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的消息,这边的奉天便暂时被当做静王妃一样的礼遇了,可是某人一点做俘虏的自觉也没有,天天倒是吃得好睡的饱,尤其是还有魏宜的新花样看,这些可都是在虞国大营那边所没有的。
姬扬有些无奈的看着一直对自己没有一点畏惧之心的奉天,这个人是大智若愚还是天生的神经粗,脑子有问题?虽然说是草原儿女不拘小节,但是这个人也太自来熟了吧?:“你是俘虏!”姬扬板着脸提醒道。
“啧,你也太小气了。我又没跑,就是呆着无聊嘛。”奉天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姬扬,那意思,你心胸有点狭窄。
传说草原苍狼是个暴戾之人,传说他对待亲人冷血无情,传说他目中无人。好吧,那些只是传说,其实,每个君王都是孤独的。从小由于他的出身他就被那些所谓的兄长欺凌,而他的父皇眼中只有那些厉害的兄长,母妃只会埋怨自己不争气。所以,这个小时候就缺爱的孩子,就错以为只有自己变强了,才有人亲近自己。可是真的变强了,却发现那些人开始畏惧自己,离自己更加远,姬扬这才知道,这个世道无所谓谁与谁亲近,无非就是弱肉强食!缺爱的孩子忽然发现有个有趣的人,忽然来了兴致,不过,这绝对就是好奇而已。就像是吃惯了荤食,突然看到了一个胡萝卜,想知道这个萝卜是什么味道的。
“你到底是谁?”姬扬又问了一遍。
奉天耸肩:“我真的是静王妃。”说了实话你还不信,到底要哪样啊,比他家王爷还难搞。
“你说实话,朕可以保证不杀你。”姬扬敛去暴戾之气,“你不会认为你说自己是王妃,我们就能饶你一命吧?如果到时候你没有任何用处,我们在两军对垒的时候,可能会杀了你以鼓舞士气。”姬扬并非在诓骗于他,不过,半真半假。
奉天郁结了,说实话还被要挟:“那你到底想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
奉天难得满脸正色:“我叫奉天,虞国主祭奉舜华的二弟弟,当今静王爷重宁远的大王妃。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皇上!别听他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扒呢……然后被定义为小白文,好嘛……俺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过俺还算没太被毒,很蛋定……
小剧场之包子
天天:王爷~~~~~~~~~~~~远远呐~~~~~~~~~
远远:嗯?(埋头看文案,头也不抬)
天天:(娇羞状)人家有了呢……
远远:是吃多了,鼓起来的是胃。
天天:……
19
19、孰轻孰重
阿达这个时候满身怒气的进了屋子,指着奉天的鼻子:“你根本就是骗人!据我们的人回报,重宁远最近一直在营帐陪自己的王妃,静王妃也根本没离开过虞国大营!倒是静王妃的贴身小厮趁王妃休息偷了东西逃跑了,那静王妃还特意为他求情,静王爷才不予追究了。”说完阿达抽了新换的刀就要去抹奉天的脖子。吓得奉天跑到姬扬的身后,“我冤枉啊!”
“贼没有说自己不是冤枉的!”阿达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终于啊终于,一定要先把他嘴削下来!一定!
“阿达!”姬扬抬手止住了阿达。
阿达看了看自己主子山雨欲来的面色,悻悻的收了刀,又恶狠狠的瞪了奉天一眼,让你再活一会儿!
“你这回可以说实话了吧。”姬扬一脸有本事你再编你编啊的表情。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静王妃。奉天有些憋屈,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偷东西是冤枉的?”姬扬看着自己身后的人。
奉天无力垮了肩:“其实……”
“嗯?”姬扬抱着胳膊看着眼前还在犹犹豫豫的人。
“其实,我真的是静王妃……”看到眼前的人眉毛一挑,明显又是不相信自己说的是真话,奉天话转了个大圈,深呼吸了一下,“身边的小厮我叫慧明,静王妃那家伙天天奴役我让我干这干那不给饭吃还不给发银子月饷!”后面一句话说的飞快。那边的被晋忠看管起来的慧明打了个喷嚏,这是谁说我呢。
“嗯,我知道了。”姬扬的表情就像是知道这个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一样。
“……”奉天叹了一口气,“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你们王妃都什么时候出营帐?或者说是什么时候保护他的守备比较松懈?”姬扬又问道,本来他们抓奉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找个静王妃贴身的人,好好探探那静王爷的虚实。如果那重宁远真的对那静王妃是如此的宠溺,那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他,一般不出营帐。”就出了一次,还被抓了……奉天暗自撇了撇嘴。有空应该去庙里面拜拜,他是不是太懒了,佛祖都放弃他了?奉天自我检讨着。
“那静王爷真的那么喜欢静王妃?据说那静王妃不是个男人么?长成什么样啊?”姬扬将自己的心里的疑问都说了出来,比起奉天来,他可是对重宁远这个对手更感兴趣呢。
“长的嘛……”奉天沉吟了一下,“很好看,嗯,很好看。”这回应该相信了吧,“静王爷……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静王妃……”好吧,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答案。
“怎么个好看法?”姬扬不满意这么笼统的回答。
奉天憋了一口气:“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姬扬皱眉:“那是个男人?”
