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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郁安之才有些理解父母对孩子的爱,就算这孩子来的是个意外,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就是拿他的命去换孩子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道路上依旧没有车辆路人经过,夏日里炎炎的烈日照在过了脏水的身上,衣物很快就半干了,却散发着腥酸的臭气,头上被磕出的口子上的血液已经被炙热的气温蒸烤得干了,变成红黑的血疤狰狞地留在了细腻白皙的皮肤上面。双腿间濡湿一片,□处还在往外汩汩冒着血,血量不多,却断断续续地不停,血液带走了虚软的身体中本就不多的热量,纵然头顶太阳再烈,郁安之也感觉不到。
    他只觉得冷得慌,肚子里的疼痛把头上的疼生生压了过去,脑子里眩晕的感觉却丝毫不见减弱,郁安之心里惶恐急了,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就此离去,他趴在地上,一只手抓紧了腹部,另一只手拼了命地伸长了举到半空,仿佛在求救,又仿佛在挽留肚子里那还未成形的生命。
    前方的景物变得扭曲,郁安之眼前发黑,昏厥前最后的动作,是他无力地捂住腹部,茶色的眸子空洞地放大,面色绝望而悲凉,苍白的唇无声地蠕动出一句:“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路边,后座上一侧的窗户被打开。过了一会儿,驾驶位上年轻的司机快步走了下来,看了看,又转过身走到车旁俯下身说:“老板,是个年轻男人,应该是昏了过去,身上有血,应该有伤口。”
    后座上端坐着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平日里要是路边躺了个人,就算那人血流如注疾病发作快死了,他估计也不会多看一眼。他不是生母,而生存的环境也注定了他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可是这人不同,只看了一眼,他便觉得心里一悸,冥冥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突然涌出。
    那片刻的犹豫间,他便已经把“停车下去看看”说出了口。纵然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听到司机小陈这么说,他抿了抿唇,视线越过窗户落到郁安之身上仔细地审视了片刻。
    郁安之那瘦削的身体□涸的污浊池水染成了酱色,宛若一滩烂泥一般摊在路上,却仍旧保持着只手向前的动作,就算整个人没了意识,整个姿势却仍旧保持着让人震惊的绝望之感。
    男人沉吟片刻,方才吩咐道:“把他带上车。”
    罢了,既然都破例停下车了,索性好人做到底吧!
    “好人”?这想法让男人自嘲地一笑,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用好人来形容自己了,这可真是有趣。看了看被扶起的郁安之,缓缓收回了目光。
    车子被启动,在弯弯曲曲的路上划过黑色的弧线,逐渐远去不见。
    ……
    萧仲卿送走了郁安之,他却并没有按照郁安之说的暂时离开以躲避萧云卿的怒火。他站在昏暗的车库里愣愣地对着郁安之离开的方向出了会儿神,这才转身,脚步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竟然进了电梯直接回到了十三层。
    名叫梁子的年轻人开锁的功夫确实不错,看来果然是跟他爸长期斗智斗勇给训练出来,这高档小区的复杂防盗门锁竟然没有丝毫损坏就被他打了开。
    两人下楼时把门顺便带,萧仲卿看上左拧右拧都打不开的棕色防盗门,无限忧伤地对着楼道窗户外的灿烂阳光叹口气,心里感叹着他是该感谢梁子的技术精湛帮了他大忙然后请他吃饭呢还是该怨怼他技术太好竟然开了锁都一点没坏压根儿没法二次进门只能跟狗似的蹲大门然后让他请吃饭呢?
    不管决定是什么,反正现在萧仲卿只能蹲坐在大门口,原本灵动的两只眼睛瞪圆了直愣愣地看着电梯方向,一点形象都没地两条腿儿外叉着,就跟个看门儿的忠犬样一点儿没差,也不知道他穿着那紧身铅笔裤是怎么做出这么有难度的动作的,也不怕裤子被撕拉一下破个口子。
    萧仲卿心里想法变了几遍,开始他想啊,他要是跑了也得被他哥抓回来,与其被抓回来接受蹂躏那不如主动一点交代事实经过请求惩罚争取宽大处理;可是瞬间他又联想到着他哥萧云卿知道郁安之被自己放走后各种愤怒然后对他采取的各种残酷手段,比如,嗯 ,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啦,让他去萧氏从底层员工坐起啦,将他关禁闭啦,把他暴打一顿啦……
    想到这,萧仲卿一个激灵,他哥的手段真的是层出不穷,真心的只有他想不到,没有萧云卿做不到,甚至曾经一度遭遇他的中二叛逆期时,不耐烦管他又不想爷爷太过担心的萧云卿连找个大龄强势剩女逼他结婚然后来管着他这种令人发指的手段都使出来过。萧仲卿越想越觉得惊悚,眼泪汪汪地想要问老天爷他现在跑路的话来不来得及!?
