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狂乱。
「那你可得好好活著,不然你死了,要我欠谁去?你好好休息,我滚就是。」这话说完,冷飞才撕了条衣襟绑住流血不止的手腕,他臂上疼痛,无法聚力,只几个简单的动作也是缓慢异常。林傲看他怅然起身,默默出了房间,再也不回头看自己一眼。
「可洗干净了?」
白三坐在一旁,手里把玩著青蛇,他看手下在时夜身边来来回回插管灌水,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那青蛇张口含住白三手指,一口一咽,却只逗得白三发笑。
「回三爷,已把他後面好好洗了次。」
「那好,先上些药膏,免得到时出什麽茬子。」白三看时夜一动不动,只道他已放弃反抗,不由满意,走到床边把青蛇放到时夜胸前,任它爬行。
「只要过了这关,你便可正式接客,到时自有你好处,还是说,你想在这暗房一直待下去?」
白三说著话,把蛇头摁到时夜胸前红蕾上,但见那青蛇似通人性,竟吐出条红信舔将起来。时夜被那冰凉蛇信一舔,轻哼一声,呼吸又重。
他身上之前被那班人抹了媚药,只消一点刺激便难以忍受,又何况挑逗自己的是这专被训练来做调教男倌的青蛇。
「三爷,可以了。」
药膏已上完,接下来便是看那青蛇如何行事。时夜自知这一劫难逃,只得默默咬了口中布帕,强自忍耐下心中恐惧不安,却只是不肯轻易放弃,努力闭了穴口,不愿让活物进来。
「放松些,不然可别喊痛。」白三把青蛇送到时夜穴口,见那层层褶皱的穴口正不由自主地收紧不松,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人到时夜身边拿起他分身揉弄,果然不一会儿时夜已无法聚集精力,後穴也慢慢松开,张合之间,正是欲望所显。
「呜!」
趁这当口,白三把手中青蛇一送,正从时夜穴口强行进去。
时夜痛哼一声,拼命挣扎,只可惜手脚又被人紧紧按住。
那青蛇被养得贯通人性,只寻了时夜後穴里的药味不断往前蠕动爬行,它体宽三指,鳞片虽细小,但刮起内壁却可谓极刑。
又兼时夜後穴之伤尚未痊愈,饶是他曾尝过无数调教的法子,如今也是难以再忍,若不是口中早塞实那方布帕只恐已惨叫出声。纵使如此,时夜也是惨哼不断,直呻吟得声嘶力竭,白三听得烦了,一面叫人看了青蛇动向,一面走到时夜身边,亲自取来皮带勒住时夜颈项扣在石床上,遏他发声挣扎。
「再取块方巾把他的嘴给堵实了!叫得这麽大声,只怕引不来人吗?!」
白三冷笑一声,手下人侍从已递过一块方巾,照例浸了迷药在上。
他取下时夜唇上布条,捏开下颌,把那块方巾也强塞了进去填满他口腔,这下才抑了时夜惨哼,唯剩蚊蝇之声。
时夜疼痛难当,又无法喊叫泄痛,正在痛苦万分时,後穴中的青蛇已是爬到顶头,开始不断扭动身躯,翻滚间恰好触在那一点上,时夜神经一紧,铃口已传来阵阵竟有酥麻之感。
「果然是副淫荡的身子。」
白三和众人站在一旁看时夜竟被青蛇挑得性起,这就取笑起来。
身後青蛇蠕动翻滚越发剧烈,时夜但觉自己後穴似被千针所刺又被铁棒搅碎,只是在这极痛之时,他竟觉欲火中烧,腹部灼热愈烈。正在时夜被折磨得神智几近癫狂碎裂时,忽闻暗房内一阵惊慌,便听一人厉声道,「还不快放开他!」
这是刑锋的声音,他终究还是寻来了。
脖子被扣住,时夜已无法撑起身子,他的胸口起伏渐缓,被折磨得发狂的神智也慢慢恢复了丝清明。
小锋。
他动了动唇,无奈一切言语尽被口中的方巾堵咽,但时夜知道,即使如此,刑锋也会听到自己唤他的声音。
刑锋手上剑光一闪,众人还不及看清,锁住时夜手脚的铁环应声而断,裂在一旁。铁环虽断,可被药帕一直封住口的时夜也早就手足酸软,依旧保持了被锁的模样,一动不能动。
後穴的蛇未得到白三命令也仍在他後穴中辗转扭动,细细的鳞片刮得时夜欲罢不能又痛苦万分。
白三见刑锋竟敢闯进著暗房,又挑断了石床上的铁环,已是大怒,一双细眸轻挑似柳动,「他已是我店里的人,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白三身形一转,已到刑锋身边,取了怀中白玉扇直取对方。
