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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被发了狂的动物撞翻的树,暗暗擦了擦汗。隐隐庆幸自己因为心里不安,没有爬那颗早前相中的树。否则,现在自己哪还有闲心在这儿看戏,估计早就死在那些动物的乱蹄之下了。
    而到这时,几人对于陶夏的计划也隐隐有了几分了解。
    按照陶夏所给的指示来看,他们现在整体上成等腰梯形前进。之前陶夏给的那个绿瓶子,起到的作用似乎是驱散和隔离的作用,将大部分动物都给驱逐出他们的包围圈之中。
    而剩下的这部分动物,则将被他们以赶羊一样的方式,向前面赶去。当到达指定地点以后,估计会再驱逐出一部分动物,直到最后只剩下那只山龟为止。
    五个人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将那只乌龟赶到了变异松树附近。
    第94章 河蟹
    一靠近松树附近,那只山龟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慌慌忙忙的想要调头离开。可惜,陶夏好不容易才将之引诱了过来,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它离开。
    将早就准备好的信息素绑在弓箭身上,举起军用十字弩瞄准,射出了这个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箭。
    玻璃瓶碎在变异松树枝干才过了一会儿,原本还想逃走的山龟这会儿却红了眼睛,像是出膛的山炮一样,怒冲冲的向着变异松树冲了过去。
    军部和血玫瑰的人早得了陶夏的吩咐,将这片空地让了出来。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远远的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而此时这只山龟展现出来的速度,也让在后面看戏的众人吃了一惊。这哪里还是慢吞吞的乌龟啊,那身手矫健得,那手脚灵活得,简直就可以和忍者神龟媲美了!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们瞪大了眼。只见那颗不动如山的松树突然像是炸了毛一样,开始抖动起来。当神龟靠近它不到十几米时,一直蓄势待发的松树终于展开了他的攻击。
    只听咻咻几道破风声响过,几根和木箭一样大小的松针飞过,有的击中了乌龟,有的却落到了一旁的地上,还有一些甚至射中了旁边的树。
    不远处的队员们看着穿透树干的松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我滴那个乖乖,这要是射到自己身上,那还有命么?
    变异松树虽然厉害,但乌龟的龟壳却完全无视它的攻击。而另一边,乌龟虽然比不上松树敏捷,但胜在它能够躲闪。此消彼长之下,乌龟很快便占了上风,那棵变异松树不多时便倒了下来。
    而其后,便是乌龟泄愤一般的在原地发泄一番之后,慢悠悠的晃着身子离去了。
    而那些站在一边观战的队员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目送其离去。就是在这一天,他们见识到了,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变异动、植物,
    在历经了诸多危险之后,这才的考察任务,终于画上了句号。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回城的路上,却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百分之十五!
    这是梁教授在经过仔细的考察和计算之后,得出来的数字。尽管可能在其他地区还有些差异,但总体算起来,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数字让随行而来的队员们忧心不已,谁都知道,在现如今本就生存艰难的大环境下,若是再有超过百分之十的动植物变异,于还幸存着的人类而言,那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回到基地之后,陶夏他们便从其他团员口中得知。穆东来的炎骁佣兵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近来居然一改之前的低调路线,开始大张旗鼓的兼并一些颇有实力的中小佣兵团。
    但此时的第一佣兵团显然对此无暇顾及,因为除了之前已经明确表示要加入第一佣兵团的血玫瑰之外,还有好几个实力都不俗的佣兵团向第一佣兵团表达了想要合并的意愿。至于其他稍微大些的佣兵团,也对第一佣兵团表示了善意。
    陶夏听了这个消息,将冷瑾放在桌上的铭牌一推,跳着坐上了办公桌,翘着二郎腿一边抖一边抱臂笑道:“看来穆东来也不是没用的,这不,咱们之前怎么邀请都不愿意的人,这会儿居然主动上门求着咱们合并!”