    很可惜,万能的老天爷此刻明显在打瞌睡,压根儿没听到他的祈求,又或许是老天爷想消遣一下他?!
    总之,萧仲卿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做出跑路的姿势,前方的电梯门“哗啦”一下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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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虐了,哎,其实我也好心酸嗷~~~
    ☆、 026 关心,不安
    总之,萧仲卿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做出跑路的姿势,前方的电梯门就“哗啦”一下子打开了。
    看着身着笔挺定制西装,迈着长腿儿、面无表情走出来的萧云卿,萧仲卿心中被仅剩的想法瞬间填满――果然是天要亡我么?!
    时间还没有到中午下班的时候,萧云卿却一手拎着保温盒,里面装着从市里有名的粥铺打包来的海鲜粥,另一个口袋里还装着各色小菜,脚步微快地走出了电梯。
    上午他去了公司就被早已候在门口的anna敦促着参加了早就该召开的半年会,其间总结了萧氏半年里各部门的工作业绩,该褒奖的褒奖并鞭策部门主管继续努力话里话外都一副“我们看好你”的架势,该批评的批评顺便发发脾气把这些部门主管吓得恨不得赌咒发誓下季度一定会完成业绩,最后发布了一早拟定好的计划。之后又风风火火地在办公室里会了几个心腹下达了一些命令,嘱咐他们继续注意文家跟萧氏敌对家族的动静,并暗中找机会找证据部下暗线或一点一滴实行计划等等。
    本来这些早就该做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又是订婚又是各种危机等等,还得瞒着郁安之各种消息,简直扰得萧云卿头昏脑胀的,可是到了最后费尽心思隐瞒的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消息却还是被郁安之知道了,面对着执意想要离开他的郁安之,萧云卿一时慌了手脚,生怕他离开,才会在锁着郁安之之后还不放心地整日黏在他身边,这几日看着郁安之虽然对他冷冷淡淡的,但还是安安静静的没再提起离开的事情,而且公司这边也确实堆积了太多事物,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家到公司工作。
    虽然叫了萧仲卿来看着郁安之,可萧云卿还是不放心的,这担忧不安的情绪终于在好不容易放松些许时anna拿着他会前放在她那里的手机对他说萧仲卿曾打电话来之后全部到达顶点。
    也顾不得手上才处理到一半的文件了,萧云卿拿起手机和钥匙,随手拎起西装外套边走边往身上套,根本不顾身后踩着十二厘米小细跟儿黑色尖嘴鞋的anna的挽留,走到一半,萧云卿又折了回来,苦苦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寻的anna看他转身,以为他改变主意良心发现准备回来继续工作了,可是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萧云卿问道:“市里那家粥品做得最好?”
    anna:“……”
    萧云卿是想着郁安之最近“胃”不好,只能一直喝粥养着,既然他今天出了门,不如回家的路上顺便买了带回去。
    而anna却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她脸都涨的红了,果然她就不应该对萧云卿抱有太大期待的!
    不用说,看萧云卿那一脸严肃凝重的样子,就知道他问这话肯定与郁安之有关,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萧家老爷子之外,还有谁能趋势或者敢趋势萧氏总裁的?除了郁安之根本不做他想,更何况面前这位根本就是上赶着想让人趋势或者人还没说什么他就恨不得把一切给那位安排得妥妥的,果然萧大总裁你属性里面带着些m属性么?
    见anna半天不说话,萧云卿不禁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话,却被anna的回答打断。
    anna是谁啊,那可是跟在萧云卿身边许多年的万能型美女特助,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神经的敏锐程度堪比萧云卿肚子里的蛔虫,此刻见他一皱眉就知道他不耐烦了,未免衣食父母生气,anna也顾不得腹诽,急忙答道:“人民北路的周记,粥品做得是最好的。”
    萧云卿点头,看了看时间说:“帮我订份红豆百合粥跟清粥,再加点特色的小菜,大概二十分钟后我去取。”
    至于萧仲卿,萧大总裁表示等他回到家开了锁之后萧仲卿可以自己叫外卖,粥品他肯定不喜欢。
    萧云卿说完,也不等anna回答,径自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刚回过神的anna对着萧大总裁笔挺高大各种冷酷霸气逼人的背影和身边满桌子的文件默默垂泪――boss,你可以再“不务正业”一点吗?爱江山不爱美人神马的,果然最讨厌了!