这白玉本是极脆之物,自是无法和精铁所铸的剑刃相比,只是白三武功诡谲,一把白玉扇在他手中也成了杀人夺命之物,身影翩跹间,已是杀招尽出。
石床上时夜鼻息渐重,那青蛇在他後穴肆意搅动,竟让他快感不绝。
虽知耻辱,可时夜已无法遏制下身之势,只好闷哼著轻轻摇头。
转眼间,白三和刑锋已互相拆了数十招,两人皆出手狠辣,一时间竟不见胜负。
白三避了刑锋剑刃,闪到时夜身边,把那白玉扇搭在时夜咽喉上,看了刑锋冷冷道,「你再不住手,我便杀了他,反正他已卖身於我,生死也自然由我。」
他出此言无非是想震慑住刑锋,若要他当真把这金钱树毁了却是舍不得。
只不过,白三早看出刑锋为时夜痴狂,料定对方必为自己所动罢了。
果然,刑锋看他出手制住时夜,先是大惊,既而却也只好强忍愤怒,垂手而立,不再出手。
「你到底如何才肯放了他?!」
「他已与我签定卖身契,岂能说放便放!」白三眼中一动,愤然作色道。
「放了他,欠你多少银两,我替他还清便是!」刑锋冷笑,手中的剑并未松开。
白三看他如此,更是仔细端详,突然笑道,「象时夜这样的人可谓千金难买,我怎会因一时蝇头小利丢了他这棵摇钱树。除非……」
第八章
冷飞坐在店内,神情恍惚,方才林傲所表现出的对他一腔深恨已使他多感悲恸。他抬手看了眼被林傲咬伤的手腕,惨然一笑。这点血自是洗不尽两人恩怨仇雠的。
他心口忽然便痛了起来,且痛得厉害。
「林傲,到底是我害了你,还是你害了我。」
他想不明白这诸多前事,起身抓起一坛酒开封便饮。
冷飞素来不善饮酒,今日却是毫无顾忌地畅饮,只因胸中郁结,却无人可诉。
喝了半晌,他早就是面色通红,连站立也不稳。
许坚正从灶房出来,已把给林傲的药重新熬制了一次,就要上楼去把药给二人,却撞见冷飞在大堂郁郁独饮,想起之前林傲之事,不免替他感慨。
「老板,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许坚放了药上来扶住冷飞,却不料冷飞摇头便哭,「不要管我!我是伪君子,我无耻狠毒,他恨我也是应当!可我有今日却又去恨谁?!」
许坚看冷飞竟痛哭不似常样,当即大惊,他来这客栈多年,且不说从未见过冷飞露过一分怯色,又何曾能见他哭得如此伤心。
他正要劝慰冷飞,突然瞥见冷飞腕上溢出鲜血,惊叹一声,立即伸手抓住了冷飞伤口未愈的手腕。
「伤得这麽厉害,需好好止血才行,老板,你切勿激动!」
「不要管我!这伤是他给我的,就让这血流尽好了,他想我欠他一世,我偏不让他如愿!」
冷飞说到此已是厉声大吼起来,他一把抽出被许坚拿出的手腕,急急扯下之前绑得布条,看了洒得遍地的血竟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中带泪,听得许坚心中一阵发酸。
冷飞在大堂里吵闹不安,把正在屋里休息的萧进也吵了起来,陈之远在一旁擦拭宝剑,见萧进被惊醒,向他摇了摇头。
萧进叹了一声,还是从床上起身,披了衣衫,走到门口去看。
「冷飞和林傲性子都是一般倔,这样下去,不等林傲死,他只怕就要先死了。」
他对陈之远喃喃道,对方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向正醉酒狂号的冷飞投去一瞥,转眼眸间色暗,冷冷道:「是命不由人。」
许坚看了冷飞如此自伤自残,急忙向正站在楼上观望的萧进和陈之远递眼色,要他两下来把这酒後癫狂的老板一同架回屋里。萧进会意,点点头,便急忙下了楼梯。
他一把从後抓住冷飞手臂,笑道,「老板你醉了,回房休息会。」
冷飞臂上经脉未愈,被萧进如此一抓也是使不上力来,他转身盯了萧进也笑道,「好羡慕你啊,陈之远愿和你同生共死,我却只落得……哈哈哈……」
他摇头又大笑几声,不再言语。
许坚趁机撕了自己袍上几根布条,拿住冷飞仍旧流血的手腕好好包扎起来。
