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里的管事滚出来见我!”江宁一勒马缰,看着还在昏昏欲睡的二人,猛然间一声暴吼,瞬间将两人惊醒。
“他……”其中一个帮众猛地打了个激灵,刚想开口大骂,一道冷厉的目光瞬间将他惊醒,吞了口唾沫,二话没说屁滚尿流地朝着堂内跑了过去。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管事模样的男人慌忙跑了出来,且光在三人身上一扫,也是心中一惊,连忙跑了下来。
“见过刘堂主!”
“见过古堂主!”
接连行礼之后,这才吞了口唾沫,开口问道:“不知两位堂主唤小的有何贵干?”
刘堂主微微一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才开口说道:“这位是新上任的白虎堂江堂主!”
管事的瞬间吓得一身冷汗,抬头看了一眼江宁,怎么看怎么觉得目光不善,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好了,见面第一次就得罪了新上任的直属上司。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拜倒,开口说道:“见过堂主,堂主万安!”
江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行了,别搞这么多形式主义,说点正事儿!”
管事的连忙站起身来,领着众人进了堂内,待三人坐下之后,这才站在下方恭恭敬敬的等候吩咐。
“你叫什么?”江宁开口问道!
“小的姓牛,名叫牛来福!”牛管事恭恭敬敬开口说道。
“这里归你管?”江宁有些不解,看起来不像是能管理整个清风矿山的人呀!
“不是,你的主事是马舵主,小的就负责一些后勤,管管那些矿工!”
“噢!”江宁点了点头。
然后开口说道:“跟我说说,矿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继续挖掘下去?
还有矿山中的人呢,我一路行来,怎么没见到几个人?”
牛管事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报着冤枉:“堂主,真不关我们的事,矿山之中出现了诡异邪灵!
总有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三天两头的少人,原本还只是一两个,可没过几天,少的人越来越多!
最多的时候,一个矿队上百号人都消失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尸体都没留下!
哪里还有人敢下矿?”
江宁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原本的帮派之争的念头被打消掉了。
整个云州境内,还没有听说比海鲨帮更大的帮派,帮众几十万,在其手下讨生活的人更多,辐射的范围遍布大半个大炎王朝。
“那后来呢,帮主就没有派人来查看?”
江宁开口问道,牛管事刚想开口,刘堂主眼神微微一动,忽然间微微一笑,打断道。
“咳咳,天色也不早了,我这一来,也是有些饿了,不如搞些酒水,也好填饱肚子!”刘堂主笑着开口说道。
“牛管事,可否下去安排一二,毕竟人是铁饭是钢,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帮江堂主,总不能连饭都吃不上吧!”
江宁摆了摆手,根本没有搭理二人,而是继续开口问道:“接着说!”
牛管事感觉氛围有些不对,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感受到威胁的目光,微微打了个哆嗦,目光又落在了江宁的眼上。
咬了咬牙,一个也得罪不起,可终归有远有近,这位是直属领导。
“后来,后来前堂主,带人下了矿洞,过了三天三夜,堂主才满身是血的回来,浑身血液快被抽干,已经神志不清。
然后,然后没过多久,就浑身长满了黑毛,见人就杀,见人就咬,死伤了几十号兄弟,才被帮中来的大人物给击杀。
然后矿上的人就都逃了,即便没逃的,也不敢下矿了呀,进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江宁的目光一凝,浑身长满黑毛,见人就咬,见人就杀,这种特性,与僵尸似乎一般无二。
看来,在下面做乱的,应该就是僵尸了!
只不过,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还要进去之后好好看一看,这才知晓。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一片漆黑,矿洞中的情况还不清楚,虽然一旦深入其中,可能白天黑夜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而过,他不相信这两个狗东西敢跟自己进去。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留下来休息,今天晚上就是动手的时候了吧。
心中暗自发笑,表面却不动声色,甚至还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然后开口说道:“今天天色已晚,等到明日一早,我与二位堂主,再探一探那矿洞,弄些好酒好菜来。
我与二位堂主好好喝一杯,感谢二位拔刀相助!”
牛管事顿时退下,开始下面去安排了,刘堂主微微一笑,恭维着开口说道:“哪里哪里,江堂主少年英杰,日后必定龙腾九霄,我等也算是结个善缘!”
古堂主一路之上几乎都没有说话,也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众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刘堂主也是个妙人,谈天说地,说着八卦,讲着经营头头是道,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过了一会,眼见差不多了,刘堂主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古堂主顿时站起身来,张了张嘴,开口说道。
“我出去方便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刘堂主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快去快回!”
等到向后厨走去,刚好看到迎面而来的牛管事端着酒菜,正缓步走来。
“给我吧!”古堂主伸手去接。
“哪能劳烦堂主大人,这等小事还是我来吧!”牛管事谄媚的笑着。
古堂主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牛管事,伸出手去接,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神情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给我吧!”
牛管事心中一沉,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开口说道:“还是算了吧!”
古堂主忽然间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伸手拍了拍牛管事的肩膀,手掌掠过的过程中,似乎有白色灰雾落下。
然后开口说道:“你不错,去吧!”
说着直接错身而过,朝着外面走去。
牛管事在原地停留许久,额头之上渗出一滴冷汗,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继续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