    潘黎翻了翻之前的考勤纪律,慢悠悠的飘出这么一句:“他们着急了!”说着将本子合上,后靠在沙发上,悄悄拍掉某人作乱的手,道:“既然都是卖,自然要挑个好的卖。咱们团虽然成立的时间不如炎骁佣兵团,但实力跟他们比起来,却也是不相伯仲的。”
    说着瞪了一眼傻乐的某人,让身子靠得更舒服一些,以缓解腰部的不适,接着说道:“更何况真要比起来,他们还没有咱们团在基地购买武器的优先权,人家会选咱们团,也是意料之中的!”
    潘黎的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在场众人的心里,在制定了有选择的兼并计划之后,忙碌了多天的众人终于散了。
    而在这些人离去之后,王煜离去没多久,有拿着东西匆匆的返回了办公室。
    “进来吧!什么事?”正想吃豆腐的某人被敲门声唤醒了理智,打开门有些奇怪的问道。
    王煜的目光在陶夏红了的耳尖留连了一番,随即冲着陶夏挤眉弄眼了一番,待某人快要发火之际,这才把来意讲明。
    “你不是让我盯着那个女人吗?刚刚钉子传回来一个消息,说是发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说着便将那人传回来的消息一一道来,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这番话,会给他们、第一佣兵团,甚至是穆东来的炎骁佣兵团,带来怎样的后果。
    冷瑾闻言下意识的看了陶夏一眼,当初安排人去跟踪那个女人是陶夏出的主意,他本来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才派了人去跟踪的。却不想,倒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就因着这个,原本已经离去的队长和副团长们,又被冷瑾的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
    而基地的另一边,陆雯欣一把将厨房刚端上来的鸡汤摔在了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里是你做主了?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在伙食上缺斤少两!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性子,所以才拿这种兑了水的鸡汤来糊弄我?”
    下人跪在她面前,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磕着头认错道:“夫人,夫人!您就饶了我吧!是我鬼迷心窍了,才会做出这样昏了头的事来。求您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陆雯欣本还欲追查到底的,但忽然想起了那个计划,便收起了咄咄逼人的面目,故意冷着脸做出一副端庄的仪态来,说道:“算了,看在你是初犯,又是穆家的老人了,这次就放你一马,再让我发现一次,就把你全家都丢出城去!”
    那人被陆雯欣话中的寒意吓得打了个哆嗦,忙颤颤巍巍的磕头道谢不已。压根儿就没发现,他口里‘仁慈善良’的太太,眼里闪过的一丝厉光。
    刚进了花厅的小方目不斜视的从那人身边走过,到陆雯欣面前站定后,附耳过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倒引得陆雯欣笑出了声。
    低头瞥了一眼还跪在身前的人,陆雯欣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但随即却换上了温和的口吻,道:“行了,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那人唯唯诺诺的告退了,陆雯欣方才转过头来,冲小方说道:“把吴小姐请进来吧!另外,吩咐厨房准备些茶点!”
    小方应声退了下去,转身去办陆雯欣吩咐的事情去了。
    陆雯欣看着窗外逐渐变绿的花园,伸手掐了一朵腊梅花,在纤纤玉手中把玩,轻笑着喃喃自语道:“吴思啊吴思,你既然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担着才行!”
    说罢手中一紧,寇红色的指甲掐入了手心,她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再摊开手时,方才还含苞待放的腊梅,已经香消玉殒了。
    吴思照样是一副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笑盈盈的进了花厅,但细细看来,却还是能在眉目间,看出几分疲惫来。陆雯欣装作没看到,一改方才的高傲,亲切温和的携了吴思的手,一同走到小圆桌旁坐下。
    两人亲亲热热的说起了家常,是不是传来一阵笑声。那温馨的场景,不知道的,还真当两人是亲姐妹呢!
