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真好。”
只是李玉琉却无法从容静那灰色的眼眸中寻觅到任何感情。
他虽然知道容静是个怪物,可惜自己已经无法离开他。在容静安排下,如今他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一名颇有野心的王爷。他不但大方,用厚利笼络一些“志同道合”的同路人,这些人是真正有野心,又不甘心受李崇腾的那些监视和约束。而且又很狠辣,但凡不甘李玉琉得势的对手,都被李玉琉或者不如说容静用极干脆的手段除掉。
只是这些人却不知道,这不过是李崇腾编织的一张网。李玉琉已经是骑虎难下,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容静虽然勉强他,软禁他,可是也是在保护他。
而如今,李玉琉动人的笑容,容静却好像瞎了一样,仿佛没有看见。
侍女给李玉琉盛好米饭,菜也是热气腾腾,新做好的。李玉琉却没有食欲,看著容静漠然的脸孔,李玉琉突然觉得,自己从前那麽认为,或许只是一种错觉。
只是,他也听说,容静最近并没有留人过夜。
李玉琉眼中闪动一抹奇异的光彩,他叫人请来京城中一名红牌花魁,别人也只以为这个酒色浪荡的王爷故态复萌。
眼前这位诗诗姑娘色如春花,眼波流转,肌肤如雪,未语先笑,实在是一等一的妙人儿。更何况她还精通琴棋书画,如黄莺般的嗓子能妙语连珠,李玉琉左看右看,自己也觉得很满意。
诗诗姑娘本来以为今天自己要服侍的是李玉琉,只是李玉琉却将他送给别人。
容静回来时候,就发现自己房中多了一名美女。这女子是李玉琉送来的,他怔怔看了一会儿,就很自然将她抱住。
诗诗勉强笑笑,她虽然陪过很多客人,但是没有遇到这种直接将她当做泄欲的工具,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柔情蜜意,不跟她说一句话,就直接解开了她的衣服。
虽然她只是一名青楼女子,却也有些受不了。
感觉自己无论是娇w如花还是丑如无盐,容静也不会分辨。好在容静虽然直接,倒还没有什麽变态的嗜好。
李玉琉没有想到容静居然纳下那个女子,他心中虽然有点儿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也该好好乐乐,可是终究不是太敢。
这本来就说不上很公平,好在容静居然还算体贴,享受了诗诗的温柔之後,就联想到李玉琉也是孤枕难眠。
李玉琉又恢复了醇酒美人的生活,只是他却开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联想到自己的处境,李玉琉怎麽也没办法高兴愉悦起来。
虽然别人看起来,他比起从前,要更加的风光自在,但是也不过是容静的傀儡。加上比起从前,他虽然是个酒色王爷,但是也没有将他恨得要死的仇人。
容静的不折手段,叫李玉琉树敌不少。
当容静将一杯毒酒从李玉琉手中夺过,泼到地上时候,李玉琉吓了一身冷汗。容静反而淡淡的说:“这平南侯爷不忿宁王你占下他的封地,居然用这样手段。”
他说得轻描淡写,李玉琉却从此连门也不敢出了。
李玉琉胆子本来就小,现在晚上吓得都睡不著觉,更不用说留一个美人儿在身边暖床,要是一不小心留下刺客,只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李玉琉的嚣张跋扈,叫御史纷纷弹劾,折子如雪花一般送到李崇腾哪里。只是偏偏这个时候,英明威武的李崇腾却面泛难色,并不愿意处置了李玉琉。
“玉琉只是年少轻狂,本来不算什麽大事,更何况太後极宠爱他,莫非你们要朕做个不孝的人。”
李崇腾显然因为一片孝心,而束手束脚。
只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的李玉琉,任谁也想不到他每天抱著被子睡觉,都会咬著被子流泪水。
他心里忍不住想:“若是母後病好了,我就能求母後做主。”
