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他装病弱时,还能享受到爱妻的亲手喂饭!如果忽略掉两个天天蹭饭的混蛋的话,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舒心了~
在楚玉珩优哉游哉养病的时候,离昕对外宣称安王病重。
慕容月已对母蛊下毒手,如果被她发现楚玉珩的身子渐渐转好,只会让她起疑。至于慕容月在安王府里的暗桩,早已被他们盯得一清二楚,而他们暗中的计划也在悄然进行中。
楚玉珩病重垂危,楚瑞帝得知这一消息,象征性地赠了一些补品。慕容月偷偷派人暗中监视,见到的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脸病怏怏的楚玉珩,而且日日夜夜地咳嗽着。
中秋佳节,这位痴傻安王更是在府中吐血晕厥,未能参加这场中秋之宴。而秦落衣以照顾安王为由,同样没有参加。
不久,京城里开始流传,安王重病垂危,即将撒手人寰。安王妃心善,决定陪痴傻安王走过人生最后的一段路。
慕容兰的死令慕容家对秦云鹤恨之入骨,朝堂上,慕容极对秦云鹤一阵打压。一个高居大将军之位,一个被拜为丞相,两个国之栋梁,旗下学子无数,立即引起过多次冲突。
比起慕容极的咄咄相逼,秦云鹤较为隐忍。他知道此刻楚玉珩正在养病,不易周居劳顿。他不能因一时冲动,引起无妄之灾。待到这位安王康复后,再杀慕容极一个回马枪!
另一方面,楚瑞帝正在进行收复兵权的最后手段,封秦逸封为将军,支出慕容极手中的一大部分军队派去边关打战,将慕容极留在京城,声称给年轻人磨练的机会。
当年,白家被抄,大部分兵权被慕容极暗暗收为囊下,使得他握有南楚国四分之三的兵权。
在明知当年是慕容极污蔑白家,却因其握有兵权,功高震主,楚瑞帝恐其政变,又因楚玉珩中蛊之事,一直没有直接动他。但这些年来,他并非无所作为,他一点点慢慢动摇慕容极庞大的军队,毕竟其中四分之一曾是白家的军队。自己则在这十年打造了一支全新的军队。
慕容极疑心病很重,忽然收去他兵权,只会让他警惕和疑心,不如将兵权交给他的副将秦逸封。将慕容家的军队支去边关后,慕容极在京城只是个纸老虎。就算他手握重兵,短时间内,想要制住他极其容易。
擒贼先擒王,这就是楚瑞帝的目的。
只是,他们不知,慕容极和慕容月的计划比他们想象中更为狠辣,更为迅猛,将他们杀得措手不及。
在秦逸封被指派去边关的第三日,皇上身边的红人陈公公急急来到了安王府。
“离大夫,陛下重病,一直昏迷不醒,请您速速进宫一趟!”
离昕正和秦落衣正研究着毒药,一见陈公公来安王府找他,眉头紧紧地蹙成了一团,边走边问:“陛下怎么会忽然病重?太医,怎么说?”
特地来安王府寻他,可见陛下病得不轻。
陈公公忧心地说:“宫里出了大事,陛下因此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刚下了早朝就吐血昏迷了过去。事不宜迟,边走边说吧。”
楚玉珩身上的蛊毒虽被渐渐除去,但他的过去给他造成巨大的心伤,他心里一直背负着仇恨的包袱,巨大的心结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关于楚玉珩的过去,秦落衣一直有几个问题想询问楚瑞帝,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进宫。要解开楚玉珩的心结,必须要直面面对楚玉珩的过去,要了解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此刻,见离昕收拾着包袱准备进宫,她将研究的毒药收进袖子里,急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她原想让墨竹或兰清跟着一起去,但见墨竹正认真为楚玉珩煎药,兰清正在院中练武养身,似乎每个人都抽不出空来。最终,她考虑到宫里侍卫多,慕容月就算再恨自己,应该不敢在宫里动手脚,于是放心地和离昕一同离开了安王府。
三炷香后,他们来到了皇宫。
“殿 下,大事不妙!”常青严肃地走进屋,惨白着脸道,“宫内传出消息,昨夜宁王在东宫喝了一杯茶后,当场中毒身亡。而燕王经太医抢救,尚存一命。皇上得知此事 后,彻查了东宫,结果不但在东宫里搜出毒药,还发现了皇袍。皇上一怒之下,废去了太子,将其关入宗人府里。”
楚玉珩冷嗤一声。
私藏黄袍是谋逆之罪!楚轩然就算有心做帝王,也没这个胆子在自己寝宫私藏皇袍,更不会蠢到下毒杀人后还把毒药藏在自己的宫中。
宁王中毒身亡,太子被废入狱,当朝仅剩的皇子中除了被罚去守皇陵的三皇子楚玄奕,从小痴傻、体弱多病的九皇子楚玉珩,只有贵人所生的七皇子楚正淳。而这楚正淳正巧是燕王楚凌寒一派的。
如今,想再立太子,唯有皇后之子的楚凌寒能胜任!
“楚凌寒现在如何?”
“燕王一醒来,立即赶去早朝向楚轩然求情,称楚轩然是鬼使神差下才做出错事,希望皇上放其一条生路。”
楚凌寒在东宫同样中毒,众人便不会想到中毒者才是真正的下毒者。此举不但一箭双雕地除去了太子和宁王,还能以弱势者的宽宏之姿博得朝臣和百姓的支持。
慕容家打着一手好算盘,狼子野心彰显无遗,可那人却被假象蒙蔽了双眼,竟废去了太子,实在是愚钝!
楚玉珩见常青面色苍白,显然还有要事未说,隐隐的猜测已经浮在胸口,他面色微拧道:“他,立了楚凌寒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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