    回想一大早打来电话询问情况然后对着她发起牛脾气的萧老爷子,万能美女助理anna一个激灵,她仿佛能看到老爷子站在老宅门前向她严肃地招手,后面是她悲催的被各种训斥埋怨的灰暗未来,anna真想仰天大问――为什么老板不懂事,受伤的总是他们这些跟在老板身后默默无闻的小助理?!
    萧大总裁自然是不管anna有多少怨念的,自己乘着电梯到了车库取了车,就直奔人民北路的“周记”,还好,这会儿没到午休的高峰期,路上车辆虽不少,但好歹没堵起来,将车停在“周记”门前的时候,萧云卿看了看表,刚好二十分钟。
    将事先准备好的保温盒递给服务员,没多长时间,打包的东西就全部送了出来。萧云卿刷了卡,拎着东西就回了车上。
    到了小区刷卡的地方,门口执勤的保安看到是萧云卿,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后问道:“萧先生,今天有位姓梁的先生过来找人报出的是您家的门号,我们这里打电话求证可是您家电话不通,后来还是您弟弟主动联系的我们才将梁先生放进去。”
    萧仲卿常来这边,通常都是一副骚包拉风样儿,让人很难不印象深刻,次数多了,保安也都熟悉他了,有时候见到还打声招呼问声好。今天梁子来的时候说的是找萧先生的,可是萧云卿家里的电话被拔了线头根本接不通,后来萧仲卿就打电话来说明情况了,反正随随便便编了个理由也就混过去了,保安也是好心,觉得既然萧仲卿都认识的人那肯定是熟人了,放进去肯定是对的,也没多想。
    而且,萧云卿跟郁安之在这个小区住了那么久,保安十分熟悉萧云卿,毕竟小区里有点名头的人物都被物业公司点了出来要保安们重点记住了,更何况萧云卿这么有名的杰出才俊。
    而另一个住户郁安之,进出都有萧云卿开车接送,没事的时候也总是宅着,所以这么久了,见过他的保安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恰好这位就不认识。并且萧云卿前段时间办了过户手续之后,反正也没想过要跟郁安之分居什么的,也就还没跟物业报备,所以保安们压根儿不知道a座13层的户主已经换人了,之前郁安之开着车出去,人家只以为是萧仲卿,毕竟那车子真的太骚包了,想不记住都难。
    而萧云卿听了保安的话,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这事儿绝对有鬼,心里越来越不安,把车开到楼下也没停回车库就急急忙忙下了车,当然,他也没忘了顺手提上东西。
    等电梯的时候萧云卿那个急啊,恨不得自己能凭空生出一双翅膀来直接挥舞着飞到十三层,好不容易等到电梯下来了,他提起长腿儿就跨了进去。
    随着电梯顶上楼层数字的不断跳跃,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萧云卿却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心中的不安像野草般迎着风疯长。好不容到了十三层,电梯门开了,萧云卿一出电梯就看到那个蹲在门口看到他就僵硬着装石像的萧仲卿,心中“咯噔”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脚步都不稳了,腿一软就差点摔倒,踉跄着伸出手扶着墙,好歹稳住了身形,这才勉力冷静地问萧仲卿:“你怎么在外面?”