“啊!是啊!”不是说要长得好看么?
姬扬冷眼看着奉天:“你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奉天喝了口刚煮好的热奶茶:“你猜?”
姬扬大怒:“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是吧!”
奉天特别委屈:“你说我说了你就不杀我了!你们魏宜人怎么这么不讲信用啊!”说实话说我是骗你,说假话,你又嫌弃我说的不够真实,神呢,他真的不该私自跑出来……
姬扬被气的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一旁的阿达手里拿着刀,跃跃欲试,主子,让我杀了他吧,您也受不了了吧。
“……好!朕不杀你!”一句话出,奉天松了一口气,就在阿达又要失望的时候,姬扬又慢声接口道:“阿达,把他拉到马棚去,上了脚镣,让他和那个瘸子一起看马,记得,让卫兵看紧了。”又转过头眼睛微眯,笑着对奉天说道,“你不是爱吃么,这回,饿死你!”
奉天怒号:“你什么意思?我说了你又不满意!”
“我是不满意了。”笑话,这个人怎么会觉得他有趣,满嘴的胡话!姬扬不过就是一时兴起想探探这个人的实底,竟然敢诓骗他,哼,姬扬冷哼一声,有的时候收拾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杀了他。
“去就去!”奉天拿过自己的裘皮大衣,“可算不和你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一起了……”
“等等。”那边姬扬扬手止住阿达要扭奉天胳膊的手,“把大衣脱了,你本来不就是偷的么?”
“喂!我都说我是冤枉的了!外面这么冷,你要冻死我啊!”奉天忿忿的裹紧了衣服。一旁的阿达二话不说在姬扬的默许下抢下了奉天的大衣,不理会奉天的挣扎将人推搡着出了主帐。
“以后你就在这儿了!”阿达将奉天推到了一个很大的马厩前面,一脚踢开马厩旁边的小屋子的门:“你!看好这个人!让他以后和瘸子一起工作!也戴上脚镣!”阿达对一个正在坐在桌边吃饭的一个卫兵说道。
那卫兵赶紧站起身,点头哈腰:“是是!!长官!一定看好他们。”
奉天缩着肩膀搓着胳膊,还好他在里面穿了一件火龙甲,要不然真得冻死他。环视一周,发现在屋角有一个人在啃着馒头,头发凌乱,掩着面目,双手看起来应该是生了冻疮,身上的棉袄也露出了里面破败的棉絮。
“喂!你叫什么?”阿达走了以后,那个士兵的态度显然变的不太一样了,没有要为难奉天的意思。那边蹲在地上的人也自己站了起来,坐到了桌边上开始吃菜,奉天这才发现,那人手里也是拿着筷子的。
“我叫……”奉天斟酌了一下,到底要说哪个,最后为了不拖累他们,“我叫慧明。”
“我叫金山,他叫温仁。”那士兵自己介绍了起来,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空着的凳子,“吃了么?要不吃点?”
