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隗说完也没再搭话,就站在旁边迭甘湉用过的毛巾。
甘湉干坐着醒了会儿神,左隗也拿着毛巾安安静静地在一边等着她。等意识回了笼,甘湉才站起身来。她走到左隗跟前,拉住他的衣摆凑到男人眼前,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下班?”
左隗道:“给你吹完头发我就下班了。”
“那你怎么过来的?”
“走路。”左隗其实是开车过来的,但他刚才看见她停车了,这才决定瞎答一波,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获。
“那我顺路送你回家?”
左隗忍俊不住:“你知道我住哪儿吗就顺路。”
甘湉活像个油腻的风月场老手:“住哪儿我都顺路。”
“行,那一会儿就麻烦你了。”
十分钟后,两人在老板的殷殷目送下离开理发店。
甘湉引着左隗走到一辆白色的迷你旁边,她按了下车把手上的按钮,非常有风度地替男人打开了门:“车有点小哦,你委屈一下。”
“问题不大,谢谢。”左隗也不客气,就这甘湉拉开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甘湉坐上车,听左隗报了地址,一踩油门出发。
她一边开车一边和身边的男人闲聊,试图挖出些基本的身份信息来。
“你们老板很慈祥啊,你这个上班时间都能行。”理发店早上九点才开门,到中午十二点多就下班,属实是个很舒服的工作了。
左隗把车座往后调到最末,依旧还是得曲着腿,车顶也矮,他不适地调整了下坐姿:“老板是我堂哥,店里最近缺人,我才周末偶尔兼职一下,所以时间比较自由。”
“你堂哥?可是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哎。”甘湉非常惊奇,老板是个年近四十的微胖男人,只比甘湉高一点点,大概是整天在室内的缘故,整个人白白胖胖的,笑起来和弥勒佛一样。左隗就完全不同,身高腿长直逼一米九,不说话时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模样,和人说话时懒懒散散的带着点吊儿郎当,像个在安全环境里半睡半醒的雄狮。
左隗被她语气逗笑:“都说堂哥了,毕竟不是一个爹妈。”
“倒也是哦,那你一般什么时间兼职啊?”
他转头看她:“主要就是周末。”她来的时候他肯定在。
“那你平时工作日做些什么,就这份工作感觉还不够养活自己的。”
“平时的话主要是在柔术俱乐部,偶尔会去酒吧做会儿。”
“哇,你还会柔术呀?”
“只是学了一点,主要就是个……”他像是思考了一下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才合适,“……做后勤的。”
“叁份工作,真的了不得,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斜杠青年,精力充沛啊。”
甘湉说这话时纯粹是真的佩服他,可左隗听了这话却似笑非笑地接话,带了点不明的意味:“可不是,太忙了没时间发泄才精力充沛。”
甘湉听着不对劲,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话不正经,但她现在却没想直接和他开黄腔,这种窗户纸要破不破的感觉刚刚好,可以游戏又不必束缚自己,暂时还不想破坏。她直接转移了话题:“刚才买的奶茶你只喝了一口就放着了,是不喜欢吗?”
“嗯,有点太甜了,抱歉。”
“那你有什么喜欢的饮料,”甘湉抛了个问句出来,但也没想他回答,自顾自把话说下去了,“回头去店里逛逛,再请你喝哦。”
左隗想起之前指背温热软和的触感,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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