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概就是这样了。
这次的庆功宴尤为隆重,因为刚好是周五,大家吃完后又去k歌,准备闹到第二天,陆宁景和张敬两个人,被灌了一肚子的酒,而且销售这一行的人,他们不和啤酒,而是红白混着喝,喝的时候还没感觉,喝完酒劲一上来,到ktv的时候意识早就飞到天上去了。
大家都喝了不少,一伙人鬼哭狼嚎,差点把ktv的房顶都给掀了,陆宁景和他们一起嚎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膀胱压力负荷,就跑去wc。
他喝的比张敬还多,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才在装潢得富丽堂皇,满眼都是土豪金眼色的ktv里找到洗手间在哪里,释放完后洗手,听到一阵音乐的声音,他只傻兮兮地感觉这声音很耳熟,直到也在洗手的人提醒他,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裤兜里掏了半天才掏出手机,醉眼迷蒙地盯着屏幕,划了好几下才把电话接起来。
“谁啊。”声音豪放得和绿林好汉一样。
“我,郑恒,怎么不接电话?”
郑恒知道他们今天庆功宴,而且按照一般常规的尿性,陆宁景必然会被灌得找不到北,所以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关心一下,看看需不需要他去接,结果打了三四通,都没人接,虽然知道他们那么多人,肯定不可能会出事,可郑恒还是有些担心。
事实证明他猜得非常准,陆宁景舌头都喝大了,“邓,邓先森啊,里好啊,有森么四。”
“......”郑恒扶额,他知道陆宁景的酒量非常不错,那天和他的老爹喝53度的白酒喝了三杯,都只是人站不稳,意识却清醒着,能喝到现在这种程度,想必是灌了不少,“你现在在哪里?”
不过还能说话,算好的,没有直接在哪个旮旯角里直接睡了,郑恒把手机贴近耳朵,听他大舌头的发音,自行翻译他说的话。
“唱歌啊,呃.....”陆宁景打了个饱嗝,形象简直直线下降,“嘿嘿嘿嘿,我唱歌可好听了,你要不要听,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来解手的人用一副看蛇精病的眼神看着靠在水池边墙壁上唱歌的陆宁景,人挺好看的,歌声也不错,可惜是个疯子。
“好,我知道你在唱歌,”郑恒哄人很有耐心,“你在哪里唱歌,还记得那个ktv叫什么名字吗?”
“呃,叫,叫唯爱吸。”
唯爱吸,是什么ktv,郑恒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唯爱吸,是vrc。
郑恒亲自驱车去了vrc,找到了喝瘫了的陆宁景,在他同事各种诧异猜测的目光下,把站都站不稳,还抱着话筒唱得开心不肯放的人拎出了ktv。
☆、第29章 酒后那啥
喝醉的人是最难伺候的。
郑恒原本就因为身体对酒精轻微过敏,导致闻到喝醉酒的人身上酒味都觉得难受。
陆宁景犹自沉浸在兴奋中,哼哼唧唧地不肯进车里,郑恒都怀疑把他放在街上,他要去狂奔了,郑恒可不管他,把他的头塞进去,又托住他还在外面的屁股,坏心眼地揉了一把:“进去。”
“你干嘛摸我屁股!”陆宁景回头瞪他。
郑恒面无表情地威胁道:“再不老实我还要扒你裤子。”
“你以为我会怕你?”陆宁景并不受威胁,反而一副吊炸天的姿态,“我告诉你,我小时候可是......你偷袭我!”
郑恒可不想和一个醉鬼讨论什么小时候长大后,直接三下两除制服了陆宁景,把他扔进车后座,然后“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喝点水。”郑恒坐进驾驶座,拧开一瓶水,回头递给被收拾老实了的人。
陆宁景的手揉着晕乎乎的头,眯着朦胧的醉眼看了眼前的矿泉水瓶一眼,然后大爷一样张开嘴,一副要人投喂的样子,从未有过的小姿态,让郑恒的心一阵骚动,真想一口啃下去,同时又觉得应该把陆宁景此刻的情形录下来,让清醒的他看看自己醉酒后有多“放浪形骸”。
倾过身去给小祖宗喂完水,他终于老实了点,靠在后座椅背上揉着头,大概是难受,对此郑恒也没办法,只能开了车把他早点送回去休息。
因为寒冬腊月的,一天不洗澡也没什么关系,郑恒把陆宁景的外套和裤子扒了,塞进被窝里,见因为怕冷自动把自己往被窝里埋的人,忍不住俯下|身,只是陆宁景口中的酒气让他受不住,没有亲他的嘴,而在脸颊和耳朵上作怪。
陆宁景被他亲得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挣扎地动了动身子,含糊地呻|吟了声,又因为怕冷不愿意把爪子从被窝里拿出来,用头拱了拱他以示抗议:“别咬我耳朵。”
郑恒被他的样子逗得一阵心猿意马,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上面啃了一口,陆宁景立刻缩起脖子,往被窝里钻,想以此抵挡郑恒的骚扰。
郑恒被他的样子逗乐,不过看他喝醉酒挺难受的,也就没有去闹他。
帮他把杯子盖好,郑恒去外面倒了杯水给陆宁景放在床头,以防他半夜起来找水喝,只这么一会的功夫,原本怕冷窝在被窝里面的人居然爬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小祖宗还要干嘛。
“快回去睡,等下感冒了。”郑恒帮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几乎是用哄的口气道。
“不要,我要洗澡。”
“......”
