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收到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被震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逵猩竦乇硎荆骸笆Ω福你实际上和你的外表一点儿都不像，我突然发现你比熊孩子都要会惹祸……”
    “谢谢夸奖。”沈墨良笑眯眯地说道。
    “唉――算了，我知道了，师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要是遇到问题就告诉我。公司那边我也会去打招呼的。”但是，黎振宇那即将爆表的正义感和义气让他很快就放弃了和沈墨良讨论他多会惹事的话题，转而答应了沈墨良的请求。
    “谢谢。”沈墨良由衷的感谢道。
    至于罗红星，东家都答应了，他能怎么样，而且因为沈墨良和他说的时候排除五河帮这个危险因素，这件事情听起来也并非全是坏处，至少这件事情对于沈墨良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提升名气的机会，无需他们刻意去炒作，这样劲爆的事情就已经足以将公众的注意力吸引到沈墨良这里来了。
    无奈地答应下来，并为沈墨良制定好一步步曝光计划的罗红星非常心塞地想：自己带的和带过的艺人，怎么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呢？
    大约一个星期以后，陆以和打电话给沈墨良，告知他李家这边已经解决，康辉集团已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倾塌不过转瞬间的事情，再也没有翻身之力，已经无需惧怕，而陆、叶、蒋三家也可以腾出手来，稍作休整，便可以处理别的事情了。
    现在，是放心大胆的给予徐成华一击的时候了。
    依照和罗红星商定好的步骤，沈墨良先在微博上发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由他写下初稿，又送到罗红星那里由他委托专人进行过修改润色。
    文章中写道：
    “……两年多将近三年前，我还是在b市念书的一名大学生，一位先生找到了我，他向我说明，我们很可能是亲属关系。我吃了一惊，不只因为我忽然多了一个亲戚，也因为这真是一位我无法想象会与我的生活相关联的人物，他叫沈湛，曾经得过金龙奖的那个。
    我和他其实仅仅只见过两回面，一次是这次寻亲，一次是我曾经参加东珠台一个叫《对对碰》的娱乐节目时，偶遇到接受东珠台专访的他，我们稍作闲谈，他指导了我几句如何演戏。湛哥甚至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他说作为一名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他只是需要寻找到自己从何处来，并不想牵扯进复杂的亲戚关系。
    然后，前年年初湛哥因车祸去世，我当时受伤住院，并没有来得及参加他的葬礼，听闻他的葬礼全程由徐哥负责，办的很好。
    事已至此，我觉得说明这段无趣的亲戚关系也没什么意义了，也就再也没有提过。
    直到现在，因为一个偶然的机遇，我从一位已故的先生那里得到了一份文件，里头的内容令我触目惊心。总结下来，令人惊愕的有两点。
    一，湛哥和徐哥竟然是情侣关系。
    二，湛哥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一场谋杀，凶手正是徐哥。
    现在，我将这份文件公布给大家，这份文件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成为法律上指认凶手的证据，但我希望能够借助大家的力量，为一位故去的人讨回公道……”
    文章后面富有林辉那份调查报告的截图以及可下载文件。
    这一篇文章里的话半真半假，假话的那一部分，沈墨良敢这么说，也是仰仗他一个人身负沈湛、沈墨良两个人的记忆。他笃定的知道，沈湛真的曾经找过自己的亲属，只不过没有得到结果而已，而沈墨良家里的亲戚已经在他爷爷那一辈断的断，死的死，根本说不清楚。
    沈墨良如今也是微博上粉丝近千万的明星了，文章一出，立即流传出去，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而此时，徐成华刚刚结束在a国的那个主要龙套角色的拍摄，回c国仅仅两天。
