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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厕所里,从水龙头下接了水捧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不一会儿这张仅仅是清秀的脸蛋便显露出夺人的绝色。
    之后他推着茶水车来到酒吧,人们纷纷从小车的最上层取走合他们心意的饮料,不一会儿便分发干净,绝色少年走到吧台边,年轻的调酒师便自然而然地往车上增添新的饮料。
    面容妖冶的酒吧老板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含着意味不明的暧昧微笑望着美少年忙碌的身影。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往妖冶男子的低腰皮裤里塞进厚厚一打美金,男人吹了个口哨,用有些别扭的中文说道:“身材不错,紧身裤都能装下这么多。”
    妖冶男子扭了扭屁股,丰富的欢场经验让他在第一时间估摸出了对方的慷慨,他抬头向面前的男人抛了一个媚眼:“我可不止这个价钱哦。”
    风衣男人勾起嘴角,用眼神示意:“我要的是你手下的这只小黑猫。”
    妖冶男子伸出右手,竖着三根细长的手指。
    “贪心。”男人嘴上说着,手底下却毫不犹豫地签了张支票递给他。
    酒吧老板看到支票上的数字,笑容更深了:“如你所愿,不过这只小猫还从没调教过,你可要耐心点哦。”
    “我向来最不缺耐心。”男人说。
    美少年听着身后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以常人发现不了的幅度微微勾了勾嘴角,他一副疲惫的样子停下了推车的动作,伸了个懒腰,慵懒地斜靠在推车边上。
    酒吧老板带着男人走上前来,笑眯眯地说道:“瑞尔(兵叔在这间酒吧的化名),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你们认识一下。”
    小白花赶紧局促地用手在裤子上蹭了蹭,伸了出来:“您好!”
    风衣男人微笑着握住了面前的小手:“很高兴认识你,你真可爱。”
    妖冶的酒吧老板:“好好款待一下他吧,要是我这位朋友不满意……”他对美少年露出一个威胁的眼神:“考虑一下你妈妈的病情。”
    柔弱的少年微微垂着头,低低应道:“好。”
    老板:“这才乖嘛,跟他走吧,包厢已经准备好了……唉哟,你怎么还推着车?”
    美少年表情认真:“车上饮料品种多,我想先生有多一些选择会更满意。”
    两个男人都被少年的天真逗笑了。
    漂亮的少年默默地推着饮料车跟在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后,男人推开门让对方推车先进,随后关上门,把手伸进风衣里袋:“我们先来玩个游戏……”
    一把枪顶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少年清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游戏规则是――我问你答,来自美利坚帝国主义的先生。”
    ……
    “撕拉――”坐在书桌前的俊秀少年手一顿,黑色墨水笔的笔尖在纸上划开了长长的一道破痕。
    赵嘉言轻叹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手一挥,边上的手机被碰到按键,屏幕“刷”一下亮了,号码本第一位的名字就这么展现在他的面前。
    ……
    接近午夜,电视机频道中便开始播放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剩下的则空白一片,韩弈百无聊赖地关掉电视机,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嘀咕道:“这种工作……以后我要把那些个酒吧好好管管了。”
    作为一只被仇家漫天追杀的哈士奇,哦不,伤员,韩弈捏着几天来肚子上似乎软下来的腹肌,默念道:“我的伤还没好,多吃一点是应该的……谁叫你把饭做得这么诱人犯罪,都是你的错。”站起身,特别吊儿郎当地晃进卧室,把自己埋进了床铺里。
    默怀家屋外,一群全副武装的人正将整幢房子包围起来埋伏在周围,看着屋内的灯光关掉变黑,这群人屏住呼吸,过了良久,方才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确认一个信号:
    “上!”
    当其中一个袭击者沿墙攀上,将手搭在窗框上的时候,屋内正在酝酿睡意的韩弈只觉身下一空,整个床板向下倾斜了75度角,让这个躺在床上的青年还来不及反应,便直直滚落到了床板下的一个特别的空间里,而床铺则恢复了原样。
    “!”韩弈心中大惊,然而作为一个终日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人来说,他已经不会再因本能而失态发出惊叫了,他倒抽一口凉气,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四周。
    空间不大,触手所及是密实的石膏,摸上去灰灰的感觉。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是……隔音防火材料吗?
