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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兀再次闭眼回视自己脑中浮现的那些东西――原来天底下真的有福从天降这回事。
    第九章
    为了弄清脑中东西,更是为了验证自己推测是否正确靠谱,瞿白又花去了一整晚的时间,在书房里反复折腾。
    而所谓折腾,实际也不过是将自己脑中能浏览学习的东西上下过了几遍,第一遍时只觉得懵懵懂懂,大部分东西是有看有懂,这种种于他不过是符号象征意义,但起码让他确定了一件事。
    进入脑中的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修真或者修仙秘法,而其中涉及的东西除了基本心法和灵诀剑诀以外,拉拉杂杂还包含了很多相关的阵法和各类小神通。
    这总总的东西最后全部归纳为一个门派或者一个宗派的总集――青元总纲。
    从来只在各种玄幻小说里看到这种情节的瞿白,此时也估摸着自己脑中的情况,十有八九是无意中开启了类似玉简瞳的那本无字天书,致使无字天书里蕴藏的法诀全部化为意识贮存到自己的脑中。
    而他此时能探查到的应该只是青元总纲里十分基础的入门内容,以艰涩难懂的字句,大略讲述了一遍青元总纲的内涵,以及功法层级,功法大致分为十级。
    据瞿白理解,加之曾经膜拜过的各种玄幻小说来看,所有功法层级里面,元婴期应是功法修炼成与不成的关键时期。
    而目前,瞿白能从自己意识中探得的基本都是入门练气阶段的内容。其余更为浩渺的东西一应存于意识海深处,只能自己一级级完成了相应的修炼,这些东西才会一点点浮现。
    这既是防范修炼者贪功冒进引来无妄之灾,也是保护自己的大脑,只怕一时太多东西,反倒容易毁了接受人的神智。
    并且就瞿白自己初步浅略解读,心法虽为重中之重,但与其相配套的阵法和其他神通灵诀,就如同参天古树之上的各种枝叶脉络,看着似乎与主旨修仙秘法无太大关碍。
    但每一个枝叶脉络其实都是与主旨的修心秘法息息相关,一个法阵一个灵诀都是在辅助心法更好的修炼,炼万物而修天道,顺玄法而逆天命。
    第二遍第三遍摸索下来,第四遍时,瞿白已然能静下心来逐字逐句,逐阵逐诀的去研究其中的细致奥妙,然而瞿白入门打坐第一篇章还未解读透彻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再一切未有所成时,他依旧只是一介凡人,还是一个肩负养家育儿,不得不每日低眉垂首聆听上意的渺小凡人。瞿白微微有些失落的睁开眼,一眼看到窗口洒进来的朝阳光辉。
    莫名有些失落,这就跟你发现了一座金矿,但是碍于能力有限,怎么也不能挖出金子立刻去逍遥一番一样。
    而几乎是在这股失落感浮现的同一时间,瞿白立刻察觉自己心神有所偏离,他立刻收敛心神,好一会儿,他才镇定下来,暗自苦笑自嘲了一声,这还真如飘渺诀开篇所说。
    踏入此门,但凡只窥得其中一字一句,那都是修炼的开始。而这青元总纲又尤其讲究顺应天和,练达心性。
    以青元总纲之宗旨观修炼长河,这修炼求长生,本就是逆天之行,为消业障,练达心性才是首要。
    心,他才略略浅读了一夜青元心法的入门功法,心就有些难以把持了。
    瞿白一边暗自给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加强防护墙和坚韧度,一边估摸着一会给两个孩子熬得粥里能不能直接摘点六倍利的花瓣撒进去。
    为了不失信于两个孩子,瞿白在白米粥要熬好的一刻,还是摘了一把六倍利的花瓣用清水洗净撒进了粥里。
    在六倍利花瓣混入米粥的一刹那,腾起的蒸汽里立刻混入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站在锅旁边的瞿白是这一股清香的第一受益人。
    一整晚耗费大量脑力自我勘查的瞿白,在这一股清润的香味窜入肺部以后,那些许的疲惫似乎也在慢慢抽离他的身体。
    当然,也并没有神奇到宛如休息足了之后让人立刻充满劲头,但这种奇特的香味却实实在在地让瞿白感到一阵精神上的舒缓和轻松。