郑恒还不知道这个据他自己说,冬天可以几天不洗澡也不洗脚的人这会儿怎么这么爱干净起来,以为他只是喝多了瞎闹腾,却发现小家伙居然开始边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方向跑去边脱衣服。
郑恒怕他摔倒,把手里的被子放在床头桌子上,过去扶他,他被郑恒扒得只剩个适合冬季穿衬衫在身上,这会儿被他自己折腾着解开了几粒扣子,露出一大片白白的胸脯,胸前红色的亮点若隐若现,让人遐想连篇。
这个样子比不穿还诱惑人。
“这么冷的天,我们明早再洗好不好?”虽然很想看美人出浴的情景,但喝醉后洗澡对身体不好。
“不要,你帮帮我。”陆宁景还剩两个扣子死活解不下来,转过身对郑恒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与平时的陆宁景大相庭径,郑恒从没有照顾过喝醉的人,不知道喝醉的人还能是这个样子的。
郑恒勾住他的腰,把他带进浴室,打开浴室的取暖灯,以防他感冒,手从敞开的衬衫伸进去,在他的腰侧暧昧地轻抚:“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陆宁景,看看这个人醉的程度,不想陆宁景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居然真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嘴里酒味很浓,郑恒一开始还侧过头避了下,陆宁景伸出手捏着他下巴把脸扳回来,吻了上去。
他身量比郑恒来得矮些,却霸道得很,愣是把郑恒往下压,承受自己的吻,郑恒好整以暇地任他折腾。
要是郑恒知道陆宁景这么亲的习惯是因为以前亲乐乐,因为乐乐来得比他矮,久而久之养成的这种习惯,一定不会这么淡定的。
毕竟是谈过恋爱的人,吻技还是有的,陆宁景并没有浅尝辄止,而是用舌头撬开郑恒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肆意翻搅。
郑恒承受着他火辣的吻,一手在他的腰侧甚至臀部游移,另一只手来到胸前,揉捏着他敏感的两点,立刻感觉到眼前的人身体轻颤了一下,舌头从他的嘴里面退出来,气喘吁吁地看着他道:“好了。”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点不稳,郑恒停止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帮他把衣裤扯了,他家没有浴缸,只能淋浴,郑恒帮他调好了水温,准备出去,他没打算留宿,就算留宿弄湿衣服总不能用陆宁景的。
而且这样子下去他不敢保证会对连防备都没有的陆宁景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想陆宁景很豪爽地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小郑子,给朕搓背。”
郑恒:......
这不是喝醉了,而是喝傻了。
郑恒这会儿也管不着会弄湿衣服了,把厚外套脱了搭在一边,走进雨帘里面,逼近舒服地让水浇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叫我什么?”
丝毫没感觉眼前原本和善的男人此刻身上危险气息的陆宁景伸出手,在郑恒的下巴摸了一把,调戏的意味十足:“小郑子啊。”
郑恒抓住他的手,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在他的臀上捏了一把,“那皇上要不要临幸一下小郑子。”
陆宁景扭着臀避开他作乱的手,用刚才他要他亲自己的口气道:“给我搓好背,我就临幸你。”
还真敢说!