    ☆、chapter65
    徐成华与李卫分别坐在长沙发的两侧，已是晚上八点过，刚刚步入二月，冬季虽然即将过去，天却仍旧黑的很早，此时此刻，s市已被夜色完全覆盖，徐成华没有将落地窗的窗帘拉上，可以看见窗外的霓虹灯铺天盖地，宛如一条从天地尽头流入凡间的星河。
    屋子里没有开灯，徐成华拿起嗡嗡作响的手机，再一次挂掉了一个工作室打来的电话，他侧过头，借助外面的光线看向李卫平隐约的轮廓。
    “卫平，你刚才说什么？”徐成华勉强挂起一个笑脸，开口问道，语句出口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艰涩。
    李卫平也看他一眼，冷哼一声，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说，李家完了，你也完了。”
    徐成华抿着唇看着李卫平，眼睛有些恐慌的微微睁大，没有说话。
    “徐成华，你不要再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些事实了行吗？”李卫平扬起下巴，神情依旧如往昔般傲慢，“康辉如今即将面临破产，明天早上股票价格一公布，就什么都瞒不住了。而你，被沈墨良这样一曝光，再加上陆以和在后面推波助澜，不用两天，你买凶杀人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李卫平一开始是想借着那场从g城登陆的金融风暴，一举压下陆家的威风，再从华荣科技这边下手，一点一点扳倒陆家，毕竟虽有上面的帮衬，博雅作为一个以金融为主要产品的集团，被这么大的风浪冲过，根基真的不受分毫影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金融产业这边岌岌可危，电子科技产业那边自然也要受到影响，无暇他顾。
    哪里想到陆家居然在叶、蒋两家的帮衬下，将这接连的灾祸咬牙生生扛了下来。而后转来向李卫平发难，从最为低级的价格战到舆论之战、市场占领之战，李卫平一步步落入下风，当两天前，最后保底的一张大的出口订单也被蒋正洲抢走以后，李卫平就知道这一仗打输了，李家完了。
    与陆、叶、蒋三家斗到现在，李卫平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说悔不当初倒也不至于，心怀不甘却是真的。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他愿赌服输，只是与陆、叶、蒋三家共同形成的联盟比起来，他的合作伙伴实在愚不可及，在李卫平看来，这直接导致了他失败的如此之快，让他很是不甘。
    这群蠢货，有利益拿时一个个趋之若鹜，有风险时却又跑的比谁都快。呵，世界上即便真的有只拿好处不但风险的好事，也轮不到他们头上。说是联盟，李卫平自觉与孤军奋战也没什么差别，本来集几家之力尚可一战，终归是因同床异梦而被各个击破。
    李卫平恨恨的想：到底是结交了三四辈的世家同盟，自然不是自己现拉出的这个草台班子可以比拟的，若是自己也能有这样的盟友，早将陆家的江山打下。
    听李卫平这一番话，徐成华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卫……卫平，你不要说的好像我们明天都要去死了一样好吗？”
    “还真差不多。”李卫平噙着一抹冷笑，淡淡的说，“你是杀人犯，而我不但涉嫌共犯，而且还是个经济罪犯，操纵股票价格，骗取银行贷款，非法集资……我做过犯法的事情多了，可笑康辉的股东和我那个老不死的爸一个都不知道他们分得的分红有一半都是黑色的。一旦罪名坐实，不用多久我们两个就可以一起在法庭上听法官宣判死刑了。现在，你猜陆以和会放过我们两个吗？”
    一股寒气从徐成华的脚底一路冒上来，直冲到脑袋仁里，让他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到底是真的涉及到了生死，这次从李卫平口中吐出的话语，比沈墨良在洗手间里对他进行的那次惊吓更让徐成华发冷。
    同时，他也在思考，到底为什么李卫平这个疯子居然能如此淡定的和自己讨论着两个人的生死。
