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在地平线以下,东方微微有些泛白。
刘牧樵已经在外面跑了一个圈了。
这是他的习惯。
每天清晨,时间才完全是刘牧樵自己的。
跑步,俯卧撑,练习五禽戏的虎戏和鹿戏,有时候他也练练另外三戏,但是没感觉。
等太阳刚刚升起,苏雅娟出现了。
一身的运动服,在微风中跑动,楚楚动人。
“嗨!”
“嗨!”
“你有晨练的习惯?”
“是的,你也是?”
“是呀。”
刘牧樵转了个弯,和苏雅娟并肩慢跑。
一股淡淡的香味令人陶醉。
这不是脂粉的香味,也不是护肤品的香味,这是女人的特殊香味。
刘牧樵略略离开一点,这种香味太诱人了。
有研究表明,爱情,60%由身上的气味决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味道,当你喜欢上对方身体的气味时,那就不能自拔了。
刘牧樵对这种气味很敏感,所以,稍稍远点,免得陷入情网。
“昨晚的事,你不会改变态度吧?”
苏雅娟还有些担心,现在研究生遍地都是,我一个本科生,你真的会要吗?
“没问题,毕业后,你就来报到吧。”
刘牧樵正得意呢,找到一个西医院校毕业的,又是雅湘名校的高材生,刚好她又有中医方面的爱好,天底下,哪去找这样的人啊?
中医学院也有高材生,但是,学中医的,和刘牧樵沟通会有障碍,并且还可能自视清高,认为刘牧樵中医理论不行,看轻师父。
苏雅娟不同,她和刘牧樵学的医学理论一样,沟通起来不会有专业沟壑,容易达成共识。
所以,得到苏雅娟是一件很意外的事,刘牧樵哪里还会后悔?
至于本科学历,这不重要,或者说,本科更好,读了研究生,专业更细,掌握一些无用的技能没必要,还不如本科毕业,3年之后,比研究生的水平更高,更有实用价值。
“毕业之后,我想先去大西南大山里转一圈,很多道地的中药材,在那里才能淘到。我想储备一些道地的重要中药材。”苏雅娟说。
“想法倒是好,我上次去铁三角,还差点淘到了犀牛角和虎骨。”刘牧樵说。
“要是能够到铁三角去一趟就好了。”
“你不要有这个想法,那里我去过,差点回不来了。”
“你不说我也不会去,哪敢啊?”
“大西南,你也要注意安全。”
“这个你放心,我都已经找到可靠的伙伴了。我们学校的姚教授,是一个专门研究中药材的,他准备带我们去。”
“哦,你们组团啊,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是的,他有几个研究生,一起去。姚教授一直在找一种快灭绝的树木,叫马醉木,这东西据说是古代华佗配制麻沸散的主要成分。现在,成年的马醉木很难找到,据说,大西南大山里有。”
刘牧樵暗暗笑了起来,我这里有。
可惜,这一块马醉木树脂,外人是看不见的。
用了快一年了,这颗马醉木树脂还有鸡蛋大小,按这速度下去,还可以用10年。
苏雅娟继续说:“我还想弄到真的犀牛角,真的虎骨,这些东西市场上已经不准交易,我们手里留一点,可以在关键时候治病救人。”
“你不担心出事吗?”刘牧樵没有说,你这不是犯法吗?
“冒点险,为了事业,值得。”苏雅娟朝刘牧樵瞟了一眼。
这种瞟,太撩人了。
刘牧樵不置可否。
“刘牧樵,你应该有进入第二轮的希望吧?”
“不是谦虚,这次真的没把握。”
“你都是总教练了,还会没有把握?”
“是的,病历书写,这个题目出得太隐蔽了,而我,刚好心血管和呼吸科没实习,所以,我写的主诉是神经科的。”刘牧樵边跑边说。
“嚯!我和你一样。不过,我们队的邱教授说了,不重要,不管你写的是那个专科的,关键看后面的逻辑思维对不对。”苏雅娟说。
“哦,要真是这样,就不会太糟。不过,病历书写,阅卷的老师主观性太强,所以,想进前10,还需要运气。”
“第二场考试呢?这可是硬碰硬的试题啊。”
“哎,这就别说了,这场考试,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最后一道题答的是癫痫。”
苏雅娟轻声“啊”了一声,“你怎么答癫痫?不过,我也听说有人是答癫痫的。”
这一次,轮到刘牧樵吃惊了。
哦,有高手啊!
要知道,刘牧樵的水平是宗师级,难道,还有这样的学生,也有宗师级水平?
或者,天下不止我一个人有系统?
很难说啊。
既然我有系统,为什么别人就没有?
但是,也没听说哪里还有格外突出的人才啊。
“你听谁说,他也是答癫痫的?”刘牧樵问。
“沪市医科大的队员。山中医科大也有一个。”苏雅娟有些气喘吁吁了,“休息一会,我们散散步吧。”
刘牧樵停了下来,慢慢陪着苏雅娟散步。
“我倒想会会他们。”刘牧樵说。
“刘牧樵,难道你真的认为,这道题是癫痫?”
“是不是癫痫,要看病史,但是,左侧颞叶,真的有个癫痫瘢痕,这个病人,我能治疗。”
“噢,听说你能微创治疗癫痫,不会是真的吧?”
“原来,你对我并不十分了解啊。”
“是呀,我对中医感兴趣,听病人说,清江安泰医院的中医厉害,我考察了一下而已,对你,听说过一些,但是,不真实啊,有些事,怎么可能呢?说你的胰腺手术非常厉害,一个实习生,怎么做到的?”
刘牧樵哈哈笑了起来。
“现在你相信了吗?”
“没有,正想听听。”
“嗯,苏雅娟,你听到的传说,应该都是真实的。”
“不可能吧?有人说,你会催眠术。”
刘牧樵微微一笑。
这个问题,他不想解释,因为,也无法解释,默认好了。
见刘牧樵没有否定,苏雅娟惊讶地说:“不会吧?你真的会催眠术?太令人怀疑了。”
“我不多解释,今后,你就会明白的。”刘牧樵淡淡地说。
“脑干穿刺,也是真的?”苏雅娟满脸的怀疑。
“你要是看过这方面的期刊,你就不会惊讶了,我都已经做了88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