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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堇渐渐缓过劲,却又很快被冲撞地没了声音。
    好一会儿,才能揪扯住傅容介的头发,粗喘着气朝自己的方向按过来,“臭弟弟。”
    短暂地接了吻,傅容介在他耳边笑着问:“你说不说?”
    “……”
    贺堇不大记得之后做了多久,自己又主动被动地肯定了多少次。
    室内呜咽声不止,湿热的水汽弥漫,黏腻的仿佛没有尽头。
    重新掀开眼皮时,贺堇看到自己在盛了温水的浴缸里,一丝l不挂。
    傅容介在帮他清洗。
    见贺堇一苏醒就发着呆,傅容介唤了两声也没反应。
    他毫无倦意地笑了一声,恶劣地抬起恋人的膝弯,又握住他的脚踝搭在自己肩头。
    他声音低哑,在浴室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些令人酥麻的颤音,“能看得到吗?这里又红又肿。”
    贺堇因为他的动作惊惶了一瞬,回过神时看见傅容介耳后浮起的红晕,忍不住踹在他胸口,“……好意思说?”
    傅容介被踢歪了一瞬,又凑过来亲他湿漉漉的眉眼,“刚刚在想什么?”
    “想你之前提过的问题。”贺堇在不住晃动的水光里闭了闭眼,“有关频率……”
    从学弟的耐力和力度上来说,他觉得不能太频繁,太久了也成问题。
    傅容介顿了下,站起身帮他擦干手臂,“我们出去说。”
    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个需要讨论很久的话题。
    入了夜,贺堇吃完晚饭回到次卧后没多久,就见傅容介冠冕堂皇地找来继续商议这件事。
    他们始终没有达成一致,处于一种鸡对鸭讲的尴尬情况里。
    “每天一次,方便打卡,满勤额外送几次。”傅容介将人抱回主卧时,恬不知耻道。
    贺堇瞪着他,哑着嗓音,“你说的什么疯话,万恶的资本家。”
    满勤是这么用的吗?人是能这么被剥削的吗?
    “那你说说看。”傅容介给了他选择权。
    贺堇在主卧的横桌边站定,结合体验给出自己勉强能够接受的数字,“每个月,最多,十次。”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慷慨,结果转过身时就瞧见傅容介一脸“你果然对这个很不热衷”的颓丧表情。
    “如果月初三天小长假,那不就一下子用光了。剩下的二十七天怎么办?我独守空房?”傅容介理性分析。
    “???”贺堇顶着一连串的问号放弃了讨论准备回屋。
    “我们还是随性而为。”傅容介拉住他,和缓地提议道。
    贺堇最终答应了这个说法。
    那一瞬间他自认为神思清明,后来回忆起来才觉得十分糊涂。
    他那时候想起原文里说过的傅容介禁欲这回事。
    他琢磨着,就算有偏颇也必然不会偏太多。
    后来回想起这一点时,他才发觉,应该是原文这个时期的学弟遭受万般坎坷磨难,身心俱疲,所以不像现在这样龙精虎猛。
    不然总不能说是原文作者为了过审才特意写的禁欲。
    .
    周日,天光澄澈,风轻云淡。
    贺堇被唤醒时,就瞧见掀开帘幔的窗外,万物温柔可爱,泛着雨后的清新意味。
    不远处苍青的楼宇边缘,成群杂色鸟雀翩飞,翅沿划过半空,切割出利落的队形,又很快在碧翠的湖面低拂而过。
    这样晴好的天气,贺堇偏偏提不起精神出门了。
    他甚至怨念地后悔起昨晚答应得太快。
    虽然他也爽到了,而且从某些层面上来说,他纵容了事情的发展。
    但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十分过分的程度,也是他没想到过的。
    他从没预料到,自己会有一整天的功夫什么都没能做,并且沉沦于这种感受。
    贺堇抬眼看向站在窗前赤着精悍上身的傅容介,朝鼻唇处拢了拢被褥。
    “在看什么?”傅容介看过来,眼底漾着笑意。
    “湖景。”贺堇眼睛一眨不眨地说。
    傅容介挑唇,“那我让开?”
    贺堇:“……”
    “下次不要明知故问。”贺堇挣扎半天,就逼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在在商量好今天只休息放松之后,贺堇难得地开始度过不到一天的短暂假期。
    赫赫炎炎的室外,草木开始无精打采,天空只飘着几缕薄云,抽扯出不连贯的絮状。
    贺堇腰腿不便,只能窝在沙发里打了会游戏,歇息的片刻里看了一眼在厨房整理厨具的傅容介。
    他观赏男朋友肌肉舒张又收紧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贺俞拨来了电话。
    “哥!我今天上午去公司参加活动了,你猜怎么着?”贺俞的声音激动又雀跃。
    “怎么着?”贺堇顺着问,“得奖了?”
    “对!!而且统共七轮游戏,我赢了两次!包括最大的那个奖!今天运气真的逆天了,我待会儿得去买几沓彩票。”贺俞兴奋道。
    听贺堇表达了恭喜,贺俞立刻揭了秘,“赢了无人机,这个我正好想要。还有个头戴式降噪耳机,但我有好几个了,用不上,哥你要吗?”
    “正好下午还有空。”贺俞不等贺堇说话,自顾自道,“我去给你送吧?你现在还住酒店嘛?”
    他记得他哥是搬出来了来着,但因为他自己的生存环境他哥肯定看不惯,也就没有提让搬过来先凑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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