    这就是所谓灵气的效用?瞿白心里暗自惊叹。
    青元总纲有言,普天之下,灵气无处不在,只是因地势人气之由,人迹遍布之地,浊气浓而灵气薄,人迹罕至之处,龙脉仙泉之地因自然浩渺,灵气聚集得更为浓密纯粹。
    而龙脉仙泉之地终究有限,大多数修炼之人都是寻一两处稍比凡尘灵气浓密的地方,然后借由阵法和灵诀的功效,来将稀薄的灵气聚集起来供修炼之用。
    这一盆本是实验之用六倍利,又一次让瞿白真切的感受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其所具有的魅力让瞿白不由暗自向往。
    瞿白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熄火封盖,将一锅蓝紫色的米粥端到了外面的饭桌上,然后再转身进卧室去叫醒两个孩子,开始与往日一般,又似乎隐隐开始变化不同的一个早晨。
    一进门就果不其然的看到两小正半坐在被窝里的,看样子是早已清醒了,十分精神奕奕的样子,瞿白莞尔,走上前去,瞿言立刻依依呀呀的伸手出来要瞿白抱。
    瞿白弯腰半搂着瞿言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伸手摸了摸比往日清晨要兴奋得多的瞿语,拿过床头的衣服给两个孩子穿戴整齐后,一手一个抱到了餐厅的儿童座椅上。
    两个孩子一落座,就齐刷刷地盯着餐桌正中央的粥锅看,半个多月下来,两个小家伙已经精明的了解到,他们每日的口粮都在这口神奇的锅里。
    而今天锅里透出的些许若有似无的气息更是惹得两个孩子振奋莫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兴奋得直蹬脚。
    瞿白揭开锅盖,稍许时间的焖盖之后,猛然开启,早先那股在厨房里的清香立刻变得十分浓郁,吸引得瞿白都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拿碗盛粥喂给两个孩子。
    父子三人就着一锅花瓣粥,一点配菜都没有,各自吃了个肚圆才心满意足的收尾,上班的上班,上托儿所的上托儿所。
    因为一夜之间这许多超出常人能想象的意外福缘,使得瞿白自早餐的第一口粥开始,就一直维持了一个异常平和快乐的心情,直到进了最近风云变幻莫测的公司里,这种情绪也没有流失丝毫,倒惹得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频频侧目。
    “发生什么好事了?花美人决定提拔你了?”瞿白旁边的同事终于忍不住探出了脑袋来问他。
    瞿白好笑地摇头,“怎么可能?经过昨天之后,她能重拿轻放揭过我那一茬,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你还这么高兴?”对方更好奇。
    “嗯,没有坏事就值得高兴了不是?”瞿白轻描淡写的带开话题,“经过昨天,我也觉得花美人估计能代替老李在这里站住脚。”
    “你也这么看?”对方立刻被引开了兴趣,“说说,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瞿白笑笑,却只愿意给出这样一个观点,而不愿细数自己的一二三条论据,引得对方一整个上午都抓心挠肺得觉得瞿白一定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却不能多加透露。
    等到晚上下班和一众同事一起走出公司时,又不期然的撞见二世祖开着招摇的跑车等在公司楼下接花美人下班的一幕,他看了看自己身边一堆人的反应――都带着微微的欢欣鼓舞和看八卦的亢奋。
    他慢悠悠的走在一群人的旁边,快要到门前时,随着大流一起半遮半掩的走到大厅右侧的柱子和盆栽旁边,光明正大地看起了好戏。
    二世祖异常风骚地捧着烈焰玫瑰倚车而立,在花美人莲步轻移地扑进了二世祖怀里时,围观的众人也满足的低叹一声,是叹鲜花美人的相称,还是叹又一场风花雪月的世俗就不得而知了。
    二世祖当众拉着花美人双唇相接,印了一吻,却不急着拉她进车里风驰电掣的离去,而是半搂着她走到另外几辆停着的跑车前拍车门,对着里面的人谈笑风生的介绍着花美人。