郑恒给他的背上打上皂,拿过毛巾不轻不重地搓了起来,享受着服务的陆宁景一点都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危险,眯着眼睛指指点点:“这边也要搓,还有这里,对对对,这。”
郑恒看着他曲线优美的身材,以及因为他的动作一挺一挺的挺翘臀部,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的手伸向他的臀部,手指顺着臀缝寻到那朵大概除了他自己从来没有人采撷过的小花,手指坏心眼地在穴|口搔了搔,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那这里需不需也洗洗。”
陆宁景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我自己来。”
还没喝傻嘛,郑恒也没勉强,给他搓好了背,冲干净了以后,道:“已经搓好了,刚刚你说的话是不是应该兑现了。”
“哼,”陆宁景傲娇地哼了句,把头一偏,“朕现在改变主意不想临幸你了,你可以退下了。”
可没那么简单。
被挑起了火的郑恒这会儿把君子道义什么的全扔一边,把陆宁景圈在怀里面,吻住他的唇,适应了那种味道,也不觉得多难闻了。
而陆宁景随便扑腾了两下,就闭上眼睛享受起来,郑恒的手不忘在他身体上到处点火,不一会儿,陆宁景的前面便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宁景,帮我脱衣服。”郑恒引导着他的手到自己的腰侧。
陆宁景把手一缩,“我不。”
郑恒没有勉强他,三下两除地退掉了自己的衣服,把已经洗好,在下身围了个毛巾要撤的小家伙拉回来,在雨帘下与他肌肤相贴。
“热。”陆宁景嚷嚷道。
“等下就不热了,”郑恒的声音沙哑,“宁景,我是谁?”
“你,你是谁,”陆宁景梗着脖子看着他的脸,“你不就是那个郑昏君嘛。”
记得自己是郑昏君就好,郑恒可不想他脑海里想象的是和哪个女人,郑恒拥着陆宁景在花洒底下,从他的嘴唇到脖子到胸口吻了一遍,又匆匆给自己洗了下,用干毛巾把两个人的身体都擦干净,把陆宁景推到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覆了上去。
......
第二天陆宁景是被尿意刺激醒的,朦胧间他犹如梦游一般想下床去找鞋子再去洗手间,却在翻身的时候忍不住唉哟了一句。
这是遭遇鬼压床了?
为什么浑身酸痛得和被人揍了一顿一般,身上的骨头更是像要散架一般,一动一身都疼。
还没等他的脑子在睡梦中转悠过来,身后一个温热光滑的身体贴过来,长臂一伸把他抱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在他耳旁道:“今天周六,再睡会。”
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梦的陆宁景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你......我们......靠。”
他的声音沙哑,中气倒是挺足的,郑恒道:“看来我昨晚不够努力,精力还这么好。”
说着,手顺着他光滑的大腿滑到内侧,被陆宁景躲开,陆宁景不顾自己身上的酸痛,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面爬出来,他即使对郑恒有好感,但这发展也未免太快了点,郑恒怕他摔了,伸手扶他,却被他避开,拒绝的意味明显。
“郑先生,我们......我......”陆宁景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昨天的事情却相继涌现在脑海中,虽然混乱,思维却还清晰着,郑先生拥着他,亲吻他,用手指一点点地开拓他那个从没人触及的土地,然后进入他,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面酥麻的快|感,前后都被照顾得舒舒服服的自己,任郑恒予给予求,甚至配合他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缠绵纠缠,□□无边......
陆宁景扶额,这都什么啊,这也太随便了。
“怎么了?”郑恒看他,脸上因为昨晚的餍足和早起而慵懒散漫,低沉的声音不失亲和,这样子换在别的时候能迷倒一票的女性。
“没,没什么,那啥,咱们都是男人,不用相互负责什么的啊,呵呵。”
郑恒:......
这都还在床上呢,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的郑恒简直是又气又笑,郑恒一把把刚起身的人拦腰抱住,压在床上,下面抵着他的:“把人睡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想负责,嗯?”
“......”这话虽是真话,但怎么怪怪的?
“而且我昨天都决定走了,是谁先勾引我,记不记得?”
他真忘了。
“郑,郑先生......”郑恒那甚至于冷峻的目光让陆宁景无端心虚,也不知道是昨天喝酒把脑子喝傻了还是别的原因,竟忘记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什么?”
陆宁景别开眼睛:“我,我尿急!”
“......”
郑恒盯着陆宁景看,在陆宁景被看得都要炸毛的时候,终于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我扶你起来。”
兵荒马乱的早上就这样子过去,陆宁景甚至都忘记应该怎么和郑恒相处了,幸而后面郑恒好像公司临时出了什么事情被叫走了,然后还出差了,好像是臻旗的事情,让陆宁景松了一大口气。
我勒个草啊,他居然把宏亚的老大睡了,虽然可能更应该叫被睡,但他可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总啊,还是个黄金单身汉,怎么感觉是他占了便宜?
虽然郑恒的片面之词不可以信,但陆宁景通过这阵子和郑恒的相处,知道他虽然很喜欢无时无刻地亲吻自己,甚至还会给自己用手解决,但无论多过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从来没有做出更越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