    他还是不相信,不相信萧仲卿就这么放走郁安之了,不相信郁安之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离开他了。
    萧仲卿一见他哥,之前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么一米米勇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望着萧云卿那越发黑沉沉的眸子跟周身冷硬的气场,他是真心胆怯极了,只呐呐着说不出话来:“我,我……”
    看他这怂样儿,萧云卿也不等他回答了,快步上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因为不安与恐慌,手都抖了,只觉得转动门锁的手仿佛被绑了千斤的担子,重极了,动一动都觉得困难。
    可再艰难,左扭三圈,“咔嚓”的一声,门锁仍旧是被打开了,可萧云卿放在暗金把手上的右手,却迟迟的没有使力将门推开。
    到了这个时候,萧云卿还是胆怯了,虽然在看到萧仲卿站在门外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经明了郁安之怕是已经离开了,可是不打开门不看到事实,他就可以自欺欺人,郁安之还被他锁在家里乖乖地等着他回去带粥给他喝。
    萧仲卿站在后边,半天没见门被打开,于是探头探脑地小心翼翼瞥了眼他哥,发现他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怯怯拉了拉萧云卿的衣角,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哥……”
    作者有话要说:  萧云卿,唔,要开虐了,呜呜,其实人家还是很喜欢小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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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发现
    萧仲卿站在后边,半天没见门被打开,于是探头探脑地小心翼翼瞥了眼他哥,发现他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怯怯拉了拉萧云卿的衣角,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哥……”
    萧云卿一震,瞬间回神,他闭了闭眼,掩去眸中的复杂神色,腕上用力,将门推了开,没人看到,那挂在把手上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
    室内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萧云卿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少了那个人的存在,仿佛空气都清冷了许多,萧云卿怅然若失地抖着声音轻轻叫了声:“安之……”
    萧仲卿跟在他哥屁股后面走进了门,耳边听到那句轻飘飘的呼唤,不禁觉得心中一紧。
    自小到大,萧云卿给他的感觉,总是冷硬又强大的,好似无坚不摧,任何困难在萧云卿的面前都不算困难。自懂事开始,他也总是内敛的,感情从不外放,就算是对待家人,也总是淡淡的,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其他人,如今因为郁安之的离开,萧云卿竟然会露出那么明显的痛苦神色,萧仲卿默默地问自己,他是不是是做错了?
    萧二少勇于自省,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永远不要指望一个二货可以独自思考出什么大道理又或者由一件事总结出什么人生经验,那真的不符合一个二货的脑回路,不管这个二货在正经起来的时候能有多聪明。
    所以,萧二少对此事最后的反应是――管他的,反正萧云卿也是能把郁安之找回来的。
    他从不怀疑萧云卿的能力,郁安之被找到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这并不妨碍萧仲卿产生一些微妙的幸灾乐祸的心里。
    联想到之前萧云卿锁着郁安之甚至连他这个打酱油的都连坐着被锁了,萧仲卿真心觉得自己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在想到平日里萧云卿对他压迫,唔,萧二少觉得能看到这样的萧云卿,自己简直圆满了,虽然有那么点小小愧疚,可是随之而来的快/感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这货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有多害怕他哥哥随之而来的报复,完全只顾着眼前。虽然萧云卿现在可能被郁安之离开的事实冲击的手足无措,可不代表之后不会采取行动啊!可是,估计这会儿心里正爽着的萧二少顾不上这点儿。
    只一瞬间的失态,萧云卿便恢复了正常,薄唇紧抿,黑色的眸子暗沉沉的照不进一丝光,危险极了,浑身的气势比刚刚更甚,同时也更冷漠,脸上的表情是勃发的怒气被压抑后的平静,宛若黎明前的夜色,深沉得可怕。
    他也不瞧萧仲卿一眼,凝视着前方空空如也的沙发,眼神放空,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精致俊秀的人坐在沙发上清清淡淡的模样。
    “说吧。”安静得近乎闷沉的空气被冷硬的嗓音打破,萧云卿开口,平淡的语调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
    不得不佩服这二货,这个档口还能走神,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阴沉问话,萧仲卿一个激灵。明明知道萧云卿问的什么,证据也足够明显,毕竟只有他跟郁安之两个人的家里除了他萧仲卿帮忙否则郁安之绝对不可能逃出去。可偏偏他还要死鸭子嘴硬,扭扭捏捏地反问:“说,说什么?”
    萧云卿对他这回避问题的态度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转过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可只这一眼却让萧仲卿的汗毛从头到尾全都立了起来,整个人跟呆在凉水里似的,冷气嗖嗖的。
    “你是要亲口对我交代还是要我用其他方法让你交代?”
    都是“交代”,只是前一个主动,后一个被动,待遇当然不可同日而语,用方法?什么方法?
    过去种种的教训告诉萧仲卿老实交代比较好,毕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从古至今已经有无数人切身实验过了。
    好吧,萧二少承认,他是怕极了萧云卿的手段,他想着,虽然逃不过惩罚,可坦白总比被用了各种“酷刑”逼问好吧,至少能少受些苦不是?
    于是萧仲卿瞬间白了脸色,一双大眼睛泪汪汪,身体一扑就到了沙发边儿上,还没说话,可怜的架势先装起来,接着再拉着萧云卿的袖子开始絮絮叨叨:“呜呜,哥哥,我错了,可是安之想离开,你离开之后他就让我打电话找人开锁,之后他就走了。”
    “呜呜,哥哥,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哥,你原谅我吧,就这一次。”
    “你还想有几次?”