    就在吴思与陆雯欣和谐的喝着下午茶时,第一佣兵团这边,会议也接近了尾声。
    陶夏和冷瑾相携着回了家,陶爸爸陶妈妈自然又是一顿欢喜不提。晚饭过后,冷瑾堂而皇之的进了陶夏的卧室,陶妈妈也只是皱了皱眉,随即又贴心的给陶夏热了牛奶,送进了屋内。托某人脸皮厚的原因,卧室的主人默许了他的正式入驻。
    当天夜里,正当冷瑾熟睡之际,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将他从周公那里唤了回来。
    “小夏,你没事儿吧?”冷瑾醒来才发现,陶夏的小脸通红一片,眉头轻蹙,显然正处于不舒服中。冷瑾伸手一探,那额头烫的惊人,当下忙慌乱的唤道。
    虽然不知陶夏到底怎么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似乎开始进化了。只是这土系进化,居然还有这等作用?
    但此时已经失去意识的某人,显然是不可能回应他了。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身边人身上的清凉,一贯睡觉异常乖觉的某人,居然开始在冷瑾身上蹭了起来。
    自从遇见陶夏以后,冷瑾便过上了和尚一样的生活,就连偶有的几次泄欲,也是自己帮自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在怀里睡着,本来就已经忍得很辛苦了,陶夏再这么一蹭,那无异于在火上浇了一锅热油。
    最考验人的是,大概是热糊涂了,冷瑾身上的温度已经不能满足陶夏,他开始撕起了自己的衣服。冷瑾看着在月光照耀下,陶夏白皙修长的身子,差点没喷鼻血。
    他忙移开了眼睛,身下传来的胀痛让冷瑾差点没把牙根咬烂了。但移开目光却并没有帮到他,耳边传来的一阵阵呻吟已经成了一种折磨。
    正当冷瑾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只磨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时,凭空搭在自己腰上摸索的手,瞬间将他的理智消灭得丝毫不剩。
    冷瑾低吼了一声,反身压在了某人身上,‘刺啦’一声过后,是飘扬而起的衬衫。因为怕伤到陶夏,冷瑾强忍着欲望,前戏做得异常到位。
    是以当进入他体内之时,陶夏只轻微的皱了皱眉,随即又热情的迎合起来。那种来自骨子里的情动,让处于上方的冷瑾彻底疯狂起来,顾不上思考,仅凭本能的一入到底。
    那炽热的温度差点让冷瑾在一开始就缴枪投降,待适应了之后,他才开始了缓慢的动作。
    室内响起旖旎的呻吟,让月牙都羞红了脸,躲进云层再也不见踪影。
    第95章 亲密
    第二日醒来,傲娇的某只炸毛了,冷瑾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被陶夏连人带鞋给轰出了房间。
    幸好先赶来的是陶哲,这才没让陶妈妈有长针眼的机会。看着光溜溜的某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更别说昨晚某人还叫的那么大声了,不过想到自家弟弟是下面的那个,陶哲还是有些不满,硬是拖了半天,才转身回自己屋子找衣服去了。
    陶哲黑着脸找了身衣服给冷瑾,可人家却连脸色都没变,异常淡定的赶在陶父陶母出现之前穿上了。陶爸爸陶妈妈虽然没有看见冷大爷的原始状态,但作为过来人了,动静那么大他们又不是没听见,这会儿面色也有些僵硬。
    但到底是自家儿婿,就这么冷着也不好。是以没过多久,冷瑾便坐在了陶家的饭厅里,吃着陶爸爸自制的面包加牛奶。顺便和陶家的几位大人,联络联络感情。
    至于炸了毛的某人,那是根本连房门都没踏出一步,就这么安静的装起了木头人。
    陶妈妈看着冷瑾欲言又止,最后终是为了孩子着想的念头占了上风,有些为难的开口道:“那个。。。小谨啊!虽说年轻是挺好,但也要知道节制啊!我听人说,做太多的话,对下面的那个身体很不好。。。。”
    “噗。。。。”陶妈妈话还没说完,坐在冷瑾对面的陶哲倒是先有了反应,一口牛奶还没喝进去,就这么贡献给了冷瑾。
    放下玻璃杯,陶哲半是羞赫半是咳嗽的说道:“妈。。。咳咳。。。咱现在能不说这个吗?”
