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脸上青白交错,勉强笑着继续将陆沉秋他们带去客房,先迎了褚行州进去,又打开了隔壁的房间收拾给陆沉秋住。
想起了褚行州,陆沉秋向宋夫人讨要了几件冬衣。
宋夫人点点头,“陆姑娘,妾身等会儿就给你拿来。”
宋夫人又站了一会儿,欲说还休的模样,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说了起来,“陆姑娘,妾丢了块家传的玉佩,能劳请你帮妾身找一找吗?”
陆沉秋向来爽快,来者不拒,找块玉佩当然不会拒绝,当即让宋夫人画出了玉佩的形状,说了质地和颜色,就答应了下来。
宋夫人喜上眉梢,“那就谢谢陆姑娘了。”
婢女送来了几件冬衣,陆沉秋拿上就去了隔壁房间。
褚行州盖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见陆沉秋来了,招手让她也上床坐着。
“劲爆新闻!”
褚行州手舞足蹈的,迫不及待将脑袋凑到陆沉秋面前。
“刚刚我去找了个厕所,路上听见那个宋情在大骂宋夫人,吧啦吧啦说她是青楼出来的,然后又骂宋晋是宋爹捡来的小乞丐,没资格当她的童养夫。”
陆沉秋两指并拢,狠狠敲了他的额头,翻了个白眼教训道:“少八卦。”
褚行州被打得痛,却也欣慰地夸赞,“八卦这个词,都学会灵活运用了。”
宋夫人回了房,感觉屋里有人。
抬头看了一眼,便跪了下来。
“老爷。”
她本名牡丹,原是春风不夜城的一个娼妓,宋老爷去那喝花酒的时候买了她,正当时死了原配,就抬她做了填房。
自此,她只有宋夫人的称呼,再也没有人叫她牡丹。
宋碌城年近五十岁,长了牡丹二十,保养的倒好,仅有丝丝细纹在头面上,乍一看像个家中长辈。
但只有牡丹知道,他皮子里流的全部是令人作呕的脏血。
“贱妇,衣服脱了。”
宋碌城不紧不慢地发号着命令,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目光轻蔑的像看一只蝼蚁。
牡丹脱得很快,如往常那般将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跪爬着去了旁边的柜里,拿出根鞭子来。
细细的马鞭子,手柄却有叁指粗,牡丹叼着它,一步一步朝宋碌城爬去。
一道又一道的鞭痕在牡丹的身上,有新有旧,昨日抽的还刚刚结痂,嫩得很。
牡丹把鞭子吐在他的手掌上,屈辱地低下头,宋碌城一脚踩在她的脖子后面,她被迫匍匐,脸贴在地毯上。
背后有一条新鲜的痂,宋碌城提起马鞭朝那打去,打得皮肉发青,刚愈合的伤口又鲜血淋漓。
“啊....好痛!”
牡丹知道他爱听她的惨叫,所以她叫凄厉。
宋碌城一脚将她踹翻,鞭子打在嫩白的乳肉上,交错纵横的红纹滚烫发硬。
曼妙的女体夹带着凌虐的快感,宋碌城鞭打得愈加用力,惨叫声如同上好的乐曲,他激动得脸上裂开微笑,沉醉其中。
把鞭子丢了,让牡丹躺下,皂靴直接踩在她的肚皮上,粗粝的沙磨出血丝,宋碌城红着眼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
他年纪大了,精力大不比从前,撸动几十个呼吸,精液就射了出来。
他仰躺着喘息,踢了踢半昏迷的牡丹。
“别装死。”
剧痛让牡丹又清醒了一点,她支起身子,舔上了疲软的阳具,把他射出来的阳精全部吞进嘴里。
宋碌城举起手,很快一个巴掌印就在牡丹脸上浮现,他厌恶道,“臭婊子,白日里迎风卖笑的,是不是想挨晋儿的操了?”
牡丹流着泪摇摇头,嘴里说着不敢。
宋碌城已经整理好了衣物,站起身,也不看地上的牡丹,推门就出去。
牡丹扯过边上的衣服盖住了自己,默默将眼角的泪擦干,但是眼泪越来越多,止不住,缓缓流进发里。
春风不夜城生意做的大,她只是里面最普通的一个妓子,十岁被舅舅卖了进去,攒到二十也够赎身了。
但就在她二十那年,来了一位恩客,他教会牡丹读书写字,与她花前月下,寻欢作乐,却又徒留一个贾铭的称谓,让牡丹既期盼又悲伤。
贾铭将一块玉兰花样的玉佩挂在牡丹胸前,又握住她的手,深情道:“待我将你赎走,你便叫玉兰可好?”
牡丹瞒了贾铭自己早有赎金的这回事,看他的穿着也明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玉佩也是上好的料,又怎么会连买下她的钱都没有。
贾铭不过假名罢了。
谁成想,有一日,一位客人喝多了,不慎撞入了牡丹的房间,拉起牡丹就拳脚相向,一两拳打得她眼冒金星,口吐鲜血。
贾铭也在此刻上了楼,看见这一幕,怒斥大喝,立刻将客人拉开,二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客人喝得迷昏了头脑,拔下头顶的簪子一下插进了贾铭的脖子。
血溅在牡丹脸上,她撕心裂肺地哭泣,手拼命捂着他的伤口,企图把血止住。
贾铭死在了她的怀里,连半句遗言都没留下,眼睁得圆,似有不甘,又好像多了几分迷茫。
他本就比牡丹还小四岁,是栾城谢府的小郎君,谢家最宠爱的孩子。
谢云川死在了春风不夜城,再也没有睁开眼。
牡丹过了月余便被宋碌城看上,抢先买了身契,送进了府里当了继室。
人人道,这春风不夜城的妓有好手段,先引得谢家郎君赴死,后勾上宋府老爷垂青。
牡丹不管也不问。
她的心早就在那一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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