    瞿白看到围观的同事一部分还在耐心等候后续,另一部分自认看完最销魂的一幕,便三三两两结伴散去,瞿白也跟着人流朝公司门口走去。
    低头走在一众人里准备穿过马路去挤公交的瞿白,蓦而听到十步之遥的跑车处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低头悄悄扫了一眼,恰好看到二世祖对着坐在驾驶座旁的男人努嘴,示意对方看自己,同时带着一些可惜的表情对那人耸肩。
    像是在对里面的那个男人表示,早先给你物色好了猎物,只可惜猎物已是别人盘中餐的意思。
    瞿白蹙眉,偏过头去,脸埋得更低,轻轻挪动,随着大流一起穿过了马路走到对面的公交车站处。
    等瞿白从全托班接了两个孩子后,并没有如昨日一样,立刻回家,而是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附近的一个玉石街面。
    修炼仙法仙石必不可少,但意识流里像瞿白展示的那些仙石,瞿白自认孤陋寡闻,是一个也没在这大千世界里见过。
    既然没有仙石,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一找这世间能代替的一些东西,但凡纯天然凝结出来的玉石珍宝,内部多少都是聚含了一定灵气的,只是世人不会导引灵气进入自己身体,只能全凭身体本身的本能去接合灵气。
    就像瞿白最初实验时找的几块玉石,那是老头最后的几块收藏,前面稍好的藏品,已经全部典卖换钱去还债了。
    而剩下的几块,虽然是天然的品质,但品相其实都十分差,卖也卖不到高价,所以也就没有典卖换钱,权当维持老头最后一点收藏兴趣了,恰好在那天被瞿白拿来做了实验。
    而现在,不管他是想要继续剖析研究这些阵法的奥妙,还是真的想走上修炼的道路,玉石这一块他是必须要想办法弄点到手的了。
    在一整天的工作中,瞿白已经深析过自己的具体状况,天材地宝或者其他高手炼制的筑基法宝或丹药,他是想都不用想了。
    且不说,他也是直到昨天才确定世界上又修炼这回事,根本不认识其他的同道中人,就是认识,非亲非故的,人家又凭什么把那些珍惜的东西拿给他用。
    幸好,青元总纲里的功法修炼更多的是在追求心境,只要能排除体内杂质,聚集一定灵气就能上手修炼。
    当然,虽然乍一看入门似乎比青元总纲里略微提到的其他功法要简单得多,但是,瞿白却并没有自信到不知天高地厚地步,真的认为修炼是个手到擒来的事情。
    反倒有些怀疑,正是入门的门槛低,人人能炼,但能大成绩反而寥寥无几,甚至跨不过元婴那一关的人也应该都是比比皆是的。
    第十章
    瞿白带着两个孩子到当地有名的一条玉石街面走了一圈,但凡摆在铺子里的品相好的,瞿白是一个也买不起,而那些零碎的摆在小篓子里千元三五个随他挑的,他也一个都看不上。
    这看不上的主要原因却并不是嫌弃玉石品质不好,恰恰相反,而是卖相太好,这些全部是后期人工制作出来用来烂糊一些不懂货的或者买着好玩的客人的。
    虽然瞿白对这些玉石的要求并不高,但有一点底限是必须留住的,不求品质,可必须是纯天然的,只有由自然孕育出来的石块才能作为阵法的基石。
    品质越好的,效用自然就越好,但以他目前的状况,一来,无论阵法灵诀还是功法,都完全是菜鸟,好东西反而容易被他浪费;二来,他的经济能力也无法担负起那些品质高超的玉石。
    看来看去,瞿白最后按照自己的需求,给自己划了个范围,只要东西是天然的,既不需要是成品,也不需要任何雕刻,瑕疵再多,品相再差,只要价格合宜,他都可以接受。
    抱着这几项条件,瞿白任选了一家店进去,将自己的要求一一诉诸给店员后,在店员疑惑的眼光中,瞿白径自认真点头。
    几番交涉,瞿白最后终于是在这家店里,花去一万多块,抱回了一堆在大部分人看来,几乎没有任何价值的玉石碎块和边角料。
    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瞿白此番所做所为,反正自被推着来逛街开始,就只顾自己兴致勃勃的四处观看,现在看到瞿白抱着一堆石块塞到他们的坐骑里时,更是兴奋的要拿出一两块啃一啃。
    幸好瞿白眼明手快,伸手拍掉了瞿言的小爪子,板脸训斥一顿:“这些不能吃!”