冷飞仰面仍笑,脚步不稳,若非萧进和许坚扶著,或已跌倒。
他酒意渐醒,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垂了头由二人扶去楼上休息。
「老板,林傲这性子你不是不知,他只是嘴上恶毒罢了,你且勿在意。」
许坚看冷飞复又低落,於是再劝。冷飞垂首不语,待走到林傲房前时才怔怔立住。
他推开身边许坚和萧进,望著房门动了动唇,似有话要说,却不料忽然面上便涨红了起来,张口竟喷出一道血影。
冷飞嗓中轻喘几声,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
「老板你!」萧进一声惊呼急忙扶了他身子,冷飞却早就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气极攻心,唉。」许坚把住冷飞脉门仔细切查,这才对萧进摇了摇头。「他身子本已有伤,又被林傲出言相激,难免伤上加伤。」
林傲在屋中躺著,不一会儿又昏睡过去,恍惚间他听到楼下吵闹声声,仔细辨出是冷飞的声音。
他兀自冷笑,笑冷飞自讨苦吃,既然当初他对自己无情,今日又何敢复望自己对他痴心。渐渐不闻冷飞声音,林傲心里愤懑才稍稍平息,既而又不免哀叹。
他长叹一声,突然听到门外似是冷飞出了什麽事,心里已不自觉慌了起来,他想起身去看,却那里能动得半点,忽又想起自己前时之言,心中戚戚,纠结不去。
「喝药吧。」
不知过了几时,许坚已端了药进来,他冷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傲,不管对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扶了起来就把药碗喂到林傲唇边。
林傲有气无力地白了许坚一眼,慢慢张了嘴把甘苦的药咽了下去。
许坚看他喝了药,就要收拾了药碗离开,林傲望了他,踌躇欲言,但是最终什麽也没说。
许坚也望著他,知他想问冷飞是否出了什麽事,不过对方既然没有问出,自己也不必多说。
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怕一时难解,许坚轻叹一声,这才关门出屋。
京城路遥,花摇树招,许屹随时风催马急行,并不稍歇,更无心这沿途美景。
时风看许屹眉宇不展,知他心中多有忧虑,这便笑著靠了过去,「别担心太多,有你弟弟在,林傲一时半会还断不了气。」
许屹转头看他一眼,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薄唇又复抿紧,忽然口中一吆,已驱马前行,把时风甩在了後头。
许屹二人去京城已有两日,尚未有消息传回,虽知京城遥远不可能这麽快便有回音,不过一想起许屹与时风同行,许坚心中总多有不安。
前日冷飞醉酒吐血,继而便发起高烧,至今不退。许坚把了他的脉,紊乱躁动,许是心绪不宁所致。不过喂服冷飞几剂草药,还是不见好转,许坚这便怪了起来。
「怎麽他吃了药反倒病得更重?」
适才冷飞刚喝下药不久又吐了一滩血,把照料他的萧进也吓了一跳,急忙唤许坚进来。
「心病难治。」
许坚紧皱了双眉,瞥见冷飞依旧是副苦痛伤心的模样,无可奈何。
他替冷飞盖了被子,正要叫著萧进一同出去,让冷飞好好休息会,不料冷飞却已醒了过来。
他醒来便问,「许屹他们可曾回来?」
「再两日便回来了!」萧进笑著说道,冲许坚使了个眼神。
许坚会意也笑了起来,只是不免有些局促。
「是,是,我哥他们兴许这两天就回来了,京城路远,就算沿途换马想必也得废不少时间。」「那林傲如何?」
已有两日不曾去探看林傲,虽然自己病也重了起来,冷飞心中仍是放心不下。
许坚看冷飞如此,更替他感叹,但也只能好声劝慰。
「这几日我特地熬了续命汤给他,萧进他们也每日替他输入真气,我看,再撑个月余也是无妨,到时我哥他们早就回来了,还有什麽可担心?」
你现在当担心的是你自己,心结不开,药石无用,纵使大罗神仙又如何救你?