    李卫平实在不是一个脑袋正常的人，在徐成华眼里，他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神经病，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徐成华仍旧摸不透他这一刻的镇定到底是因为成竹在胸，已经有了脱生之法，还是根本已经无畏生死，正准备和陆以和闹个鱼死网破。
    “卫平，你已经想好退路了是不是？”须臾后，他强自镇定下来，勉力笑着问道。
    冷冰冰的轻笑一声，李卫平冲徐成华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虽然不知道李卫平到底想做什么，但已经到了此时此刻，徐成华对于这个要求自然没有什么犹豫，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坐在了李卫平身边。
    李卫平一手从后面揽住徐成华的腰，另一只手略有些紧的捏住徐成华的下巴，然后他凑到徐成华脸旁，轻声笑道：“世间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是吧？”
    “当然。”徐成华闻言，知道李卫平定是已经准备好退路了，心头一喜，立即微笑着附和道。
    李卫平捏着徐成华下巴的手使劲，将他的脸微微上抬，而后李卫平将他的五官轮廓又细细打量了一遍，沉声道：“徐成华，你看我多喜欢你，即便是逃命的时候，也没忘记捎上你一起。”
    “嗯，我知道卫平是世上最喜欢我的人。”徐成华微微斜过眼睛看向李卫平，讨好的笑道。
    冷哼一声，李卫平放开徐成华，去茶几上摸自己的烟盒：“我们趁着今晚还没事发，先坐飞机出发去t国，飞机票订的十一点的。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周以后我们从t国偷渡去a国。我之前用康辉的名义向银行贷了一笔钱，再加上我从康辉套出来的钱，都存在瑞士银行的户头里。你现在去收拾一下你的细软，钱全部转到国外的银行，衣服随便拿两身，我们马上走。”
    偷渡？
    偷渡！
    在他刚刚从家里逃出来的那些年里，这曾经是他考虑过的一条路，存钱，偷渡去a国，然后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但随着他进入娱乐圈，成为明星，过上了越发光鲜亮丽的生活，能够光明正大的前往a国，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曾经做过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直到“偷渡”两个字从李卫平的口中吐出来，徐成华才恍惚想起了这个自己一边做着粗重杂活，一边暗暗萌生的幼稚想法。
    谁知道他真的有一日踏上了这条道路，却不再是因为一个飞黄腾达的梦想，而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
    徐成华愣了一愣，咬牙道：“好！”
    “那就赶快！”李卫平看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时间已经没剩下多少，徐成华赶紧进入卧室，将保险柜里的金银珠宝和衣柜里收纳的的贵重奢侈品收拾打包放进行李箱，又收拾了几身当季的衣服，而后便打了两个电话到他国内存款的银行，将大部分的存款转移到自己开在国外银行的户头上。
    稍作确认，确定没有拉下什么东西以后，徐成华走到客厅，向李卫平谄媚地笑道：“卫平，我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嗯。”李卫平点点头，将抽剩下的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带着徐成华乘上自己停在车库里的车。
    李卫平早已收拾准备好一个小的行李箱，就放在后备箱里，另外有一个非常小的挎包放在副驾驶座上，里面放着更为重要不能丢的东西。
    两个人直接驱车前往飞机场，没多久就坐上了前往t国的航班。
    ……
    陆以和是在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候接到电话的。
    电话号码属于上次他经叶清介绍而认识的那个古怪的男人，男人自称“安先生”，不过在陆以和的手机号码备注里，就叫“怪人”。
    陆以和看到这个电话号码，皱了一下眉头，虽然这个点钟接到电话让他不甚高兴，但他知道男人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很快陆以和就接起了电话：“喂？”