    陶妈妈不乐意了,撅着嘴道:“这有什么啊?我不也是为了小谨和小夏的身体着想吗?难道明知道这样不好,还不跟自家孩子说吗?”
    坐在饭桌两边的陶哲和陶爸爸闻言,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下去,这自己老伴/老娘是有多粗神经啊?居然在桌上说这种事情,就不怕人家冷瑾不好意思吗?
    岂料人家冷瑾表现得却并他们淡定多了,抹了一把白花花的牛奶,扯过一张纸擦了擦手,一边沉稳无比的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无比自然的说道:“牛奶快冷了,您也快些用早餐吧!妈!”
    这最后一个字瞬间让陶妈妈笑开了花,喜滋滋的应下了,又欢欢喜喜起身去厨房给冷瑾添了一杯果汁。
    总理大人都同意了,身为无实权的皇上和皇太子,自然也就无从辩驳,只能含着眼泪把这顿卖儿餐给吃完了。
    于是,就在某人还羞愤着窝床上时,他已经被自己父母(俺的)哥哥打包卖给冷瑾了。
    这是在第一佣兵团与炎骁佣兵团各自兼并了中小佣兵团,彻底在b市形成两足相争的局面之后。
    因为手下人的能干,向来没有责任感的某人,因为在基地待得实在无聊,外加想躲避某个欲求不满的家伙,只给自家人留了话,便收拾好东西上著名的狩猎区‘散步’去了。
    这一散,就散了足足一个多星期。
    直到某一天,陶夏正在森林里实验自己新研究出来的蛊。
    古籍上记载,这种蛊被称为铭心蛊,形如瓢虫,和苍蝇一般大小。除了叮咬人畜的口器为黑色以外,通体透明一片,背部有浑圆的甲壳。当被它叮咬了之后,人的身体便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味道,这种味道对于虫类,尤其是飞虫类的吸引是巨大的,甚至有因为聚集虫类太多,导致被叮咬者窒息而亡的。
    除了以上的症状,被叮咬者的伤口处,还会产生像米虫一样小虫。这种幼虫的体型极小,但当它从伤口出了人体之后,就会在人的皮肤上进行二次孵化。
    之前被叮咬的人不会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但当它开始孵化之时,给被叮咬者带来的,将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经历。二次孵化的幼虫会分泌一种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到这时,人才会察觉到疼痛。
    但这时候,却万万不能用手去抓。因为你一挠,就会挠下一层皮,而虫子却会迅速被血腥味吸引,附到新出现的血肉之上。直到你整个人成为真正的白骨,它才会随着你的死亡沉睡起来,直到遇上合适的环境,再次蜕变成成虫模样,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此蛊虫虽然狠毒了一些,但在末世里面,不狠毒的人都已经去见了乔布斯。对此,陶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研究这些是不对的。
    正当陶夏小心翼翼的将蛊毒放进掏空的树干之中时,耳后传来的破风声瞬间让陶夏拔出了三棱刺,防备警报提升到最高状态。
    “叮”
    三棱刺被挡住,陶夏扭头一看,来人居然是冷瑾,当下便收起了三棱刺,迎上前去,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按照陶夏的记忆,此时的冷瑾应该正处于和bj基地僵持,隐隐有了自立门户的想法之际,怎么会有空出来找他?
    冷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愤道:“自然是来找某个乐不思蜀的人回家!”
    陶夏讪讪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亮蓝色的晶核,递给冷瑾讨好道:“别生气了,诺,给你的礼物!”
