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校尉有些难办,被抓着的那个破阵先锋还没死呢,而且这次人数太少,没有带盾卫,不然起码能够挡得住这个壮汉。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白虎堂的铜牌走上前,隔空一指,那真气瞬间爆发,如芒似电,速度比刚刚的弩箭还要快,那壮汉反应不过来,当场就被这真气击穿了眉心,片刻后,大半个身体化为乌有。
破阵先锋也掉在了地上,却只是受了点轻伤。
“多谢大人出手相助。”
单校尉连忙说道。
“还不快动手。”
白虎堂铜牌却是冷冷的说道。
跟白虎堂的人打过不少交道的单校尉很清楚他们就是这样的,所以也不在意,更何况他也得罪不起这样的大人物。
解决了那个壮汉之后,冯家再也没能组织起什么有效的抵抗,一群人被抓到了渠镇城的大街上。
渠镇城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平日里威风不可一世的冯家家主现在披头散发,很是狼狈的跪倒在地。
“冯家作恶多端,罄竹难书,白虎堂银牌韩寒武大人今日将冯家满门抄斩,罪证在此!”
柳青青青不擅长做这种事情,所以他安排给了单校尉来宣读罪状以及主持公道。
铁无情在这种重要场合,自然是要露露面,不然他怎么培养名望。
听说有大人物主持公道,并且一众冯家大老爷都被压在地上,还有人在旁边大声宣读冯家的一条条罪状,老百姓们按捺不住了,有一位老妇人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冲了出来,跪倒在地。
“求大人主持公道!”
铁无情的目光看向了她,众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这位大人不愧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目光看过来都让他们感觉到了压力和害怕。
“不用怕,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老妇人也很害怕铁无情的目光,无脸面具更是让人看不出铁无情的喜怒,只能看到铁无情的双眼,不过她还是咬牙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铁无情闻言沉默。
“柳大人,记下来,待会要让行凶者体会一下被狼狗分食的滋味。”
铁无情一向觉得死刑太仁慈了,他更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位老妇人的故事很简单,语言表达能力不太行的情况下,反而让铁无情听了之后心头火起,小孩不小心冲撞了冯家的人,然后就被冯家的人丢给了狼狗,老妇人的儿子和儿媳想要阻止,结果儿子被打得全身瘫痪,到现在还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媳则是被冯家带走……
柳青青青执笔写下罪状,这些可都是要传阅下去的,最好是传得街知巷闻,甚至是传遍整个中洲。
眼看老妇人的公道得以伸张,其他人于是也纷纷出来,跪倒在地。
“柳大人……你说,我能杀官吗?”
铁无情一直在听着,柳青青青则是感觉铁无情身上的杀气和锋芒越来越盛。
他知道铁无情问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些都是那渠镇城的县令跟冯家狼狈为奸的原因,即使大部分都是冯家所为,但是没有这县令的默许和庇护,冯家也不可能嚣张到这种程度。
“杀官太过了,渠镇城的县令是孙家的人。”
柳青青青虽然也很想杀官,不过他保持了理智。
铁无情微微颔首,这么说的话,参他一本也没什么用。
“来人,把县令给我拖过来。”
然后铁无情就说道。
柳青青青没有阻止,挥手就让人去做事了,既然他已经跟铁无情说明了利害关系,然而铁无情还是选择这么做,从这一路看来,以及铁无情之前跟自己讲的道理,都可以看出铁无情不是鲁莽之人。
“你们做什么!”
渠镇城的县令被拖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不敢置信。
“跪下!”
铁无情话音刚落,县令还没跪呢,就被身后的两人给一人一脚踢中了膝盖窝,不得不跪在了地上,痛呼出声。
“是县老爷!”
老百姓们看到县令被打得跪下,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你,你们敢动我,知不知道本官是……”
县令痛得龇牙咧嘴的,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为什么不敢动你,你区区一个正七品的县令,我堂堂白虎堂银牌,从三品,论官,我大你好几品,结果我来了这渠镇城一天时间,你都没来拜见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白虎堂?”
铁无情冷冷的说道。
柳青青青顿时明白铁无情原来是要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铁无情想得很清楚,他要是单单惩戒了冯家,放过县令的话,先不说渠镇城的老百姓怎么想,放在外人眼里,岂不是说他怕了孙家?
反正铁无情也没打算当四大门阀的女婿,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不过起码得找个好理由。
孙县令听到铁无情这话,脸色难看,四大门阀跟白虎堂当然不对付,所以压根不往来,白虎堂办事的时候也不需要经过地方官的配合,双方对于见面那都是能免则免,但是铁无情要拿这件事来咬死的话,孙县令还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这本来是大家都默认的事情,谁知道会有人撕破了这层薄膜?
孙县令现在是想明白了,什么主持公道,感情是冲着自己这个孙家之人而来的,白虎堂要对孙家动手?
“你这种不敬上官的态度理应重罚,但是本官看在孙家的份上,就对你从轻发落,来人啊,给孙县令来个一百大板。”
铁无情的话让孙县令跟柳青青青都脸色古怪,从轻发落就是一百大板,那从重又是什么?
没有人敢动,哪怕是柳青青青都犯难了,孙县令这身板,那肯定是受不了一百大板的,都没打完估计已经嗝屁了,铁无情想要抓住孙县令对他不敬,对白虎堂不敬的事情打他一顿也就算了,打死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
孙县令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冷笑着看着铁无情怎么收场。
“怎么?还要本官教你们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