    瞿言自顾高兴地对着瞿白喷口水,顺道巴巴巴地叫着,看他那副样子,瞿白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有听没有懂的典型。
    瞿白无奈地搓搓脸,颓丧承认面对孩子确实不能太认真。
    带着两个孩子回去后,瞿白也懒得花心思政治什么营养的吃食了,照旧抓了一把白米熬成了粥,快要的好的时候,摘了比早上多出一倍的花瓣洗净撒了进去,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再次吃得肚圆后才停。
    两个孩子一连早晚两顿都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也不再闹腾了,再次恢复昨天以前的乖宝宝形态,任由瞿白将他们洗净包好放到卧室的床上,等瞿白走出去做事时,两个孩子便自己拿着床边上的玩具玩乐一会后,软软地歪到被子上打起了瞌睡。
    瞿白整理好外间所有事宜后,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孩子头贴着头缩在一起酣睡的画面,瞿白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收起了周围散落的一些益智玩具,动作轻柔地给两个孩子调整了一下睡姿。
    摸了一把两个小家伙的脸蛋,滑腻软糯的手感让瞿白蓦然发觉,两个孩子一向干黄的小脸上好像有些不同了,小脸好像变得有些白嫩了,瞿白又回想着早先那会在浴室看到的两个光秃秃的小家伙。
    身上好像也微微长了点肉,不若最初看到的那副骨瘦如柴的样子。
    诚然,瞿白这大半个月来在两个孩子身上也确实是花了不少心力,但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也不若天生母性拥有某些天赋。所以大半个月过去,两个孩子的身心变化都十分微小。
    心智发育和身体发育都需要极大的缓冲时间,但今天一天下来,这两个孩子身上那种细微的变化,虽然外面看着一点不显,但是对他这个天天接触两个孩子的人来说,却是清晰可察的。
    瞿白用手支着下巴盯着两张熟睡的小脸研究了一会儿,又侧过脸去看了看挂在衣帽架上的那盆六倍利,两个小家伙一天内能有如此变幻,如果不是他的错觉的话,应该要归功于灵气。
    瞿白再次转回头盯着两个小家伙看了一会,看着两个孩子握着小拳头呼噜噜一副睡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瞿白脸上慢慢浮现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暖笑。
    时间如流水,越是平淡重复,越是令人感受不到它的流逝。
    每一个早晨,瞿白都会给自己和两个孩子熬上一大锅六倍利花瓣粥,按理说,照瞿白这种残虐花朵的事情,这些六倍利应该早早就变成一堆枯藤才对。
    但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几乎不管瞿白怎么折腾那些六倍利,时至今日,那一盆六倍利花朵依旧是繁盛异常,瞿白想,这大概就是灵气的功用。
    每一个早餐之后的白天,瞿白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公司应对各种新旧上司交换期里的各种猜测和震荡,自那次自己主动将半个月的假期申请成年假之后,花美人再也没找过他。
    这也许是小人物的另一大好处,忙起来的时候就容易被遗忘――老李在位时,他手上做出名声的几本杂志这个月的新刊马上就要发行,花美人若想证明自己,或把牢权力,不得不加大自己的功率,争取一刊打响。
    每一个傍晚,瞿白都会在接了两个孩子回家后,自动自发地给一家三口煮上一些添加了六倍利花瓣的食物,两个孩子在瞿白的用心调养下,终于有了些正常孩子的模样,虽然依旧偏瘦,但起码自此上街后,再也没人会拿“你虐待儿童”的眼光对他行注目礼了。
    小家伙们的上下小米牙在这一个半月里也终于是冒齐全了,食谱也终于由流食进阶到能面条、泡汤米饭、牛奶蒸蛋和一些软和些的鱼肉鸡肉了。