    “小陆先生，我刚刚得知了一件事情，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笑意，慢吞吞的说，“李卫平准备带着徐成华逃跑，计划是从t国偷渡去a国。等我看看时间，哦，现在航班起飞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安先生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陆以和眉头一挑，说。
    “看来我给人的感觉不怎样，竟然连小陆先生都不相信我。”安先生笑嘻嘻的说道，“可是小陆先生啊，我们两个的生意已经做完，同盟还没结成，我觉得我似乎没有为小陆先生报告消息或是抓人的义务。今天来给小陆先生通风报信，我自觉我真是个好人。”
    “呵。”陆以和面无表情地出声道。
    什么叫“竟然连小陆先生都不相信我”？！
    “其实小陆先生也不用着急，如果这条偷渡路是这么好走的，a国现在早就被偷渡客挤满了。我觉得，让他们先去吃吃苦头也不错，走上了这条偷渡路，想要保命就足够费心力，绝对无暇他顾，陆先生正好腾出手，巩固一下胜利成果。”如同丝毫没有受到陆以和的影响，安先生继续笑道。
    “都已经到现在了，安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再见。”陆以和说完，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时，陆以和的心情已经变得非常不好：“啧。”
    这个李卫平，真是麻烦至极。
    ☆、chapter66
    “快发微博。”陆以和一脸严肃的坐在叶清对面，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他，说道。
    叶清被他盯得发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到底急什么啊？我的微博晚发一会儿，你家沈墨良也不会被人吃掉的好吗？”
    沈墨良的那一篇博文发出以后，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说实话，徐成华到底是国内一线男星，名气很大，突然说他就是害死自己至交好友的凶手，实在是有些扯淡，尤其是这话是从和他素有恩怨的沈墨良嘴里说出来的，听起来就尤为的不可信。
    姓沈就是沈湛的亲戚了？那沈湛在娱乐圈就不知道有多少亲戚。
    如果证据是从林辉那里拿来的，那为什么林辉自己不来爆料这样重大的新闻？真以为死无对证就可以胡说八道了？靠死人炒作简直不要脸。
    调查报告看起来挺像真的？这年头的造假技术那么高超，谁知道你的报告里图片是不是自己p的，目击证人是不是编的，事情经过是不是自己胡扯的。
    相信他的人不是没有，嘲笑沈墨良连栽赃陷害都如此智硬如此不要脸的更多。
    徐成华在娱乐圈混迹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粉丝远不是沈墨良可以比拟的，再加上路人自以为智商极高的围观揣测，一开始的争吵自然是沈墨良落入下风。
    不过这样牵扯甚广的新闻颇受媒体欢迎，很快各式标题五花八门的新闻就新鲜出炉。
    沈墨良正在紧张的拍摄《不如归去》，期间闹出这样的事情，许国璋已经有些不满，他自己也不是很好意思，自然不会再特意请假去忙活这些事情，无论是谩骂还是媒体别有用心的挖苦与恶意的揣测，沈墨良一概不予理会。
    不过他没有感觉，陆以和却觉得愤怒心塞，非常的不高兴。
    于是他在忙工作时，顺便找到叶清，让他赶紧按照之前两个人商量好的计划给给沈墨良帮忙。
    叶清虽然已经退出娱乐圈，他原先的微博却被叶清保留了下来，只不过微博认证不再是娱乐圈演员，而是鼎新集团下属鼎新外贸公司的总经理，上千万的粉丝关注大半都保留了下来。
    虽然有陆以和的不断催促在耳旁回响，叶清还是先忙工作，他按照电影导演的要求，将自己在国外参演的电影的宣传微博转发了一条，而后才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去转发了沈墨良的这篇文章。
    叶清v：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轮回，善恶终有报。//沈墨良v：我有一篇文章分享给大家。[文章链接]