    萧云卿轻飘飘的反问让还在哭诉的萧仲卿梗住,他觉得这关注点不对啊,不是应该关注前面那些话跟请求原谅的话吗?萧云卿怎么会问这问题?
    好在萧云卿确实没想让他回答,也不想知道他的回答。萧云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止住萧仲卿那做作的假哭,问道:“我就想知道,安之去了哪儿?”
    “我,我,我也不知道。”
    萧仲卿吞吞吐吐地说,可面对着萧云卿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最终抵不住压力破罐子破摔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安之又没告诉我。他说他以后会主动联系我的。”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萧云卿勉力压制的怒气终于爆破,宛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他说?他说你就听?!萧仲卿,你有没有脑子?我告诉过你,现在外面乱得很你不知道吗?”
    “不说现在我们萧家面临的局势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等着抓住萧家把柄的人,单就一个文家,文思婷本来知道了安之的存在,你觉得文家的长辈会不知道吗?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他吗?位高权重的人有多心狠手辣你不是不知道,豪门世家里面的龌龊手段你还没见过吗?”
    被萧云卿这么一吼,萧仲卿顿时急了,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地说道:“那,那怎么办?”
    萧仲卿悔啊,他真不该就这么让郁安之离开,眼眶一红,眼泪都在眼睛里打着转。
    要平时,这些厉害关系他纵然想不甚全面,可六七分总能想到,更何况之前萧云卿还费心嘱咐过他。可他那时候被郁安之一激,就什么都想不到了,脑子里被“为了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类想法填满,再加之郁安之拿着那些错事要求他,他是真的不帮都不行。
    其实,这其中,萧仲卿潜意识中未必没有替郁安之不值的意思。毕竟在他看来,他哥萧云卿就要结婚,而郁安之不明不白地跟着萧云卿太不妥也太掉价,而且他哥做得也确实不地道,你都要结婚了你还不愿意放了人家,甚至把人给锁了,简直太渣了。
    虽然萧云卿承诺过他会处理,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萧仲卿虽然心里相信,可是却也觉得不知道萧云卿将所有事情处理完了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而郁安之现在估计根本不想见到萧云卿,俩人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可是如今事情做都做了,却被萧云卿这么针针见血地一分析,萧仲卿顿时不淡定了。
    萧云卿却不叫他好过,继续火上浇油地说:“我当时让你过来的意思就是陪着他别让他乱跑,你倒好,干脆帮着他跑了!萧仲卿,安之是你最好的朋友,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自己以后能过得安心吗?”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哥哥弟弟能不能承受之类的,萧云卿一则想把怒气发泄出来,毕竟憋太久了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比如,把萧仲卿暴打一顿),而来,他相信萧仲卿绝对不可能让郁安之就这么清清白白就独身上路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利害关系都陈述出来让萧仲卿这二货看清楚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果然,“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自己以后能过的安心吗”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在萧仲卿耳边炸开,四散开来的细小电流一簇簇涌到心底,让他心脏止不住地抖,整个人几乎都颤了,失魂落魄、吞吞吐吐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我,我……”
    这时候萧云卿也懒得理他,直接拿出电话打给了anna,电话一接通他就直接命令道:“安排人替我找郁安之,大概十点左右离开住处。”
    这边anna接到看似如此简单的命令有些无语,拜托,这么稀少到令人发指的信息要她到哪里去找?以为她是超人吗?
    当然,心中无限苦逼的anna只能在心中腹诽自家boss,所谓拿人钱财□,虽然她不是黑社会,但是某些时候黑社会也赶不上她这个万能型助理。
    对着挂掉的电话,anna黑着一张脸认命地打了好几通电话出去,将找人的事情交代下去。
    而这边看到自家哥哥一系列举动的萧仲卿猛然回过神,急急忙忙拉着转身欲走的萧云卿说道:“哥,哥,安之,安之他开着我的车走的,就是那辆莲花!”
    萧云卿一愣,瞬间瞪圆了眼睛低吼:“你怎么不早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我写得磨叽,可能有些地方的确如此,但其实微雨也只是想把攻受之间的矛盾、情感、变化等等交代得稍微细些,写文不该一步步来么?