李玉琉只盼望穆太後的病快些好起来,甚至准备去大觉寺替穆太後祈福。他只盼望穆太後的病早日痊愈,穆太後带给他的不止是入母亲一般的温暖,还有对李玉琉的维护和保护。
若不是为了替穆太後祈福,李玉琉是决计不敢出门的。
郊外,李玉琉去大觉寺的路上,感觉风中一片寒凉。他只是看著天一天比一天的冷,转眼已经入秋了。
王爷落难记系列ii 六 试探(02)
李玉琉痴痴看著天空,一排雁儿朝著南方飞过去。
今天他披著雪白的披风,边沿却有火狐的红毛,越发衬托李玉琉容貌如美玉一般精致。他仿佛一尊玉做的娃娃,只是玉雕的人儿远远没有他那麽阴柔温腻。
这样的美人,仿佛酥软到了骨子里,人偶尔从马车里探出头,那姣好的容貌却叫容静心中一动。
分明已经对李玉琉刻意冷淡,只是容静不知为什麽,他一看到李玉琉,身体就不由得涌起一股热流,是任何女子都无法带给他的。
“阿静,你看都入秋了,那霜叶也快红了。”李玉琉软软的说。
他美好的声音也是一种诱惑,容静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却知道自己并不是无动於衷。
蓦然风中吹了一丝寒意,一股冷冰冰的杀气涌来,叫容静心中一凛。
今天他本来骑在一匹雪白的马儿上,黑色的衣,暗红的披风,不离李玉琉的左右。容静眼中流露一抹血腥之气,沈声说:“宁王,你小心──”
只是此刻已经有数道黑影掠近了马车,李玉琉琉璃色眼中流露一抹惊惧,容静更从他眼眸倒影中看到背後一名刺客提剑而来。
李玉琉虽然不懂得武功,反应却是很快,也顾不得那麽多,直朝容静扑去了。他从马车上跳下来,恰好落入一个男人怀抱之中,容静将他搂得极紧的。
空气中弥漫一股血腥气,李玉琉快要哭出来,在容静耳朵边低低的说:“阿静,阿静。”
他似骇得说不出话来了,只紧紧抱著容静,脑袋靠著容静的肩膀,已经看到了容静背後已经受伤,衣衫上已经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容静手中青色的剑抽离一名敌人的咽喉,轻轻喘了几口气,咬著牙齿,嘴唇上已经咬出一抹鲜w的血痕。
李玉琉背後已经有三具尸体,剩下的一名黑衣人,手臂也被削断一条。
这容静如此残忍凌厉,那断臂的黑衣人看著他灰色的眼神,心中也不由得一凛。容静背上那伤,本来是被他身後的那个人所划伤的。若不是要抱著李玉琉,容静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破绽,他一时疏忽,一不小心,就被人所逞。
李玉琉那软软的有些惊恐的嗓音在容静的耳边响起了,叫容静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讽刺笑容。耳边似真似假的含情呢喃,叫容静微微有了一丝恍惚错觉。
容静迅速镇定下来,李玉琉自然会万分担切,若无自己保护,他岂不是要被这几个杀手杀掉?
怀中的躯体柔软滑腻,紧紧缠住了容静的身体。
随行从人苦苦抵挡,却敌不住这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容静背後伤了他的人,手中不由捉著一枚哨子,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声音说不出尖利清脆。容静灰色眼珠左右盼顾,只看著无数黑影朝著自己这边窜过来。
一柄利剑将容静马刺死了,那白马不禁悲鸣,凄凉的声音叫李玉琉心中涌动更大的恐惧。
眼前一幕说不出血腥恶心,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更叫李玉琉微微晕眩了。
容静发带散落,长发披散肩膀上,随风吹动,眉目间却更增加了浓浓狠辣之色。
不同於李玉琉平时看到的那种温雅的面容,这样的狰狞和野蛮,在刀光剑影中,却叫李玉琉微微晕眩,滋生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我背你!”