    发完微博，叶清将电脑转向陆以和，口吻有些无奈地问道：“满意了？”
    陆以和面无表情地将叶清发出的微博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以后，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行了，现在合同也已经签好了，微博你也看着我发完了，陆总可以转移尊驾回你的公司继续好好上班了吗？”叶清挑眉道。
    陆以和鄙夷的瞥他一眼：“我听错了吗？你居然让我好好上班。”
    一个会因为各种原因每月翘两天班的懒鬼居然嫌弃他不好好工作？！
    “……”受到了鄙视的叶清非常无语，他不由的感叹道，“陆以和，就算你终于有了对象，也仍旧没有学会什么叫做生活情趣。世界上居然有个叫沈墨良的人喜欢你，真不容易。”
    可见烂锅总还是有个烂盖配的。
    “呵呵，走了。”陆以和微微一挑眉头，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出了叶清的办公室。
    “再见。”叶清仍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摆了一摆手算作告别。
    叶清的这一条微博，如同在本来就已经波澜四起的水面上，砸下了一块更大的石头，他的粉丝们前一刻还在惊叹，原来《玉传四》虽然是叶清拍的最后一部影视作品，却并不是最后一部上映的，下一刻就发现自家的大大以一种预言者的姿态被卷入了进来的一场大风波中。
    不过粉丝们的心一时还陷在电影消息里出不来，名为《绿林》的a国玄幻电影改编自前年的一部b国畅销小说，叶清在电影中扮演了一位来自东方的神秘部族首领，拥有强大的魔法，黑色的长发眼眸让他看起来万分神秘，丝绸的白色兜帽长袍与花纹繁复金银饰品让他看起宛如天神。
    他悲悯而温柔，为了自己的部族也为了正义，他一路协助主角，帮助他们走向谜团中心。
    简直帅到没有朋友。
    女粉丝们一边跪舔着叶清的新造型，一边暗暗的想着等我再添两遍剧照再去撕逼，大大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一旁的滔天波浪已经呼啸着一路席卷过来。
    叶清这样一位已经退出娱乐圈的大神，一旦插入到这样的事件中来，事情马上就变得和沈墨良孤军奋战时不一样起来，有人闻风转向，另一些人则咬死认为叶清和沈墨良原先关系就不错，谁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叶清居然这种时候还上来帮沈墨良说话。
    什么叫“见不得人的猫腻”？！
    原本仍然在观望的叶清粉丝们顿时不干了，剧照也不舔了，直接撸起袖子开始撕逼，两方交战顿时变成了三方汇战。
    无论网上闹成什么样，狗鼻子极灵的媒体们开始说些什么，叶清也宛然一副与沈墨良相同的姿态――掀起浪头以后，就开始不闻不问。
    幸而叶清的这条微博发出去仅仅两天后，s市就出了一条新闻，三方粉丝才在一起撕了一个回合，就随着这条新闻局势翻转。
    新闻的起因是s市最近出了一起银行抢劫案，警察在缉拿劫匪时，牵扯出了一个抢劫团伙，并在审讯时，从抢劫团伙的领导者处意外得知了徐成华买凶杀死邓星的情况。
    据该犯罪嫌疑人交代，他隶属名为五河帮的黑色犯罪团伙，去年年末时接到他所在堂口所谓堂主的命令，让他去抢劫一个名叫邓星的人，说他身怀巨款，堂主的意思是不要留下活口，并告诉了他邓星的位置。
    他做完这单生意，按照一贯的规定去向堂主交份子钱的时候，从堂主那里得知这次的事情其实是有客户要求的，他抢来的钱一律交还顾客，帮里另外给他发了一份酬劳，倒比他抢劫所得赃款还要多一些。
    后来，他和堂主出去喝酒，醉酒后那位堂主嘴没把住门，向犯罪嫌疑人透露了委托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徐成华，而且这不是第一单生意，似乎也不是最后一单生意。
    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光听劫匪的一面之词，但警察想要找徐成华调查取证时，却发现徐成华已经不在s市。
    华云工作室的人表示他们都不知道徐成华的下落，警方的调查则显示徐成华在沈墨良发出博文的当天晚上，就乘飞机前往t国，遂不知所踪。