    亮晶晶的晶核摊在陶夏白嫩的手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漂亮。
    冷瑾像是没瞧见那颗雷系二级的晶核一般,眼睛直直的盯着陶夏不吭声。
    陶夏也知这次的事情是自己理亏,当下忙认错。举单手保证道:“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话刚出口,陶夏已被冷瑾揽了过去抱了个满怀。冷瑾双手环住陶夏,将头埋在陶夏脖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
    陶夏被他的举动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忙推了推他,红着脸道:“别。。我一个星期没洗澡了,都有味儿了!”
    听了陶夏的话,冷瑾抬起头,松开了环着陶夏的手。
    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一轻,陶夏愣了一会儿,心里却突然涌出一阵失落感,暗暗愤慨不已:叫你放你就放,忠犬都没你这么听话的!
    正这么想着,忽然,唇上附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待看清冷瑾放大的脸后,陶夏才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涨红了脸:冷瑾,居然吻他!!!!
    上次那什么的时候,他正处于迷蒙之中,对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多少记忆,至于所谓的欢愉那倒是有享受到。可真正这般清醒下的接吻,这还是第一次。
    大脑当机的陶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
    然后。。。。
    他和冷瑾就出现在了空间的池塘边。
    冷瑾挑了挑眉,一脸意外的看着陶夏,陶夏一时忙乱之下,没想到把冷瑾也带到了空间,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正想着找什么借口合适时,冷瑾已经一把拦腰将其抱起,向着空间内的小木屋走去。
    陶夏绝对没想到的是,自己原意是想躲避冷瑾才进空间的。但在冷瑾看来,他本来还有些惋惜的,外面的环境太危险,就地解决似乎太危险了。
    没想到陶夏居然如此主动的带他进了空间,如此明显的暗示,他怎么可能不懂呢?再说,好不容易逮着陶夏投怀送抱的机会,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第二日醒来,陶夏躺在竹制的床上,感受着快要断掉的腰,把某个不知节制的人恨得牙痒痒。早知道他就狠心一点了,也不会害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因为心疼某人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素,自己昨天虽然一开始拘谨着,但到后面却也放开了身心,没想到后果却是惨烈的。某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居然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昏过去了,他才罢手。
    这让陶夏生吃了冷瑾的心都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那个已经久未下过厨的男人,顶着糊了一灰的脸,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白粥进屋时,他的心忽然就软了。
    想来,除非真是爱极了自己,否则,以冷瑾的性格,怎么可能愿意亲自洗手,为他人做羹汤?
    看着强撑着想要坐起的陶夏,冷瑾忙放下了手中的瓷碗,迎上前去,将陶夏扶了起来。大概是怕他不舒服,还在陶夏的背后垫了个软垫子。
    自己则坐在了陶夏对面,端过了瓷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粥,吹凉了递到陶夏嘴边。
    被冷瑾这般亲密的对待,陶夏面色有些羞赫,推了推他的手,不好意思道:“别,我自己来吧!”
    只可惜在某些方面,冷瑾的固执出乎意料,无论陶夏怎么劝说,递到他嘴边的勺子都未曾移动一丝一毫。陶夏眼见犟不过这人,只得含着勺子,将里面的粥喝得干干净净的。
    再回基地之时,两人就已经成为了甜甜蜜蜜秀恩爱的状态。虽然陶夏仍然不喜欢在人前太过亲密,但私下里相处的时候,却还是挺喜欢跟冷瑾黏在一起的。
    这让好不容易吃到手的莫言愤怒了,他们家亲亲小潘潘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别说让他碰了,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飞针。‘性福’的生活也不要想了,倒是工作多得让人都累成了狗。
    莫言这么一怒,于是就罢工了。他一罢工,王煜又被某个人宠上了天,团里乱成了一锅粥都没人处理,自然只得冷瑾这个团长顶上了。
    于是,才没恩爱几天的小夫妻,就这么被迫分离了。
    陶夏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早就习惯了这样偶尔相聚、短暂分离的日子,是以还特有心情的出门逛市场去了。
    第96章 风平
    陶爸爸陶妈妈的摊子在前段时间已经由基地方面做主,搬到离交易大厅最近的小市场去了。陶夏也知道,估计是于晨跟基地上层说了什么,所以基地这是来示好来了。
    基地方面的用意陶夏心里清楚,不就是看上自己的操兽能力了。左右自己暂时也不可能离开b市,先这么拖着吧!