容静将他摔在背後,用披风紧紧包裹,李玉琉不自禁的搂住了容静的脖子。
他很不喜欢容静,却是敌不过人本能的欲望,天生对力量的崇拜,尤其是这个时候。李玉琉已经吓得泪水滚滚落下,滴落在了容静的脖子上面。看著容静手中之剑刺入了刺客的胸口,点点鲜血喷涌而出,沾染到了李玉琉如凝脂一样的脸孔上。
李玉琉都已经呆住了,只盼望容静千万莫要死了。
他紧紧搂住容静,只盼望将自己的柔软身子揉到了容静身体中。李玉琉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了,看著端是说不出的可怜。
李玉琉将自己脑袋埋在了容静肩膀上,别的什麽都不敢再看了。
只觉得这宛如一场噩梦,自己只要埋在容静的肩膀上,那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嗤的一声,似乎是利刀刺入人的骨头里。李玉琉不曾想到,自己居然会听到这般可怕恐怖的声音。听著有人如野兽般哀嚎喘息,显然是被容静手中的剑刺成了重伤。容静後背本来受了伤,却是浑然不顾,只是鲜血湿润了李玉琉身前的衣物。这种湿润感更叫李玉琉觉得自己便快要疯掉了一般。
然而这个时候,细锐的疼痛却传到了李玉琉的手掌上,刀锋轻轻掠过了李玉琉的手背。李玉琉吓得大叫起来,看著自己手背上满是血。
李玉琉骨头都软了,哆哆嗦嗦的抖个不住,眼前更是阵阵发黑。
容静只觉得自己肩膀一痛,原来是李玉琉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李玉琉狠狠的咬了一下,却已经抵不住自己骨子里的恐惧。
他脑子昏昏沈沈的,手背上的伤口虽然比不上容静的伤那麽严重,可是从小到大,他可是伤了一根手指头就会痛苦半天的。
李玉琉只觉得天空和地方都在旋转,整个人颠簸著,终於晕倒在了容静的後背上。
等他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瘫软在床铺上,他哆嗦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手掌已经被雪白的绷带缠住了,包扎得妥妥当当。
他心中还是沈醉在刚才的恐惧中,没有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後已经换上了雪白的睡衣。
那琉璃色的眼珠子还没有恢复神采,直到王府的侍女推门而入,欢喜说道:“王爷,你已经醒了?”
“你,你是粉荷?”李玉琉看著自己丫鬟俏丽的容貌,身体抖了几下,才缓过劲儿来。
“王爷的手还痛不痛?”这李玉琉的贴身侍女表现出无限的关切。
李玉琉声音也沙哑了:“回来了,回来就好,我都没有事儿了。”可是他心里那种恐惧的感觉,却仍然是久久没有消除。
他突然抬起头:“阿静呢,阿静在哪里?”
“王爷是说容大人,他也没有事儿,只是受了伤,正在上药呢。大夫说王爷要好好休息。”粉荷看到了李玉琉的样子,心中端是说不出的心痛。她和李玉琉,曾经也有露水姻缘,而李玉琉一直待她也十分温柔体贴。
王爷落难记系列ii 六 试探(03)
然而李玉琉完全没有看到粉荷眸中的柔情蜜意,他声音突然大起来:“你把阿静叫过来,快去,快去。”
粉荷看他脸还是红扑扑的,这种病态的嫣红,叫李玉琉看上去有些神经质。这不免叫粉荷想到,原来王爷还是很害怕的,只是千万别吓出病来了。
“王爷,你快喝了这杯定惊茶。”粉荷将茶杯递过去。
李玉琉摇摇头,他玉色的脸孔上布满了红潮,整个人看上更加的w丽,嘴唇哆嗦说;“你快去叫阿静过来。”
他琉璃色的眸子仿佛快要碎掉了一般,额头上也浮起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粉荷连忙说:“我是说我去叫容大人过来,王爷你就先喝茶。”
她将手中的茶放在一边。
而李玉琉也不由得浮起一丝纯真的笑容,声音也柔和起来:“那好,你将阿静叫过来,我知道喝茶的。”
粉荷心中叹了口气,就去请容静了。
李玉琉瞪著眼睛,躺在了床上,觉得刚才自己是有些失态。粉荷一定是觉得自己被吓坏了,其实他好的很,没有事儿。李玉琉想了想,又拿了那边的茶杯,喝下去半杯茶了。
他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剑刺到骨头里的生硬,李玉琉又钻到了被窝里去了,拉起软软的被子,将自己裹住,心中仍然涌起一份恐惧。
容静走了进来,他上半身还赤著,缠著绷带,只是随便披了一件衣服。
“王爷,你找属下来,是有什麽事情?”
李玉琉看著他精悍的身躯,闻著他身上散发出的药味儿,突然觉得自己那说不出的惊恐居然消散了好多。
他没有说话,容静却以为他已经呆住了,走过去捏著李玉琉缠绷带的手,皱著眉毛说:“王爷,你的手还痛不痛?”
