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陈湛走在江意后边。
“不用,我打的回家。”江意拒绝了。
“好吧,你路上小心。”陈湛纠结着没有说你到家告诉我一声。
江意上了的士,低头看手机,刚刚是何堂的电话,她拨回。
响了两声,他接了,“喂。”
“是我,你刚刚打电话什么事?”
“你不在家?”何堂听到了电话那头的鸣笛声,“你在哪?”
“我在回家路上。”江意没有说她去哪。
“哦。”何堂正坐在书房里,他不喜欢灯火通明,只开了一盏台灯,面前是笔记本,美股已开盘一小时。
江意“哦”了一声。
两人俱是一阵沉默。
“没事我就挂了。”
“我去找你?”
想不到两人又是同时说。
这次江意主动先说,“不用了,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何堂却没挂,“后天晚上呢?一起跨年吗?”
江意看向窗外,过了圣诞,又快圣诞,街上的节日气氛依旧浓重。
何堂等的不耐,“你应该没别的事吧?”
“好啊,一起过啊。”她回。
酒店房间内,灯光全开,床上却不见人影,再往里走,女人被男人压在窗前,眼前就是维港夜景,深色的海夜被流光溢彩照亮,站在次落地窗前观景,实在是一大享受。但她却闭着眼,脸上表情似欢愉,又似痛苦,只有从呻吟的喘息中感知她的愉悦。
男人在她背后抽动着,手绕到她胸前拧着她的乳头,女人受不住,微抬臀迎着他,求着他别弄她胸。
男人在她的温言软语下终于放开,却下一个动作却是将她上半身挤压在窗上,胸密实地贴到冰凉的玻璃上,胸前的冷,身后的热,让女人冰火两重天,睁开眼,看着窗上的倒影,男人埋在她脖颈上,臀部快速耸动着进入她的身体,又离开。
在维港的绝美夜景中,两人沉沦的肉体融入夜色,身体交缠的快感是真,明明隔音很好,可看着窗外维港的海水波动,海浪拍打声似乎在她耳边环绕,当快感几乎将她溺毙时,她内心的空洞也是真。
当她猝不及防被他的一记深插而汹涌地高潮时,他睁眼看向窗镜中的她,两人眼神在倒影中交汇,俱是深不见底的混沌。
何堂兴致很好,他太久没碰江意,当她在窗前瘫软着支撑不住时,他将她抱到床上。
回到柔软的床上,床头灯刺眼,江意用胳膊挡住眼睛,她此时心跳很快。
何堂却没有放过她,看着正高潮完翕张着流着黏稠透明液体的穴,眼神中露出浓重的占有欲,他极为放肆地将她的双腿抬起折着,再次进入她。
床很软,他很硬,顶的她很深,他却要将她蒙住眼的手拿开,咬着她的脸颊,“为什么不看我?”
何堂安排的约会,一顿烛光晚餐,吃完逛了会就来了酒店,他有心,连房间好像都是当年他们第一次来香港的那间。
坐在窗前,两人喝着香槟,江意却不想和他聊天,她站起了身,看着他,问他,要不要就在这做?
他未回答,江意慢慢脱去了裙子,她今天难得穿条粉色连衣裙,落在脚边,他还是未动,虽然她这样很性感,但他还是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江意走到他面前,弯腰解他皮带,何堂抓住她的手,“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明明刚刚吃饭时她兴致不高,还以为她工作太累了胃口不好。
江意天真地向他眨眨眼,“你不喜欢吗?”
她绕开他的手,伸入握住了他的敏感处,她今天的内衣很性感,黑色镂空蕾丝内衣,白净的乳沟被挤压在中间,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脸上是如此纯真的表情,手下动作如此淫靡,胸前微晃动的胸勾引着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的小兄弟就这么被她握着,他却这么看着她,说了这句话。
“你在做爱前都能这么冷静吗?”江意反问。
他反手就将她提到了窗前,撕开了她的内裤,进入了她。
太久没有感受他的灼热,男女之间,性不啻盐之于人体。合适的一对人,不论心理距离有多远,身体都是合拍的。
知道彼此的敏感点,知道对方的性爱习惯,只要有一丝爱,都愿意互相取悦,往共赴高潮的路上有着不言而美的默契。
从小看言情,江意看着作者们总是不厌其烦地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爱。爱玲女士都要说一句,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这是女人的天生弱点吗?想要爱、渴望被理解、想要被偏爱、更忍不住想自己在他心中的排位。
但此时身体被不断的快感冲击,江意揪着身下的被子,却没躲开,反而将腿勾在了他的腰上让他进入的更深,顶弄着她的敏感点,让她一阵颤栗。
极致的欢愉,当高潮再一次来临,她喷了出来,浑身颤抖着,他抱着她,安抚着边高潮,边微微哭泣的她。
江意头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从心头冒出:其实不爱也没关系,女人也可以将爱从性中割离。
叁轮做完,江意彻底没了力气,洗完澡他笨拙地帮她吹着头发,她躺在他腿上,闭了眼,仿佛睡了。
等他自己吹完头发上床时,她翻了个身,背朝向他。
“你还没睡?”何堂惊讶,还以为她早已睡了。
江意在黑暗中嗯了声。
何堂翻身在身后抱着她,主动问,“要不要聊天?”
江意一向很喜欢跟他睡前聊天,他也很喜欢这样。世间纷纷扰扰,太忙太燥,洗干净了身子,褪去一张面对俗世的皮,将自己放倒在床上,只剩下一颗真心。她总是有很多话跟他说,一向话少的他面对她,也很话痨。
何堂不喜欢在通讯工具上聊闲天,他觉得如果是一段关系要巩固,他更喜欢面对面聊天,或者干脆电话。所以只要他们睡在一起,睡前也许不做爱,但一定会聊天。
“我有点累了,睡吧。”江意闭着眼说。
何堂在她耳边低声问,“怎么了,工作有什么烦心的吗?要不要跟我说说?”
见她还不回答,他似诱哄地问,“我们不是和好了吗?还在生我气吗?”手摸着她的腰线揉捏着。
“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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