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山皇庄之后,朱常洛就召见了吴惟忠和戚金二人。
此二人听到皇太子殿下的召见后,他俩人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属下参见殿下。”
这两人的称呼,现在很有意思,他们既不像其他官员一样称臣,也不会有些武官一样称卑职。
他俩现在对着朱常洛是称呼“属下”。
可见,在西山皇庄之中, 朱常洛的权威被树立的还是非常坚固的。
朱常洛说道:“起来吧。孤听王安说你二人想去直隶水师?”
吴惟忠和戚金激动回道:“是。”
朱常洛看着吴惟忠和戚金,他说道:“你二人在兵部的军籍已经被消除了,如果再去直隶水师,你们也不可能直接被任命为将军的,这个你们考虑过吗?”
吴惟忠和戚金对视一眼,然后齐声回道:“只要为殿下效力, 属下甘愿为一小卒!”
朱常洛听到他们二人如此决心, 朱常洛笑道:“好。那孤就成全你们。不过,孤也要约法三章。”
“第一, 你们到直隶水师以后,一切命令皆要以直隶水师将令为命。”
“第二,你们在直隶水师,可能不会有任何品级官衔,所以孤要求你们要精诚奉献,没有怨言。”
“第三,直隶水师是直属于孤的水师,属于临时建制,朝战之后,可能就会被撤。对此,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做到随时随地听从调遣。”
“这些你们能做到吗?”
最后,朱常洛看着吴惟忠和戚金反问道。
吴惟忠和戚金听完朱常洛的约法三章以后,两人没有犹豫,直接回道:“属下遵命。”
因为, 他俩知道直隶水师肯定不会被裁撤的,如果被裁撤了,那眼前的皇太子就不是皇太子了。
所以,他俩的胆子也大的很, 也放心的很。
朱常洛说道:“好。那你们收拾一下,然后到天津卫萧如薰帐下听命。”
吴惟忠戚金立刻回道:“是。”
接着二人就离开了这里。
等到吴惟忠和戚金走了以后,王安不解的问道:“主子为何这样安排?怎么没有给他们职务呢?”
朱常洛看着王安,解释道:“孤已经选定了萧如薰为直隶水师的负责人,自然也就不会再委派第二个负责人。否者的话,还没等孤的直隶水师成军,直隶水师就已经派系林立,乱的不可开交了。再说,吴惟忠和戚金是孤派去的人,萧如薰不懂海事,他能依仗的也只有此二人。他也不会脑袋昏到对这俩人颐指气使的。毕竟,孤有言在前,他们没有任品级官职,这就不会对萧如薰的地位造成威胁。所以,让他们去直隶水师,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反而还会使萧如薰能够快速的上手水师之事。”
王安听完朱常洛的话后,他立刻就拍着马屁的说道:“主子圣明。主子就是主子,奴才这榆木脑袋怎么都想不到主子这般的思虑。”
朱常洛看着王安的拍马屁的样子, 朱常洛笑道:“这样拍孤的马屁好吗?”
听到朱常洛这声调笑以后, 王安吓的身子一抖,连忙跪在地上,“奴才冤枉啊,奴才不敢拍主子马屁,奴才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还望主子明见啊。”
朱常洛看着王安这么大反应,他也说道:“好了好了,起来吧。孤知道你的为人。你给孤管理着偌大的西山皇庄也是辛苦,这些年你也为孤举荐了不少人才,孤也看在眼里。你还是孤身边第一位的亲信,孤对你是很放心的。”
王安听着朱常洛的话,他感动的直抹眼泪,这些年看着魏忠贤这个后进太监,天天的跟在朱常洛身后,王安的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
他生怕自己有一天不如魏忠贤在朱常洛心里的分量了,被朱常洛抛之脑后。所以,他只要一有机会跟朱常洛说话,他就极尽的吹捧,极尽的表现自己,生怕自己被朱常洛给忘了。
“奴才何德何能,能让主子如此挂牵?奴才以后一定肝脑涂地,为主子效死。”
朱常洛拍了拍王安的肩膀,“起来吧,随孤到处走走,自从孤监国之后,虽然,西山皇庄还是经常会来,但是,已经不能像原来那样一呆就是好几天了。”
王安说道:“主子想去哪里走走?奴才这就安排。”
朱常洛道:“就去西山技术研究院吧。孤好久没去看望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搞出来什么新奇的发明没有。”
王安说道:“奴才这就安排。”
接着,没多久一辆挂有特殊标志的内部马车就行驶在西山皇庄内部。
现在,西山皇庄内部的道路都是水泥路面了,而且,各种制式的四轮马车早就成了西山皇庄内部的一道靓丽风景线。它们总是可以很快,很稳的就把车上的客人送到他们想去的目的地,这一次也不例外。
朱常洛和王安在这辆马车上大约行驶了两杯水的功夫,就停在了西山技术研究院的大门前。
现在的西山技术研究院建设的也是相当气派,清一色的混泥土建筑结构,而且,巨大的玻璃窗在这里也得到了很好的应用。巨大建筑前面有还有一个巨大的花坛,花坛之中的种的是四季常青的绿植,而且,这些绿植还被种出“西山技术研究院”的字样。
像这种形式的字样,朱常洛在后世见的多了。但是,在大明这还是非常少见的,所以,很多第一次到西山技术研究院的人,他们不是被西山技术研究院的大楼所震撼,而是被眼前这个别出心裁的花坛所震撼。
可见,这个时代的人,关注点和朱常洛就是不一样。
由此也能看得出朱常洛对西山技术研究院的支持力度是多少的巨大。
“主子,奴才这就去叫人出来迎驾。”
王安先下了马车,然后对着朱常洛这样说道。
朱常洛立刻制止住了王安的动作。
朱常洛说道:“不用,他们的使命和职责是帮孤做发明研究,这种迎来送往的俗礼,还是不要污染了这里。孤不想这里也变得官僚市侩起来。”
王安听到朱常洛这样一说,他也立刻小心谨慎的站到了朱常洛的身后。
朱常洛走到了西山技术研究院的大门前,正要往前进去的时候。
一个身穿制服的执法队员立刻就拦住了二人。
“站住!这里是皇庄重地,任何人不能靠近。”
王安听到这位执法队员这么大声对太子殿下说话,他当即就炸毛了。
“你瞎了狗眼了吗?你也不看看是谁,你都敢拦!”
谁知这个小执法队员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杠了一句。
“是谁我都要拦。皇庄重地,不得入内!”
接着王安就要爆发,朱常洛立刻就制止住了王安。
“王安退下。让我来说。”
朱常洛拦住王安以后,他微笑的对着这个看门的执法队员说道:“烦请小兄弟通报一下陈院长,就说故人来访。”
小执法队员看着朱常洛的样子,他说道:“你有什么凭据?”
朱常洛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你把这个令牌给陈院长一看他就知道了。”
看到这个令牌之后,小执法队员心头猛的一紧,好像出大事了。
这是令牌是金的。能用金子做令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这下子可真是惨了。
但是,为了忠于职守,小执法队员还是说道:“你们不许进来,等我通报以后才行。”
朱常洛也看出了这个小执法队员的慌张,他也不催促,反而微笑的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