李玉琉这才反应过来,格外可怜的说:“手还痛得很。”
心中却不知怎麽了,突然一松。
“阿静,你没有事儿,太好了。”李玉琉眸光也似在哆嗦,脸孔贴著枕头面儿,轻轻蹭了蹭。
容静松开手,说道:“那平南侯爷好生无礼,他自己有不臣之心,又不肯和宁王你亲近,教训了一顿,居然还不知晓厉害,还派来刺客。宁王你请放心,刺杀王爷是大罪,一定会叫他满门抄斩。”
他说的话语里带了浓浓的血腥气,李玉琉却根本不在意他说什麽,那个平南侯爷,他也不熟悉,样子都不怎麽记得了。
更何况李玉琉现在这麽的害怕,这麽的累。
他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好像自言自语的那麽说:“嗯,阿静,你没有事儿,可是太好了。”
对别人的生死浑然不在意,这份轻描淡写也无意间流露出一份冷漠。
容静听到他的话语,眉毛轻轻一皱。
“王爷若没有别的事情──”
他已经准备告辞,李玉琉却拉著他的手,眼波流转:“你莫要走,走了我害怕。”
李玉琉的手也是软软的,正如他声音一样酥软。
容静无法形容刚才自己捉著李玉琉受伤手掌时候,自己内心浮起的感觉。眼前青年宛如猫儿一样娇惯,他捏著李玉琉的手,仿佛捉住了小兽的爪子,心中居然闪动莫名的心痛。
李玉琉那柔软的手掌虽然没有力,容静却是犹豫了一下,才挣脱了李玉琉的手。
“这是在王府,宁王也不用担心。”
他沙哑的声音传入李玉琉的耳中,却觉得莫名的安心。
李玉琉躺在床上,等容静离开,更用被单紧紧裹著身体。
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可怕,李玉琉不由得举起受伤的手,放在嘴唇边亲吻。他脑海里一片混沌,什麽也没有想。
女人温暖赤裸的身躯缠住了李玉琉的身体,李玉琉却发现自己无法有任何反应。担心孤枕难眠特意请来的青楼红牌,自己却完全无法投入。宛如一尊木偶一般,李玉琉平躺在床上,任由妖娆的美女柔软手臂将他抱住,多情的红唇亲吻李玉琉的嘴唇。
女人温腻的香气却无法叫李玉琉有所反应,反而使得李玉琉不自觉缩起身体,最後无力将女子推开。
“今天不行,你先回去好不好。”李玉琉慢慢的说。
他发现自己说话的腔调越来越和容静相似,而自己也不知是怎样一回事情。
李玉琉口气虽然温柔,但是身体木然的反应已经叫女子知情识趣的退开。床上所躺青年的躯体柔软而晶莹,身上沾染了胭脂香粉气息,俊美得太过分脸颊上有女人的口红。
良久,李玉琉伸出自己的手臂揉动自己的胸口。他的这具身体,并不是没有欲望。只是他需要的,不是女人温暖滑腻的身躯,他需要一个有力的拥抱。
自己本来就喜欢男人,否则也不会对紫璇动心。而当初被容静欺辱,他虽然很委屈和愤怒,但是并不觉得恶心。
李玉琉坐起来了,粉色的舌头轻轻舔过手指。他知道自己要什麽,需要容静在身边。
就像今天,看到容静赤裸的身体,他居然会有反应,身体居然会激动起来,而且好想跟容静缠在一起。
李玉琉偷偷来到容静房中,自己身体真如此淫荡,居然主动向曾经欺辱过自己的男人求欢?李玉琉却无法违背自己的本能。
“谁?”容静虽然已经入睡,可是仍然有警觉。
若不是感觉到了李玉琉熟悉的气息,只恐怕李玉琉已经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李玉琉却不知道自己居然这麽危险,而是低声说:“阿静,我心里害怕。”
他小心翼翼,爬上了容静的床,手掌摸过去,虽然看不见,却感觉掌心碰到了温热赤裸的肌理。
自己摸著了容静赤著的胸口了。容静将他的手掌捏住,不愿意感受李玉琉的碰触,正欲要李玉琉下去。却听见李玉琉十分委屈说:“阿静,你将我捏痛了。”
容静这才想到,原来李玉琉手掌有伤,摸到了那软绵手掌上缠的绷带,容静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力道。
“阿静,我陪你睡好不好?”