    而在哄睡了两个孩子后的静夜,则是完全属于瞿白的“探究”时段。
    一连一个半月来的探索让瞿白终于了解到,自己第一次弄出来的那个小小的聚灵法阵是凭借了多大的运气。
    瞿白在买回玉石的第一个晚上,就前后反复试验了不下数十次,都没能成功的弄出一个大一点的聚灵法阵,以方便自己进去打坐修炼。
    不是朱砂画到中途忘记下一步走势,略作了停顿以致最后阵法运转出现堵滞,就是玉石摆放出现了一点偏差,而使阵法启动不了。
    无奈之下,瞿白只能暂时放弃意脸龃笳蠓o炎约悍沤去吸收灵气来修炼的想法,转而弄来许多花盆,在每个花盆底练习小聚灵阵的画法,以求下次画大阵时再别出现画不顺畅的事情。
    十多个花盆画下来,再配上玉石边角料,最后成功启动的只有六成的阵法,但也足够瞿白种上好一些东西了。
    越是稀缺名贵的,越是能靠自体来吸收灵气。
    秉着青元总纲里提到的这一点,瞿白把当地几个大药铺都跑了个便,在他看来,花草中稀缺名贵的除了有药理功效的药材外,还有什么是名贵的。
    前前后后跟在中药店员身后偷师了一些基本知识,然后花了不高不低的一个价钱,从一些老店里收购了一些药材的种子。
    这类大药店,除了个别药材有自己的专有供应商以外,一般还会有自己的药园子,手里多少会有一些药材种子,只是卖到瞿白手里的品质如何,店员就不做保证了。
    瞿白暗忖自己有聚灵阵在,即使种子品质再差,成功发芽长大应该不是问题。所以对店员能卖给他种子表示了感激,并不在意种子品质。
    拿到种子后,瞿白也并不急着立刻种下去,上网搜了一堆资料,从育苗到出芽施肥看得异常认真,既然种子先天条件并不好,后天功夫就要尽量做足。
    毕竟是他花了父子三人近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买回来的,不能完全寄希望于聚灵阵而不做任何人工准备。
    自我研习了一周后,瞿白才挑选了一个聚灵阵排布最成功的花盆来作为育苗用的基地,他一边照自己笔记上整理出来的步骤一步步操作着,一边还分出注意力照看坐在自己身边兀自玩土玩得高兴的两个孩子。
    “啪――”
    瞿白与瞿语同时出手,拍掉瞿言手上拿着的几颗人参的种子,他准备往嘴巴里塞。
    瞿言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一起出手对付他,不但自己看中的几颗小红果没有吃到嘴里,连好不容易有了点肉的小爪子都被拍红了,小嘴一瘪,骨碌碌的大眼里就布上了水汽。
    瞿白头疼的摘下园艺手套,和瞿语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两个多月过去,两个小家伙的性格越发分明,除了容貌依旧十分相像外,瞿白在两兄弟身上几乎找不到共同点。
    瞿语除了开始具备两岁孩童应该具备的各项能力外,表现出来的一些特质显然更稳重一点,除了对人的防心依旧很重外,基本与平常两岁的孩子无异了。
    在自己面前以及在家里时,他显然知道自己是绝对安全的,再也不拘谨,会玩会闹,还时常带着瞿言在家里各处探险爬高钻低的,经常吓得瞿白忍不住要教训一番两个小家伙。
    但显然,两个小家伙完全能感受到瞿白是否真的发怒,通常这种时候,两个小家伙都是摆着认错的小表情,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就能蒙混过关。
    而有时,两个孩子做得太过了,瞿白也会真的生气,倒不会真的动手打他们,但是让两个孩子各自找个墙角坐着不许动的体罚还是会有的。
    久而久之,瞿语已经被瞿白训练的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大部分情况下,他还能帮着瞿白去限制瞿言的一些不恰当行为。
    比之于瞿语的这种清晰可见的成长,瞿言的行为较两个多月前,基本就没有什么增长,除了越来越不会害怕瞿白,越来越黏糊人,越来越娇气外,不管是语言表达还是行为能力基本还是那副发育迟缓的样子。
    瞿白看在眼里,心中早就起了疑惑,但是最近又忙的没有时间带两个孩子去重新体检一次,便一拖再拖。