奉天有点摸不到头脑,不是俘虏么?待遇虽说不好,也不用这么好吧。
那金山似乎是猜到了奉天的疑惑:“大家都不容易,你们只要别跑就成。我本来是虞国人,小时候就被抓到魏宜当了奴隶,这不是两国交战,又让我来当个小兵。”又指了指那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温仁:“他也是个奴隶,因为得罪了一个高官,被打断了一条腿,然后送到这儿养马了。平时不太爱说话,咱们怎么也是个伴儿了。”
“哦。”奉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呐呐出了一声,算是应了。
金山摇了摇头:“唉,又是个闷葫芦啊。”
奉天眨了眨眼睛,没说别的。主要是他太冷了,金山看到奉天一直在抖,好心的找出了一件自己的旧短袄:“穿着吧,别让那些人看到就成。”
“谢谢。”奉天看着手上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棉袄,一点也不出嫌弃的穿上了。稍微暖和过来了,又开始活分起来。
“你们这儿天天都干嘛?”奉天和人家闲扯了起来。
“呵呵,我还以为你也是不爱说话呢。”那金山看奉天主动聊起来,忽然来了兴致,没办法,这地方天天除了他和那个不爱说话的温仁,剩下的就是一大群马了。
两个人越聊却越投机了起来,一个能说,一个能问,那温仁吃完了,也不说话,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就安静的坐在一边。
晚上的时候三个大男人就是住在一个屋里的,幸好这地方别的不多,就是草比较多,还可以多铺一些。奉天只要能睡觉就成,倒是很随遇而安,那金山也觉得奉天这个人很特别,那些高官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们这些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可是能一眼看出,这个人根本和他们不是一个类型的。
“咱不能生个火盆么?”奉天拍了拍身下的稻草。
“不成,这地方草太多,容易着,所以不让点火的。”
奉天往草堆里缩了缩身子,唉,不知道他家王爷啥时候能来接他,不会是想回去再找一个吧?唉,果然靠不住啊……明天不知道明天能弄点什么吃呢,这也是个问题。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烦恼了,奉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慧明知道静王爷回来以后,还以为能将自家主子带回来,可是他在营帐里左等右等,最后回来的只有静王爷一个人。
“王爷!王妃呢?”慧明也不管是不是逾距,看到重宁远后面只跟了晋忠那个木头脸一个人,慧明轰的一下子脑袋就大了。主子这是跑哪里去了?回帝都了?还是说被人绑了?出意外了?越想越是惊心。
“无礼!怎么和主子说话的?”晋忠在一旁厉声喝道。
重宁远挥了挥手,制止了晋忠的话:“你家主子没找到。从现在起!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那……那我家主子……他他……”慧明一双大眼睛都快急出眼泪了。
“我还没治你的罪!你倒是质问起我了!你不看好你家的主子,现在让我给你上哪里给你找去?”重宁远难得有些动了怒气。
慧明的眼泪已经掉了出来,连连给重宁远磕着头:“王爷!求求您了!您去找找主子吧!主子这辈子没受过什么罪!他会吃不消的!”
重宁远面上更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你要是不想让他成为虞国的罪人,你就安生的呆着!”重宁远已经暗自派了人去寻找那人的踪迹,找得到最好,找不到……想到这儿,重宁远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的挥了挥袖子,“晋忠看好他,我去大将军那儿一下。”这事儿还是得告诉自家外祖比较好,如果因为那一个人影响了战事,他也保不了他了。
“什么!”听到重宁远的话,左维仁拍了桌子,大怒道,“那人确定是被魏宜人抓走的么?”
“……嗯,八九不离十。”重宁远如实回道。
“派人去找了么?”左维仁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外孙,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
“孩儿已经派人去找了。估计不日将有消息带回来。”重宁远一直对自己的外祖十分的恭敬。
左维仁沉吟一下:“你应该知道皇上从去年的身体一直欠安,这场战事关乎你和重苏阳谁将成为储君的问题。而且,如果这场失败了,那么魏宜人将长驱直入我虞国腹地……所以,孰轻孰重,你自己应该有个考量。”
“……孩儿知道了。”重宁远听出左维仁话里的意思,敛下脸上刚才不经意外漏的着急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很无聊么?
某提子愚人拙笔小故事,仅供大家消遣。即使故事不够严谨,即使这是一个写崩的正剧,即使被说是小白文,即使被人说无聊,不够好笑,提子也没有放弃的打算,写生子一直是提子的一个梦想,谢谢各位看官赏脸~鞠躬~~(咳咳,今天的提子忽然好正经~这么说话好不习惯~orz……)
20
20、一击没中
“王爷,帝都传来消息。”晋忠将一个密封好的信笺放在埋头看公文的重宁远的桌子上。
“嗯。”重宁远刚拿出信笺,又想起什么,抬起头问道:“那边怎么样?”
