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贩卖私盐,非同小可。”罗婉儿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到李家,一提到李家,她就会想到李季风那个小人,心中免不得,也会生些厌烦。
“你不用担心,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螺蛳粉摊上帮忙,日后,你若想将摊子开到县里,也是可以的,定不会少赚。”
罗婉儿安慰着她,双喜忍不住抬头朝她看去。
“婉儿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是······是因为赵二郎吗?
耳边传来了罗婉儿带笑的声音,双喜却听不太仔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想嫁给赵二郎,因为此刻,她的心里只惦记着一个男人。
那人曾高高在上,她不奢望得到他的青睐,只需要站在离他近的地方,和他说说话,她都会格外高兴。
可如今,那人遭了难,落在了泥泞中,她反而生了一丝过去从未有过的贪念。
或许,她可以不知送笋干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或许,未来,还可以是时时刻刻。
但她不敢说,怕看到婉儿姐失望的眼神,更怕她阿奶不同意。
现在的少东家,只怕连赵二郎都比不得吧······
“婉儿姐,我知道了。”双喜压下心头的苦涩,随意说了一句,就逃似的出了喜房中。
罗婉儿不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挑了挑眉。
双喜真的只是在担心营生?担心往后没地儿送笋干?
为何,她总觉着不只是笋干的事儿呢?
罗婉儿不敢深想,毕竟,她一直将双喜看成了亲妹妹一般的存在,她不想将她朝别的地方想。
不多时,赵怀安又让青姐儿断了吃食和洗漱的水过来。
罗婉儿舒舒服服的洗漱完,又坐下来吃了顿饱饭,思来想去,还是将那本避火图放在了赵怀安书架最高处。
刚刚放置好,她才发现高处还有一摞写过的纸稿。
赵怀安从未有将废纸稿放在书架的习惯,她困惑之余,将纸稿拿下来一看,就发现那上面竟还有两块澡豆。
那澡豆一看就是外头买的,罗婉儿奇怪,不知她做了那么多澡豆,他为何还要去买。
而目光落到那些废纸稿上时,她又愣住了。
这些废纸稿都是她当时练字时的纸稿,一张又一张的,无不例外,全是她的字迹。
罗婉儿唇角一勾,不想安郎竟将这些全部收集在了一起。
再看到那凉快澡豆时,她又了然了。
安郎细心如此,定是听说自己想用澡豆,方才买回来的吧。
只不过,她为何没收到?
罗婉儿摇头一笑,将那些纸稿和澡豆重又放了回去,她决定晚些时候,待他回来再好生问问他。
外间院里还有觥筹交错的声音,罗婉儿本想等等赵怀安,可她实在是太累了,刚一上床,就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她总觉得有什么滑滑腻腻的东西在舔着她的耳根和后脖颈,她下意识伸手去退,腕骨又被人轻柔的压在了头顶上方。
不多时,那滑腻的东西又沿着她的脖颈,舔到了她的胸口处。
罗婉儿惊觉不对,倏然睁眼,就对上了赵怀安那满是渴求和爱意的目光。
“醒了?”他哑声一笑,说话间,喷出了阵阵酒香。
罗婉儿有些惊讶:“安郎,你竟没醉?”
她可是听到他和人在外间喝酒的动静,也听到了不少人劝他酒的声音。
他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喝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醉?
赵怀安黑沉沉的眸眼里满是笑意:“我怎么会醉?”
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醉,适才将陈双河推出来挡了不少酒。
罗婉儿没听明白,还想问个仔细,他已经开始缓缓亲了下去。
这回,他的吻没那么轻缓了,反而带着一股子急切,就像是在沙漠中待久的人,陡然间得到了甘霖时的模样。
她只穿了一身中衣,不一会儿,衣物就被他褪了个差不多。
大红色喜被中的女子,皮肤如羊脂玉一般雪白,那样强烈的颜色冲击,勾的人无法自抑。
赵怀安眸色深了深,颤着手就想去解她的小衣带子,却被罗婉儿给拽住了。
“安,安郎,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腰腹处被那硌人的异物抵住,罗婉儿求救似的朝他看去,却撞进了一双微染红意的眸眼中。
她心下一抖,就听赵怀安喑哑至极的声音传来。
“不怕,我也是提前看过避火图的,我来教你。”
罗婉儿脸上一红,又听他带着焦灼的低喘了一声:“婉儿,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生同衾死同穴,定不负你。”
罗婉儿想到了他收集的那些废纸,还有他为了救自己时,和狼群独斗的狠样,原本还想要拒绝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上,再也出不来了。
而赵怀安则快速解了她脖颈上的系带,她只觉心口一凉,他已经俯咬朝她心口上舔咬过去。
“不怕,我会轻一些。”动作间,他朝她轻声说了一句。
罗婉儿一抬头,就撞上了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看的出,他很难受,饶是如此,他仍怕吓着她,还默默忍受着,不敢有大动作。
罗婉儿忽就不舍得再去推拒他。
罢了,她这个年纪,在古代也早成年了吧?
心中一叹,罗婉儿缓缓闭了眼,索性就由着赵怀安动作了······
院外忽然下起了大雨,那唰唰唰的雨水淹没了一屋子的暧昧气息,待云疏雨散,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地上时,墙角缝隙下的一株野花,渐渐绽放。
隔日,罗婉儿醒来时,就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
她一睁眼,就看到赵怀安正撑着下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安郎,你醒了?”罗婉儿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也哑了几分。
昨晚,他和她都是初次,虽一开始时,他不得要领,反反复复试了几回都没找对地方,可他后来他却越发强悍,好几次都都险些让她忍不住嘤宁出声。
罗婉儿心中羞涩,只怕让芸娘们听到不该有的声音,忙死死捂着嘴,克制着自己。
偏他像是跟她作对一般,她越是这样,他就越加卖力,彻底让她招架不住。
“婉儿,还疼不疼?”赵怀安嘬了她的唇瓣一口,又凑到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
罗婉儿摇头,脸上一阵烧红,还未言语,身上一重,那黏黏腻腻的亲吻,再度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