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从没有见过那么快的剑。
    毕竟现代社会很少有人会把冷兵器玩的这么溜。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剑，娜塔莎顶多刮目相看，但希里丝举重若轻，说停就停的这份掌控力，就着实令娜塔莎自愧不如了。
    同样精通各种格斗技巧的黑寡妇清楚这有多难。
    这个叫希里丝的……很强！
    按照特工的标准来看，绝对属于顶尖特工中的顶尖特工。
    至少在战斗力方面毫无悬念。
    等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在报告中强调这一点才行。
    不过现在嘛……
    她倒是对希里丝生出了几分好感。
    一方面是因为女性的高手不多，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希里丝的手下留情。
    毕竟好端端的谁也不想死，希里丝足够强大也足够理智，娜塔莎可不希望自己的任务目标是个脾气暴躁，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好吧，我为刚才的事情道歉。”娜塔莎耸耸肩说道：“我承认神盾局表现出来的诚意差强人意，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你也应该能体会到我们想要达成合作的决心。”
    希里丝问道：“我拒绝合作的话，你们就会动用武力？”
    “坦白的说，没错。神盾局不是过家家，我的老大也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人。”娜塔莎直说道：“所以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你最好是乖乖跟我们合作。”
    希里丝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甚至觉得这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说神盾局不讲规矩，那的确是不讲规矩，但神盾局手里有枪，是制定规矩的人，而破坏规矩的，往往就是制定规矩的人。
    神定下律法，为的是约束人，而不是约束自己。
    神盾局就是人类社会中的神。
    权利与武力，就是它的权柄。
    希里丝笑了，她一个穿越者，有系统在身，主角光环附体，神挡杀神佛当杀佛，能受这委屈？
    答案是，能！
    希里丝死宅一个，去物业交个电费都毕恭毕敬满嘴谢谢，哪敢跟政府叫板啊。
    她可是大大的良民好吧！
    最重要的是，神盾局是上杆子来送钱的冤大头（划掉）……客户，而希里丝对客户一向很有耐心。
    “好吧，我可以跟你们合作。”希里丝说道：“只要你们付得起账，不论是【修理光粉】还是【佛糖】，乃至其他产品，我都能卖给你们。”
    娜塔莎心中一喜，自信说道：“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你放心，神盾局由联合国直接拨款，不论你是要美元欧元人民币，我们统统都能提供，而且保证来路清白。”
    “我并不要钱。”希里丝摇头。
    “那你要什么？”娜塔莎惊讶道：“黄金吗？神盾局也有。”
    “不要钞票，也不要黄金。”希里丝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灵魂，人的灵魂！”
    娜塔莎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灵魂？你在逗我？这世上哪来的灵魂？”
    “要去亲眼见证一下吗？”希里丝问道。
    “你认真的？”娜塔莎的神色凝重起来：“去哪？”
    “不远，就在市区。”
    坐着神盾局专属的雪福来商务车，希里丝带着娜塔莎来到了一家医院。
    她们并没有进去，而是隐藏在后门处，神盾局的特工们进行了清场，保证不会有无关人等闯入。
    希里丝拿出了【暗月徽记】。
    无数细小的光点立刻从医院的各处浮现出来，在上空汇聚，形成一片若隐若现的光带，没入小小的卡片。
    娜塔莎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
    “是灵魂。”希里丝向娜塔莎展示了【暗月徽记】，上面亮着一个“870”的数字。
    “这是灵魂的……价值？”娜塔莎很聪明。
    “没错。”
    “算多吗？”
    “不算。”希里丝将手伸向还在缓慢飞来的光点，好像逗弄鸟雀一样挑动着手指说道：“灵魂的强度跟人的体质和精神相关，这些灵魂一小部分来自因病去世的病患，而大多数则是……”
    “则是……？”
    希里丝停顿了一下说道：“来自于被流产的婴儿。”
    娜塔莎：“……”
