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黄泽和黄教授的矛盾很深,并不是他这个外人就可以调解的。
“黄先生,我是晚辈,我当然没有资格来评论你和老师的事情,不过我始终相信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两人的谈话并不是很顺利,窦淳良当然是站在黄教授这边的,黄泽保持的态度是要不是因为他母亲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谢缙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一大一小两人年龄都要相差一倍了,还这么的斗气。
笑着抱起地上的小黄毛,走了过去,“这位是黄泽大哥吧,我们之前见过的,我是谢缙。”
黄泽皱着眉头想了想才道,“你是上次来加拿大找我们的那个?怎么变化这么大,当初看你还不过是个小毛头,现在可是成功人士了。”
谢缙客气的回了几句,窦淳良也能看出谢缙不是很不喜欢黄泽,“不是黄大哥这次回来是怎么准备的。”
“给他医疗费,然后再给他雇一个看护,仁至义尽了吧。”
窦淳良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说不通呢,虽然黄教授是有错,但是现在人之将死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放下的呢。
还想要再说什么,谢缙就拉住了窦春,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说了。
窦淳良有些疑惑,难道就这么看着黄泽又回加拿大不管黄教授的死活了?
黄泽好像也并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很冷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就走了出去。窦淳良气得瞪了他几眼被谢缙给拉住,揽着在椅子上坐下。
“你别生气,听我说。师母会带他回来说明师母是动了心思的,你别着急,黄大哥和老师的矛盾这么多年了,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通的,你去只能是火上添油。”
窦淳良知道谢缙说的都对,但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焦躁,“你确定这样会更好?”
“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所以不要急,总会有转机的。”
两人回到病房,黄泽坐在隔得很远的凳子上,黄教授已经醒了,靠在床上远远看去眼角有些泪痕,师母还是坐在床边,看样子也是刚刚哭过。
黄教授看上去有了些精神,前几天一直昏睡不醒,让两人担心了很久,好歹是醒过来了。
“慧欣,谢谢你来看我,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知道你和阿泽这些年都恨我,只希望等我走后你和阿泽会高兴一点。”
尹慧欣坐着没有说话,但只要是黄教授有一点不适的地方,她就会很快的伸手。
黄泽走过去拉开尹慧欣,“妈,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到现在了他的心里也只有撇开我们的解脱感,你还和他在这和他磨蹭什么,跟我回家去。”
说着就要带尹慧欣走,沉默了许久的尹慧欣推开了黄泽的手,走回了病床旁,“不管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他是你父亲,他在的地方才是家,你这么多年没家的日子还过的不够吗。你要走可以,我会留下来一直照顾他,直到他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黄教授的手有些发抖,想要去抓尹慧欣的手,就短短的一点距离却怎么都靠不近,最后直直的垂落下去。
其他人都还没有发现异常,倒是站在最远的黄泽瞪大了眼睛,猛地松开尹慧欣的手跑了过去,按响了床前的响铃,“医生呢,还不快叫医生,没看到他昏过去了吗。”
吼完还不放心的低头去听黄教授的心跳声,不管他面上装的再怎么无所谓,嘴上再怎么的说着讨厌,行动却让他无所遁形。
谢缙说的是对的,黄教授在黄泽的心里是很重要的,就是因为重要所以才不知所措,就是因为不知所措才不敢面对。
也许谢缙面对他父亲的时候也是这样,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更加的受伤。
窦淳良下意识的去看谢缙,谢缙马上就发现了他的目光,低□子亲昵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出乎意料,其实我看到他就知道了,和我还真像。”
谁知道窦淳良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握住了他的手掌,十指相扣,他越来越不后悔之前所下的决定。