    瞿白正准备抱起那个娇气包哄一哄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瞿白维持着张开臂弯的动作一愣――自瞿青私自以父母的名义欠下巨债后,除了各方讨债的亲友,这个家里就再也没有过访客。尤其是自债务全部还清后,就更没有人来敲过他家的门了。
    瞿言正兀自伤心,憋着嘴揉着眼等了半天不见瞿白抱起他,不由停下揉眼的动作,看过去,发现瞿白正张着手臂顿在那里,他歪着脑袋看了看,放下小手,哼哧哼哧主动爬过去,猛地扑入瞿白的怀里,“巴、巴、巴……”
    瞿白被扑个正着,回神的时候,宠溺的捏了捏对方的脸蛋,“娇气包。”
    而后站起身来,将两个孩子放到沙发上,转身去开门。
    “是你……”门一开,瞿白微微走了走神。
    对方好似能看到瞿白惊愕的表情一般,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对着瞿白打招呼,“你好!”
    来人正是瞿白前段时间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眼上被蒙着黑布的男人,这个男人此刻正站在自家的防盗门外面,微微侧了侧脸,弯着嘴角对他打招呼。
    第十一章(修)
    第十一章 敦亲睦邻
    瞿白失神片刻,立刻反应过来,暗忖这个人怎么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同时,脸上也带上了些许防备,他低声回应,“你好,请问你有……”
    话语未落,对面一直空了有五六年的房子突然由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人,开门人看着这边隔着防盗门站立的瞿白和蒙目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些诧异,而后朗声道:“原来大哥你去跟新邻居打招呼了,我说呢,一转眼又没见到你人。不过你们怎么隔着门呢?”
    瞿白顿时略感尴尬,打开了防盗门,悄悄打量了一下走过来的男人,短发,休闲装扮,虽然瞿白不懂品牌和款式,但那一身装扮从衣服的质感和剪裁,却可以看出应该价值不菲。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长相十分英俊亮眼,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能记住的长相,而且虽然对方笑得很爽朗气概,但气质却有些奇特。
    那人从对面走出来,两步走到瞿白面前,微微落后于蒙目的长发男人半个身子的距离,带着疏朗的笑容,热情的对着站在防盗门里面的瞿白说道:
    “你好,我们是对门刚搬过来的三兄弟,我们姓胡,我叫止牧,这是我大哥,胡夜。你是这里的常住民吧,我们买房子时,房东和我们说过,以后生活上又什么不方便,希望你别嫌我们麻烦。”
    瞿白有些不适应对方的热情,尴尬点头的同时暗暗吐糟两人的名字,这兄弟俩并不相像也就罢了,胡止牧这个名字听着也还不错,起码证明起名人的水平并不低,怎么给兄长就起了个那么个名字,胡夜胡夜,怎么不干脆叫夜壶算了。
    终于见到一个起名比自家老头还随便的人了,想必这男人顶着这名字三十来年里应该也是十分不易的。瞿白微微同情地扫过蒙着眼睛的男人,却只见他被蒙住的双眼正牢牢地对着瞿白。
    这再一次给了瞿白他能看到自己,并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的错觉,瞿白暗自懊恼一下,强挂起笑脸继续看着对方,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沉稳而不动声色。
    胡止牧对瞿白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视而不见,高兴地继续说道:
    “我们还有个兄弟叫青轩,我们两兄弟是由大哥自小照顾长大,我大哥一直生活在农村,但大哥眼睛受伤,我和二哥又正好遇上工作调任,怎么也不放心让大哥一人留在乡下,所以才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准备长期居住。”