许坚在心里暗自嘟囔一番,却见冷飞听完这话缓缓露出了久不曾见的微笑,只是那笑看来多是虚弱无力,竟有虚幻之感。
「老板,现在是你要好好休息才对。」
萧进看许坚神色异常,瞪他一眼,又劝冷飞,许坚这也回过神来,应声附和。
冷飞点点头,轻咳几声,忽然道,「可否扶我去见见林傲?」
「这……」
萧许二人面面相觑,他俩皆想,如今这时候再让冷飞去见林傲,依这二人冰火难容的势头,冷飞难免又得给气得吐血不止。
燕归楼暗室之内,刑锋与白三依旧在为了时夜争执。
「除非如何?」刑锋冷笑一声,眸似霜刃狠狠盯在胸有成竹的白三面上。
白三也不计较对方无礼,淡淡一笑,手上白玉扇却未离了时夜脖颈。
「你留下来替他,我便放了他。」
白三一早便看出刑锋年少英俊,性格中多有倔强固执之处,虽不比时夜天性中的魅惑风流,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想必若由他这样的男人留在燕归楼中,定然也是块金子招牌。
「料到你会这麽说。」
刑锋面不改色,却把手中长剑丢在了地上。
他步到石床边,看著被塞口蒙眼的时夜,也不去解,只是俯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白三站立在旁,凝神静听。
「东少,我总得对得起你一次,不要再怪我。」
刑锋眼中流转温柔,伸手抱住时夜,贴面不放。白三在一旁看得冷笑,向属下使了个眼色,立即便有人取了屋中挂的铁镣到刑锋面前。
「先放了他,我不会跑。」
刑锋冷眼看著要上来拿他的人,不怒自威,竟让白三这一干手下无人敢动。
「万一我放了他,你跑了,却又如何?」白三见刑锋杀气缠绕,心里自不放心。
「你是什麽人,我又是什麽人。」
刑锋眼中寒光更厉,直盯得白三一时无可反驳。「还不快让他走!」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白三一把扶起时夜,叫人吹起一根萧管唤出仍在他後穴的青蛇。
青蛇受命,在时夜体内又蠕动一番才缓缓退出,刑锋看时夜身子微抖,他未忘时夜後穴之前受的伤,如今看对方再受折磨,已是心痛不已。
白三搂住身子微微发抖的时夜,亲手取了蒙在他眼上的黑布和塞在口中的布帕,这才拿了瓶药水在时夜鼻下一嗅,祛了迷药的药性,方笑道,「时夜,你好福分,有这麽位公子肯为你舍身,今日我也就成人之美,放你回去,以後若是想念著燕归楼中风月无边,不妨常来,便算你是熟客。」
大抵是药性初解,仍有残余,时夜神智恍惚,一双眼不知为何正好落在刑锋面上,却无甚表情。
他手软脚软,白三只得叫人扶他出去。
刚扶时夜下石床,他却忽然不肯再走,只是慢慢回了头来看。
刑锋对时夜颔首微笑,不再多言语,白三已上去扣住了他脉门,只防有变。
「还不快扶人离开。」白三催促道,别过头看了刑锋便笑。
见冷飞坚持,许坚和萧进二人也不便推托,只好扶了他去看林傲。
林傲伤得不轻,即使这几日被许坚照顾得妥帖却仍是副气虚神损的模样,神智也是时清时浊。
冷飞进屋时,林傲正在昏睡,他坐到一边,让许坚二人先出去。
见了林傲,冷飞一反常态,精神似乎也好了些。
他静坐一边,生怕吵醒了难得睡得这麽安稳的林傲。
坐了半晌,冷飞见林傲翻了个身,被子裹去一截便把林傲後背露了出来,急忙起身去为他掖被。
冷飞手指刚触到被角,林傲轻哼一声已然醒了过来。
他恍惚回头,乍见是冷飞。迷迷糊糊盯了对方一阵,眼神逐渐清明。
「别碰我,滚。」
他淡淡道出这四字,身後冷飞愕然。
「叫你滚,听不见吗?」神智渐醒,林傲口中语气更是不耐,他背转过身,再不看冷飞。
