也越来越阴狠。
让展昭只觉得此人破绽百出,接连横空翻了翻,在凌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之际,展昭却一扬,一道袖箭飞袖甩出,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势在必得。
“就这点本事。”
凌冷笑出声,身影来回在空中闪躲,可是这袖箭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呈现出一道诡异的弧度,还是将凌给击飞在一颗大树上,嘴角更是溢出一行鲜血。
“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识过?”
这一招还是展昭根据云雅茹和雪球、雪花之间的默契演变而来的,好不潇洒自在,没想到却有出奇的效果。
“你管它是什么武功路数,只要能打败你就行了。”
展昭根本不想和他废话,看来跟着云雅茹在一起久了,人也越来越精,活脱脱像一个灵巧多变的猫。
凌见情况有变,脚尖一点,想趁机逃出,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展昭却在凌脚尖一点的瞬间,就已经挥着手中巨阙剑。
那剑风如聚,席卷而来,根本不给凌任何躲闪的机会,他只得半道转身,一掌直接拍出。
只听见四周不时发出“乒乓”的声响,让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展昭,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
云雅茹此时正在县衙,给乔家娘子治疗眼睛。
本来她还想过一段时间,但是乔家娘子却觉得这样非常不方便,也容易拖后腿。
乔家娘子看着云雅茹打开针灸包,里面放着密密麻麻的银针,有粗有细,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不用害怕。”
大人,你谁说这样说,但是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怕怕的,毕竟她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当县令的会治病,虽然听说自己发烧,就是吃大人开的药好了的,可是她毕竟没有亲眼看见。
云雅茹很快进入状态,手里捏着银针,行云流水般又快有准,不多会儿,乔家娘子眼睛周围已经被扎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穆泽浩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雅茹对乔家娘子施针,心想如果真能将这人的双眼治好,那说不定比那些御医的医术还要强。
穆泽浩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云雅茹一定行。
乔家娘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害怕自己稍微动一下,让云大人扎错位置就不好了,到时候吃苦的还是她自己。 看到乔家娘子紧张的样子,本来不紧张的云雅茹,都被弄得有些紧张,使得红叶不时用手帕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好了!等一会儿,本县将银针取下,在让人将药给你敷到眼睛上就行了。”
听到云大人说的话,乔家娘子只觉得太神奇了。
“大人,那民妇还用喝药吗?”
“不用。”云雅茹摇了摇头,“这个针灸不是一次就能治好你的眼睛,还需要三四次才行。”
二人说话间,大约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云雅茹便开始动手将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大人,民妇真的不需要喝药对不对?”乔家娘子还想再确认一下,毕竟她从来没见过哪个大夫看病不让人吃药的。
“你的眼睛只是被大火熏伤,加之刚失去相公,又觉得前路漫漫,让你伤心过度,幸好现在发现的及时,如果在晚一步,到时候眼睛真看不到了,再来治疗那就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了。”
乔家娘子听到云大人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底,微微点了点头。
“民妇为了赢儿,也会好好配合大人医治双眼的。”
“这就对了。”
云雅茹听到乔家娘子这么一说,心里也放心许多。
“好了,这药包等完全吸收后,本县会让红叶过来为你取下,只不过切记不要过于悲伤,这样会影响你眼睛的治疗。”
“谢谢大人,您真是为我们百姓着想的好县令。”
“这是本县该做的。”云雅茹并不觉得如何。
毕竟前世学医之时,她就记住一句话,医者父母心。
也就是说,医者,应当不昧良心,不昧道德。病者,无贵残之分。
正因为她将这些牢牢记在心里,这才有了现在的自己。
……
“怎么?”白玉堂不动声色,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回渊已经有了准备,只见他食指和中指伸出,一下接住了白玉堂扔出的小石子。
原来白玉堂见渊有了防备,便将墨玉飞蝗石改成了小石子,虽然威力大减,但胜在数量多。
所以就算渊用手接住了其中一个小石子,他还是连空翻了好几个跟斗,这才险险躲过其他小石子,不过可惜还是被其中一个小石子伤到。
“你这人真阴险,打不过就想用这种方法取胜。”
谁说她打不过面前这灰袍男子,要不是白玉堂想试试面前之人的身手,再加上跟着云雅茹久了,得到一个道理,那就是黑猫白猫,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而她这只鼠就是要逮猫之人。
既然眼前这人认为自己功力不如他,那正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想着,白玉堂腾空而起,连续转手,而后挥出手中那把黑金古刀。
只见银光一闪,此时黑金古刀已经离渊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了。
说时迟那时快,渊向后翻身,双脚朝后一滑动,这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看来他之前还是小瞧白玉堂了。
之后渊双手朝地上一借力,双脚直接朝白玉堂踢了过去。
白玉堂收刀,向后滑动了半步,这才又重新挥刀而去,而渊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到是学聪明了,直接侧身躲开,同时一掌挥出。
只听到四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不时激起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