    这间房间怎么会有这种存在?
    然而正当他在思考的时候,却隐约听见外面似乎有一群人走动的声音,有人脚步慢慢挪来到床边,似乎在忌惮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翻动床铺的声音响起,然后是陌生男人操着一副美国腔英语的嗓音:“被子里还是暖的,人一定藏起来了。提高警惕,防备偷袭。”
    “明白!”又是一阵很多人分散跑的脚步声,同时韩弈听到夹杂在脚步声里的一种令他全身汗毛竖起的熟悉声音――
    “咔擦”――这是枪支打开了保险!
    来杀自己的?韩弈轻轻地收回探索的手,捂在自己嘴和鼻腔上,绵长而轻缓地呼吸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愿隔音材料砌的墙可以助他避开这一危机。
    正在这时――
    隔壁房间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钢琴声。
    “噗”一记消音手枪的发射声也在这一刻响起。
    “他!是他!”陌生男人的声音透着兴奋和难以抑制的恐惧,接连的脚步声随着钢琴声向一个方向一同涌去,很快就跑远渐渐不可闻。
    韩弈丝毫不敢放松,直担心还有人使诈守着,他静静地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李默怀,你究竟是谁?
    ……
    相隔李家一条街的某个角落,停着三辆不起眼的车,一个纤细的人影奔跑而来,令人惊讶的是脚步悄无声息,却有隐隐约约的钢琴声传来,身后似乎跟着一群人,人影在一辆车前停下,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对着司机的车窗位置敲了敲。
    假寐的司机几乎在瞬间便睁开了眼,待看清面前的人,在第一时间摸出了手枪,惊讶地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悦耳的钢琴声中,绝色少年端起手中的柯尔特大口径手枪,无视车窗玻璃就对着车内人来了一发。
    血色铺满车内,雇佣兵先生把手伸进去打开了车门,将尸体扔到副驾驶座上,也不嫌脏,直接坐进去发动了汽车。
    “我们的车!”身后跟来的袭击者们咒骂一声,赶紧钻进剩下的两辆车中紧随而去。
    碎了一面车窗的汽车风驰电掣地奔跑在午夜的街道上,屁股后面还紧追着两辆车,车里有人探出枪来,不断对着前方的车辆射击――毫不顾忌道路监控设备。
    雇佣兵先生驾驶着车辆,时速提到250码,转过一个拐角,破烂的车子直直冲进市中心的天鹅湖公园,他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刚才在家顺便带出来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
    后面的车紧随而上,三辆汽车呼啸着隐没在一片绿荫草色中,月亮被乌云遮蔽,给这片公园增添了一份肃杀。
    一个睡在公园长椅上的流浪汉不满地嘟囔了声,翻身继续沉眠过去。
    ……
    “赤色森林”酒吧的包厢里,两个交易人在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后,终于打着酒嗝奔向了主题。
    腾龙帮的干将提起放在脚边的箱子,打开,满满的软妹币亮瞎人眼,然而赤血堂的代表却皱起了眉:“黑钱?到手了也不能用,还要洗钱最麻烦了。”
    “为了表现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用洗钱后的比例向你们买军火。”
    “难道这不是必须的嘛。”赤血堂不满地嘀咕,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洗钱烦是烦了点,但这仅仅是对于个人来说,他们赤血堂手下有正经产业也有的是时间,洗起来就相对容易一些了。
    没人会放着钱不赚。
    待装满钱的箱子收下去后,赤血堂的交易人把军火箱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我们俄罗斯军工厂生产的冲锋枪……啊?!”
    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摆放着的酒瓶,似乎还冒着刚从冰柜里拿出的丝丝寒气!
    “耍我?!”腾龙帮的干将刷得站起来,掏出枪指着对方。
    48章
    破了一扇窗的汽车停在天鹅湖旁,两辆紧随而来的车一左一右包抄住,堪堪在其远处停下。
    一支支枪管从车窗内伸出,全副武装的男人们半眯着眼,侧头对准了车内驾驶座上的人影。
    “噗噗噗――”装了消声器的枪声密集地响起,强大的冲力直接将本就破烂不堪的小汽车打成了筛子,“砰――”一声巨响,汽车落入湖中。
    “完结了吗……”
    “不,”雇佣兵先生插上耳机,把接通了的手机放回口袋,一手捂住麦克风阻止声音传入,一手提起了冲锋枪,像自语般轻声回答袭击者的问话――
    “现在才刚开始。”
    赵嘉言握着手机抵在耳边,多日来无从联系,而现在却在不经意间拨通,对方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他有太多的话想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宣泄他近日来的担忧、无措和煎熬,然而这些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样开口。
    提着冲锋枪的少年藏身在假山后,不时对探头而出的袭击者送上夺命的子弹,抽空在敌人开枪的间隙中,他略带笑意地对着麦说道:“嘉言,这么晚还不睡?”
