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在京城的十几家府邸内,都不分先后的上演着,而这些地方都有一个特性,在京东那边有着不少田产。
“公爷,府外有两人求见,还拿有李家的名敕。”成国公府内院管家,此时走上前,恭敬地对朱纯臣垂首道。
“李家?”
朱纯臣双眼微眯,瞅着内院管家说道:“这李家自李成梁死了后,就变得低调多了,怎么想着,来拜访本公了?”
“公爷,那两人,跟李家没有关系。”
内院管事连忙说道:“他们是山西那边的,来京城做买卖,这几日,京城出现流言蜚语,涉及到我成国公府。
说是知道一些实情,但又怕公爷不接见他们,所以就搭了李家的线,想求见公爷。”
“哦?”
朱纯臣眉头微挑,说道:“去,把那二人叫来,本公倒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人,敢算计到本公头上了。”
“喏!”
内院管事当即应道,随后便恭敬地退出正堂,朝着府外走去。
“王兄,你说这成国公,会接见我们吗?”田生兰眉头微蹙,站在这成国公府外,对身旁王登库说道。
“若不见咱们的话,那咱们所谋之事,岂不是又要叫那秦兴宗糊弄过去了?这家伙就像是泥鳅一般,滑不溜秋的,根本就不进咱们的套!”
王登库神情淡然道:“放心吧,成国公定会接见咱们的,这次咱们筹谋这么多,借东林党、京城勋贵之势,想干掉秦兴宗根本不成问题。
那秦兴宗在辽东折腾这么大事,死了这么多人,还叫李家、麻家在京郊一带,损失不少的田产。
李如桢他们的夙愿,若是办不成的话,那之后咱们八大家,在辽东那边的线,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吱……”
本紧闭的成国公府侧门,此时打开一个,内院管事朱忠,缓步走了出来,神情倨傲地看向王登库他们。
“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吧。”朱忠垂手而立,对王登库他们说道:“我家公爷眼下心情不好,希望你们别自找麻烦!”
“朱管事,真是劳烦您了。”
王登库笑着走上前,瞧着身后的家丁,不留痕迹地塞给朱忠一物,这叫朱忠心里咯噔一下。
这出手真是够大方的啊,上来就塞两锭金元宝,还算是比较懂事。
“走吧,莫叫公爷等急了。”
朱忠手下一转,那手里的金元宝就消失了,神情缓和了不少,领着王登库他们,便朝府内走去。
王登库、田生兰他们,也算是有见识的人,可进了这别有洞天的成国公府后,那也是暗暗心惊。
单单这见到的排面,足以看出成国公府的底蕴,看来以后有机会了,要维系好这条线啊。
作为能为了银子,出卖祖宗的奸商,王登库、田生兰作为八大家的一员,那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就是你们,知道一些实情?”
朱纯臣坐在官帽椅上,端着茶盏,神情淡漠地呷了一口,随后看向王登库他们,说道:“说吧,别浪费本公的时间。”
王登库、田生兰相视一眼,便没打算撑下去了。
“回成国公的话,这几日,京城传出的所谓龙脉一说,还有锦衣卫出动京东一带,那都是秦兴宗在背后搞的鬼。”
王登库上前恭敬的说道:“并且,小的还听说,不久前,成国公的爱子,在教坊司被顾宗杰他们揍了一顿?
这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秦兴宗他们在布的局,目的就是想以用这谣言,好叫成国公,还有其他勋贵、官绅,心惧此事,到时方便他们骗取京东良田。”
朱纯臣听闻此言,眉头微挑起来,心中却暗暗说道,看来跟本公推测的一样,秦兴宗这个小王八蛋,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做出来。
“成国公,小的们有一良策,可帮您解围,还能叫算计您的秦兴宗,被抓进牢狱!”田生兰紧跟着上前,恭敬的说道。
“到时,成国公可顺势夺走振兴商会,还有秦家村那边的产业,也算是弥补了成国公受损的名声。”
“哦?”
朱纯臣起了兴趣,放下手中茶盏,说道:“讲来听听,若你们能办好此事,本公不会叫你们白忙活的。”
这段时间,振兴商会的名气,在京畿一带很大,不过因为振兴商会,背后有魏忠贤、田尔耕、顾肇迹这些人,也使得一些勋贵没有直接出手。
“成国公,既然秦兴宗不仁在前,那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登库笑着上前道:“具体操作,由小的们来做,您只需在旁看着,两天时间,小的们就能叫京城的风气逆转。
成国公,这是小的们所谋之策,若您觉得没问题,小的们这就去操办此事。”
讲到这里,王登库恭敬地递上一个信封,朱纯臣见状,神情淡漠的接过,打开就翻看起来。
“嗯?”
当瞧见里面的内容后,朱纯臣双眸微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随后将信纸连同信封,递给了王登库。
“此事你们看着办吧。”
朱纯臣站起身来,缓步朝着堂后走去,语气淡然道:“若是办成的话,你们在京城的生意,可跟我成国公府合作。”
“小的谢过成国公!”
王登库心中一喜,当即便垂首行礼道,在旁的田生兰亦是这般,可他们哪里听到回复,朱纯臣早就离开此地了。
“走吧。”
在旁站着的朱忠,此时走上前,对王登库、田生兰说道:“好好做你们的差事,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这时王登库、田生兰他们,才算回过神来,这时哪儿还有朱纯臣的身影啊,这大明勋贵的架子,岂是他们这些商人,所能承受的。
虽说心里有些不满吧,但此时处在成国公府,且还有大事要筹谋,王登库、田生兰他们,也不好表现出来。
遂在朱忠的带领下,便朝着府外走去,不过此行他们的目的,算是达成了,那心中还是颇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