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众人,一时间都怔怔无言。
尤其是宇智波八千,更是脸色惨白,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听到家族下忍被打,他就急匆匆带着警备队,来此擒拿凶手,却不想犯了一个大错。
那就是他不知道, 宇智波下忍围堵过旗木卡卡西,还在人家门口辱骂过白牙。
这重要吗?当然重要。
族长已经拿写轮眼作为添头,换得宇智波上战场的机会。
那么,写轮眼就是卡卡西的东西,无可争议。
宇智波家族还有人闹事, 这是什么意思?
族长的命令不好使, 管不了族人了?!
宇智波八千瞬间想到,有族人在鼓动、串联, 拿着这颗写轮眼做筏,再拿他当枪使!
这群人可能不愿写轮眼外流,可能不想上战场厮杀,又或者不满富岳的行为……
但归根结底,是在不满村子!
三代火影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让新之助来敲打一二,让背后之人安分些。
新之助的强势,他以力压人,都是想杜绝有人再闹事。
木下诚冷眼旁观,越发感觉宇智波被灭族……九尾事件后的排挤, 其实只是一个导火索。
更主要是那股怨气,已经积攒了半个世纪, 快到极限了。
宇智波富岳这个族长根本无法掌控这个家族,说不得最后都会被裹挟。
眼看敲打的也差不多了,新之助不再理会宇智波,而是走向木下诚。
阿斯玛开始上蹿下跳起来, 以为哥哥要替自己出气。
他对着俩小弟吹嘘道:“我就说了, 我哥哥不会让人欺负我。木叶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哼, 敢打我……”
就在这时,新之助招了招手,阿斯玛更兴奋了。
“这是让我亲自动手的意思吗?”
哥哥,你真够意思……我以后再不把烟头,丢你床底下了!
阿斯玛轻飘飘地走了过去,激动道:“哥哥,就是他打我!我可以动手了吗?”
“闭嘴!”新之助瞪眼道:“诚,我弟弟找你麻烦,让你放弃中忍考试的事情,我听说了。
真是个混账,给我个面子,原谅他这次怎么样?”
众人:“……”
“阿斯玛快道歉!”
阿斯玛:“……”
新之助看着一脸懵逼的木下诚,笑道:“诚啊,咱们俩早就在驻地认识了,我当时就想收你为弟子。
你若是不嫌弃的话……”
连一旁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的宇智波忍者,都震惊了。
不嫌弃?
猿飞新之助收弟子……还求人家别嫌弃?
一旁的阿斯玛委屈地想流泪。
红对他爱搭不理;想找木下诚找回场子,被一拳打倒;现在哥哥都认了“仇家”当学生,还让他……
道歉!
终究是错付了,这村子不待也罢……去火之寺出家当和尚去!!
……
……
森林深处,
一个脸上有泪沟的少年,在半空中旋转,手臂挥动。
十把苦无,在半空中对撞,精准射中视觉死角的木板中心。
角落里,一个十岁左右、带着木叶护额,大眼睛的少年,轻轻鼓掌。
“鼬,你的投掷技术越来越好了。”
泪沟少年轻飘飘落在巨石上,摇摇头道:“比不上止水你呢。”
“我比你大好多,你还没上忍者学校,就这么优秀了。”止水笑道。“我认真的!”
鼬被夸有些脸红,他连忙岔开话题道:
“你怎么迟到了?”
“出了些事情。”止水走到鼬身边,盘腿坐在地上,将村子刚刚发生的事,很快说了一遍。
“最后,警备队追踪到了木下诚和旗木卡卡西,却被新之助大人所阻……此事就此罢休。”
“那些被打得族人,有没有让你出头?”鼬沉吟片刻,问道:
“你可是宇智波家族最出名的天才。”
“我拒绝了。”
“为什么?”鼬有些不解。
“他们虽和我是一族忍者,但木下诚和卡卡西,和我也是一个村的忍者。”
止水手心轻轻摩挲一把苦无,轻声道:
“对我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同伴,我不会对另一方出手。”
“最重要的……鼬,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止水认真道:
“有人在故意制造家族和村子的摩擦,让族人仇视村子。我不论对谁出手,都是错的……”
夕阳西下,止水缓缓说着他的见解,泪沟少年细嚼着草根,一个说,一个听。
“总之,这不是个好兆头,长此以往下去,积怨只会越来越深,直到有一天,再也压不住。”
止水沉默片刻道:“矛盾会就此爆发!”
额头渗出汗水的鼬,脸色有些惨白。
止水掏出纸巾,帮少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道:
“别害怕,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没有导火索,这种矛盾要爆发,可能都要很久。”
“那么,止水,若有一天,家族真的和村子决裂,你会站在哪一方?”鼬问道。
“我只能说……”
夕阳洒落光辉,映照出止水沉默坚忍的眼神:“我会竭力阻止两方,直到死亡。”
看见鼬脸色惨白地望着他,止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开玩笑的,能活下去是最好的,我也不想死呢。”
年仅五岁的鼬,认认真真道:“止水,那咱们俩拉勾?”
止水突然嘴角翘起,一巴掌拍在鼬的脑袋上,笑道:
“也就这时候,我会觉得你像个孩子!”
“你也是孩子,就比我大五岁罢了!”鼬有些不服气。
止水哈哈一笑:“对了,我最近要离开村子一趟。”
“中忍考试?”
“是啊,家族的命令,让我去参加。”
“你可是天才,绝对会第一。”鼬信心满满。
“这可不好说,那个叫木下诚的少年也很厉害。”止水谦虚道:
“我告诉你,刚刚当着众人的面,新之助大人想收他为弟子……”
又聊了一会,止水站起身道:
“好了,我先走了。鼬,你也早点回去吧,你身子单薄,别总是吹风,会生病的。”
少年点点头,望着止水渐渐远去的身影,怔怔出神。
等止水离开后,鼬还在思考村子和家族的事情。
他朝着森林边缘走去,站在一处高耸的悬崖边。
“什么是村子?”鼬喃喃道:“什么是家族?”
没人给他答案,只有北风呼啸。
少年一步踏出,朝着悬崖下,急急下坠,
就在鼬即将坠地之际,他突然睁开眼睛,手中出现两把苦无。
苦无卡在岩壁之间,不断减缓少年坠落的速度,他仿佛一只壁虎。
远处,夕阳西下,云海像是铺上了一层金色外衣,金光粼粼,蔚为壮观。
悬挂在峭壁上的鼬,呆呆的望着夕阳,他身形摇晃,如天地间的一株小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