医生来过之后开了些药并没有多说别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就是在拖时间,只看最后还能有多久。大概是面具被戳穿,黄泽有些尴尬,背着手坐在院子里沉默不语。
黄教授两个小时之后再次醒来,黄泽下意识的要过去,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窦淳良看不过去,走到黄泽的身后推了他一把,黄泽没站稳一个踉跄,干咳一声走了过去。
黄教授显得很高兴,一直笑着看着黄泽,黄泽侧过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尹慧欣打开手机把里面的照片一张张的点给黄教授看,照片上的是黄泽的老婆,是个外国女人,金发碧眼很漂亮,肚子隆起很大原来是要生了,女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和黄泽长得很像。
黄教授一直看着照片,这么坚强的人却一直热泪不止,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解释,人和人之间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这个人是在乎自己还是这个人是喜欢自己。
到了晚边,吃饭的时候黄教授还在看,黄泽忍无可忍的把手机给抽走了,“你活的长久,才能等着看你的孙子出世,你要是早些死了可是你自己吃亏。”
话虽然糙的不行,但其实意思大家都能听出来,黄泽是承认他是孩子的爷爷了,黄教授很欣喜,隔日医生来看身体还真的有了一丝丝转好,没准真的能坚持到黄泽的第二个孩子出生。
39淳良番外
窦淳良站在司南的大门口,这是他面试的第八家公司,前面的几家都不如司南有名气,但是都有文凭要求,只有司南的招聘启事上面写着不需要工作经验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求本科以上文凭。
窦淳良就抱着这么单纯的心思投放了简历,果然第二天就收到回复。
a市的天气多变的就是女人的脸,刚刚还是晴空万里马上就愁眉苦脸,恨不得马上就倾斜愁绪。
窦淳良从办公室里出来,有些泄气,他身上的生活费不多了,又不好意思给家里打电话要钱。
过年的时候家里几个堂兄弟各个都找着工作,虽然工资不谈多高好歹体面,爸妈很疼自己虽然面上说他还小,其实被生活的重担压弯的背脊早就说明了一切。
他必须要找到工作,然后今天还是一样的无果,狗屁的不看文凭,今天一起去面试的不是北大清华就是留学回来的海归,还有博士硕士一把抓,自己不过是去凑个人数。
窦淳良有些难过,他的老师说他很有才华,他的爸妈相信他很有本事,而其实是连饭都要吃不上的无业青年。
一时倾盆大雨洋洋洒洒的覆盖了整个城市,泥土合着雨水味翻滚着夏天。窦淳良来不及躲淋了个满头湿,就在这个时候头顶出现了一把大伞。
“面试没成功?”
窦淳良疑惑的抬头看去,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影响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谢缙西装革履气质非凡,两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打着伞笑得很是好看,窦淳良好像被蛊惑一样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在一年之后窦淳良大概知道这个笑容的意思代表着算计,而这个时候他还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在关心自己。
“这样啊,我看你长得很合我的口味,做我情人我可以让你进司南。”
窦淳良无法想象这样的话是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前一刻还放佛置身在天堂,这一刻就落到了地狱泥泽。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我的意思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陪我睡我给你你想要的。”
窦淳良很有骨气的赏了他一脚,而第二天被房东赶出屋子的时候他如愿的上了谢缙的车子。
第一次的时候谢缙很温柔,在他耳边说了很多的话,但是这都无法抹去他心里的屈辱感和疼痛。
昏迷了一整天之后,再醒来的时候谢晋不在,宾馆被收拾的很整齐,并且纸条让他醒来就给他打电话。
窦淳良忍着剧痛拨通了电话,却是个女人接的,声音很甜很美好,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的出来样子是多么可人。
“你找谢大哥啊,他现在很忙,没有空接电话。我是谁?我是他女朋友啊。”
窦淳良认命的挂了电话,第一个想法就是跳楼,他真是脑子被墙砸了,被个男人上了还被骗了。他真是蠢的可以去死了!