    s市警方向外界公布新闻的时候，只提到了破获银行抢劫案的事情，毕竟徐成华□□的案子事实不清证据不明，事实真相还有待继续调查，而他们的扫黑组正准备顺着五河帮的藤蔓一路摸下去。
    但这样的重量级新闻怎么会被娱乐媒体放过，尤其是在沈墨良曾经对徐成华进行了那样的曝光的情况下，所以，徐成华很可能曾经买凶杀死小明星邓星，现在已经逃往t国不知所踪的事情，很快就被娱乐媒体进行了报道，一夜之间，登上了各地娱乐新闻的头版。
    这条新闻宛如迎面而来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为徐成华说话，同时讥笑沈墨良连撒谎都透露着智硬气息的人们的脸上，直打得他们一懵。
    而对于陆以和与沈墨良，以及参与谋划这次事件的几个人来说，这一次的案件简直就是天上降下的意外之喜，陆以和刚刚与安先生结完盟，并和白道上与陆家有些关系的人搭上桥，还没有开始动作呢，就突然闹了这么一出，不知省下他多少事情。
    现如今，警察主动先说要查徐成华和五河帮，李卫平则在几天以前就因为经济犯罪成为了在逃通缉犯，陆以和与安先生现在只要有技巧的向外送出证据，就可以坐等他们想要的结果了。
    经过这件事情，又有一部分人退出了为徐成华说话的队列，而剩下的人仍旧在挣扎，他们表示：现在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邓星确实就是徐成华买凶杀死的，有可能只是劫匪为了抵罪，加上看了最近的娱乐新闻，才信口胡诌污蔑到徐成华身上的呢？也许徐成华去t国是有暂时不能被曝光的影视作品要拍摄呢？
    总之，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以前，没有人可以确定徐成华是不是被冤枉的。
    那些并没有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离开粉丝队伍，又曾经憋屈的要死的沈墨良的粉丝们才不管这些，忍耐许久终于扬眉吐气，自然要把曾经受的委屈全部找补回来，各式明嘲暗讽纷纷被他们安排上阵，使劲地砸向了那些前几天最为得意，说话最难听的那几个徐成华的粉丝。
    就在这样的大风大浪中，新一年的农历除夕到来了，这一年非常巧合，情人节与春节是同一天，许国璋如今越来越传统，因而并没有急着赶拍摄，除夕，初一，初二，他总共给剧组的人放了三天假过年。
    于是，二月十三日的晚上，沈墨良又坐着红眼航班赶回了s市。
    ☆、chapter67
    如同一个未曾说明的规矩，虽然陆以和常年一个人住在外面，但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赶回老宅过年。今年除夕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年回去过年的不再是他一个人。
    按照几天前和沈墨良商议好的，陆以和一大早起来，先去沈墨良的小房子里把他揪起来，两个人去精神病院探望沈学英，一个半小时以后，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开车回陆家老宅。
    礼物是陆以和昨天早早就买好的，今天来找沈墨良的时候顺便装在了车子的后座上，他之前就叫沈墨良不要准备送给他父母的礼物，他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沈墨良看了一会儿前方的道路，又斜眼瞥了陆以和两眼，见他家陆先生仍旧在无动于衷的开车，便伸手戳戳他：“我的礼物呢？”
    好歹今天也是2月14日情人节，没有玫瑰没有巧克力也就算了，居然连句表示也没有。
    “嗯？”陆以和趁着红灯，抽空转过头看向沈墨良，不明所以地发出一声疑问。
    好吧好吧，就知道会是这样。
    沈墨良没有做丝毫挣扎，就选择了向陆以和的情商投降，他侧过身，拖出自己背出来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放在陆以和面前：“情人节快乐，陆先生！”
    “……”陆以和突然想起来，林莹昨天早上还言辞婉转地提醒过自己第二天是情人节，但年底的事情特别的多，为了在过年前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全部做完，陆以和一整天都没消停，一忙，他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感觉到了不好意思的陆以和想要在肢体上安抚一下自己的恋人。