冷飞一声苦笑,忽然双膝一弯跪在了床边,却一字不说。
林傲背了过已是难以再入睡,他想著冷飞就在身後,越是不安焦躁,一回头,猛然竟见冷飞直直跪在床头。
「好,好,好!」林傲连说三个好字,面上却是惨笑。
「你这麽做是要做给谁看,冷飞?」他挪著身子到床头,瞪了冷飞便又嘲又讽。
「当初你怎麽对我的,如今你是反悔了,还是又想出什麽法子让我入套?!你肯救我不也只是想我欠你一世,好内疚一世,痛苦一世!」
冷飞跪在地上,听得林傲此言身形微微一颤,若非及时用手撑在地上,只怕已跌了下去。
他并不抬头,尤自低声发笑。
「对,当初我的确是那麽想,我只想如何报复你才会让你更痛更伤,连自己也不惜搭进去成局。」冷飞笑出一声,嘴角渐渐溢出血丝。
「的确,我有负你在先。」
他轻喘一阵,撑著地慢慢要站起来。林傲拿眼盯住他,只是冷笑。
「废话少说,我已看惯你虚伪无耻,若不想我早死,就快滚出去!」
林傲轻咳一声,眼中渐变狠戾,他扬了扬嘴角,看见冷飞嘴角已有血丝并不为所动。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伪君子!」
他心中不堪纠结,一声喝出,竟伴了一口血。
冷飞看林傲情绪愈激,眼神愈暗,他後退几步,竟不再敢看林傲双眼。
「你只是不想再见到我吗?」冷飞低头问道。
「不错!只要今生不再见到你这伪君子,我便谢天谢地!」
林傲喘气甚急,伸出手指著冷飞大笑。
「我答应你,林傲,以後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再不去搅你生活。」
冷飞一语既毕,身形踉跄两步正撞到桌上,林傲看他如此虽然心中稍有悔意,嘴上却不肯相饶。
「那你现在就快滚!滚!」
冷飞被林傲吼得面上一阵发白,忽然竟不自觉流出泪来。
他似是想对林傲说些什麽,却又满面苦痛难言。
他抬袖拭了面上泪痕,转开头,兀自苦笑一下,慢慢朝房门走去。
「再几日许屹他们想必就拿了药回来了,到时你的伤也可治好,我也算无甚牵挂了。」
临离开房间,冷飞低语一句,这才推了门出去。
「为防万一,恕我无礼。」
待到把时夜扶出了暗室,白三立即叫人用铁铐锁住刑锋手脚。他知道刑锋武功了得,若不加以防范,只怕会惹出麻烦。
刑锋冷笑一声,负了手在身後,由他们锁住。
他知道白三这样的人,虽是见利忘义又刻薄阴险,但是若敢欺瞒自己倒也不至。
只是他看时夜走时神智尚未完全恢复,在自己面前依旧是副浑浑噩噩模样,心中自然感慨伤痛。
「来,先喝下这药。」刑锋被人刚扶到椅子上坐下,白三不知已从何处端了碗药水过来。
「这是什麽?」刑锋蹇起眉,冷冷看向白三。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会让你身子变得敏感些,也好让我看看到底该如何调教你。」
白三言语已是明了,这便是要叫下人著手对刑锋进行初步的调教了,大概是想刑锋恐怕以前还未曾受过调教,白三怕他中途翻悔又或是不肯配合,这才想著用药来控制刑锋身子。
自己以前总是想尽各种花样用在时夜身上,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由别人把各种花样用到自己身上。
刑锋低眉苦笑,暗想这莫非便是报应。
正抬头,白三已把药碗送到唇边,他又瞪了白三一眼,虽是千般不甘也只好缓缓张了唇,咽下满是异香的药汁。
看刑锋乖乖喝了媚药,白三又取过几根银针在手。
「我还得封住你功力,不然这药性恐怕发挥不到极致。」
刑锋正要想运功压制药性,如今顿时脸色一白,恨恨哼了一声,便被白三以银针连封几处大穴,一点气也提不起来。
