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看到了几张非常血腥的照片。
那是一具被掏空的尸体,死者表情扭曲,死状惨烈。他的尸身有些腐败了,有些地方还有了撕扯,啃咬的痕迹,明显是被野猫野狗啃食了。
剩下几张照片都是局部的特写,一般人看了怕是会觉得恶心且非常抵触, 但是安子溪看了这些照片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看出了一些门道。
“q官被人挖走了?”
“嗯。这具尸身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你也知道这年头,失踪人口普查工作很难开展。”主要是没有网,所以档案也有很多漏洞。
“了解。”安子溪把照片扔给她,“所以, 查不到死者身份?”
“对!”宋一然有些无奈地道:“只知道死者是男性, 年龄在二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死亡原因很明显嘛。”
失血过多,脏器摘除……
安子溪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现在我们怀疑你抓的那个祁横和两个小矮子,都和这宗案子有关系。”
说白了,就是q官走si。
细想想,八十年代末期就有这种事了?果然人性的深渊是你无法想象的!这个年代的移植技术虽然不成熟,但是有钱人都怕死,这是到什么都不会变的。怕死的人有钱有势,但就是身体不好,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去抢啊!
去抢别人的好的q官装到自己身上。
安子溪看着那些照片沉思,虽然这个年代的华夏哪儿哪儿都处于满后阶段,但是也不会轻易让他们把这些东西运走吧?
不管是海上,还是天上,查的都严着呢!
难道说本地消化了?
这也不太可能啊!本地的医疗条件有限啊,能做这种大手术的医生少之又少,医疗设备也没有啊!
那这些东西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
做标本?还是说纯粹就是变态人群的恶作剧?
可是又不像。
“从照片上能看得出来, 刀口整齐,切割手法很专业, 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专业人士, 不是乱来的。”
宋一然点头,“没错,所以我就求到你头上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再合作一次?”
“哈!”安子溪笑了,“我每次跟你合作,做的都是赔本买卖!我送给你们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啊,我自己拿出去的话,挣翻了好吧。”
她说的是前世的那些事。
两个人虽然没有挑明,但是此时她们心照不宣,谁也没想着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现在你和以前不一样,我也和以前不一样,但是我可以给你很高的回报。”
“你们有这个经费?”
宋一然笑了,“我自己有钱。”这是一种底气,而她前世并没有这种底气。
“啊!暴发户。”
“你管!”
安子溪看了看照片,“祁横想要见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探他的底?”
宋一然点头,只要安子溪肯问, 事情就好办,就怕她不问。
“他这个人,和小矮子国牵扯比较多,我们现在怀疑他岳父一家都是被策番的。”
安子溪想起祁老爷子和自己说的那些事,不由得点头,“不管怎么说,我先去见见吧!见到了人再说。”
“你要小心一点,我怀疑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安子溪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特殊的手段?比如?”
“很多人,都是不知不觉地掉进了他们布置好的陷阱之中,也许只是打个招呼的工夫,就被策番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催眠?”
宋一然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这些资料我带走了,我相信你都记下了。还有,我会帮你请假,你准备准备,过两天我带你走。”
“行,听你的,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给的价钱我满意,这活可就黄了。”
宋一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给她,安子溪接过来掂了掂,大概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她打开了袋子,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青紫色,一捆一捆的。
刚刚发行不久的百元大钞,味道有点香。
安子溪将袋子折起来,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爽快地道:“行,我等你消息。”说完冲着宋一然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宋一然的手放在小腹位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要不是情况特殊,这件事就自己办了。她虽然也相信安子溪,但是事关重大,牵扯的东西和人实在是太多了。
安子溪得了一笔钱,心里高兴。
主要还是这钱来得太容易了!
就凭那两个小矮子,凭祁横就想催眠她?闹呢!她才是这行的祖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安子溪总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和向大鹏脱不得干系。还有那个地下室,里面到底是什么?
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安子溪将钱收到空间里,扭头就回了宿舍。
明天下午没课啊,不如出去转转。
她好久没见曾季云了,上次答应她的事情也该办了。否则的话,她自己一个人动手,怕是会若出事来。
安子溪打定了主意明天去找曾季云,上午的课也没上完,她就跟老师请假说不舒服,要回宿舍躺着。
安子溪品学兼优,平时也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老师很痛快地批了假。
安子溪衣裳都没换,直接背着书包离开了京医大去找了曾季云。
曾季云现在住的地方还算不错,周围都是居民区,上班族,治安挺好的。
小院锁着,她没见着人,以为曾季云又去收废品挣钱了,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回来。
她干脆找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看看曾季云是什么时候走的,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一打听不要紧,结果邻居说两三天没见着她人了。
“真的啊,大姨,两三天没见着了?会不会是她回来了你们不知道?”
“不可能!”大姨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咱们这一片的事儿我都熟,她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我都门清,再说她蹬的那个车,哗啦哗啦的,离着老远就听到了。我跟您说,甭想别的,肯定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安子溪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这货没忍住,提前动手了?
她赶紧谢过大姨,朝着公交车站点跑去,她要去上次那家医院找找去,看看那个男的是出院了,还是被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