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机师,在没找到其它的谋生技能前,我可不想砸了自己的饭碗!”
对贝海洋的推脱,没人感到意外,他只是太空联合体旗下的一名普通机师而已,是站在前台赚钱的;和背后阴影中的打手是两回事!
汉斯医生很严肃,“没必要去搞清楚这些!如果他们存心隐瞒,我们就永远抓不住他们的把柄!但有一点,在中棟怎么乱那不干我们的事,但如果在殴洲他们还为所欲为,就别怪我们玫瑰行会不客气!”
众人点头,贝海洋能看出来他们在玫瑰组织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也不太掩饰;但让贝海洋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仅仅是因为杀死了加拉瓦?
自加拉瓦事件发生后,就再也没有类似的麻烦找上他,让他提心吊胆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还没事可能就意味着这并不是来自神奇国官方的报复,更大的可能是个人行为!
也可能是加拉瓦的自做主张,也许是辛格在背后挑拨离间,这些都不是能光明正大摆在台面上的东西。
这是贝海洋生平第一次杀人,他知道自己既然走进了这样的圈子就早晚会有这一天,但却没想到是在神奇国的神仆组织上破的戒,他还以为一定是在73区开始自己彪悍的杀戮人生呢。
在眼前的这些人看来,他的这点故事就根本不叫个事,从认识以来就再也没人提起过,包括最后这件事怎么处理的?
一切都自然而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这些超能力者的眼中,恐怕杀个把人就根本不算什么吧?尤其还是在这个圈子内!
他们话题仍然在联合体上,但开始变得轻松起来,阿方索就问,
“贝先生,有个朋友邀请我来一次太空漫游,但实话实说,我对你们空天客机的安全性不太有信心,如果我想旅行一次,你有什么可以建议我的?”
超能力者不代表就一定是傻大胆!事实上,能力越强的人越不愿意把生死操纵在他人手中,这是强者的自信。
贝海洋微微一笑,“如果我说太空漫游比传统航班更安全,你肯定不信;但如果我说两者之间其实差别不大,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
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贝海洋意识到这好像还不是阿方索一个人的问题。
“好吧,我把太空漫游分为三个阶段!你们可以自己判断它的危险所在!
在太空阶段,其实并不存在太多的危险,因为那个地方坠无可坠,没有飞行器出现故障不能坚持飞行的可能,最糟糕的就是像卫星一样的在轨道中飞行;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救援飞机会在3个小时内赶到,对乘客来说不过就是一次换乘而已。”
阿方索有自己的想法,“空天客机在太空也不是万无一失吧?如果机舱漏氧呢?”
贝海洋不得不解释,“首先漏氧的可能性极低,因为机舱气密性是由三层壳体提供保护,除非遭受其它飞行器撞击,是不可能出现快速泄漏的。
如果是缓慢泄漏,机师也有足够的时间驾驶飞机返回大气层,这个时间在半小时之内!
最近太空客机还增加了一个新的功能,就是添加了氧气面罩,可以在机舱氧气泄漏一空的情况下保证乘客至少1个小时的呼吸用量,那么,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看这些人不再疑问,贝海洋心中暗笑,哪怕是超能力者,在自己陌生的领域也是很幼稚的啊!
“然后就是起降阶段!毫无疑问,这是太空客机最危险的阶段,出事概率占了所有可能危险的8成以上,但如果考虑到伞降方式的成熟,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伞降下落,那么这个阶段也就谈不上危险可言!”
空天客机的伞降确实給人很震撼的感觉,也是太空漫游在首航并不完美的情况下仍然有大量客源涌入的原因。
“所以,对我们来说真正的危险其实还在大气层内,民航高度之下!因为在这个空层,空天客机和普通民航也没什么区别。我们一样会担心空中停发,着火,舵面失效,起落架放不下来,气候恶劣等等非人类能够控制的因素。
所以我说,太空客机在出事概率上和传统民航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汉斯医生很敏锐,“你为什么不提伞降?还是说,在万米之下的伞降并不安全?”
不愧是医生,汉斯的考虑已经接近专业,贝海洋点点头,
“很好的问题!这关乎伞降的机理,简单的说,机舱哪怕能分离出来,也实在是太重了!在万米高度上不足以发挥足够的伞效。
在设计上,太空飞机最合适的开伞时机在20至30千米之间,最低不能低于15千米,这样才有足够的高度让机舱减速,减速伞,牵引伞,主伞,从而把机舱落地时的速度控制在3米/秒之内。
如果在民航高度开伞,万米的高度下我们做过实验,触地速度不会低于15米/秒,可以想象,这样的速度落地估计里面的人谁也逃不过死亡这一关!
高度越低,开伞越危险!如果在5千米之下开伞,速度将会达到恐怖的50米/秒,机舱还会剩下什么?
所以对我们机师来说,当我们来到民航航道时,我们宁可冒险操机降落,也绝不会轻易开伞,那几乎就意味着放弃!”
弗朗索瓦敲了敲酒杯,“很好的科普!感谢你的解释,我想我们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风险所在。
是这样,我们殴洲的玫瑰行会打算包一架客机前往太空旅行,我们希望由你来驾驶,你有什么想法?”
贝海洋一怔,“当然!我很愿意效劳。但这个问题各位好像不用和我商量吧?这事得找太空联合体和全岛空!”
弗朗索瓦微微一笑,“我们不是要包机航班,而是包机自定航线!这其中可是大有区别。”
贝海洋心中一怔,这个情况他还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