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珩望着自己的杰作,眉头微微一挑,轻蔑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气得不停发抖的楚凌寒,低声嘲笑着:“龙袍乃是天子所穿,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小人可不配穿龙袍!”
原想让楚玉珩出丑,自己狠狠地教训他一番,谁知自己却在十几万大军面前差点裸奔。
楚凌寒觉得自己的脸丢大了,立刻低吼道:“楚玉珩,你洋洋得意什么,你穿得不过是朕不要的破鞋!”
他故意激怒楚玉珩让其分心,左手双指间夹着两枚剧毒暗器,眼中厉色迅速滑过。
楚玉珩动作一顿,原本含笑的眸色立刻犀利如冰,夹杂着阵阵嗜血杀气:“破鞋?落衣何时嫁给你,何来破鞋之说?倒是你,被秦芷萱穿过的破鞋,还想染指落衣,简直痴人说梦!”
他目光一扫,望向楚凌寒的下·身,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之前给你的教训太轻了,应该切了才是。”
“你,是你!”想到自己突然不举,楚凌寒气得发抖,他将手背过身,给城墙上的将领做着刺杀楚瑞帝和秦落衣的暗示。
可他的手势刚刚做起,只听“咔嚓”一声,响亮的骨骼断裂声在肃杀的战场上猛烈响起。望着被完全折断的左臂,楚凌寒毫无形象地嘶声哀嚎,紧接着,怒目圆睁地吼道:“楚玉珩,我要杀了你!”
“砰!”的一声,楚玉珩一脚将挥剑砍来的楚凌寒踢开。口中血气翻涌,楚凌寒杀气浮现,一挥衣袍,手中的暗器纷纷朝近在咫尺的楚玉珩袭去!
楚玉珩冷嗤一声,手腕一转,将袭来的五枚暗器劈成两半,而最后一招,他一个漂亮的正撩剑,运足十足的功力,将迎面袭来的暗器反杀回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袭来,城门之上,正偷偷张开弓箭的将领死不瞑目地从皇城上跌落而下,摔得血肉模糊,却也能清晰地看到他泛着青黑色额的间正中了一枚黑色毒镖。
楚玉珩沉着脸,一步一步朝着猛吐鲜血的楚凌寒走去。
“你,你!”这样的楚玉珩好似恶魔降临,让楚凌寒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他忍着左臂的剧痛,仓惶地从地方爬起,跌跌撞撞地向后逃去。
只听“咻——”的一声,一道银光贴着面颊闪过,重重地扎在了地上。
脸上被锋利的银剑划开了一道巨大的血口,死亡的肃杀之感扑面而来,楚凌寒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上。
楚玉珩将惨白着脸的楚凌寒从地上提起,一拳朝着他心口挥去,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恨意:“这一拳是为父皇而挥!你轼父篡位、大逆不道!”
“这一拳为母亲而挥!慕容月心如蛇蝎、卑鄙无耻!”
“这一拳为白家而挥!慕容极丧尽天良,陷害忠臣,谋朝篡位!”
“这一拳为落衣而挥!你和秦芷萱狼狈为奸,当众给落衣下休书羞辱她!这样本不配给落衣提鞋!”
每一拳,他都用了十足的内力,打得楚凌寒头晕眼花,不停地吐血。
“母后,救我,母后!”
慕容月急急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她捧在手心里的皇儿被楚玉珩狂揍的暴力场景,她尖叫出声:“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救凌寒!难不成,还要让这些乱成贼子当着你们的面弑君?!”
“弑 君?父皇还没死呢,何来弑君!”楚玉珩冷眉一扫,手中的银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清冷的声音咄咄逼人,“今日,本王奉父皇之名,围剿意图作乱 的反贼,平定南楚内乱。尔等本是国家栋梁之材,却跟随慕容反贼谋逆,不觉得羞耻吗?还是说你们没有辨别是非黑白的能力,认为这位从背后偷袭的小人所说的话 是真,而不去相信站在你们身前真正的帝王吗?”
“若是聪明,便就此卸甲投降,陛下宽容,可留尔等性命。不然的话,斩尽杀绝,不留一人!”
原本就摇摆不定的禁卫军在望向负手而立,神色冷峻的楚瑞帝时,都面露羞色,不自禁地卸甲投降。
两万禁卫军投降了大半,这让楚凌寒脸色发白,身子颤颤发抖。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大量马蹄声,呼啸之声此起彼伏地传来,竟能让整座京城为之颤动。
当看到远处的滚滚烟尘时,楚凌寒这张被揍得鼻青眼肿的脸忽然狂笑了起来,面目变得十分狰狞可怕:“哈哈哈哈哈,楚玉珩,你输了!二十万大军已经团团将你们包围!朕赢了!朕才是最后赢家!”
楚凌寒得意地抬眼望去,只见一匹赤色骏马飞驰而来,转瞬之间已经奔到了皇城之前。
然而,在看清那一骑当千之人,楚凌寒的下巴惊掉在地上。
“你、怎么会是你!”楚凌寒的声音结巴了起来,他惊慌得向后张望着,然后一眼望去,那密密麻麻呼啸的旗帜挂着的竟不是“慕容”二字,而是“玄”!
“你可是在等慕容楠?”楚玄奕一拉缰绳,将赤马帅气得停在了楚凌寒身前。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楚凌寒,将手中的铁盒向他丢去,冷峻的容颜勾起一抹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我将他带来了。”
马蹄呼啸而来的尘土溅了楚凌寒满身。他还没听明白楚玄奕的画外音,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只见楚玄奕砸来的铁盒正中在他被折断的左臂上,而铁盒之中竟滚出了一个血淋林的人头。
是他熟悉之人,他的表哥,任命兵部侍郎,前几日奉着他的命令,带着虎符将二十万大军调回京城的慕容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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