    陶爸爸他们起初还担心是不是基地方面有什么阴谋,但在陶夏的开导下,也淡定的接受了基地的好意。毕竟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反正自己不占也有别人去占,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下来,以宽某些人的心呢!
    在市场转悠了半天的陶夏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万般无聊之下,便想起之前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一番考虑之下,抬脚去了那个人的家里。
    随后的日子便在休息中度过了,冷瑾在忙碌了几天之后,又将罢了工的莫言和军师拎了回来,自己则光明正大的翘班了。
    那两人也理解他追夫十几年,如今才一朝得偿所愿,很爽快的接手了。当然了,这是内部流传的说法,至于真实情况到底如何,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漫天的黄沙中,一个男孩摊成大字躺在越野车顶部,惬意的享受着温暖的阳光。阳光照射之
    下,男孩光滑的皮肤泛起了莹白的光。这让刚刚去找水归来的俊朗男人扬起了嘴角,但随即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俊朗男人从窗口将车内的毛毯拿了出来,随后轻手轻脚的盖在了漂亮男孩身上。
    尽管男人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了,但睡着的男孩还是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舒展自己的身子,冷不防身后的男人伸出手来,将男孩拥入了怀中,轻嗅着他的脖颈。
    被男人呼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男孩推了推他脑袋,笑着道:“别弄了,痒得很!”
    男人不顾男孩的反对,照旧将男孩拥得紧紧的。见实在无法,男孩也只得随他去了,轻蹙着眉头,转过脑袋看向男人,道:“咱们就这么走了好吗?那么一大摊子事儿都留给了王煜和莫言,是不是有些不负责啊?”
    冷瑾将毯子摊开,将怀里的人围了个严严实实,不在意的回道:“怎么会?反正他们之前也管得不错,我在不在的,也没什么关系!”
    陶夏见他果真不在意,也抛开了此事不再多言,只是心中到底放心不下家中的父母,便道:“说起来,咱们出来也快半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左右这里离b市也不远,不过一天的路程罢了!”
    对于这个自己疼了好些年的人,他就是皱皱眉头,冷瑾都心疼到不行。这会陶夏既然这么说了,可见是想家了,冷瑾也不好回绝。
    且他们出来这么久了,虽然有陶夏的空间做后盾,但到底不是在家里,什么都是齐全的。也是时候回基地,补充一些物资了。
    当下便点了点头,应道:“你既然担心,咱们就回去瞧一瞧也好!”