容静只是冷冷说道:“王爷要是对女人不满意,我可以替你换一个。”
“我不要女人,我想要你。”李玉琉也无法形容自己这种渴求。
他想自己应该是已经疯掉了,居然主动靠近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可是他太害怕,觉得自己都快被恐惧折磨疯掉了。皇兄为什麽这麽对待他,强迫他做这种可怕事情。而容静一贯以来的照顾,叫李玉琉宛如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
李玉琉心惊肉跳,他主动脱下自己的衣衫,但是赤裸的肩膀却被容静抓住。
容静缓缓说道:“王爷要是想跟我一起睡,就将身上洗干净。”
容静无法忍受别人奇怪的味道,无论是脂粉味还是血腥味。李玉琉听见了,却松了一口气,他清洗了身体,悄悄的爬上了容静的床,滑入了容静的怀抱中。
王爷落难记系列ii 七 讨好(01)
七
赤裸的身体缠住了容静的身躯,主动搂住了容静的脖子,李玉琉感觉男人结实又有力的躯体。
容静的手掌抚摸李玉琉的背脊,粗糙的手掌从前叫李玉琉觉得太粗糙了,现在却叫李玉琉觉得很安心。
李玉琉松了一口气,大腿也将容静扣住了,好像缠著一个巨大的抱枕。他没有留意容静舒服不舒服,只是自己十分满足,容静却忍不住无声苦笑。
“阿静,你会一直好好保护我的,对不对?”
容静听著李玉琉似真似假的柔媚声音,不知晓是全心全意的依赖还是单纯的利用。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坏,被人依赖,全新信任的感觉,是容静好久没有过的感受了。
“我一直都是害怕的很,我不想死。”李玉琉在容静怀中颤抖,还主动亲吻上容静的嘴唇。
他的主动挑逗点燃了容静身躯中的火焰,将李玉琉压住了,许久没有品尝李玉琉的身体,容静动作也有些急促。
李玉琉的双腿被容静分开,挺立的欲根挺入了李玉琉身後的小穴。当容静进入的那一刹那,李玉琉喉咙里发出比女人还要妩媚的呻吟。
容静抽插的力度并不大,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压抑自己口中的呻吟。交合处传来了酸麻的感觉,还有些疼痛,不过李玉琉并不觉得讨厌,而且觉得很舒服。
敏感的部位被容静的欲根反复研磨,李玉琉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越发酸软起来了。
仿佛已经跟容静融为一体,叫李玉琉身体如在云端,渐渐失去了神智,只知道紧紧抱住了容静。
做完之後,容静疲软的欲根仍然留在了李玉琉的身体之中,李玉琉觉得满足和安心,多日失眠的他居然很安稳的睡了一觉。
他心里面已经告诉了自己,容静是喜欢他的,一定会保护自己的。没有任何的理由,或者只是自己愿意这样相信。
不知什麽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容静。
只盼望能跟容静在一起,眼中也开始流露真心喜欢的光彩。容静每次拥抱李玉琉柔软的身躯,看著李玉琉那琉璃色的眸子流露出的缠绵情意,容静心中也有丝丝柔软。
看著李玉琉阴柔的脸孔流露出妩媚和温柔,淡色的嘴唇微微轻启,然而脸孔却又流露一抹天真,纯粹的令人心痛。
却看不清楚李玉琉的真面目,是用天真的脸孔诱惑自己放松警惕,还是真的如此单纯。
就连心中那种刻骨的痛恨,似乎也淡了很多。
容静无法承认,眼前的这个男子,其实亦抚平了自己心中的伤口。无论什麽原因,不顾自己冷漠的接近,他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却不愿意在李玉琉面前表现自己的心动,害怕被李玉琉所嘲笑。
李玉琉却不需要他的承诺和保证,已经俨然将他当成情人,形影不离,舍不得离开。
甚至还腻在容静身上问:“阿静,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好不好。”
容静忍不住皱起眉毛:“我又不是女人。”
李玉琉眼中流露出受伤的光芒,似乎没有想到容静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喃喃的说:“阿静,你怎麽可以这样说。”
他显然因为容静这句话而伤心,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容静心中升起了罪恶感。但是本能阻止了容静对李玉琉有更深的情意,李玉琉的深情款款虽然好像不是假装,但是绝对不正常。
只是容静却没想到,李玉琉因为他的一句话,刻意打扮。
李玉琉脸儿本来就是阴柔俊秀的,如今换上女装,抹上胭脂,点了朱唇,眼前已然是一名绝色的美女,眼波流转,好像能勾人魂魄一般,琉璃色眸子所流露的光芒,却又叫眼前的“女人”说不出的哀婉动人。
“阿静,你看我好看还是不好看?是不是比你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好看?”