    这几章大概就是虐攻,攻找受之后的绝望伤心之类的。这是我第一篇,当初写这文也是凭着一时的冲动,可能构思文笔之类的真的还需要斟酌,但是微雨真心写得有那么烂吗?三十章之内就进入把前因后果矛盾高氵朝交代清楚的快节奏真心写不来。
    还有读者说受贱,又或者说讨厌受这种,我想说,当你面对着深爱的人曲艺讨好的时候,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你真的能做到毫无感情波动吗?受已经很冷静很克制地面对攻了,采取不管不理的态度,如果怀着包子被锁家里为求自保毫无作为慢慢等待机会逃走也算是贱的话,微雨只能说……唔,大概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吧。
    最后,不管怎么样,微雨也要谢谢大大们提出的意见,谢谢大大们一直看微雨的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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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找到?
    萧云卿一愣,瞬间瞪圆了眼睛低吼:“你怎么不早说?!”
    萧仲卿很委屈,那不是都被你吓蒙了么怎么说?再说你又没问我我干嘛要说?随即有些忿忿地想,要不是害怕安之出事情,否则他才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萧云卿可不管那么多,继续拿起电话打给anna,连着两个都占着线,心里一急差点没爆粗口,好不容易接通了,他也不嗦,一贯的简洁明了风格:“先别忙着找其他的,马上帮我查仲卿的那辆红色莲花,上面的追踪器你是知道的。”
    心里慌啊急啊,竖着耳朵正认真听着萧云卿讲电话的萧二少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时一愣,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即反应过来――尼玛,他的车上为什么会有追踪器?这简直是赤果果地无视他人与人权好吗?
    萧仲卿人慌到极点,情绪不稳中被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心里愤怒又疑惑,可是瞧着萧云卿冷冰冰生人勿进的神色,实在是没有勇气上去质问,更不要说借此发点脾气抗议了,只能一边儿拿着眼角偷偷摸摸有一眼没一眼地去瞟他,一边儿又畏畏缩缩地在心里想――该,就该让安子离开你,这个法西斯,控制狂!
    说到这事儿,其实也不是说萧云卿有控制倾向什么的,实在是萧仲卿太能折腾,之前有段时间十天半月的不着家,可能是中二又犯了,大半夜的竟然还找人到郊区赛车。担心孙子的萧老爷子自然不乐意啊,为了防止他做什么错事危险事儿,又或者惹什么麻烦,跟自家大孙子一合计,得了,给安追踪器吧!一旦出了什么事儿也好找不是吗?!
    可放哪儿呢?萧老爷子跟萧云卿商量啊,放身上太不现实了,又不能直接植入萧仲卿身体里,他们又不是搞特工什么的,又不能直接放衣服上,衣服一天换一次,有时候两三次也是有的,贴着衣服放追踪器这完全不靠谱。
    萧云卿脑子一转,觉得放手机里跟车里靠谱,于是由萧云卿提议,萧老爷子做主的决定就这么产生了,当事人萧仲卿还正在外面享受他的美好生活,把妹掉帅哥玩得正高兴呢!完全不知道他未来的行动自由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完全丧失了。
    这会儿乍然知道这事儿,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一张娃娃脸几乎皱成了大肉包,眼睛瞪得溜圆,就差在脑门儿上贴上三个大字“求解释”了,可惜萧云卿完全不理他,径直出了门。
    萧仲卿自讨个没趣,心里不甘心又着实担心郁安之,于是也没脸没皮地继续跟在萧云卿屁股后面下了楼,看着萧云卿上了车,他也眼疾手快地坐上去,在副驾驶位置上对着凉凉瞥他一眼的萧云卿腆着脸讨好地笑了笑,回过头就偷摸地呲了呲牙――叫你给我安追踪器,叫你不干好事儿,活该安子跑了!就是找到了他肯定也不会跟你回来!
    萧云卿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懒得理萧仲卿那些小动作,只定定看着前方的道路不说话,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思考着郁安之可能去的地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郁安之父亲郁鹤为给他留下的那处老房子,手上一打方向盘,黑色迈巴赫干净利落地朝着西边驶去。
    前后不过五分钟,萧云卿手机响了,他也没看是谁,直接接了起来。
    “老板,找到了,车子上的追踪器显示在去往公墓的东郊的路上。”
    简单利落的话语响起,萧云卿顿了顿,立马命令道:“我要精确地址。”
    这边对着电话汇报情况的anna苦着脸,喉咙里有些发涩,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那头萧云卿不耐烦地“喂”了一声,anna抿了抿唇,略有些犹疑地说:“老板,车子在……”
    “在哪儿?”萧云卿干脆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专心接电话,可anna说话断断续续的,他心里着急,发问的语气自然说不上好。
    心想死就死吧,anna闭了闭眼,快速说道:“阿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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