    赵嘉言伸手拿起面前桌上的纸,纸上写着――全额奖学金申请书。他眼中闪过一道挣扎,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嗯,你呢。”
    “我还有一点儿事要忙,你先睡吧。”
    “你在外面吗?”
    “嗯。”
    “你那儿挺吵闹的,是什么声音连续不断?”
    “……”雇佣兵先生伏低身体,快速转移了阵地,换到下一个遮掩物后,从制高点向下俯视,那些袭击者的身形在他眼里一览无余。
    他端起冲锋枪,长扣扳机不松手,子弹如流水般宣泄下来,底下的人便接二连三中枪倒下。
    整个天鹅湖似乎都被血色染成一片红。
    他松开了握着麦的手,用轻快的语气说道:“烟花,我们这儿在放烟花呢。”
    “烟花?”赵嘉言把手中纸张折好塞进了信封里,黏上邮票,写下地址封口,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俊秀少年站在空阔的大街上顿住脚步,抬头仰望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的夜空。
    “一定很美,我都听见有人在尖叫了。”
    雇佣兵先生望着下方因为战友覆灭而崩溃尖叫的几个残兵败将:“的确。”
    “不!……”
    “他们在喊什么?”
    “欢呼罢了。”
    俊秀少年沿着大街走着,最终脚步停在了邮箱前:“默怀,告诉你一件事。”
    “……我爱你。”他轻声说。
    正端着冲锋枪指向最后一个活着的袭击者,少年脚步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瞬间的怔愣,全副武装的男人正一脸崩溃地坐倒在地,挣扎着提起枪向少年开去。
    “你在听吗?”对方温润的嗓音传来。
    月光终于从一片厚厚的云层中露出一角,给少年们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清辉,任是你手中握着什么,都显现出一份圣洁的味道。
    “砰――”男人的胸膛中枪绽放开一丛血雾,如烂泥般瘫倒在地上。
    同一时刻,一滴水珠落在信封上,握着信封的手最终将其投入了邮箱中。
    少年收回枪,松开了麦:
    “……我知道。”
    另一头,空旷的大街上一个人影静静地伫立着,垂在身侧的右手中握着的手机,传出了几不可闻的这三个字。
    绝色少年走到吓傻了的流浪汉面前,天使般的脸蛋上露出一个笑容,他将手盖住了对方的眼睛:“这只是一个梦。”
    他摊开另一只手,掌中静静地躺着一颗小小的胸章,上面是三个英语大写字母,他漂亮的眼中一闪一道血色:
    ――dkn。
    这时耳机中传来了“嘟――嘟――”的忙音,通话被挂断。
    他摘下耳机,身上裹着染血的外衣,纤细的手臂抱着一把黑漆漆的冲锋枪,静静地坐在公园长椅上,他抬头望着天上时隐时现的玉蟾,这座以天鹅湖命名的公园里此时横尸遍地,唯一的活人也就显得了无生气,良久过去,少年露出一个苦笑站起来,抖落一身寒冬的夜露,举步离开。
    ……
    韩弈不知道在床底下的空间中静静躲藏了多久,直到床板发出被翻转的隆隆声,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向着光线渐渐透出的方向挥舞过去。
    雇佣兵先生伸手接住了青年的攻击,手腕一翻把刀夺过来扔到了一边的盘子里,笑眯眯地望着床下双眼显然还未适应突如其来光线的青年,对方总是冷酷板着的俊脸此时正因为涣散的眼神而显得些许迷茫,总是紧抿着的双唇也微微张开,流露出几分难得一见的天真。
    兵叔看着眼前的景色,莫名觉得心情一松,大开杀戒后身上未散的戾气也随之淡去。
    待韩弈适应光线,一身清爽白衣的美少年映入眼帘,对方带着沐浴后利落清香的双手伸过来,把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身体已经失去知觉的青年扶了起来,伸手给对方细致地按摩。
    韩弈长舒一口气,不自觉地翻身把肚子朝着对方,用动作示意这里需要照顾,美少年见状莞尔一笑,一双白嫩小手搭上了韩弈有力的腰肢。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青年面色一整,刷地坐起身来:“你,你……”
    他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为什么家里会闯进一群全副武装的人?难道真的是要杀他吗?他只是一个黑社会小头目而已。还有这间房的床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机关?