    都说孩子大了,就该让他们独自出去闯荡一番。但作为父母的,自家孩子孤身在外,哪有不担心的?更别说现如今世道还这般的乱。
    是以这次陶夏和冷瑾归家时,陶妈妈虽然嘴上不说,但行动举止间到底还是带了几分心疼。
    老话常说,无仇不成父子,但这样的定律到陶家却成了谬论。陶爸爸满面欢喜的把两人迎进了门,又兴高采烈的去厨房准备饭菜了。
    陶哲并不在家,说是带队出任务去了。近半年来,第一佣兵团的发展迅猛,就连向来神经大条的猴子都升了队长,更别说早就被王煜等人视为下一任继任者的骨干成员陶哲了。
    现如今第一佣兵团,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队员只有三两个的队伍了。在经过王煜和莫言联手经营之下,第一佣兵团就连几百人的大队都有第七队了,全部人数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千号人。
    冷瑾将陶夏送回家后,自己回了一趟陆家。陆老爷子在去年的冬天已经去世了,在那之后没多久,冷瑾也宣布了正式脱离陆家的宣言。
    如今陆家的当家人是冷瑾名义上的大伯,冷瑾对陆家不满,但对这个大伯还是很敬重的。隔上不久便会回陆家跟他聊聊,一方面是为情分不生疏,另一方面,却是现如今的第一佣兵团还离不开他在军部的支持。
    正好近一年来,基地的争权行为越发的激烈起来。陆家现如今的当家人是个聪明的,自打自家老爷子过世之后,便开始逐渐将陆家真实的实力由明转暗。
    如今的两方当权派犹如两虎相争,在陆家刻意的低调之下,这些人倒是没有为难他们。虽然也有拉拢,但却不想其他势力那样威逼利诱皆有。
    冷瑾从陆大伯那里得到了许多隐秘的消息,例如闽派领导人近来不知从那里寻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侄子,开始培养这个自己看重的继承人。又比如赵派比起几年前,更加深得民心了,赵派的领导人甚至亲自出城参与了普通民众的狩猎活动。虽然只是在城外的五十里以内活动,但也足够这些民众感觉到他心系民众的诚意了。
    有好的消息,自然就会有坏的消息。
    炎骁佣兵团的领导人穆东来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开始纵然手底下的人,公然的跟第一佣兵团的人抢地盘。虽然陆家大伯说得隐晦,但冷瑾还是听明白了他话里未尽的意思:闽派的领导人已经准备倒向炎骁佣兵团了,若是让他在夺权中取得胜利,第一佣兵团即将迎来的,是一片黑暗的未来。
    冷瑾皱着眉头回了陶家,快进门时,收起了皱着的眉头,换上了一副轻松的神情。全家人在一起用晚饭时,虽然冷瑾表现得很平常,但陶夏还是看出来这人心中装得有事。
    就如他了解陶夏一样,对于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陶夏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全然不在意。
    等收拾完厨房之后,陶夏泡了一壶花果茶,给陶父陶母送了两杯之后,自己端着剩下的两杯回了卧室。冷瑾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沉思,完全没注意到陶夏已经进了屋。
    “怎么了?有心事?”陶夏一边问着,一边顺手将果茶塞进了冷瑾的手中。
    温热的果茶唤回了冷瑾的神志,将站在一边的陶夏习惯性的揽进了怀里,也许是不想这人担心,便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哪有的事!”
    陶夏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嗔怪的意味反倒大于责怪。故作咬牙切齿道:“你就知道哄我!赶明儿干脆打个金笼子,把我关里头得了!”
    对于亲爱的是不是的说这样的气话,冷瑾也算摸着门道了。当下便见怪不怪的搂了人往话里靠,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摸着他的手责备道:“怎么这么冷?你又摸冷水了?”待说到最后,话里已是带了几分不满。
    这些年来,陶夏因为经常研究蛊虫什么的,收获不小,但也常有失手之时。上次在研究那个什么冰虫蛊时,一时大意之下,被孵出来得成虫碰到,当时就被冻成了冰雕。
    要不是去探路的冷瑾回来得及时,只怕早就彻底丧命了。饶是如此,也差点去了半条命,连着用池塘水修养了一个月才好转起来。但从此也落下了个手脚冰凉的毛病,打那以后,冷瑾便再也不让他摸冷水。
    但陶夏自己倒浑不在意,常常不自觉的就摸了冷水,是以冷瑾每次若是知道了,必要说陶夏一顿的。
    虽然冷瑾话里带着些责怪,但陶夏听了心里却甜丝丝的,红着脸想要把手抽回来,奈何那人根本不放,还瞪了他一眼,柔声道:“别动!我给你暖一暖。”说着引着陶夏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手的主人眯了眯眼,往他肚子上戳了戳,故作生气道:“你少转移话题!说吧,到底听到什么消息了连吃个饭都是漫不经心的!幸好我爸妈没看出来,要不然又得一顿担心!”说着皱起了眉,显然对冷瑾瞒着自己的事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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