李玉琉无声一笑,带了几分羞涩,走到容静面前。
容静怔怔的看著他,原来李玉琉已经疯掉了,早就不正常。在他为李玉琉的那些柔情而心动时候,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李玉琉已经是个不正常的疯子。
他突然觉得闷得很,虽然自己没有吃荤腥,可是胃还是觉得不舒服,居然跑出去,感觉胃受了严重的刺激,不觉开始吐出来。
容静的反应顿时叫李玉琉心中刺痛,他匆匆换下了女装,这才记得容静不喜欢脂粉的气味。李玉琉换上了衣衫,跑出去看著容静木然站在池边,他不由得抱住了容静的腰,将自己的脸孔贴著容静的背脊。
“阿静,你不要生我的气,你不喜欢我穿女装,我就再也不穿。”
轻轻挣脱了李玉琉的拥抱,容静转过身,手指捏著李玉琉的下巴,让他的脸孔抬起来,正对著自己的脸。
看著李玉琉那轻柔的琉璃色的眸子,容静嘴角不觉浮起苦笑。
已经被吓坏了,所以情不自禁的依赖讨好自己,缺乏安全感的人没想到居然如此脆弱。
李玉琉眼中闪动涟涟光彩,看著容静,流露一抹困惑。
容静心中闪动一抹冰冷,李玉琉期待自己保护他吗,那是不可能的。容静怔怔出神时候,李玉琉却已经捉住了他的手掌,柔软的嘴唇含住了容静的手指。
指尖传来的柔软却让容静心口觉得麻木。
这时,却有宫人突的前来。李崇腾居然要自己这个弟弟入宫,容静心中不由浮起一丝惊恐。
计划中李玉琉自然是要死的,只是如今却并没有到这个时候。只是这个时候,李崇腾为什麽要李玉琉入宫?
容静心中一慌,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李崇腾再次看到李玉琉的时候,禁不住皱起眉毛。
容静和李玉琉的那些荒唐的事情,他自然有所耳闻,更何况李玉琉根本不知道人前顾忌。一段时间不见,李玉琉似乎更从前不同了,那阴柔的脸孔显得越发细腻,似乎也更加的,妩媚?
李崇腾不愿意去想这些过分恶心的事情,他虽然身为帝王,但是从来不曾沈溺女色,更莫说喜欢男人。
“皇兄召我入宫,不知,是为了什麽事情。”李玉琉吞吞吐吐的,他比从前更害怕李崇腾,甚至都不敢多看李崇腾一眼。
李崇腾那英朗的脸孔终於流露一抹黯然,涩声说:“母後已经不行,她只想见你一面。”
李玉琉不觉呆住了,失控一样走上前几步:“皇兄,你说什麽?”
