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非常想去,扇动心扉那样的强烈冲动。
在一次浓烈的性爱过后,她预备提出来,而杨念森却有所感一般叫她住嘴:“无论什么事,没得商量。”
痴痴愣愣地裸体躺在松软丝滑的被褥里,从后面凝着男人的冷脸,仍旧是英俊斐然的一张脸,魄力权威,也有柔情蜜意的时候。
是一张顶金贵的脸蛋。
唐棠赤身裸体地下床来,捡了烟灰缸里半根残烟,点燃,咳嗽着吹气,迭着双腿往沙发上坐。
杨念森火大地冲过来,抢过烟头:“你干什么?教你学好,你非要学坏?!”
唐棠仰着头:“这就学坏了?”
再一次进入对战的状态,但是这一次跟以往的哪一次都不一样。
杨念森意识到了:“唐棠,我劝你想好再说,说了就没有回头箭。”
唐棠嗯了一声,垂着眸子,继而掀起眼帘,漂亮的琥珀色瞳仁便如杀人利器。
“我要走。”她说。
忽然就想明白,这些日子再好再美,千万人羡慕,也不是她想要的。
男人的胳膊上凸起青筋,肩背上的肌肉紧绷扭曲:“再给你一次机会。”
唐棠说我不需要。
这一刹那杨念森想要宰了她,剥皮抽筋都不足以填补他的狂怒。
握拳的手抖了抖,套上浴袍不知从哪里抓来一迭白纸黑字,狂风一样甩到她面前。
唐棠并不好奇,她还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但还是去看,原来是心理咨询的档案,详细记录着她在咨询师面前的所有言语。
她还冷静,更像是把自己的灵魂抽离开来,有什么在分裂有什么在脱落。
“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犯法的杨念森。”
杨念森徒手抱起她往床上砸,是真砸,唐棠晕头转向手脚发凉,面前便是一巴掌挥下来的残影。
但终究没有打下来。
他最后问她一句:“为了那个李少春?”
原来她真的丝毫自由都无,电话也被监听。 她摇头:“并不是。”
唐棠独自从美国回来,知秋来接机,问搞定他了?
她笑,不是真笑,就是嘴角那么一个弧度,道不是搞定,是搞砸,彻彻底底地搞砸。
离婚协议书已经在起草。
知秋挽住她:“算了阿姐,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他们先去南京,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日夜兼程地修补好,李少春说你可以留在这里,我会帮你。
唐棠拒绝,连一顿庆祝宴告别宴都没吃,直接飞往云南。
昆明是四季如春的花城,天空很蓝氤氲湿热,倒是有点香城的天气风格,但城市建设要差上无数个段位。
这时昆明像个半梦半醒的城市,离开市区往远处去,越远越萧条,换了几趟车,越换越邋遢拥挤,最后干脆包了一趟出租抵达淮山底下绿草如玉的茶园。
庄子里没什么人,日头正盛,茶农也不见半个人影,只有一个马虎穿着衬衫的男人守在大堂里喝茶吹电扇。
那人一看知秋,先是从竹椅上跳了起来,然后怼在知秋一步开外挠他的寸半头。
接着掏出手机打出电话去,对知秋道:“老板不在这儿,在街上。”
寸半头开出一辆半旧的雪佛兰,载着他们抵达最近镇上的门店,招牌上积满了灰,隐约看得出是个搏击俱乐部。
一路进去,不断地有人跟寸板打招呼,还盯着知秋不放。
屋顶上的风扇呼啦啦地响,灰尘在斜射的阳光中飞舞,打斗低喝的声音不绝于耳。
唐棠早已汗流浃背,好在没化妆,怎么流也不会太丑。
拳台上穿着背心的男人同样汗流浃背,结实的肌肉爆出山峰似的弧度,红色的拳击套砰地一声砸到对方的脸颊上。
也是寸板头,跟知秋差不多的五官却是迥异非常的气势。
有人高喊一声老板有人找,沉永清打着白色绑带的腿席卷出去,直接把人踹到角落站不起来。
他扭过头来,野兽一样低喘擦汗,然后也是凭借野兽的直觉,精准地望到唐棠脸上。
沉永清丢下拳套,从擂台上跃下来,步子迈得大而快,单臂拥住唐棠。
“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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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会跟财阀再相间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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