窦淳良在宾馆躺了一整天,准备就这么把自己给饿死,门铃就响了,谢缙进门不由分说的就先要了一回,事后还问窦淳良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窦淳良没说自己打过,只说起不来。谢缙默默的把它转化为了对自己的赞赏,并更加努力的实施这件事,于是第二天窦淳良还是没能起床。
在休息了三天之后,谢缙亲自带着窦淳良进了公司,对外宣称这是他的学生,之前没有录用窦淳良的人被谢缙给降了职,之后所有人看到窦淳良除了恭维就是避而远之。
窦淳良不得不承认,谢缙除了在床上狂野,其余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他带窦淳良重新认识了广告这个行业,从一开始的无知白目,到了渐渐可以一个人完成一个单子。
而且平时谢缙也是个很好的情人,哦,注意只是情人并不是恋人。
情人没有权利知道他同时在和多少人交往,听隔壁办公室的徐洋说,绝对不会少于一只手。
窦淳良曾多次的在心里咒骂谢缙,希望他得个什么花柳病。
但是也不得不说谢缙对所有的情人都很大方,尤其是窦淳良,大概是因为窦淳良有那么一丁点的天赋,让谢缙对他有了另外的兴趣,也让他成为了谢缙时间最长久的情人。
久到让他住进了自己的房子,当然你以为只是单纯的住吗,还要干活的,床上干床下干,洗衣服拖地照顾他洗澡,要不是每天出入公司他都会以为自己只是谢缙买回来的保姆。
不过就算是这样,窦淳良还是对谢缙有一种不一样的依赖,毕竟在a市他除了谢缙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除了上班和干活,谢缙还会经常带他去一些好的餐馆,偶尔兴起或者是出差回来也会给他带一些小礼物,就这么一点居然也让窦淳良生出了一点,自己和其他人是不是不一定的错觉。
但是很快窦淳良就知道自己实在是错的太离谱了,那天晚上干完事,他就侧过身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谢缙在和人打电话。
因为是夜里,就算是那头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听说你最近在和人同居?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什么同居啊,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那个小孩确实很可爱。”
“你不是吧,你可别大半夜的逗我玩啊。”
“你想哪里去了,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老头子那边派来的人,没想到倒是清清白白的,又听话又不用我操心,留个在家里解解闷倒是不错。”说罢两人就笑了起来,接下去开始说他听不懂的话题。
那一夜窦淳良很不争气的哭了,很想要回家很想要离开这里,但是他还不能走,东西没学完钱还没赚到他怎么能走。
从那之后他渐渐的就看淡了,就当是买了根强力的□□,关键还是免费的,除了副作用时间长一点。
就这么过了两年,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整整两年朝夕相处下来,就算是动物也得有感情了。
谢缙尽量不在窦淳良的面前和别人暧昧,窦淳良也当做是不知道,两人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
圣诞节的时候窦淳良挑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准备送给谢缙,作为圣诞礼物谢缙也带他去了高级餐厅吃晚饭。
本来气氛很好,窦淳良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了,然后事实却是出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搂着谢缙的腰喊亲爱的。
谢缙是这么和他介绍的,“这是我的未婚妻,这是我的学生,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起的吗。”
窦淳良到底是把眼镜摔了个稀巴烂,他是有原则的,谢缙之前没有正式的恋人,所以他们可以继续下去,但是他有未婚妻了他怎么可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趁谢缙和他未婚妻在一起,窦淳良回了家里,把行礼收拾好钥匙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大不了当是被狗咬了几年,反正没有得病,就让它过去吧。他准备凭借这几年学到的东西再找一家公司应该是没问题的,租了房子安定了下来。
他在公司里类似与中等设计师的工资,因为他从来没要过谢缙的钱,就这样两年工资攒下来也存了近十万块,不过他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所以身上也并没有多少钱。
本想安安稳稳的找个小公司,交个女朋友,以前的事情也就过去了,谁想到那些公司根本就不收他,光是看到他的名字就说了no。
一开始窦淳良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到了后来才发现不对劲,他怎么说也在司南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面试个小公司还面试不上的。
后来在家门口看到了那个人,就明白了一切。“你为什么突然就走了。”窦淳良不想理他,他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受欺压已经够了,他得有骨气一点,然后谢缙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把窦淳良拉回房间,用绳子绑了他的手脚,强迫的要了他一整晚,不管窦淳良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有病吗,你都有结婚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我结婚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真的是什么东西吗,说走就走,你不过就是我花钱买的,我没说让你走你有什么资格走。”
再醒来之后谢缙大概觉得昨天晚上过分了,给窦淳良上了药,“我和那人没什么关系的,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你跟我回去吧。”
最后他终究还是跟谢缙回去了,不回去能怎么办,回家吗?让谢缙告诉所有人自己被他/上了?