锦绣帐中,穆太後已经病入膏肓,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中仍然流露一抹关怀和慈爱,怔怔看著李玉琉,只是眼角一行泪水缓缓滑落。
李玉琉不由自主捉住穆太後的手掌,忍不住伏在在她的身上,泪水滚滚流下来。
“母後,求求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留下玉琉一个人,我会很害怕很孤单。没有人对我好,什麽人都可以欺负我。”
李玉琉嘴角尝到了泪水苦涩的滋味,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涌上来。
穆太後居然就要离开了。
脸上却传来了温暖的触觉,李玉琉不觉一呆。
穆太後手掌触及他温暖的脸颊,眼神中闪过一抹温柔。一刹那间,李玉琉忍不住绽放笑容,只是那只手掌很快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垂下。
李崇腾一直站在一边,李玉琉站起来,看著李崇腾冷漠的眼,突然有一种错觉,李崇腾想要立刻杀了自己一般。
李玉琉害怕到了极点,甚至不敢去看亲哥哥的眼眸。
马车上,李玉琉紧紧抱著容静,好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不住发抖。
“阿静,皇兄会杀了我的。”
他反反复复的说这句话,还不住的流眼泪。容静都不知道李玉琉是因为穆太後之死而格外伤心,还是因为没人庇护之後而害怕得厉害。
王爷落难记系列ii 七 讨好(02)
只是看著李玉琉快要被折磨得疯掉了,他仍然有些怜悯。
“从今往後,没有人会理我了,阿静,你也会讨厌我,抛弃我的,对不对。”
熟悉的话却勾起了容静内心的情绪,曾经也有一个人对他那麽说话,那个小女孩儿眼睛看著他,年纪虽然还小,眼里却有说不出的悲伤。
“从今往後,没有人会理我了。”她也是那麽说。
记忆恍惚中,曾经那个身影和眼前的李玉琉重合一起,也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语。那柔软的身体也曾这样将她抱住。
容静也有些恍惚,抚摸怀中温热的身躯,回答当年自己一直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从今以後,我就会好好照顾你。”
却不知晓为什麽,李玉琉的身躯轻轻一震,抬起头来,俊美脸孔上浮起了不可置信之色,嘴角却不由得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狂热的吻上了容静的双唇,这样的亲吻流露出他内心真实的情感,就连容静也觉得好像被李玉琉的热情所融化了。
马车已经到了王府,李玉琉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容静终究忍不住用手固定他的脑袋,揉著他的黑发,喉咙不由自主吞下唾液,干涸说:“到了。”
李玉琉却绽放出无与伦比的w丽,笑得十分动人:“没有关系,阿静,我不怕别人看见。”
容静脸颊燃烧起了火热,他抱著李玉琉下马车,李玉琉衣衫不整,更露出一条雪白的大腿,仍然缠住容静亲吻。这火辣辣的活春宫叫一路上的人不由自主的垂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等回到了房间,李玉琉更是万分急切的解下了容静的衣带,口中呢喃著:“阿静,阿静,我好喜欢你。”
他柔软的嘴唇吮吸容静胸前的伤疤,容静觉得他甜蜜的笑容好像是毒药一样,叫他不自觉的害怕和恐惧。
李玉琉衣衫松松的散开,露出了如玉石一般的裸肩,嘴唇一路亲吻而下。容静漠然看著李玉琉的动作,直到李玉琉的嘴唇含住了他的欲根。
容静眼波轻轻一颤:“不必这麽做。”
李玉琉柔软湿润的舌头已经卷过了容静欲根的顶部,听到了容静的声音,不觉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没有关系,阿静,我喜欢帮你这麽做。”
接著李玉琉的嘴唇就替容静含住了,一点点的吞下去,在唾液的润滑下伸入喉中。
容静从前也享受过李玉琉温暖湿润的口腔,只是现在,是李玉琉主动帮他做的。这种感觉太舒服了,简直是会令人发疯了一样。
容静眼神也变得疯狂,骨子里的嗜血也被李玉琉的淫荡所挑起,他手掌扣著李玉琉的後脑勺,毫不客气的在李玉琉的口中抽插。
李玉琉眼中闪动点点晶莹,面上也流露一丝痛苦。
只是容静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也丝毫不想停下来了。未曾在李玉琉口中发泄,容静就从李玉琉的口中退出来。
他将李玉琉按倒之後,仍然坚挺的部位挺入了李玉琉身体之中。李玉琉刚才那麽主动,如今却又觉得一丝畏惧害怕。
现在的容静,感觉太粗鲁了,他害怕,不喜欢。
几乎都忘记了容静第一次侵犯自己的粗鲁和野蛮。容静将他压得很紧,李玉琉也觉得很痛。奇怪,自己既然那麽依赖容静,为什麽还有痛苦和难受的感觉。
容静的这种侵犯不正是他所渴求和愿意的吗?
但是身体远远比心理要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