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道人神色肃然。
源源不断的法力,开始不断涌入大地胎膜中。
霎时间。
面前悬浮而起,犹如横断一方天地的山河社稷图。
上面勾画显现出来的一座座山岳,一条条长江大河,望不到尽头的平原,一处处大地重要节点,开始不断的发生了变动。
早已经修复九成九,只差最后一步,如今伴随着燃灯道人完成。
西方大地地脉节点,不断的修复完成。
本来只是一处大地节点修复,诞生出来的效果影响不大,但如今整个西方大地节点修复。
这就犹如一道光线,不断把西方大地节点串联在一起,最后从松散的境遇,变为了一个整体,这带来的效果是惊天动地。
那源源不断溃散的先天灵气,已经不再溃散。
燃灯道人所在的就是一处地脉节点,是西方靠近东方位置的最重要节点。
此时伴随着修复后,能够以肉眼见到,那不断消散,稀薄下去的先天灵气,如今却是盘踞在西方。
燃灯道人朝着东方天地看去,能够看见源源不断的先天灵气西来,没有开始层层消散,反而犹如九天之上的河水,坠落到了凡尘中。
先天灵气呼啸,构成了一条浩浩荡荡的长江大河,不在流逝后,滚滚向着西方冲涌。
先天灵气非但不会减少,反而经过一座座地脉节点后,先天灵气正在不断增长中,这增长的速度缓慢,但一处处地脉节点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相互间积累下来,这就是一笔非常惊人的数字。
先天灵气的浪潮,正在不断的扩大,最后吞噬了燃灯道人所在位置,被先天灵气所包裹在其中,天地间的草木,一时间仿佛活了过来,他们舒展着腰身,正在不断欢呼雀跃。
燃灯道人感觉到,自己和西方仿佛诞生了某种联系,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天地的喜悦。
源源不断涌现的先天灵气,开始倒灌西方大地,滋补着这缺乏先天灵气的地域。
西方天地喜悦,欢呼,雀跃。
犹如人性化一般。
燃灯道人知晓,这全部都是错觉,西方天地不会有自己的意志,这不过是西方天地众生汇聚在一起的意志。
他们的喜悦,借助着天地,在这一刻充分的表达了出来。
这一种境况是罕见的,因为西方大地亿万万生灵,能够上下一心,全部都因为一件事欣喜,这唯有这一次了,未来绝对不会再有了。
一声声咆哮,自山林中响起。
一头头只有简单灵智的野兽,他们开始吞吐先天灵气。
花草树木也都如此,全部都开始贪婪的吞吐先天灵气,贫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西方天地,哪里获得过这么丰盛的先天灵气。
争先抢后,生怕错过这一次,就再也没有了。
燃灯道人把这一切,全部都注视在眼中,这一些诞生简单灵智的,要是在东方的话,早就已经成功化形,开始自天地中活跃了。
不过他们能够在贫瘠的西方诞生出灵智,那么代表着他们的潜力不低,一个个与天争命,如今获得了大量先天灵气,未来肯定有着一番成就。
西方地脉修复后,西方天地肯定会热闹起来。
不知道会有多少本来该夭折的生灵,从而获得的新生,而且洪荒发生的大事,西方再也不是一个看客了。
西方复兴后,受益的不止是准提和接引,而是洪荒众生。
洪荒大陆东方,也会因为西方天地复苏,从而灵气有所提升,会烈火烹油,更加的繁花似锦,而且西方天地,也会受到妖族和巫族的光顾。
以往都忽略西方,是因为西方贫瘠,根本没有什么好争的。
天材地宝少的可怜,良才美玉也少的可怜。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在东方都不算出奇。
所以后来准提道人,直接放弃了西方,一直往人杰地灵的东方跑,要把东方的灵宝和人才,都给拐走带回西方去、
但如今复苏后的西方,虽然不如东方人杰地灵,但这么浓郁的先天灵气,也开始孕育宝物,名山大川恢复后,洞天福地也会逐渐恢复。
自会吸引到天地霸主的目光,妖掌天,巫掌地。
巫族不占据西方,怎么称得上是统一洪荒大地。
本来冷眼旁观,静看东方打生打死的准提和接引,然后借助机会来东方干一票的情况不会出现了。
巫族祖庭在不周山附近,这是洪荒大陆东方,巫族就算扩张到西方,也是会掠夺西方精华,然后运送到东方。
这不是巫族如此,任何一个王朝,或者是种族都一样。
作为都城的地方,都是穷尽天下之力,供养这一座城市。
真是罪过。
燃灯道人想到未来西方情况,心中倒是有着兴奋。
这是首次改变洪荒历史,自己这一位穿越者,折腾了许久,终于开始影响未来洪荒局势了。
西方地脉修复,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自然也会获得大功德。
燃灯道人当把地脉修复成功后,直接把大地胎膜给收起来了,落宝金钱把大地胎膜压死死的。
山河社稷图同样也如此,开什么玩笑?
当初八宝琉璃瓶就薅了自己羊毛,燃灯道人至今还心痛着呢。
可没办法。
那是自己靠山,是至亲至爱的原始师兄。
现在大地胎膜和山河社稷图,也会分功德,毕竟二者都有份,只是给多少,那就是燃灯道人分配了。
仰望着苍穹之上,看着丝丝缕缕的玄黄功德气开始出现,先后构成了云朵,一朵接着一朵,转眼间就已经连城一片,遮天蔽日。
天地一片玄黄色,看的燃灯道人眼睛冒光。
这一波功德,真是不少。
不断在衍生,但燃灯道人已经等不及了。
如今干完就要跑路了,再多待一会,麻烦事肯定不少。
燃灯道人大袖一卷,长袖遮天蔽日,完全笼罩天地,已经把所有玄黄功德气收入其中。
然后化为了一道流光,直接选择了跑路。
不过未曾是去东方,而是深入了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