其实说实在话他是没有什么理由恨谢缙的,他们是平等的交易关系,谢缙带他见识了不一样的世界,改变了他的价值观世界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的难过。
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曾经对他抱有过什么幻想,就和所有爱慕谢缙的女人们一样,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个改变他的人。
直到一场车祸,他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烦恼该怎么办,该如何面对。
在闭上双眼之后再也没能看到,谢缙绝望痛苦的表情,也许看到了他会明白有些事情其实不一样。
40第三十八章
出了正月黄教授的身体渐渐的有了一点好转,至少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两人和黄泽商量了一下,黄泽的意思是国外医疗水平好一些,再加上家人都在外面还是出去比较好。
他们两人没有什么意见,这是黄教授的家事他们也管不了。
临走之前黄教授把两人叫到床前仔细的叮嘱了一番,“阿缙,以后我不在了,很多东西你要替我好好的教豆子,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天赋比你高,你好好的带着或许以后成就会比你大,但是千万记住一点不要染上了商业的恶习。你自己我也就不多说了,那么多年你早就应该习惯了,我只是说一句,不要辜负消费者也要对得起自己的心。不能入眼的东西,宁可不做不接,也别坏名声和心。”
交代完谢缙又转头和窦淳良说:“我之前看出你并不是很喜欢阿缙,阿缙这人我知道,外冷内热,其实心地很好,人不能只用眼睛来看东西还要用心。你这么聪明,画画的时候创作的时候都知道不能单用眼,怎么看人的时候就把这扇窗户给关了呢。
该教你的东西,我大多都教了,广告和别的不一样,很多东西教是教不会的只能自己去体会,不会的就问阿缙,有时候换个思路换个走法这样你才能走的更远,年中的广告节要争取,我没能达成的成就就由你来继续了。”
黄教授走那一天谢缙和窦淳良去机场送他,目送黄教授上飞机远去,回到办公室去打扫才觉得物是人非。
小黄毛圈在窦淳良的脚边轻轻的蹭着,但是不管怎么变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虽是过了正月,但是学校还没有开学,窦淳良没有地方可以住,只能到谢缙家里将就一段时间。
小黄毛没有跟黄教授走,就跟着去了谢缙家中,算是多了个监督者。
谢缙还算老实,给窦淳良收拾了一间客房,布置的和自己屋子一模一样,其心可见。
之前回x市并没有机会好好回家休息过,屋子还没怎么打扫,先就要大扫除,打扫干净之后就要准备过几日上班了。
因为黄教授的事情,司南虽然是开张了,但是两人一直没时间去上班。
谢缙不去没人敢说话,窦淳良也是请了假的,之前两人就被猜测是不是亲戚关系,现在要再两人同时请假,又同时出现上班,这‘亲戚’的名头就更加的得坐实了。
于是两人商量谢缙先去上班,窦淳良隔个两三天再去,他是老板再不去大概公司都得闹翻天了,窦淳良不过是个小职工少了他也一样的运转。
真的在谢缙家里住下窦淳良还是有些不习惯,之前虽然因为醉酒在这边睡过一晚,但是喝醉了和有意识的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两人曾经一起相处了两三年,但那个时候两人只不过是床伴各取所需,而现在他两是交往的关系,角色关系的转变让窦淳良有些不适应。
这几天因为时间匆忙,两人大多都是叫的外卖,晚上谢缙下厨给窦淳良烧了一桌的好菜。
看着谢缙围着围裙站在厨房烧菜的样子,窦淳良又有种说不出感觉。
他和刘语芙也交往过,和谢缙交往的这几天相比较而言,前者简直就是在过家家,和谢缙反而有了过日子的感觉,难道仅仅是因为一顿饭菜吗?他是那么好收买的人吗。
谢缙烧的大多都是窦淳良喜欢的菜,因为上回窦淳良试辣的事情,这次谢缙不敢烧的太辣,算是在实现诺言努力的学会吃辣。
点了几只蜡烛,摆在桌子旁边,也没有脱下围裙夹了一块水煮肉片喂到窦淳良的嘴里,“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实话窦淳良一开始并没有抱有特别大的期望,谢缙不管是上看下看横看竖看没有一点像是会烧菜的人,但是心意还是很让人感动的,所以窦淳良心里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打算。
直到尝到味道的时候才知道是小看了谢缙,“我还以为你说会烧菜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的会烧,而且味道很好,你有跟人学过?”
