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在继续回答问题。
回答的都是卒中最前沿的诊疗技术,也包括介入治疗。
赵一霖在怀疑,我们没有开展介入啊,他怎么对介入这么了解?就连细节都讲得这么透。
史密斯又提了几个有关神经康复的问题,这是卒中治疗最前沿的研究,他根本没想到,刘牧樵对最前沿的研究这么了解。
“我希望和你合作,共同研究神经康复。这个方向,应该是大有发展前途。”史密斯发出了邀请。
刘牧樵笑了笑,“对不起,我可能不会在这方面作太多的努力。”
这句话,史密斯可吃惊不小。
理由很简单,他邀请别人参与研究,这还是第一次,平常,只有别人申请加入他的团队的份,现在,这个人竟然拒绝。
要知道,史密斯研究的都是最前沿的,哪一天得个诺贝尔医学与生理奖,一点也不奇怪。
说白了,史密斯现在研究的这个课题,就是冲着诺贝尔奖而去的。
刘牧樵拒绝合作,不为别的,只因为卒中的知识,他只是“专家级”,并没有达到大师级,而帕金森病,他的知识是宗师级,要发展,那还不如在治疗帕金森病上做文章。
下一步,他要研究的是帕金森病非手术疗法。当然,不是现在这种很落后的药物疗法。
“刘牧樵先生,既然你对激活休眠的神经细胞知道得那么多,那你为什么不加入我的团队?你应该知道,我的团队在这方面走在世界前列。你可以给出个理由吗?”
“理由很简单,我这个人,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譬如,对帕金森的taoshift治疗法,我就觉得很有意义。”
“taoshift治疗法是你下一步研究的重点?你觉得这种方法还有价值?”
“有的,比现在ct引导下进行的手术更有价值。”
不淡定了!
台下嗡嗡声再次响起。
不能苟同!
这就过分了。
taoshifut法是在当初还没有ct等设备的情况下开展的,怎么反而倒退了呢?
······
刘牧樵微笑着看着下面,不急不缓,咳了两声,挥了挥手,“怀特·安德森先生,据说您在帕金森方面很有造诣,你说说对taoshift的评价。”
安德森站了起来,大声说:“taoshift有老树发新芽的迹象,它比现在使用的方法有更多的价值,只要突破穿刺准确性这道难关,这种方法其实更有生存力。我其实也是我在研究的课题。”
刘牧樵转头四处看看。
我说的,你们议论,看看人家,夏洛特大学医院的教授是这么说的!
还议论吗?
还嗡嗡嗡吗?
哈哈哈哈!
看来,还是外国的月亮圆啊!
你看,现在下面安静得出奇。
“各位,taoshift方法至少扩大了70%的适应症,过去,对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手术疗法都是禁忌症,但是,taoshift基本上就没有禁忌症了,你说,对病人不是很有意义吗?”
有人怀疑,这些都不是禁忌症?
刘牧樵说:“对的,不是禁忌症。你们想想,不需要麻醉,就用10毫克安定让病人进入睡眠状态,十五分钟时间,这是整个手术时间,你们说,还有禁忌症吗?设备,所有的三甲医院现有设备就够了。说白了,有核磁共振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其他设备。”
不需要高昂的设备?
而且只需要十五分钟时间?
过去,从准备开始,至少要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病人是非常难捱的。
现在,taoshift只需要十五分钟,并且还处在睡眠状态,所以,对病人来说,基本没什么压力。
怎么离题了?
有人提出来,他们是卒中方面的专家,这个机会难得,特别是刘牧樵团队创造了超低死亡率奇迹,很多专家都想获得更多知识,你突然讨论帕金森病,这怎么可以?
问题是,半个小时发言提问的时间已经过了,第二个上台发言的人已经到了讲台旁,等着刘牧樵让出位子。
刘牧樵忙说,“i'msorry.”一脸的歉意,让开了主讲台。
有人高高举起手臂。
“我要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也有一个问题!”
“再给我们五分钟!”
······
看来,刘牧樵就这样走下去,会场会失控。
主办官员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协商。
“10分钟,10分钟行不行?”他征求了刘牧樵的意见,又征求了下一个主讲人的意见。
最后,主办方宣布,“最后十分钟,两个问题。请举手。”
好家伙,会议主持者“咕咚”一声,幸好有一张凳子撑住了,他差点吓晕。
几百只手啊!
别说10分钟,100分钟也不够啊。
汇报到大会主管官那儿,几个头头一商量,决定明天再开一个专场。
住持人大声宣布:“今天到此结束,明天下午5点钟,请刘牧樵先生主讲‘脑卒中最新进展’。”
大家一片欢呼声。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咕咚!”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司马林毅倒在地上。
很多人哈哈大笑。
你要欢呼,也别跳跃啊!摔了,痛吗?难堪吧?
一个快六十的人摔在地上,当然难堪啊,众人笑着去拉他起来。
“别动!他这是脑卒中了!”说话的是刘牧樵。
······
120飞快救过来了。
他们把他送到有名的武宣医院,他们的神经内科是相当有名的。
紧急检查。
司马林毅脑溢血,丘脑出血,血量15毫升。
接着,武宣医院的医生进行紧急会诊。
一致认为,尽早进行穿刺引流,三小时内进行有效治疗,可以得到很好地疗效,很可能连后遗症都不会留下。
意见是统一了,但具体的做法有人提出了异议。
“立即手术,不等家属了。”有人提议。
“问题是,司马林毅的助手也没到啊,没人签字,这风险由谁负责?我觉得等等比较好,至少他的助手可以签字。”
“我有不同意见,这手术,我们不做。”
“不做?”
“对,我们请别人做。”
“我们武宣医院,神经内科是品牌科室,我们不做请别人做,你这话,令人费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