“那边估计还顾不上咱们那位,人倒是呆的好好的。就是……”晋忠看了眼在营帐一角向这边巴望的慧明一眼,“人……过的还好,就是可能苦了点儿。”
重宁远听完冷哼:“得,就让他先呆着,派人看好他的安全就成。”找个乐子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麻烦,这句话重宁远都不知道该送给奉天还是给自己好。
边说,边打开那信笺,重宁远将信笺看完,面色有些凝重。信上说元v帝自打入冬染了风寒,他身子这些年本就越发的不爽朗,这次一病身子更是大不如以前。但是这件事,元v帝一直瞒着满朝文武,要不是近日在早朝的时候元v帝忽然昏倒,恐怕大家还被蒙在鼓里。
重宁远眉头轻皱,看着墙上的地图。现今已经是冬月了,已然下了几场薄雪,近日天色阴沉,恐怕将有一场大雪。如果不能在这场大雪之前取得绝对的胜利,那么不仅这场战事他将输,皇位于他也将岌岌可危。想必父皇也是怕那重苏阳有心谋反,才一直按下自己的病情。
略沉吟,重宁远披上了披风出了营帐。这夜,重宁远与左维仁彻夜对谈。
魏宜军营。
静王妃这一个月都在反思,自己今年算不算是流年不利呢?先是被骗嫁给了那个狗屁王爷,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押来了战场,虽然也算是摆脱了王府里枯燥的日子,可是那个军营里虽说没有那些琐事来烦他,但是他就是想出去散散心,怎么会被抓了呢?不仅被抓,现在还要喂马。虽然自从第一天他把一匹马差点喂的撑死以后,那两个人就再也没让他干过什么了,但是,这个日子真是不好过啊。
奉天裹紧身上的破棉袄,搓着手烤着火,火盆还是他自己弄的,看,他现在这是落难王妃吧,也不知道他家王爷能不能来接他了。奉天深叹了一口气,从炭火中扒出几个烤红薯,招呼那边的两个人一起过来吃。
“我发现自从你来了,我们的伙食改善了不少啊。”金山打趣着接过一个红薯,递给旁边的低着头的温仁。
“唉,要是出去了,我请你们吃好的。”奉天豪迈的往后面的草堆上一躺,拿起红薯便开始吃了起来。
金山看到奉天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你不是小厮吧?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像是个主子?”
“唉,一言难尽呐……”奉天忽然有些伤感了。可怜他那件上好的裘皮的小坎了,虽然没被那姬扬当做“赃物”收了去,但是因为下了雪,天气变得更冷了,实在没有办法,他就让金山帮他换了一件厚实的棉袄回来。一头及踝的头发也好久没有好好的打理过了,奉天抓了抓,啧,都快一个月没洗了吧?不知道生了虱子没?他家王爷这绝对是在报复他!别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晚上咱们吃什么?”金山拍了拍手上的灰,他最近挺期待这个新来的人变出的新花样的。这不,把他和温仁都养的瓷实了不少。
一说到这个,本来在一旁忿忿的奉天赶紧接了话,又活跃了起来:“昨儿不是胀死了一匹马么?能不能分咱们点儿肉?”
