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瑞芗,你开车找一家理发店送我过去,我要把头发剪成短发。”
霍扉婷打扮好,对正想开车出门准备找女人开房睡觉的曲瑞芗说道。
曲瑞芗不太愿意在这个时间点耽误,说道:“嫂子,你长发挺好看的,剪了短发可惜了。”
“走吧,剪,别管好不好看了。”霍扉婷决心要把长发剪短,说道,“每次产检,医生都说孩子营养跟不上,我把头发剪短,免得长头发和他们争营养。”
曲瑞芗只好给约好的女人发短信,延迟见面时间。
“要不要和哥说一声你要把头发剪短了?”
“你爱说不说,我犯不着剪个头发要征求他的意见。”要不是看在怀了两个孩子的份上,霍扉婷是舍不得自己这一头长发的。
她自从逃离那个家,她就蓄起了长发,这么多年的形象一直都是长发,要说把头发剪短,她是第一个舍不得的。
但舍不得也要舍得,试一试看把头发剪短,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会不会跟得上营养。
曲瑞芗还是发信息告诉了曲歌近,曲歌近没有回复短信,或许在忙,或许没看见。
工作日的下午,美发店的人不是很多,霍扉婷坐在椅子上,用手向美发师比划着剪发长度。
“剪到这个长度可以扎起来就行了,这样我到时候坐月子,头发不方便洗,我还可以扎起来。”
霍扉婷坐过一次月子了,对坐月子有了经验,理发师明白了霍扉婷的要求,拿着剪子和梳子连说没问题。
曲瑞芗在霍扉婷身后,坐着等,站着等,急躁地想去酒店了,霍扉婷从镜子里看出曲瑞芗的浮躁,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有事的话,你先忙你的事,剪完头发,我自己打车回去。”
因对曲歌近的嘱咐铭记于心,曲瑞芗不敢松懈,说道:“我等嫂子剪完头发,开车嫂子回家,我再去做我的事。”
那位给霍扉婷剪头发的美发师从业快六年了,手艺精湛,就在快剪好霍扉婷的头发时,剪子不小心戳了下霍扉婷的左脸颊,划出一道小伤痕,霍扉婷都没感觉到疼,血珠就冒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美发师急忙向霍扉婷道歉,扯了几张卫生纸,颤抖着手往霍扉婷脸上擦血。
曲瑞芗一下推开了那美发师,去看霍扉婷的脸,那道伤口极小,但血一直在流。
这被剪刀蹭出血的脸,谁敢保证不会留疤。
曲歌近没两天就回来了,要是看见霍扉婷脸上有伤,曲瑞芗知道自己一定会很惨,按照曲歌近的性格,霍扉婷脸上的这伤即使不是他伤的,但都会算在他头上。
曲歌近这个疯子做出的疯事,曲瑞芗见多了,那疯子一定会往他脸上同样划上一刀,比霍扉婷脸上的伤口还要更长更深。
曲瑞芗不想被毁容,他捉住了划伤霍扉婷脸颊的美发师说道:“你跟我走,到时哥回来了,你和哥解释认错,这不关我的事。”
那美发师本就因为伤了霍扉婷的脸担惊受怕,现在一听还要跟曲瑞芗走,他连忙求饶,对曲瑞芗下跪,连店长都出来打圆场,提出送霍扉婷去医院,并给他们三千元的赔偿。
“我没事。”霍扉婷拉开了捉住美发师的曲瑞芗,“工作时,谁都可能会犯错,我脸上蹭出的这伤没事,用创口贴上去就好了,曲瑞芗,你不要咄咄比人。”
霍扉婷不想追究美发师的责任,也不需要他们的赔偿,她脸上的伤就是一道浅浅的伤痕,感觉不到疼,她不想大庭广众下被人围观,看曲瑞芗和对方撕扯。
连拉带拽把曲瑞芗好不容易从美发店里拉出来,霍扉婷站在路旁,用手扇着风,说道:“我会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与你无关,曲歌近不会为难你的,你不要担心。”
“好渴啊,走,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喝杯水。”霍扉婷身上发热,催促站在美发店外的曲瑞芗快走了。
两人走出好几步,那位伤了霍扉婷脸的美发师追出来,再次向霍扉婷道歉。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美发师向霍扉婷鞠了一躬,抬起腰后,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松开了牵在手里的藏獒。
那条属于烈X犬的藏獒约莫有九十多斤重,一身的黑毛,宽脸大脑袋,跳起来都快赶上人高了,撕碎小孩,咬断人的喉咙是轻而易举。
美发师看清那藏獒是直直从霍扉婷背后跑来,大喊了一声快跑,曲瑞芗回头就看见流着哈喇子像棕熊一样的藏獒向霍扉婷跑来了。
“我c!”曲瑞芗拉过霍扉婷的手就要往旁边跑,但他们根本跑不过一只紧追他们的藏獒。
那可是连草原上的狼都惧怕的动物。
那条藏獒好似经过特别训练,目标只有霍扉婷,它直接就将霍扉婷扑咬住了,把霍扉婷拖倒在地上,曲瑞芗直接被吓的尿了K子,一脚一脚往那藏獒身上踹,但藏獒死死扑在霍扉婷身体上,咬的她手臂鲜血直流。
曲瑞芗六神无主,只后悔曲歌近给他的枪,被他放在了车里,现在跑回车上取枪,等回来嘣了这畜牲,霍扉婷都被那畜牲咬死了。
踹不开扑咬在霍扉婷身上的畜牲,曲瑞芗就冒着被那畜牲咬死的决心,抱住了那畜牲,强行让它与霍扉婷分开,被曲瑞芗惹火了藏獒就转而把曲瑞芗扑咬在地上。
曲瑞芗的肚子被它爪子一按都发疼,心中感叹这条狗真的好重。
和人打架,曲瑞芗都不怕,何况一条狗,虽然被藏獒扑咬在它身下,但那这条藏獒只会拿爪子踩肚子和咬人,不会像人那样反击,曲瑞芗就一拳拳揍在了它脸上,可揍到它眼睛都流血了,它还是要拿爪子踩曲瑞芗的肚子。
周围热心路人看曲瑞芗被藏獒攻击,纷纷找东西帮起曲瑞芗,要把那只伤人的藏獒打跑,让它与曲瑞芗分开。
浑身是血的霍扉婷被周围好心人扶到安全地带,坐了下来,她心有余悸,身体颤抖着,咬紧唇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阳光下,她浑身发冷,忽然感觉自己内K湿湿的,不是吓出的汗,是有液体流了出来,那熟悉的感觉令她缓缓抬起屁股,起身回眸看见自己坐的位置上,已流出了一团巴掌大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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