“这需要学吗,我妈以前工作忙没时间,我放学早就自己尝试着烧,一开始不会溅的满身是油,也不敢告诉我妈。后来看别人烧得多了,自己也就会了。”
大概是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谢缙的神色有些变化,窦淳良起身环住了他的腰,“很好吃,我很喜欢,谢谢你。”
谢缙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在窦淳良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只要你喜欢吃,我做的才叫好吃。”
窦淳良以为经过晚饭的事情之后谢缙晚上总会有些什么小动作,毕竟是有前科的人,如果真的有他也不能怎么样,谢缙对他越是好他就越是无所适从。
然后吃过饭之后谢缙只是拉着他一起看电影,窦淳良脑补一堆的动作片,男的女的男男女女的,序幕出来之后却没有预料之中妖精打架的场面。
出来了一个持枪的男人,窦淳良在心里默默沉思,难道现在的动作片连抢都能用上,再看一眼谢缙没想到他这么的重口味。
结果过去了十分钟也没有见到一个雌性生物,看来是男男片啊,他果然家里都是这口,但是为什么前面的剧情这么长……
终于屏幕上出现了两个身材很好的男人,最重要的他们没穿衣服!更重要的是他们要一起进浴室了!
窦淳良吞了吞口水,往右边挪了挪,虽然谢缙保证过不动手动脚,但是狼的话是不能信的。
窦淳良又等了几分钟,他发现,那两人进了浴室之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他/妈的真的是枪战片!
亏得他防贼一样的防着谢缙,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这个心思!
谢缙好像有所感觉的抬头去看他,“不喜欢吗?要不要换一片,你喜欢看文艺的还是爱情的还是喜剧的,或者是恐怖的也有。”
窦淳良摸了摸鼻子,“就这个吧,挺好看的。”
谢缙嘴角衔着笑就这么看着他,直把窦淳良看的脑袋都抬不起来,才笑吟吟的开口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样子根本就是知道窦淳良在想什么却不点破,让人又可气又可恨。
窦淳良干脆不理他认真的看电影,说实话男人哪个不爱枪械的,稍微看进去都会入迷,尤其是谢缙挑的片子经典窦淳良很快就沉了进去。连谢缙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身边都不知道。
这张片子谢缙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正因为如此他更有把握窦淳良会喜欢,他早就知道窦淳良误会了,但是不解释,看他脸红的样子实在的可爱的紧。
窦淳良看东西容易入迷,看画是这样,看电影电视也是这样,心思放在那上头周围也就不在乎了,跟着剧情的变化时而皱眉时而紧张,看他的神色倒比电影本身更有意思。
两人看得出神,正好要到□的地方门被用力的敲击,外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谢缙快开门,查水表了。”
窦淳良猛地抬头险些撞到谢缙,两人四目相对谢缙慢慢的朝着窦淳良靠去,窦淳良被外头的叫喊声惊醒回过神来,往回退到了沙发的边缘,“你靠的这么近做什么。”
“我怕冷……”窦淳良抬头看了看客厅角落的空调,就算谢缙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窦淳良也拿他没办法,而且门口还有个更没招的人。
“你和他说过我们的事情了?”
“还没有。”
“那你要不要先躲起来?”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我见不得人。”
窦淳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长得还算周正还能见得了人,你坐着我去开门吧。”
外头楼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又重重的敲了几下门,“谢缙你在里面做什么啊,快点开门啊,是不是被我抓/奸……”
最后两个字还来不及说完,窦淳良就把门给打开了,楼青傻眼的眨了眨眼睛,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拉过沈安用力的拧了拧,“我靠,还真给我抓/奸在/床了!”
窦淳良拉着楼青进屋,死死的捂着他的嘴巴,等沈安进来忙把门给关上了。刚刚他那一阵的动静已经惊动不少的左领右舍,他再这么一啷啷岂不是要全世界都知道了。
进了屋之后窦淳良才送开了楼青的嘴巴,“你们度蜜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安一进屋就自觉的坐到了沙发上,把楼青死命要买的东西给丢在了桌子上,要他说的话什么东西买不到非要从那里带,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你别转移话题,还好我今天脑子发抽要来给谢缙送东西,我还不知道你瞒着我,你们两好了多久了,老实交代不然朋友没得谈了。”
窦淳良无奈的把楼青推着到沙发上坐下,“好好好,我坦白,我们在一起也才半个多月,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事情多想着等你回来再和你说,谁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楼青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准备!你还要做什么准备!要不是我今天撞上,你是不是还准备不告诉我!儿子养大了不随爹!这是白眼狼!”