“这……”金山有些为难,这马本就是行军打战用的,昨天胀死的那匹还好是一匹老马,上面没追究,那死马还在后面扔着。估计一会儿伙房的人就会拉走给士兵们打打牙祭。像他这种和奴隶没二样的人根本是沾不到边儿的。
“上回换棉袄的钱不是还有些么!你去拿钱买一点回来。咱们晚上烤着吃!”想到这儿,奉天挥着手赶人,没办法,他脚上还得装模作样的戴着脚镣。
金山走了以后,奉天吃完自己的红薯,发现那边温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怎么了?”奉天再次试图和这个木头搭话,这一个月以来,两个人说话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想你。”出乎意料,那人竟然回了奉天的话,奉天这才看清温仁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眸子,杏核眼,那眸子就像是两丸黑水银,虽不说摄人心魄但却也是顾盼生辉。
奉天懒得挪那戴着脚镣的脚,直接探过身子:“其实,你是个美人吧!”边说边往人家身边靠去,就像登徒子似的。
温仁皱着眉脸上闪过一抹嫌恶之色躲了过去:“你不是个小厮。”温仁肯定的说道,“我发现有人在暗处看着你。”
奉天摊了摊手:“我之前和你们皇帝说过啊,但是他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至于那些人,应该是我家男人找我的吧。”奉天撇了撇嘴,只能这么说了,鬼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和他男人有过节?这次出来他可是又长了不少见识。
“你男人?”温仁被脏污覆盖的脸上不难看出不解之色。
“嗯,或者,我是他男人。”嗯,大家都是男人。
温仁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决定还是闭上嘴为好。正好这个时候金山也回来了,手上不负众望的掉着好大一块马肉。
“干得好!”奉天对金山竖了竖拇指,又指着自己的脚镣,“正好这个时辰也没人来查了,你赶紧把这个劳什子的东西给我取了!”那脚镣为了防止磨脚让他自己绑了几层布,可是这么戴着也沉呢。
取了脚镣奉天却是让那两个人先回了那个破旧的小屋子里。
“你留这儿干嘛?”金山随口追问了一句。
“走吧。”那温仁看了奉天一眼就将人拉走了。金山也不再追问,提着肉回了屋子。
奉天还是一副懒懒的样子躺在草垛上,不理会那鬼规定,又生了一小堆火,烤着冻得有些发木的手:“出来吧……”
“主子……”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在奉天面前站定。
“怎么才找到我!”奉天冲上去直接就去拧来人的耳朵,像是老娘教训不成器的儿子。
“主子主子,诶诶!您轻点儿!”那人赶紧摸着耳朵,要不是一直没联系到人,他们也不会出来找人,不过,自家主子跑的也够远的了。
奉天气呼呼的抽着那人脑袋,却是泄气的成分多点,责怪的意思却没有那么足,终于松了口气:“怎么找到我的?”
“这不是您一个月之前让我过来么,然后我就连夜兼程,谁知道到了军营却发现只有那大头在大营里,后来探听到静王爷吩咐手下保护一个人的安危,我就猜测主子可能是在这里……”那黑衣人小声的解释着,如果摘下布巾就可以看到那个人脸上明显的憋着的笑意,没有办法,谁让他又打听到了前因后果呢。在那个地方被抓,如果让其他的人知道了,估计主子又要被取笑好久。
奉天听完他的解释,悻悻的收了手,忽然有些忸怩起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那黑衣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主……主主子,您不会又惹了什么大事儿吧?难道是在那飘香院真的睡了那个什么烟?”那黑衣人声音微扬,又强直按下了半个音调。这下可不得了了,主子一直不靠谱,但是也不至于做了王妃却去做了那以前都不屑做的事儿啊!
奉天翻了个白眼:“疯子,咱能靠点谱么?”
那边正手足无措的人被奉天的一句话惊得差点咬了舌头,自己竟然被自己主子说不靠谱?!黑布下的脸有些抽搐。
“那什么,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瞧瞧……”说完就伸出了手。
这黑衣人原叫冯至,人对于医术略有钻研。那边的奉天低着头小声碎碎念着:“我前段时间受了风寒,喝了药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儿,吃东西也没有注意,还喝过酒……”
那人手搭上奉天的腕间,屏息凝气,沉吟片刻,并没有去思考自家主子说了些什么:“……嗯,最近有些胃胀气,还有就是那次受了风寒,可能会肠胃不好……”
“……”奉天听完皱着眉,小声嘀咕了几句,又问道:“这就……没了?”
“啊!还有什么啊?”就这点毛病至于让自己跑这么远么?
奉天面目表情有些呆滞,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或者是意外亦或是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接口道:“要不……你在仔细看看?”
那人定睛看着奉天,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抽搐:“主子……你不会……以为,咳咳,以为你……”说到这儿,看了一眼奉天的肚子。
奉天用小指刮了刮自己的脸侧,皮笑肉不笑:“我也以为是胃胀气来着。”
“主子……您没吃子息么?”冯至小心的询问着。
“……那次睡过头了。”那天得了风寒,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冯至压下笑意,轻咳了两声:“其实……不是说,这个,一次就有的……”
“哦……”那大哥还是挺厉害的,一次中第或者叫一击即中?奉天想起自家的“意外”来的小胖子侄子,心下有些嘲笑竟也有些羡慕自家大哥起来。
“……主子,你要不和我一起走吧,我看静王爷那些暗探,貌似没有要行动的意思。而且,最近双方都僵持不下,恐怕这最后一战一触即发。”冯至正了正色提议道。
“我知道了。”奉天并没有说别的,只是吩咐了冯至去办了些事儿,又让他弄了一小坛子的酒,后来自己在那马棚呆了片刻才回了小木屋。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各种乌龙……咩哈哈~不是想要包子咩~就是不给乃们~某提子顶锅盖跑……
ps话说,那个啥,俺不是不回评论,而是评论区总抽抽,有的时候就回不上。在此特别感谢笨笨童鞋的留言,看完俺内牛满身,完全说出了俺的心声,俺还以为俺写崩了,原来还有人看出了俺的本意……
pps:天天不是万人迷也不是玛丽苏更不是小白…otz……他丫的其实就是一好吃懒做话痨气人的流氓啊!!!
