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破天也看向徐长生这个华山仅存的辈分最高的老家伙。
以他此时早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的武功，在这个老家伙身上，竟然只看到普普通通。
可是华山这几十年威震天下的几大绝世神功，大多出自此人之手。
那些绝世神功，就是如今的他，得窥一二，依旧觉得高深莫测。
如此成就之人，如何会是普普通通之人？
这次他来华山，也存了讨教的心思。
岳入殓后，思过崖上，此时的徐长生静静地站在这里，时而进入天人合一状态。
石破天受到他之邀，对于江湖后辈，他也不吝啬。
远远的，石破天看到徐长生这种状态，内心骇然。
“前辈！”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后，静静站在徐长生身后。
按理而言，石破天如此福源深厚之人，四大圣地理应招揽。
但是几百年沧桑，绝世大宗师，始终只有三丰真人一个。
三丰真人是气运之子，其他人不过是几十年间的时代之子。
无论是张无忌，张翠山，还是郭襄，以及古墓那位，终究还是逃不过时间的束缚，最终只能以先天境界，带着遗憾而终。
各大圣地，除了真武神宗，没有了先天高手坐镇，虽然涉及任督二脉的绝世高手不缺，但成就先天者，一个也没有。
这也导致，几大圣地，处理事务低调了很多。
尤记得，三十年前，天山之巅。
除去已经死亡的郭襄，六大先天齐聚此处，主要是六大先天之一的三丰真人，已经走到了实丹境的极限，在这里踏破天地极限，渡天劫而破境，成就古往今来，古籍上描述的武道金丹至境。
“轰隆隆……”
天穹之上，电闪雷鸣，一道道神雷惊天，向着天山之巅，那道白衣白发的老头劈来。
“砰……”
“噗……”
即使张三丰有着四两拨千斤的绝世奇技，依旧被神雷轰得吐血。
一道道神雷降下，足足三道天雷，濒临死亡的三丰真人，终究还是挨过了神雷考验。
渡过神雷的瞬间，天穹之上一道金光直入张真人体内。
几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张真人的容貌在恢复。
头发返黑，皮肤紧凑，不一会儿，站在他们眼前的，仿佛一个三十来岁的人。
一切雷劫之下的暗伤，尽皆复原。
“师傅，恭喜您老人家成就先天之上！”
“师公，恭喜您！”
“恭喜张真人成就武道至境！”
“哈哈，武道金丹？很不错的感觉！”
即使张真人一百多年的心境，依然免不了哈哈大笑。
笑完，目光看向徐长生，意味深长。
此时的他眼中，哪里还不清楚，这个家伙，就是自己一样的异数。
虽然以前也知道这家伙是异数，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和自己一样的，拥有现代记忆的异数。
而且不愧是异数，这家伙竟然已经达到先天虚丹境界（三十年前）的最巅峰，距离实丹，不过是一步之遥。
如此年纪，如此成就，和自己也不相上下。
另外东方白那个丫头，也了不起，完全凭借自己，成就先天，实在……不简单。
“长生小子，东方丫头，了不起啊了不起。
一百年来，你们算是成就最高的。”
徐长生对于张真人的来历，也早就有所猜测。
算起来，当今之世，一定程度上，也就他和张真人最是相似。
……
思过崖后山
“前辈，晚辈如今也不知自己究竟处于何种层次，不知前辈是否有所了解？”
徐长生看着恭恭敬敬的石破天，面色温和。
“呵呵，几十年来，武道在渐渐没落。
你不知道也好，不过太玄经这一武功秘籍，的确是了不起的武学。
贫道也没想到，你福源竟如此深厚。
以一文盲之身，成就如今武林绝世之境。
不过建议你，你想要在武道上走得更远，就需要补足。
至于你如今的状态，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已然打通。
最终的，不过是沟通天地二桥，体内内力化为真气。
这一境界，也可称为假丹境。
先天真气阶段，不断压缩真气，化而为液，称呼虚丹境。
继续压缩，液而成固，成就实丹。
这是先天三境中的最后一境。
先天三境之上，则有传说中的武道金丹。
那是我亦苦苦追寻的武道境界。
……”
随着徐长生的解释，石破天恍然，随后对于徐长生的解锁，猜测这位前辈最少也是先天实丹境。
对于这个看似平淡普通的江湖，更加忌惮与好奇了。
江湖，看似平淡简单，却不知道暗中早就波涛汹涌，隐藏着未知的，不可测的危险。
“前辈，江湖中，是否先天实丹就是最强者了？”
只差直接问，前辈你是不是就为现今江湖第一。
徐长生哪里不明白这小子的言外之意。
面色佩服，心悦诚服道。
“呵呵，我？你小子太看得起我了。
我是先天实丹不假，但是二十年前，实丹却是为江湖最强者。
甚至这一层次的存在，不在一手之下。
不过岁月是人类，是历史的沧海横流。
多少天纵奇才，泯灭在光阴的岁月中？
多少绝世枭雄，满怀遗憾，倒在时光长河之下？
时光，每一秒，看似缓慢，其实蕴藏着不可知的浩浩荡荡。
那些老家伙，也不例外，大部分泯灭在历史长河中。
但总有那么些绝世存在，能够打破天地束缚，逃脱光阴流转，在时间长河中寻得缝隙，继续傲然世间。
这样的人，是江湖天下众生的悲哀，也是众生之幸。
因为他们能够与之生存在同一时代。
而我们这个看似武道落寞的江湖，就有这样的人。
所以你小子，虽然福源深厚，天下无双。
但也需要时刻保持警惕之心。
否则什么时候得罪这样的强者，你也不知道。”
“嘶……”
石破天大惊，本以为自己早就无敌天下了，没想到，自己这不过是井底之蛙的想法。
“多谢前辈，否则晚辈这井底之蛙，还不知道会沾沾自喜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