「好好替刑公子洗洗干净,把石床上的铁环取新的来换了,记得,要寒铁的,我且出去一下。」
白三对手下吩咐道,回头看了刑锋,笑意更浓,「若有他们什麽招待不周,尽可告诉我。」
刑锋冷冷看了他一眼,别开头去。
且说许坚和萧进看冷飞入了林傲房里,不由都替他担心,过了半晌才见冷飞从屋中出来。
许坚急忙上前去问,「没事吧,老板。」
冷飞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
他扶著墙,脚步也滞下来,站在自己房门前,愣了愣,才推门进去。
许坚看他神色不对,正要跟进去,冷飞却把房门已锁了起来。
萧进过去,问道,「他怎麽了?」
许坚叹道,「只怕又被林傲气了一通,他们俩也是……」
他想自己本是外人,也实在无话可说。萧进点头,站在冷飞门外想透了窗纱望进去,隐隐看到冷飞只是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白三一出去,暗房石门自动关上。
刑锋先是坐在椅子上,後被人扶起抬上了已换好铁环的石床。
大概是从未在旁人面前赤身裸体过,刑锋被人脱去衣物时,一直双眼紧闭,紧咬下唇,被人稍稍碰得分身更是立即红了面,懊恼不堪。
那些人也不理他尴尬,只管把他的双手拉到石床顶上用寒铁环锁住。
刑锋轻轻挣扎一下,锁住他的铁环纹丝不动。还未等刑锋回过神,他的双脚又被人屈了起来,立即被皮带将大腿根部和脚踝绑在了一起,更把下身耻部大显出来。
「呃……」刑锋被人按住挣扎著想合拢双腿,一根软管已缓缓塞进後穴之中。
他知道这是要替他浣肠,心里一急又忍不住要挣扎。
「住手!」刑锋只觉那软管越进越深,已入了自己腹内还在往前,惊恐之下叫了出声。
插进软管那人只是看了刑锋一眼,又把软管推进几分才停了下来。
刑锋刚歇下口气,忽然腹中一热,温水已顺了软管灌了进来。他何曾尝过这样的苦头,立即发狂地挣扎起来,旁边压住他双腿他的人看他挣扎得如此厉害,急忙叫取了迷药过来,倒在一张布条上。
刑锋正要咒骂,口鼻间一窒,已被人用那倒了迷药的布条蒙了起来绑在脑後。
他吸入迷药香气,渐渐也就失了力气,乱动的身子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把皮囊里的温水都灌完之後,刑锋後穴的软管才被取了出来,但随即穴口便被人塞上软木塞,不让一滴水漏出。
许坚看冷飞和林傲各在屋里生著闷气,也不好去劝些什麽,便和萧进去了楼下。
刚下楼陈之远也从灶房里出来,手里还端了盘卤猪蹄。
这一阵,客栈里人心乱散,平日负责做饭的许坚更是炙手可热地从这个屋忙到那个屋,不知不觉他们已用冷馒头就咸菜吃了几日。
陈之远早年在乾坤魔教里过的日子可算得锦衣玉食,这样寒酸的日子过一日还可,却接连过了几日,这便让他忍无可忍了。
「你们下来了,刚好,尝尝我手艺如何。」陈之远一笑,邀了二人坐下,把酒斟上。
萧进看了陈之远总算眉头一舒,许坚默不作声,回头看了看楼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怎麽,冷飞和林傲还在闹别扭?」陈之远问道。
萧进点点头,取了根猪蹄啃了起来。
「闹得厉害。」许坚无奈,他看冷飞脸色一日差过一日,难不成许屹他们回了救了林傲,冷飞却又要……
冷飞在屋中坐了一会,这才慢慢回过神。想起方才林傲对自己怒斥责骂,眉愈低眼愈暗,忽然他起抬头来,面上怆然悲痛,却无法做声。
他没想到林傲当初既然又施禁术救回自己,如今却对自己是百般仇视,难道他救自己,也仅仅是因为不愿相欠?
