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长生?”
血道宗宗主负仙衣先是一怔,而后与另一边的清逆宗聂宗对视了一眼,道:“没听说过。”
聂宗神色阴寒:“小子,既然你们来了,那今天就别想走了,而且你知道了我等的计划,更不能让你活着。”
他抬了抬手,吩咐门人:“炼了尸身,打散神魂。”
“是!”
莫非烟见此情形上前一步,怒视这负仙衣与聂宗二人,娇喝道:
“血道宗宗主,还有你清逆宗宗主,都说你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先前我还不信,如今我算是见识到了!”
说到最后她的音调猛地拔高:“但今日,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说着就如同老鹰护小鸡似的,将北长生护在了身后。
在她看来,北长生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天才弟子,哪儿能与这些修行千百年的老怪物相比?
北长生抿了抿嘴,他看着眼前的那道为他挺身而出的身影,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他北长生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女人苟活了?
况且今天鹿死谁手,这还用说吗?
“呦,这女娃娃长得标志啊!”
负仙衣眼神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莫非烟一个劲的瞅,好似要将其看个通透,但随着莫非烟身上荡出的一道光芒,却是隔绝了其神识探查。
“嗯?”负仙衣与聂宗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虑。
聂宗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这女娃娃的身上竟然有能隔绝他们神识探查的宝物,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至尊境强者,除了北灵圣地以及皇极圣地之外,整个北境之地还没有什么人能与他们二人相提并论。
看来这女娃来历有待挖掘。
“我是何人?想必两位心中也有点眉目了吧?”莫非烟直视着两个老家伙,对二人审视的的目光毫不畏惧。
“纵观整个北境,当下能炼制出隔绝两位至尊境探查的护身灵宝,除了北灵圣地和皇极圣地,谁还有此本事?”
话落,大殿之中传来一阵议论声。
“这女子该不会是来自那两个圣地中其中的一个吧?”
“若是这样那岂不是说,她知道了我等的计划?”
“这,不好办了!”
负仙衣与聂宗二人缓缓坐下,不约而同的端起茶盏抿着茶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后,两人同时抬头,眼神来回的变化着,像在无声的交流。
北长生见这两个老梆子眉来眼去,眉头一挑,顿时明白过来,这两人在相互传音交流。
他心神一动,眉心微光闪过,两人传音内容被他听得明明白白。
负仙衣:“怎么办?若是被那两大圣地知晓星极宗密藏所在,那我们将什么都捞不着。”
聂宗沉吟片刻,继而回答道:“如此,我们恐怕只能将这女娃灭口了。”
“灭口?你疯了吗?你以为两大圣地没有自己的秘法么,若是知道他们的弟子死在我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负仙衣否定了聂宗的提议。
“那你说,该怎么办?”
负仙衣眼中血光时隐时现:“不如我们这样,将这两人一同控制住,带到星极宗的地盘上,在……”
聂宗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将茶碗搁置到桌上,哈哈一笑,对莫非烟道:
“这位仙子,既然你是那两大圣地其中之一出来的,那我们也就给你个面子,这小子我们不计较他的过错便是。”
莫非烟不为所动的道:“如此,还请聂宗主让我二人安然离开。”
“这……”聂宗瞥了一眼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北长生,道:
“不若这样,二位可以与我等一同等前往星极宗,我等只要星极宗的资源,不会伤人性命,你看如何?也好为我等做个见证。”
北长生微微一叹,他瞧着负仙衣与聂宗二人一唱一和,心道,你们活的累不累啊?
整天玩儿阴的,一点都不通透。
莫非烟则有些迟疑,她并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对她起了杀心,还以为两人碍于她身份,给她背后宗门的面子。
正当她张嘴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北长生将他拉到了身后,对演戏二人组嗤笑道:
“你们那点小心思还是省省吧,想杀人灭口就罢了,还要嫁祸他人,这等行径,比魔门中人还要令人不耻。”
莫非烟的眼睛一下瞪大,她看了看道貌岸然的两个宗主,又瞅了瞅北长生,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谁说的才是真话了。
“你怎么知道?”
聂宗眼神一下就变了,刚表现出来的和善瞬间全无,变脸都没他这么快。
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心思藏不住了。
负仙衣好似被聂宗气得不轻,冷哼一声,气他不打自招。
更对北长生能偷听到他们的传音感到不可思议。
“竟然能破解我神识波动,进而偷听我等谈话,留你不得!”
其右掌青筋瞬间鼓起,血色元气聚于掌中,而后一招翻天大擒拿使出,汇聚成血色大手朝着北长生而来。
莫非烟站在北长生身后,眼睁睁的看着这道攻击攻向北长生,而她却无力制止,正当他悲愤欲绝,以为北长生中招之时。
嗡!
在这血色大手距离北长生身前三尺之余,蓦然间停了下来,好似有道屏障阻碍了其前进,任凭他元气如何倾泻,都没法突破这道无形的屏障。
“怎么回事?”
聂宗看向负仙衣,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想来心狠手辣,他都要以为其故意放水了。
负仙衣:“这小子有古怪!”
在场长老执事皆翻白眼,好似在说,废话,哪怕是傻子也知道这小子不正常了。
负仙衣脸色涨红,这种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决不允许。
其双手并用,又一掌拍向北长生。
北长生歪了歪头,森然一笑:“老头,玩够了吧?”
“玩够了就该我了!”
随后,他猛地挥动手掌,一个星辉汇聚的星辰巨掌从天而降,狠狠拍向负仙衣。
“吃我一记大逼兜!”
轰!
烟尘四起,玉石铺就的地面上瞬间遍布裂痕,在裂痕的源头,一个人形大坑跃然其上。
坑洞内,负仙衣趴在其中,手脚不断抽搐,头微微歪着,口鼻咕嘟咕嘟的往出冒血,嘴里口吃不轻的嘟囔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在他脸贴着的土地上,还有两颗崩碎了的牙齿弹了几下后静静躺在地上,好似在诉说着这个大逼兜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