    “真可怜啊，生不是自己的意愿，死也由不得自己做主，明明没有做任何错事，却要经历这样的苦难。”希里丝抚摸着一个光点说道：“无法诞生的他们也不足以产生强大的灵魂，病患尚且能有10点20点的魂量，而它们却只是可怜的个位数，所以数量虽多，却只有微不足道的价值，有些可悲。”
    “哼，我倒觉得他们挺不错的。”娜塔莎若无其事的说道：“至少他们不用像我一样进行艰苦的训练，遭受非人的折磨，要我说，这群小鬼可要比我幸运多了。”
    看了看娜塔莎紧握的拳头，希里丝点了点头：“恩，你说的对。”
    娜塔莎：“……”总感觉被哄了是怎么回事？
    特工姐摇摇头，将这个想法驱散，问道：“你要的就是这种东西？”
    “没错。”希里丝将一张新的【暗月徽记】扔给对方：“别说我难为你们，奥巴代和罗斯也是这样付账的。拿着这个【暗月徽记】，它可以自动吸收周围存在的灵魂。去请示一下尼克弗瑞吧，他应该会答应的，毕竟你们特工杀起人来不比商人和军队差，不是吗？”
    娜塔莎走开打了个电话。
    然后很快就回来了。
    正如希里丝所说，尼克弗瑞非但没有拒绝这样的条件，甚至还暗暗窃喜。
    他本打算用真金白银去换希里丝的产品，现在能用毫无价值的灵魂去换，那无疑是一种另外形式的白嫖。
    白嫖总是让人快乐。
    “我们需要5000份【修理光粉】，10000份【佛糖】，其中7000份【月硬糖】，【哈将糖】、【哼将糖】、【钢躯糖】各1000份。对了，我们有情报显示，你还有一种可以解毒的草药，是吗？”
    “没错，叫做【毒紫苔藓球】，你们要吗？”
    “效果如何？”
    “对人类目前常见的毒素均有显著疗效。”
    “重金属中毒呢？”
    重金属中毒？
    神盾局该不会准备用【毒紫苔藓球】去给托尼解毒吧？
    希里丝不动声色，单纯的回答道：“也可以治疗。”
    娜塔莎点了点头：“要2000个。”
    “【修理光粉】一份4000魂，5000份2千万魂，【佛糖】3000魂，10000份3千万魂，【毒紫苔藓球】比较特殊，属于非卖品，要通过抽奖才能获得……”
    希里丝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娜塔莎打断：“等一下，据我所知，你卖给奥巴代的【修理光粉】一份只要3000魂，卖给罗斯的【佛糖】一枚只要2000魂，怎么到我这都涨价了？”
    “因为你这是秘密交易啊，我帮你们保密还要承担一定风险，多收点钱怎么了？”希里丝一脸无辜的说道。
    妈蛋，这女人死奸商啊！
    娜塔莎一脸难受，咬着后槽牙说道：“这个价格超过了预算，我要请示一下。”
    希里丝摊摊手，表示您请自便。
    娜塔莎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希里丝根本不慌。
    众所周知，世界上本没有神盾局，九头蛇多了，也就有了神盾局。
    她卖东西给神盾局，基本就等于是卖东西给九头蛇。
    或许五千万魂对于一般组织是个大数目，但对于头顶生疮脚底流胧的九头蛇根本不算事，死在他们手下的人满坑满谷的，拿着【暗月徽记】随便到九头蛇的一个基地一划拉，怕不是就有大几十万的魂，五千万而已，毛毛雨啦。
    果不其然，尼克弗瑞接到黑寡妇的电话大发雷霆，正要言辞拒绝这么过分的要求，结果老上司兼老战友兼老朋友的亚历山大·皮尔斯挺身而出阻止了他，劝他以大局为重，以全世界的和平为重，不要意气用事，灵魂的事情，他来想办法！
    尼克弗瑞感动的不行。
    连呼皮尔斯是神盾局的中流砥柱，神盾局没了他一定分崩离析。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说对了。
    娜塔莎挂断电话：“局长同意了，但收集灵魂还需要一点时间，另外就是那个叫做【暗月徽记】的卡片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些。”
    “当然可以。”希里丝笑眯眯说道：“一张500魂。”
    “这也要钱？”娜塔莎惊了。
    “这话说的。”希里丝理所当然道：“你去银行办银行卡不也得交工本费？”
    娜塔莎无言以对。
    “行吧，来100张，到时候一起走账。”5千万的魂都花了，娜塔莎也不在乎这三瓜俩枣了。她接着问道：“你刚才说【毒紫苔藓球】是非卖品，要靠抽奖？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希里丝拿出一块【七色石】说道：“这种石头扔出去后会随机生出不同的颜色，如果变成了白色，就可以来我这里免费换一份【毒紫苔藓球】。”
    “免费？”娜塔莎翻个漂亮白眼：“直说吧，这该死的【七色石】多少钱一个？”
    “不贵，只要100魂一个。”
    这还……真不贵。
    娜塔莎订购了10万个【七色石】，然后打了个电话叫同事来送魂。
    不一会，一辆雪福来缓缓驶来，下来一个快要秃但没有完全秃的男人。
    “你好，希里丝小姐。我是菲尔·科尔森，很高兴见到您。”秃头男人一脸和煦的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