他越想心中越是难过,抬腕看了看被林傲咬伤的地方,冷笑一声。
「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冷飞一个人喃喃自语著起身取了笔墨留书一封,他站到窗边望了望隔壁林傲屋的窗户,呼吸突然变得急了起来,然後闭了双眼倾了身子,卸下内力便让自己跌了出去。
陈之远他们正在楼下聊起前些日子才离开了客栈的时夜和刑锋,刚感叹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闷响从後院出来。三人互望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我去看看。」许坚心神不宁,眉间一拧急忙往後院去。
过了穿堂,推开道木门便是後院,许坚刚一开了门,便愣在那里。
不知何时本在屋中的冷飞已摔到了後院的泥地上,一泊鲜血从他身下流出,逐渐散开。
以冷飞的武功决计不可能从屋中摔出来伤成这样,除非他是想……
「快,快来人!」
许坚已来不及多想,他匆匆上前扶了冷飞,只见对方双目紧闭,嘴角溢血不止。
「这张卖身契还你,拿好!」
时夜被白三楼里的几个仆从扶出燕归楼,一直走了几条街,邻近有间客栈时才放了他下来。连日被用药,时夜神智依旧尚未完全清醒,卖身契塞进他手里时,他只是轻哼了一声,似是很不舒服,继而颤抖著双手把那页薄纸慢慢撕去。
「那小子真是傻,竟然肯真拿自己赎这家夥出来。」
那几人边走边笑,越走越远,时夜这时才微微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坐在地上喘了一阵,这又挣扎著爬起来跌跌撞撞往有间客栈去。
「老板怎麽样?」
许坚刚从冷飞屋里出来,萧进拉了他便问。
他和陈之远随後进去时,许坚急忙让他们抬了冷飞回他的屋子,然後便取了一干东西进房,又是针灸又是灌药上药,可冷飞仍没半点好转的意思,直直躺在床上,连眼也不会睁了。
「别吵!」许坚已急出一头冷汗,他生平最怕遇到麻烦,可这麻烦如今却象是生了腿似的接二连三找到他。这些人毕竟和自己毕竟相识一场,就这麽丢下不管也非他的作风。
所幸这楼不高,冷飞毕竟也有一身内力,这才没立即送了命,只是许坚摸到冷飞身上多处断骨,恐怕难以完全治愈,这才有些又怒又急。
他怒冷飞如此不珍爱性命,又急虽然冷飞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是不知他究竟伤了那些地方,只怕日後难治。
他切了冷飞脉象,虽然微弱却也逐渐稳了下来,许坚这才叹了声,又皱了眉吩咐道,「这事不可让林傲知道。」
萧进愕然,旋即点了点头。他知道冷飞和林傲二人的性子都古怪的很,虽是互相仇恨,却又彼此相依,恐怕林傲也不知自己的气话会把冷飞逼上绝路,若让他知道了,那麽这次还不换了他去死?
陈之远倒是面色如常,他看许坚在忙,自己也插不上手,干脆跑到窗边去看,从这窗口看下去,也不过两丈来高,他想,冷飞可真是傻气,既然这麽想死,干吗选这地方跳下去?这下把自己摔个半死不活遭罪又能有什麽意义?
现在他出事了,隔壁林傲不照样睡得好好的。
陈之远探了探头,没看到也没听到林傲房里有什麽动静,他回身看了眼满是愁容的萧进和许坚,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刑锋要被白三折腾疯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些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