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觉得许柔的性格比自己遇到的任何姑娘都要单纯。
她心地善良,性格温柔,而且对任何人都报以微笑。
即便自己患有如此严重的疾病,也没有自暴自弃、自怨自艾,仍然每天笑迎生活。
管理着这偌大的园林,接待每一位流浪至此的旅人。
难免让人心生佩服。
两人谈到园林的时候,温良旁敲侧击问她:“这园林里的人,都是你一个个专门留下来的?”
“每个人都是自愿留下来的,非我勉强,就像你一样。”
许柔轻笑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或因为成了罪人不敢离开,又或者因为喜欢这里而选择留下来,我虽然管理着这个地方,但我尊重每个人的决定。”
听到这话,温良忽然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像秦浪这种人会愿意留在这里。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中思忖。
园林的环境十分典雅,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古色天香之地,但应有的花草林木比比皆是。
许柔一个弱女子能在地下城这种地方,将此地经营的如此完整,而且里里外外皆是一片和气,实属难得可贵。
怪不得风老头会对这姑娘产生兴趣。
她这份心性,可绝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做到的。
为此温良也难免好奇起来,便问她:“你虽然声称自己是个孤儿,被这园林原先的主人抚养长大,但实际的情况,恐怕不是如此吧?”
听到这话,许柔愣了一下,歪头问道:“你对我的身世很在意吗?”
“啊?”
一句话,倒把温良问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话说的有些直了,尴尬道:“倒也不是,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也不要紧。”
“我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你们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许柔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告别道:“我先回去了...”
谈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落寞,甚至有些伤心。
温良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望着那远走的单薄背影,内心情绪复杂,久久不能回神。
过了半天,身后传来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聊完了?还舍不得回头呢?”
他听到声音猛然扭过头来,看到玲珑正气的脸色发红,腮帮子直鼓,咬牙质问道:“聊的开心吗?”
“还行,就是三围没问出来...”
气的玲珑冲过来乱打:“温良!你个混蛋!”
......
南花的北区。
天寒地冻。
终年大雪纷飞。
虫人爆发时,东区是最严重的一片地方。
而随着东区的沦陷,大批的民众如今逃亡了北区。
从繁华的都市生活一下子进入宛如原始般冰天雪地里,这些东区的难民日子过的都不太好。
北区是整个南花“居民”总部所在地。
吴佬就生活在这里。
尽管东区是最为繁华的地方,但北区才是整个南花的核心所在。
这里拥有着极为发达的矿工业和天然资源,整个国家的发展都需要依靠此地。
吴佬很聪明,自己的江山就是一步一步打出来的。
当年决战“大羽”,靠的就是利用北区这块资源富饶之地作为后应,才有了今日的胜利。
否则又哪里来的资金与源源不断的军事装备来供应这场战争持续下去?
所以当一统整个南花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北区作为“局面”的总部之地。
这里生活的居民不多,相比起东部的繁华没有多少人愿意来此。
可随着虫人爆发之后,东区大批的难民迁移到距离形势也最安全的北区,使这里一下子人口暴增。
无论是粮食的供应,还是住房、药品的提供,都出现大量的短缺。
最要命的是...还有一群虫人,还在这里潜藏着。
和西区虫人较少的情况不同,北区和东区距离非常近,这两个地方几乎是虫人的乐园。
吴佬对付变异的怪物,几乎不择手段。
亲自带着装备最为精良的“大英”部队下去绞杀。
在没有找出虫人的弱点之前,方式简单粗暴。
抓起来,全都扔火里烧死。
管你体内绿虫还是白虫,火总能少个干净吧?
这股气势,倒颇有当年攻打“大羽”时的决心。
这些虫人因此也不敢明着来,大部分都只能选择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在北区用来安置从东区而来的难民营地里,有一对戴着眼镜的夫妻,两人均是四十来岁。
不管走到哪里,都背着包带着书,像是学者的模样。
也正是因此作为学者在眼下的特殊时期,能有依靠学识和力量来帮助“局面”对付虫人,所以他们两人被安排居住在较好的屋子里。
至少是单间,并且两人拥有独立的房间和活动空间,甚至还会每天提供几个小时的暖气。
相比那些窝在一起居住的难民来说,条件已是得天独厚。
深夜时分,屋子里,男人搓了搓冰凉的手,坐在桌子前,飞快的翻动着一本内容奇怪的书籍。
桌子上还放着一盏昏暗的铁制烛灯,弯曲的灯臂,像是一条蛇一样狰狞。
屋子外寒风呼啸,吹的木制房门“咯吱咯吱”作响,时不时有雪花像是野兽一样飘进来,让人感到不安。
男人似乎在书籍上发现了什么,一遍飞快翻动,一遍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忆。
“小若,我发现了一些内容。”
他激动的站起来,差点将桌子上的烛火撞倒,快步进到屋子深处,朝一个身影走过去。
那是一个卷发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她面前同样放着一盏烛灯。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屋子里有灯泡,可两人却并未打开。
都只是提着灯交流。
“玲树,你找到了?”
被叫做小若同样四十来岁的女人听到这话,看向走过来表情略显激动的男人。
男人把本子递过去,兴奋道:“找到了!这次...也许真的能揭开这些虫子的秘密,它们到底来自哪里,还有...它们出现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女人接过笔记本,眉头紧皱看了起来。
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铁制灯盏的烛火旁,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瓶子里,是一只正缓缓蠕动爬行的晶蓝色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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