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马可斯不理图奇的反应，自顾自倒数起来。
图奇都懵了，这人压根就没想过要给自己活路吧？
“我只是一只老鼠，用你们的话说根本见不得人，你为什么想收服我？”图奇不能理解，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吧？
眼前这家伙看着也不像之前那人喜欢做一些恐怖实验的样子啊？
“二十二……十九……”
“？？？”图奇：“嘿！就算我是一只老鼠，你也不能这样戏耍我吧？二十二后面不应该是二十一吗？”
“十……七……五……”马可斯从房间角落翻出来一个水桶, 放在摆着驱虫药的柜台面前，拿起一管就要往桶里面倒。
“三……二……”
“一！我选一！”图奇身上杂乱的灰毛尽数倒竖起来，尖声叫道：“我愿意从此信奉迦娜女神，并且向女神发誓，往后效忠于你！”
呼~
随着它话音落下，密闭的房间内竟然凭空刮起了一阵微风。
一只模糊不清的青鸟出现在两人之间, 扇动两下翅膀。
与此同时, 马可斯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呢喃：契约成立。
听到这个声音，他连忙将意识沉进系统空间内查看了一下。
英雄迦娜的五个技能依然被锁着，无法兑换。
看来刚才出现的只是化身一类的东西，不是迦娜的本体，所以没能解锁技能。
“可惜了。”马可斯暗道，这可是一名半神级英雄！
即使在所有半神中属于垫底的级别，但是从阶位上而言，照样能甩类似蔚这样的凡人英雄好几条街！
“我只是一只老鼠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图奇整个趴在铁笼子里，宛如虚脱了一般呻吟着：“我不理解……”
“不要妄自菲薄。”马可斯把刚才拿起的药剂放回原位：“你的潜力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很多，而且我未来的计划里也需要你帮忙。”
“我的潜力？”图奇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的眼珠盯着马可斯：“我不过一只变异过的老鼠而已，能有什么潜力？还不是被你们给抓起来了？”
“你看，你现在说话是不是比刚才顺畅多了？”马可斯笑指着它说道：“而且你别忘了，你可是汉克找了一群帮手围追堵截用上各种手段才活捉的，我们以前逮捕犯人都很少出动这么大规模的阵仗。”
主要是以前马可斯抓捕犯人都是亲自出马，所以阵仗不大。
这次抓捕图奇他没在场，汉克一个人处理不了，只能不停寻求支援。
阵仗能不大么？
“我……咦？”图奇这才惊讶发现，自己似乎是刚才被马可斯给吓到了, 求生本能爆发之下，他说人话确实比刚开始顺畅了不知多少倍。
而且它觉得自己此时的思维也比以前要灵敏不少，不知是潜力爆发的作用还是信奉迦娜带来的好处。
“我该如何称呼你？老板？还是主人？”图奇低下头，询问。
“随便，你喜欢怎么叫都行。”马可斯并不在意这些：“如果你想的话，甚至可以跟汉克一样叫我长官。”
“好吧。那……老板，我究竟能为你做些什么？”图奇再次问出那个问题：“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地收服我做属下？”
在图奇看来，它之所以出现在这，就是眼前这个人类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自己的存在，然后设计把自己上一个饲主给除掉后想办法把它给抓了过来。
所以它才一直在问，它哪里值得别人这样做？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图奇始终没敢问。
那就是“图奇”这个名字，其实是它拥有比较清晰的意识之后自己私下起的名字，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老板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他想问，但是不敢问。
出于动物的本能，他隐约知道千万不要试图探知这种事情，否则一定会出现比死都难受的结果。
“我说了, 你的潜力非常大。”马可斯问了个题外话：“你知道皮城上下有多少只老鼠吗？”
图奇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我一直被前饲主关着, 对外面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没事，我也没指望你能回答。”马可斯轻笑道：“具体的数字肯定无法统计，反正绝对是个很大的族群，那么作为其中最为特殊的个体，你难道没有成为鼠群王者的潜质吗？
如果我让你去号令整座城的老鼠为我所用，替我监视整座城市，你能不能办到？”
皮城和祖安有一个共同的缺陷，那就是执法部门无法监管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里可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之类的，有时候城中发生罪案，他们还得依靠最原始的探案方式挨家挨户走访排查、收集线索。
所以在见到图奇的第一时间，马可斯就想到了自己该如何利用对方。
有了鼠群的帮助，足以将耳目覆盖到两座城市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里！
从今往后，双城将在鼠群的辅助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无罪之城”！
因为没有人能逃脱执法局的追捕。
“如果有足够的食物，应该不难办到。”图奇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给出答案。
“食物？”马可斯点点头：“城里的酒店饭馆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的厨余垃圾，足够养活上万只普通的老鼠。”
而且因为是垃圾，那些饭馆自己处理的时候本身就比较麻烦。
马可斯要是替他们解决掉这个小麻烦，说不定不用花钱，还能反过来赚点小钱。
“还有其他要求吗？”马可斯把笼子打开，让图奇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老板能不能帮我配两把武器？”图奇从笼子里出来跳到地上，下意识原力驱虫药所在的区域，那是发自本能的厌恶，无法抑制。
“毕竟其他老鼠大多都是些没脑子的家伙，在掌控期间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受控制的个体，所以我需要一些暴力手段来处理。”
图奇觉得自己拥有了类人智慧，要是还用普通老鼠厮打的方式依靠爪子或者牙齿攻击目标，实在是有点……有失身份。
“可以，但是威力不能太大。”马可斯思量片刻，同意了图奇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