    更重要的是,那群人现在去了哪里?而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做得很好,果然没让我失望……”兵叔话说到一半,却被沉寂许久的系统,以一种尖锐的提示音打断了。
    “警告,警告,剧情偏离轨道,您所扮演的角色身份遭到剧情人物非正常的质疑,请您以最快速度做出补救措施,挽回剧情!”
    雇佣兵先生闻言略微皱了皱眉,伸出手安抚地拍拍韩弈的脑袋,在青年喷火的目光中离开了卧室,关上门。
    “系统,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我必须提醒您的是,就您目前的成绩来说,很糟糕。”
    “的确,”他说:“就连我前世的仇家都找上门来了,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那个不用管,只要您跟着剧情走,其他无关紧要的事随您怎么处理,系统不会干涉。”系统轻描淡写地带过:“重要的是您的任务。虽然这个世界有着强大的剧情回归能力,但是也经不起您多番折腾。”
    “系统终归是系统,”他嘲讽地说:“虽然看上去很拟人,但归根结底也只会机械的计算罢了,而不懂得逻辑推理。”
    “您这是想说什么?”系统的声音带着愤怒:“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不是吗?”
    “回去?”美少年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容:“你还在用单薄的谎言骗着我呐。”
    “就算这个世界的构架和我过去完全相同,我尚且都能勉强接受,但你能否告诉我,既然我的一切都能存在,如果仅仅只是扮演‘李默怀’这个角色,完全没必要设定我曾经的仇敌――这群和剧情毫无关系的人吧!那么这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之前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必然的,而不是这个世界强行扭曲的结果。这个世界并不是虚构的,它就是我原来所在,我的存在无法磨灭,不是吗?更何况……”说到这里,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眷恋:“就算可以回去,我现在却也不怎么想了。”
    “……呵,”沉默良久,系统方才出声:“的确,您说的全对。您一直以来就身处于曾经所在的世界,从未离开。但是您说这些是想反抗系统吗?……您――有这个资格么?”
    “资格?”他眼中闪过一道决绝:“我只想说,莫名其妙的游戏该是时候结束了。”
    “哼,好极了。”系统话音刚落,他就感到头部似乎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剧烈的头痛潮水般袭来,美少年瘦弱的躯体不堪忍受这股毁灭般的剧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捧着炸开般疼痛的脑袋剧烈地喘息着,嘴角却微微勾起来:“只是……这样吗?”
    “只需这样。”系统的声音完全不带一丝感情:“既然您选择了反抗剧情,我就该履行另一份职责了。”
    “您曾问过我,之前的那57个扮演者的最终去向,现在便由我来回答您:”
    “其中的四十三个人,死在了任务途中,”系统惋惜地说:“他们太脆弱了,经不起那些激动人心的挑战,这也是我选择您的原因,因为您作为一个人类,算是非常强悍的了。然而您终究还是让我失望。”
    “剩下的十四个人中,十一位如您一样,妄图反抗系统的安排,脱离原有的剧情,而对付这些人,我自始至终只需要一个方法就足够了――”
    “日以继夜无止境的非人痛楚,人类的头部真是一个脆弱的零件,他不能像四肢一样,坏了就可以拆卸下来,人类永远无法舍弃他们的头颅而活。这十一人大部分最终是不堪忍受折磨自杀而亡的,有些意志力比较强的,最终也撑不了多久,活活疼死。”
    “那还有三个呢?”
