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食堂,刘牧樵点了一个小炒肉、辣椒炒苦瓜,阿玲要了一个蒸鱼,一个宫保鸡丁。
再加了一份青菜苔。
他们俩正吃着,赵一霖不知哪里冒了出来。
“阿玲,牧樵,你们两个好亲热呀,不怕别人说闲话?”赵一霖笑眯眯地说。
阿玲的脸马上就红了,说:“光明正大,除了你这个不正经的,就没有别人说闲话了。”
刘牧樵咧嘴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科目二,师父说不用再练了。”
赵一霖说:“你就练好了?不可能这么快吧?科目二是最难过的,很多人在科目二挂几次。你要小心。”
刘牧樵笑着说:“没事,师父说,我和他的水平差不多了。”
赵一霖摇头说:“别的,也许有师父,只有这个开车,谁也称不得师父,特别是这考试,很多熟手都考不过去,你还是多练练。”
赵一霖一边说,一边坐下,也不要阿玲和刘牧樵请,已经开吃,把一块蒸鱼,夹了半块,放进自己碗里。
“我最喜欢吃这里的蒸鱼,我就不客气了,你们要吃赶紧,等会没有了,你们别说我吃相不好哟。”
赵一霖的吃相真的不是很好看,一块鱼,足有二两,他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他好像不怕骨头。
“你喜欢吃鱼,还有半块,也吃了吧。”阿玲指着鱼说。
“你们不喜欢?好,既然你们嫌弃,那我就帮你们吃了哈。”
他也不等刘牧樵他们的反对,鱼已经到了他碗里。
看着赵一霖这吃鱼的馋鬼样,阿玲笑了。
俗话说,男人的吃相反映了他干那事的风格。
阿玲呆呆的,似乎在遐想。
“今天,你怎么还没回去啊?”刘牧樵问赵一霖。
“在病房呆了一会,不想回去弄饭吃,就到这里随便吃一点。”赵一霖说。
“沈芸是不是前天来了?”
“是呀,瑶芳也来了,你去沐城了,昨天早上,她们坐第一个航班走了。”
“她也没有事先联系。”
“是的,本就是临时过来的。”
“你听说有个大财团要在清江市建一所大医院的事吗?”赵一霖说。
“听说了,刘翰墨回家乡办医。”
“有什么感想?”
“我们安泰医院不担心,倒是省立医院和其他几个市一院,会有冲击。我们的竞争对手是附属医院和外省的大医院。”刘牧樵喝了一口酸奶。
“只要你有信心就好办。”赵一霖又开始吃鱼。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紧张了一下,后来一想,我怎么把刘翰墨当对手呢?我们的目光应该放更高一些。”
赵一霖竖起大拇指,“对!就是要有这个志气。”
这时,又进来了几个人。
杜小平他们。
“老杜,手术怎么样?”刘牧樵问。
他们刚下手术台。
今天有一台胃次全的手术,刘牧樵对胃手术不是很内行,他听了术前讨论,手术就没有参加了。
“不理想,局部转移厉害,我担心清扫不彻底。”杜小平说。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重点吃中药吧,我明天开一剂中药,提高5年存活率应该有效。”
刘牧樵脑子里有几十万个古方,对胃癌有疗效的方子一定能够找得到。
“好,你的中药方子,我是越来越信服了。”杜小平说。
“对刘牧樵,你还有怀疑的时候?”阿玲说。
“没有,但是,中医治疗癌症,我一直是半信半疑。”
杜小平实话实说,他认为,既然中医可以治疗癌症,那还要什么化疗、放疗、靶向疗法?
现在,治疗还是手术为王,其次就是化疗、放疗、靶向三驾马车,最近还加了一个免疫治疗。
至于中医,可能有效,但关键是没有正规的统计学数据分析,没有可验证性,大多是个例。
个例,在科学研究上是不认可的。
但可以报道,作为论文,可以。
如果今后有大量的个案,都指向一个方向,那么,个案就不是个案例了,是有统计学意义了。
科研,关键是要能够重复,可以验证。
中医最缺乏的就是统计学方面的数据分析,所以,西村的人不认可,就是这个原因。
现在事实摆在这里,刘牧樵的两个中医门诊,钱昊、钱家福两个人,就是用刘牧樵手里的古方,治好了不知多少人了。
据说,钱昊和钱家福的门诊号子,已经养活了不少的黄牛。
很快,刘牧樵吃饭的团队越来越大,围成一大圈,赵一霖请客,又加了几个菜。
吃完饭,阿玲偷偷对刘牧樵说了声:“你等一会,我还有话跟你说。”
乍一听,刘牧樵吓了一跳。
谁不知道阿玲一个人住在家里,她爱人在外地。
“你可以去教我练车吗?”
等人都走了,阿玲提出这个要求。
这个要求不过分。
不答应不好。
略一迟疑,刘牧樵说:“行!”
很快,阿玲就弄到了一辆大众宝来车,比较旧了。
新手练车就不能用好车新车,有宝来就不错了。
刘牧樵没有驾证,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技术靠得住,一路上,他和老司机一样,开着正常速度,到了迎春大道。
迎春大道是双向六车道的新路,车子不多,灯火通明,很多新手都在这条路练车。
在这里,可以练车感,连盘子。
刘牧樵自己先走了一遍,熟悉了路况,然后让阿玲驾驶。
最先几公里,阿玲开得很慢,慢慢熟悉了,也能开个30码。
“我们的目标是,这条路上,60码,你能够以60码开车了,车感就上来了。”刘牧樵左手放在手刹上,随时准备刹车,一边对阿玲说。
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阿玲的车感上来了,她能够以50码的速度,沿着白线,平稳地往前开。
“往前开很快能学会,带你几回就不会有问题了,光会往前开还不行,还得尽快学会倒车。明天我们开60码,后天我们就练习倒车。”刘牧樵说。
阿玲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哪里敢说话?
又开了两圈。
“嘀嘀!”后面有辆车跟着,时不时叫几声。
阿玲有些慌张。
“别理睬他。这么宽的路,他们不会走别的车道吗?”
谁知,后面那辆车就是跟着,时不时“嘀嘀”几声。
很明显,他们在故意捣蛋。
阿玲加快了速度。
有些慌张。
方向也把握不住,走了几个蛇形。
后面那辆车里发出“哈哈”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