21
21、无心之过
虞国大营,残阳将尽,如血的晚霞将远处黑压压的云层镶了一道金边。
“主帅,据现在的天色看来,不日将有一场大风雪,我们应该采取行动了。”重宁远从外面进了虞国主帅左维仁的营帐,直接便说道,语气里有些难掩的急迫。京中传来消息,元v帝陷入昏迷已有三日,估计是挺不过这个冬天了。而且从现下的战局形式看来,如果不一举将那魏宜人拿下,到了大雪封山,对双方都无益,就算是继续僵持下去,那重宁远也是耗不起的。
“远儿,你来的正好。”左维仁拉将人拉到沙盘附近,“你看,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那魏宜人将那粮草囤积在此处。”边说边指着沙盘处,那是两个的山丘间的低洼处,平时有山林遮挡,这地方大多数都是针叶林,即使是这个季节也是异常茂密,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发现过这里。又指了指一处,“这里是他们饲养马匹的地方,离这屯粮之处不远,只要我们断了他们的粮草,再伺机破坏他们的饲马处,那他们必将军心大乱!”左维仁声如洪钟,越说越是激动,仿佛那胜利就在眼前。可是重宁远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他家那个离家的王妃不就是在那饲马处么?!
“远儿!命那离健速速率领骁骑营,先从后方断其粮草,一旦得手我们便正面进攻!”左维仁对此役志在必得。
重宁远压下心里的那份忽然而至的烦躁感,躬身退出了营帐,将那离健叫入主帅的营帐后,在将要进去的瞬间却将晋忠唤了来。
“主子。”
“速去通知那边的人,将人连夜救出来!速去!”重宁远声音有些低沉,话中不自觉竟是带了些急切。
“……是。”晋忠看着自己主子难看的脸色,知道这是要发生大事了,立即通知了下去。
魏宜大营。
“阿达,准备的怎么样了?”姬扬看着兵力布置图又问道。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估计那帮虞国笨蛋一定会上当的,埋伏已经做好了。”阿达有些兴奋的回道。
姬扬看了阿达一眼:“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说完顺了顺自己的战袍,“不过,我也有些期待了呢。”脑中忽然想起那个这段时日一直忘在脑后的人:“那个人怎么样了?”
“……回皇上,那人一直在马厩,我每次去看的时候都带着脚镣呢,而且吃得都是那些干馒头,穿的也是破旧的棉袄。之前的那件小坎估计是被那看守抢去了!”阿达神色有些喜悦的在描述着。
“呵,这倒是挺认命了?之前还是那么硬骨气呢……”姬扬微微有些失望的样子,啧,这猫捉老鼠玩的不就是个乐趣么?老鼠既然没有斗志逃生了,这个游戏就失去乐趣了。而且,这段时日他因为战事倒是忘了那个真正的静王妃的事儿了。“等这件事儿了解之后,那个人就随你处置了吧!”姬扬用食指摸了摸自己唇上的薄须,可惜了可惜了……
“喏!”阿达右手猛地拍着自己的左胸,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魏宜大营,马厩。
奉天拎着酒坛子摇晃着进了屋子:“我去把肉弄弄,上次那个酱料还有吧?”这次莫名的牢狱之灾让他勤快了许多,没办法,三个大老爷们,除了他,其它的两个都是只会吃不会做的主儿。他可不要吃军营里的那些猪食,所以,只能自食其力了。在奉天的人生里,美食享乐排第一,安逸享受只能屈居第二,第三……就是美人了,要不是因为这三样,他也不能落到这步田地。
“有。”那边正点着火盆的金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