    “他们完成了任务。”
    雇佣兵先生挑挑眉。
    系统的笑声带着恶意:“他们的使命完成了,因此可以去死了。”
    “所以,这是一盘死局。”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急切的惊呼。
    韩弈单膝跪地,扶住失去知觉的少年纤细的身躯,一把将其抱了起来,入手是冷汗浸透的湿凉,出人意料的清瘦。
    “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吧:
    为毛兵叔干坏事的时候系统不粗线?因为系统曾说过“只要不影响任务,您可以有充分的自由,做您爱做的事。”说白了,兵叔只需要在面对剧情人物的时候有白莲花的样子就行了,其余时间系统表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系统说这个世界有自主回归剧情的惯性,这个说法模棱两可,在系统看来的确是,因为剧情主线的确在弥补兵叔走差的情节,系统也只关心这些;但是兵叔可不这么认为,他发现这个世界的背景与他过去的重合了,剧情其实并不是某些神力操控下回归的,而是完全符合一定的逻辑,甚至――如果他没有大开杀戒,做那么多事,他可能早就死翘翘了,这一事实的确令人很心惊,因此他才会嘲讽系统只会机械的运算,同时他也确信系统其实除了完成任务的目的,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这样一来兵叔怎么还可能坐以待毙,言听计从,把希望寄托在系统送他回去上。
    然后是之前的态度也一起在这里说了吧:
    兵叔一开始对系统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一方面这是他目前所能接触到的唯一“回去的途径”,另一方面是他还没有了解系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好轻举妄动去反抗;再然后是陡然变一个身份,旁边又有人用轻松的语气告诉你这是在扮演角色,而且字里行间在用“回去”提醒着你,这就决定了兵叔的态度――哦,扮演角色嘛,就当玩票咯。
    事实上兵叔现在也并不能说对系统的情况掌握的有多深,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是同一个世界,选择就只要考虑这两点:一面是空头支票“回到原来身体”,而系统的安排却是越来越不合理,把他逼向死路;一面是反抗系统,输了,死翘翘,赢了,就用这具身体继续活下去咯r( ̄ ̄)q
    牙败,话唠病又犯了……
    49
    装修精致的酒店套房内,吊灯橙黄的光亮给整个房间熏得暧昧而缱绻,空调叶无声地转动着,丝丝凉气抚在卧室大双人床上的两具交叠赤礻果的肉体上,被灼热的气息凝结成皮肤上的汗水,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和女人妩媚的口申口今交织在一起,上演一出人类最原始的肉体角逐。
    这时,床上男人的喘息陡然变急,微微扬起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庞,男人微眯着眼,腰肢加快了动作,一滴汗在剧烈的运动中从男人的额际滑过,凝聚在性感的下巴上,在女人高亢的尖叫声中滴落下来,两人的身体齐齐一颤,在同一刻达到了高氵朝。
    仅仅是一瞬间,男人便从高氵朝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他抬起腰肢,离开了身材火辣的金发女人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伸出手臂将失神的女人搂在怀中,拉开被子动作轻柔地将怀中人盖住。
    五官深邃成熟的男人像一头慵懒的狮子,神情餮足地侧躺在床上,用手指为怀中的女人梳理着一头大波浪的漂亮金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女人的颈项和香汗淋漓的背上。
    这时一把枪顶住了他的胸膛。
    男人神情一僵,对背向着自己的女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亲爱的,把它拿走。”
    “不,”金发女人侧过身,扬起一张漂亮脸蛋,直直望着枕边的男人:“这一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我要……啊!”
    女人发出一声极其凄惨的痛呼。
    男人手中握着一只扭曲的小巧手腕,神情满是真诚的愧疚:“对,对不起……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呀。”
    他说:“所有拿枪指着我的人,总是让我忍不住……”
    女人的脸上满是因为剧痛渗出的冷汗,她咬着牙支起上身,长腿一撩二话不说对着男人就是一记扫堂腿。
    “别……”男人一把抓住踢来的美腿,满脸焦急:“别乱动了,乖。”
    女人用剩下的一只手抓住了枪,再次对着他扣动扳机。
    “咔擦――”男人放开第二只骨折的玉手,惊慌地上前抱住已经说不出话的女人来:“住手啊……”
    “我们不是情人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拿枪指着我?”
    回答他的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的牙齿。
    女人毫不留情的撕咬,令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满含怨毒的声音从他耳后响起:“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的家族报仇!你这个恶魔……”
    “告诉我,你有苦衷吧,我一定帮你解决掉……”男人闷闷地问道:“你……难道不是爱着我的吗……?”