    瞿白耐着性子听着,听到对方一人养大两个弟弟时,不由心有戚戚焉,想想自己现在一个成人养着两个小崽子也是十分够呛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胡夜看着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而他这个弟弟胡止牧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五六,只比弟弟大五六岁就带着两个弟弟在农村讨生活,比他现在应该要艰难的多。
    不过这男人外表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农村人的质朴感。还是穿着最初在街上见到时的那套衣服,亚麻的白色宽罩衫加裤子,脚下是一双布鞋。
    虽然没有城市人的都市气息,皮肤看着也比较黝黑,但实际上,却并不像农村人常年劳作的那种黝黑,反倒是一种十分迷人的褐色――他早先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以为这个人是有欧罗巴人种的血统。
    最重要的是,这个胡夜周身似乎总是荡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通身的气度和那种安然自若的气场,怎么看,怎么不像偏僻乡野养出来的人物。
    这么一回想,瞿白更是觉出几分不对劲,他再次不动声色地扫了站得离自己非常近的蒙目男人胡夜一眼。
    因为连日来都浸淫在青元心法功法修炼中,虽然到现在瞿白依旧是没感觉到所谓的“气”和内府,但这么多天的修炼和每日的灵气食物摄取并非白功。
    瞿白虽然无法清晰的用言语表明自己观察这个胡夜时获得的感受,但是依旧能敏锐的察觉到,对面的这个黑夜绝对不是这个胡止牧介绍的那么简单――一个在农村乡野养大两个弟弟的“没见过世面”的人。
    更何况,看这两人的穿着打扮,市中心那一块的房子应该也是任他们随便挑的才是,怎么会来这种数十年的老社区呢?
    几个呼吸间,瞿白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最后化成一抹淡淡的疑惑藏到心间,虽然他的新邻居没有完全对他说实话,但是大家萍水相逢,人家也没有义务真的把自己的家底全部透给他知道不是吗?谁没有一点难言之隐和秘密呢?
    瞿白脸上挂上了疏远客套的淡笑,“都是邻居,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俗话还有说,远亲不如近邻呢。对了,我叫瞿白。”
    瞿白话语一落,对面两人脸上一瞬间出现了两种极为细致的表情,胡夜虽然猛着双眼看不清情绪,但是在瞿白自己话语落下的一瞬间,他明确的感受到对方脸上微微闪过的兴味。
    胡止牧的表情就正常得多,只是微微一怔,而后带着比先前更加热情的笑意和瞿白套着近乎。
    “巴、巴巴……”
    “爸爸。”
    一道清晰一道含糊的叫声同时在瞿白脚下响起,瞿白低头,看到瞿语正摇摇晃晃地站在爬行动物瞿言的身后,两个孩子一起抬头看瞿白。
    瞿白看着居然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的瞿语,惊讶的睁大了眼。
    看来是对瞿白离开的太久,有些不满,尤其是瞿言,之前还在为瞿白打红了他的手生着气,结果瞿白只抱了抱他,根本没有像往常一样哄他,就让他自己坐在沙发上了,显然,他对此不满了。
    此刻,他正嘟着嘴坐在地上,对瞿白张着手臂要抱。
    瞿语则因为走了几步路,下半身有些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抬头看着瞿白傻笑了一下。
    瞿白悄悄抚额,手里的门板没有放开,两个孩子大半身形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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