说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缩到了沈安的身边。
沈安拍掉他翘到沙发上的腿,“乖,你顶多就是个娘,别想着做爹了。”
楼青义正言辞的躲开沈安小动作的手,直接爬上了沙发,一米八的个子再加上沙发简直伸手就能够到水晶吊灯了。
伸脚踢了踢沈安,反被沈安抓住挠了挠,“你不许给我打岔,今天谁帮这对狗男男说话都不好使!就算你想要讨好我也不成,这压根就不是爹还是娘的事情。”
指了指谢缙,“你,趁着我不造就勾引我们单纯的淳良,罪无可赦!推出去斩了”
又指了指窦淳良,“你,看在你愚笨无知的份上,我可以饶恕你的初犯!但是你得把你们到了哪一步怎么样都交代清楚!不然一块儿斩了,让你们做对鬼夫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窦淳良的脸下意识的红了红,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胡说些什么,你以为我是你第一天就要上床滚两下?你快给我坐下吧,看着我都晃眼。”
“什么叫做第一天就滚两下,明明就是滚了一晚上,老爷他看不起你。”
沈安抽了抽鼻子坐了下来,耍宝一样的坐到了沈安的大腿上,还左右的晃了晃,这两天在飞机上没能翻滚,他还愁沈安的火不够旺。
沈安眼神暗了暗,“前几天看了个歌舞剧,然后整个人就不正常了,等我带回去明天清醒了再请你们吃饭。”
楼青被抗走的时候还在挣扎,这简直就是一个阴谋,什么叫做明天清醒的时候!明天压根就清醒不了啊,他还要留下来看奸情,怎么可以就这么被抗走了!
楼青和沈安走后,两人反而不尴尬了,谢缙有些艳羡他们两人的相处状态,窦淳良则是暗自庆幸楼青来的正是时候。
谢缙拿他没办法的摇了摇头,“明天我要去公司你中饭怎么办。”
窦淳良咳了咳怕谢缙不高兴,坐到了谢缙的身边,“叫外卖吧,或者是今天的菜热一热,等楼青起床吃饭怕是等不到,晚上我们再请他们去吃饭吧。”
谢缙揉了揉窦淳良的头发,窦淳良身体紧绷着不敢动弹,谢缙好笑的松开了手。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识我这么久总该知道我这点自制力总该有的,我说过会等你,就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好了,我们把电影看完,累了这么多天,你得早点睡觉。”
窦淳良不停的在心里呐喊,大色狼,就是因为认识你这么久了解你啊,你丫的压根就不知道自制力是什么东西啊。
电影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最后也没有什么心情再看下去,洗脸的时候窦淳良还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
晚上睡觉的时候仿佛还能感觉到谢缙喷吐在脖颈的气息,还有自己腿间微翘的小东西,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啊。
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窦淳良起了个大早,煮了点小米粥冰箱里有现成的面包,切成片滚了鸡蛋和面粉在外头用油一炸,既简单又香。
谢缙是闻着香味起床的,边刷牙边走到了厨房,看到窦淳良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这就是有人陪伴的感觉。
窦淳良回过头去,谢缙在洗漱台就着洗漱完,大概是太过高兴谢缙上前就吻住了窦淳良,清新的牙膏香传过齿贝到舌苔。
窦淳良瞪大了眼睛看着谢缙闭着的双眼,鬼使神差的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吻得忘情早就忘了锅里的还在昀蚕斓拿姘片,等到窦淳良再想起来推开谢缙是时候,面包片已经黑成了一团。
“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你看这些面包该怎么办,你还吃不吃早饭了。”
红肿的嘴唇皱着眉头的样子,简直让谢缙无法把持,谢缙笑着环住窦淳良的腰,“吃吃吃,别说是焦了,就是毒药我也吃。”
窦淳良想到自己和他一起发疯,也有些懊恼,把无赖从身边拉开,“走远点,你要吃我还怕吃死人要替你偿命,我重新煎一些,你去洗脸。”
谢缙心情大好,一路吹着口哨回了卧室,留下用冷水冲脸的窦淳良,最近是虚火没地方发吗,他怎么会跟那个精虫上脑的人热吻,以后大早上的还是少吃点热的东西。
谢缙穿戴好出来吃饭,面包片没了换成了咸鸭蛋,还有一小碟的酱黄瓜……
吃完早饭谢缙就要出门了,窦淳良因为刚刚的事情有些兴趣缺缺的,随意的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