    “鬼才会爱你,我这么多天来对你的曲意迎合就是为了干掉你!你可是……”女人疯狂地吼叫到中途,尖锐地声音戛然而止。
    一只有力的手铁钳般掐着她纤细的脖子,逐渐收紧,女人的眼睛开始泛白,尚带着高氵朝余韵的下、身涌出一股黄色骚臭的液体――竟是失禁了。
    男人松开金发美女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呆呆地坐在床沿。
    “为什么连你也不是……”
    “这个世界,究竟还会有人爱我吗?……”
    ……
    黑色的鳄皮鞋踏在地下暗道的砖地上,包裹在名贵纯黑西装中的矫健双腿节奏规律地迈着步子,每一步的间隔都像是经过严密的计算,分毫不差。
    “心狠手辣、冷酷嗜血、恶魔般残忍的手段……”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有着一张在亚洲人中属于深邃的五官,不算精致也不能用俊美形容,但却让人一见便是毕生难忘。
    “精力旺盛并且悍勇无畏,这个男人就像一头没有痛觉的野兽……”
    他站在门外,抬手在一群守卫如临大敌的目光中,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检查了一遍穿在里面的防弹衣。
    “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对付叛徒的手段简直让人以为看见了地狱……”
    “昨天晚上他就在酒店的床上杀死了最宠爱的情妇,那死状……啧啧……”
    “听说是因为得知了她是纳瓦拉家族仅存的女儿……”
    “都已经覆灭的家族,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吗……”
    秘密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显现在门口,坐在会议桌旁的人们陡然停止了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纷纷站起身,对这个在场最年轻的男人面露敬畏:
    “您来了――”
    ……
    他陡然从昏睡中惊醒,过往的种种片段走马灯一样划过,令他冷汗浸身。
    纤细小巧的身躯猫一样蜷缩着,被面色冷峻的青年抱坐在出租车里,对方第一时间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了?难道是那群人……”
    他眼中闪过一道迷茫,但随即清醒过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头疼。”
    下一刻,一双修长的手搭上了他的太阳穴。
    少年在宽阔的怀抱中调节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了双眼,而呼吸却轻缓了许多。
    韩奕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第一次给人做按摩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然而青年的小心翼翼却足够弥补这些不足,就连韩奕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此时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时分,值班的小护士正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白天闹腾不休的病人和家属们也都安生下来,整个医院灯火通明,却更衬得走廊空空荡荡。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小护士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她赶紧起身整了整头上的护士帽,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俊美的青年半抱着一个小巧的身影匆匆跑过。
    ……
    “你说他一点问题都没有,”韩弈皱起了俊挺的眉:“那怎么会突然头疼晕过去?”
    他说着,从一边抽出纸巾,给已经苏醒过来的美少年擦着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的脑袋现在还在疼着呢。”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磁共振、脑电图这些都已经测过了,一切指标都显示很正常……唉,不如你们转去更大的医院吧。”
    正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瘦弱少年向医生伸出手:“把这些让我看看。”
    韩弈看着床上人专注的模样,不禁担忧的微叹一口气,他听着病房外隐隐约约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对床上人说道:“我出去一下,有事打我电话,我不会走远。”
    眼神锐利、五官俊美的青年走到医院门口,深冬四、五点的凌晨时分里,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冷风呼啸着,灌入他出门时随便披在身上的大衣领子里,然而青年似乎毫无知觉,定定地望着医院外的停车空地,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一对冷峭的薄唇叼着。
    两辆面包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一个身穿浅驼色皮衣,远远望见韩弈,双眼一亮:“老大!总算找到你了,你没事吧,这段日子你可急死我们了!”同时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
    韩弈侧身避开对方热情过头的熊抱,冷厉的双眼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暖:“你们来的还真快。”
    年轻人似乎对自家老大的冷淡司空见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是,一得到你的消息,我们兄弟们都是直接从被窝里爬到车上的!老大你有没有受什么伤?那两个狗娘养的家伙估计过会儿也得派人过来了,赶紧跟我们上车吧。”
    韩弈摇摇头:“等下周景,你带钱了吗。”
    名叫周景的年轻人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医院……老大你果然受伤了吗,我这儿正好带了一千块钱,不够我叫人回去拿。”
    “够了,不是给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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