    但是红灯已经换成绿灯，陆以和虽然想做点儿别的，也只能先专心开车。
    他有些尴尬地轻轻咳嗽一声：“抱歉，我忘了。”
    沈墨良挑挑眉头，有些无奈地说：“算了，我猜以和也不会准备礼物，会记得情人节的陆先生绝对就不是陆先生了。没关系，我准备了礼物就可以了，不过最近比较忙，所以这盒酒心巧克力是买来的，你不要介意。”
    陆以和的情商就好像是存折里面的存款，办的业务还是零存整取，用过一回以后一定要缓一缓才能爆发第二次。
    除夕的道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或是行人，陆以和趁着前方一片空旷，侧头热切地看了看沈墨良，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说：“墨良，等到家以后你先让我亲一下我们再下车。”
    “哦，可以，这是你作为恋人的权力，行使之前不用特意打报告。”闻言，沈墨良因为这句话的肉麻程度而在心里稍稍的辶艘幌拢随即没羞没臊地肉麻了回去。
    空旷旷的道路上，车子仍旧在向陆家的方向进发，离达到目的地已然只剩下最后十几分钟的路程。
    陆家老宅里，保姆正在准备晚上那顿年夜饭上的各种菜色，陆妈妈则在亲自和饺子馅，同时一脸霸气的指使着陆爸爸和面，又让陆以诚、陆以柔两个赶紧准备包饺子的工具，把所有人都使唤得团团转，生生在空旷的大房子里折腾出一种过年了的氛围。
    除夕之夜，阖家团圆的意义，似乎就在这一片忙碌之中显露了出来。
    ……
    徐成华恍恍惚惚地坐在船舱的角落里，几乎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听到身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抽抽噎噎的嘟囔，才知道：哦，今天已经是除夕夜了。
    在如今他身处的这个环境里，除夕仅仅只是一个概念，或是恍惚间曾经的回忆，即便说今天就是除夕，也叫人提不起分毫兴致。那是一个合该与最亲近之人共同度过的温馨节日，并不适合一群像是生猪一样挤在船底舱里，与沉闷的黑暗，浑浊的空气，交迫的饥寒，随时有可能降临的死亡相伴的偷渡客。
    他上一次好好过一个年，是哪一年来着？去年的除夕是在剧组里渡过的；前年的除夕也是一样；再往前一年的除夕，他忙着找剧本，沈湛当时赶回家做了年夜饭，但是徐成华懒得赶回来……
    用不甚清明的思绪慢吞吞地思考回忆着这样的事情，徐成华微微转动脑袋，看向李卫平，对方亦如死了一般靠在船舱脏兮兮的墙壁上，双眼紧闭，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个放着最后保命事物的小挎包。
    盯着那个包看了一会儿，徐成华也紧了紧自己抱着的小布包。
    他们的行李基本都已经丢失在了偷渡路上，只剩下这两个放着假证件、银行卡和几件金饰的小包，如果也丢了，即便活着到了a国，也会很快面临死亡。
    徐成华已经不知道这是他在偷渡之路上度过的第几天，到达t国以后，李卫平先是带着他在一家高档酒店办理入住，休息半天以后，没有办理退房就直接带着他找到了蛇头，与二十余个来自周边各国偷渡客汇合，他们穿过半个原始森林，死了四个人，才坐上了这条船。
    然而这几天又因为恶劣的条件死掉了三四个身体比较弱的，尸体被蛇头直接拖出去扔进了太平洋。
    那些因为梦想着更为美好的人上人生活而踏上这条偷渡路的――比如说徐成华身边坐着的那个孕妇，大多已经有些后悔，无论他们曾经过着的日子有多不顺心，但好歹是不会危及生命的。如今的他们游走在生死线上，面临的新生活却未必是能脱离社会底层的。
    而那些未曾后悔走上这条道路的，大多如同徐成华一样，身上背负着足以被判处死刑的罪名，不走上这条路，必死无疑，走上这条路，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利弊太过明显，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船舱里的绝望与沉闷，被猛然拉开的船舱门所打破。
    提着煤油灯的蛇头从甲板上面跳了下来，他穿的衣服很薄，而且十分贴身，让满身狰狞的腱子肉都被显露出来，配上他凶恶的五官，真是再合适不过。
    “到啦到啦，都给我滚上去，准备滚蛋。”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