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活了!
范晴很是欢喜!
她向小婉再三保证,使用轻功不会让伤口裂开。
当然,她好不容易拿来的美酒可不能浪费,她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又递给苏婉,“小婉喝口不?”
苏婉换了躯壳后还没沾过酒呢。
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好吧,酒能壮人胆。
她学着范晴的模样,也仰脖灌了一大口,辛辣从喉咙口直冲向胃部,火辣辣的一片。
时间紧急,两人就在宫殿的屋顶上快速穿梭起来。
只是,苏婉是被提着的那个。
她将自己想象成了现代的腋下包。
范晴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紧紧夹着苏婉,一路朝那座宫殿飞速前进。
离得近了,范晴意外地发现,这座宫殿外头守着的竟然是锦朝自己的将士。
“小婉,我们下去走正门吧,那全是咱自己人啊。”
“等等。”
苏婉说不清心中的异样,她再度仔细观察了下宫殿一圈挂着的彩色花灯,轻声问道:“这里住着华安郡主?”
“那些将士是送亲队伍里的,那这肯定是郡主的宫殿了。”
这么说来,皇帝可能也在宫殿里头?
不好!假龙气和真龙气!
苏婉只要想到那些假龙气对上真龙气后的异状,头皮直发麻!
如果皇帝真的在里面,那柳全的出现对皇帝是巨大的危险,她要赶紧进去。
两人悄悄绕去了另一边侧墙,没有惊动任何人,翻墙进去了内殿。
不同于外头守着的众多将士们,内殿里仅靠回廊处的花灯照物。
视线昏暗,走了好一会都没碰到半个人影。
整座宫殿显得鬼气森森的。
范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阴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咽了咽口水,扯着苏婉的衣袖不撒手,“小婉,人呢?郡主和亲带来的宫女就有三十位。她们都睡这么早的吗?呵呵。”
情况是有些不对劲。
苏婉抿紧唇,继续和范晴搜寻陛下和柳全的踪迹。
她们沿着回廊左拐右拐,终于瞧见了一间亮着烛火的屋子。
那屋子不像是主子的寝屋,倒像是一间被遗弃的废屋。
只见那废屋背靠一颗参天古木,四周杂草丛生,草都长得有半人高了,而且离回廊和其他建筑都很远。
窗棂好像也有破损,苏婉正是瞥见了那一抹透出的金光才拉着范晴想朝那屋子悄悄靠近。
不过,荒草不足以藏匿二人的身子。
而且,范晴已经耳尖地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废屋那边是没法去了,范晴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和苏婉藏在了回廊后的缝隙中。
这里能瞧见废屋的大门。
苏婉屏声静气,不一会瞧见了一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华服美人。
是华安!
华安是独自一人过来的,她一走到门口,里头的男子就拉开了屋门。
至此,苏婉确认,屋里的男子确实是柳全无疑。
那废屋方方正正,并不大,门一开,里头的构造一览无遗。
幸好,皇帝并不在里面。
苏婉放下心来,看着华安进了那间屋子,两人在屋里谈了好一会。
柳全带上兜帽将自己大半面容罩住,匆匆离开了这里。
没过半刻,华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似乎心情极好,走在荒草中还不禁咯咯笑着连转了好几个圈。
又一阵夜风袭来,吹得华安裙角飘扬。
苏婉嗅了嗅鼻子,瞳孔猛地一缩!
这股味道!
啊!华安郡主果然有猫腻!
当初的蔡云烟身上就是带了这丝气味才被皇帝接回了宫,气味能迷惑人的神智,甚至可以操控人的记忆。
如今,苏婉再一次闻到了。
只不过,这气味里似乎还夹带着其他东西,细细嗅了一会,苏婉突然腿脚一软,脑袋昏沉起来。
她的重量都压在了范晴身上。
范晴不敢有所动作,直到华安的人走远了才扶起苏婉,“小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嗯,晴儿我们回去吧。”
苏婉说不上来自己的感受,胸口闷闷的,脑子里是一阵一阵的恍惚。
她腿脚使不上力,最后还是被范晴当腋下包拎了回去。
早一步回来的陛下正在找苏婉。
大厅里暗卫们跪了一地,“看护不力,请陛下恕罪”之类的话此起彼伏。
范晴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将腋下夹着的苏婉赶忙塞给了皇帝,一脸焦急,“陛下快看看,小婉到底怎么了?她的心跳得好快!”
萧沐卓还未来得及收起脸上问罪的怒容。
他低眸,对上怀里那张艳若朝霞的红脸蛋儿。
红脸蛋儿的主人好似清醒了过来,八爪鱼一般缠紧皇帝,整个人都挂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这是哪里来的金人儿?长得真俊呐,让苏爷我一亲芳泽,可好?”
口中的酒气喷了出来,愣怔的皇帝总算回过神来。
他瞪了范晴一眼,殊不知此刻的自己丝毫没有一点威慑力。
苏·八爪鱼·婉不满皇帝的转头,她抬起一只手,捏住皇帝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回来,嘴里的调侃就没停过,“有苏爷疼你,你还不专心!讨打!不过苏爷最是怜香惜玉,就罚你先唱个小曲儿吧。嘿嘿,唱得好苏爷就赏你三十六式大全套,怎么样?厉害吧!”
萧沐卓是根本都没来得及捂住苏婉的嘴。
暗卫们也是着实没想到能听到如此劲爆的内容,他们一个个也没多兴奋,如丧考妣,恨不得自戳双耳,做个聋子该多好!
皇帝的目光嗖嗖嗖放着冷箭。
暗卫们退得奇快无比,还有一个好心的大哥,半道折回拽走了不明所以的范晴。
这下,大厅里头清静了。
“你喝酒了?”
“嘿嘿,你猜。”
身上吊着个姑娘,对方还软硬不吃,不肯下地。
皇帝只能托着她的屁股,将她带回了寝屋里。
偏生一路上苏婉还不老实,她扭动着身子,不停地嚷嚷着,“我的屁股着火了!呜呜,有什么东西在烫完的屁股!”
萧沐卓摊上这么个醉鬼,有理说不清。
他确实被拱出了些火,干燥的大掌带着燥热,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其他。
眼下都快到三更时刻了,屋里屋外都静得过分。
唯独他这里,一个醉鬼抱着他刚换下的衣服蹭个不停。
他脱下外袍,她就抱着外袍蹭龙气。
他脱下长靴,她就抱着长靴嘿嘿直笑。
直到他只着长裤要去净房,身后跟着的那人竟比他还快了一步跑了进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长裤。
萧沐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