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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第二百九十八 我嫌弃肖不修了

    第二百九十八、我嫌弃肖不修了
    从净空寺回到县衙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一路都是走,我累的已经连话都不想说了,直接钻进了文书处,打算半躺着翻翻有没有关于净空寺的卷宗。
    影子看我进了文书处就说去找肖不修了,刑部侍郎的小儿子出事情,想必肖不修也很是头疼。我又让周不全找地方背书去了,毕竟还是抓紧时间温习功课比较好。
    此时此刻的我,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琢磨着静心师父和净空寺的关系。或者这么说,只是想着静心师父是对什么人爱而不得,又和什么人有了约定,这约定又是什么?会不会和我有关?但我把那段时间我能够记住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三更天的梆子敲过之后,肖不修忽然来了,一身的泥土,还一脸的疲惫,那张俊美的脸上居然都出了眼袋,看得我有点发呆。我立刻从半躺的状态中跳了起来,给他倒了杯热茶,拉着他坐了下来,问道:“大人,您这是搬砖去啦?”
    肖不修横了我一眼,喝了口热茶,才舒服地喘了口气,说道:“那个徐世珍醒过来了,然后发疯一样在医馆里折腾,我去按住他的时候把身上搞脏了。”
    “你干嘛这种重视这个徐世珍?”我问道。
    “皇上很喜欢他,说过这孩子很周正,能文能武,以后是做宰相的料。若是皇上有女儿,必然是要招赘他做驸马的。”
    “啧啧啧,皇上现在都没有女儿,明年或许能生个女儿,那搞一个老头驸马,公主大人能够乐意么?”
    “也就是这么一说。只是皇上对徐世珍一直很好,本来也很看重他这次春闱的成绩的,那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这人以后会不会废掉?”肖不修满脸的可惜。
    “现在如何了?”
    “下了点药,先让他睡了。”肖不修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叹息了一声,“给我弄点水,我洗洗脸。”
    “您干吗不直接回官驿啊?还可以洗个澡呢。”我有点不解。
    “你干嘛不回官驿睡觉?”他反问我。
    “我是想着来看看净空寺的资料,反正我这几天也都住在这里,回不回官驿也没什么区别吧。”我指了指桌子上一大摞文案卷宗,“我估计看完这一堆,至少也是明日了。”
    “看出什么了?”
    “没有。”
    “那跟我回去睡觉。”肖不修站起了身,也不洗脸了,扯着我要出门。
    “别呀,我再看一会,明天回去成不成?”我甩了甩他的手,居然没甩掉。
    “也不差这一会了,先回去睡觉吧。”肖不修还是扯着我,“徐世珍八成今年的春闱考不了了,这案子是意外,还是人为,我们要查一查。但现在,我们还是回去休息一下,明日考试院正式开放,让一部分考生进来,省的这群人在街上闲逛,各种惹是生非。”
    “那您还能陪我走一趟南涧山周家堰么?”我拉住了门边,死活不往前走。肖不修只好站住,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去睡?”
    “哦,其实这里比较暖和,官驿里总觉得很冷,那个矮塌特别冷。文书处这里是个暖炕,烧烧火还是很舒服的。”我特别老实地指了指暖炕有个烧火的位置,“虽说过了惊蛰,但是还是很冷的。”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忽略了。”肖不修居然和颜悦色起来,“好吧,那我回去了。周家堰这一趟,我未必能够有时间陪你,这边春闱的事情太多了,皇上特别派了十个老大臣也过来监考,很是重视这件事情。”
    “哦,那能给我多少人?”
    “二十人?”肖不修看了我一眼,“当天来回,你要这么多人?”
    “二十人太少了,五十人成不成?”
    “为什么?”
    “我不要南厂的侍卫,给我一些衙役,那种县衙里的仆人也可以,反正是四肢健全,能爬山走路的就成,女的也成,我都不嫌弃。”
    “你要做什么?”肖不修虽然很累了,但是听到我这个要求,还是强打起了精神。
    “找找线索什么的。周不全说周家堰已经被泥石流吞没了,在遗址上也没剩下什么了。不过,我觉得还是可以找一找什么的。对了,也许不能当天往返,我跟周不全也说了,或许就是考前的三天,我们都在周家堰。”
    “说说,你有什么想法?”肖不修这会又扯着我回了屋里,自己坐在暖炕上,重新拿起了那杯热茶喝了一口。
    “没有,这个真的没有。”我哭笑不得,“大人,您别这样,我这暖炕也挺干净的,您这一身土,不好的……”
    “你嫌弃我?”肖不修这表情居然还有点可怜,我赶紧改口道:“不不不,我仰慕您还来不及呢。我还是给你打个水,让您洗洗吧。”
    结果,等我把热水端进来的时候,肖不修居然已经斜躺倒在暖炕上睡着了。文书处的暖炕修得特别舒服,估计也是当时文书处的事情多,很多人都会睡在这里,所以这些文化人也想尽了办法,让暖炕如何变得舒适起来。
    我之前来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了这个位置,让他们把所有的文书都堆在这里,我可以慢慢看,还不会感受到初春的寒意。白日里,这里还有阳光,南北通透光线好,简直是一种享受。当然,要是有个话本子,就更开心了。
    现在的肖不修睡得很安静,虽然是一身的泥土,但还是保持了优雅的姿态。哎,我是真嫌弃他这一身的脏。拧出了帕子,我想了想,还是给他擦脸。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下,又闭上了眼睛,特别坦然地享受我的擦脸服务。我扁了扁嘴,又说道:“您要是在这里睡,能脱一下外衫和鞋子么,真的好脏啊。”
    肖不修又睁眼看了我一下,那眼神不太好。他坐起身,脱了外衫和鞋子,然后又躺了下来。我赶紧特别速度地给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把我那床被子扯了过来给他盖上了。
    看他又闭上了眼睛,我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跑出去找文书处的仆从给我把暖炕再烧热一点,然后给我再准备一壶暖茶和稀粥,肖不修要睡在这里,我只好挑灯夜战,继续看看文书了。
    他睡得很平稳,呼吸很轻。暖炕很大,我就把他推到里面去,我坐在外面一些继续看卷宗。其实,我看到一个很有趣的记载,所以才舍不得睡的。兴国县的县志中记载说,三百多年前,从天上忽然掉落下一个石头,没有人知道它是从何处来的,只是有一日采药的人发现原本平坦的山中多了一块石头,这石头还相当沉,不可能是人为搬过来的。但是,周围也没有落石压倒树木的痕迹,所以断定就可能就是某日从天下掉落的。
    采药的人觉得这可能是个神迹,就开始给这块石头供奉香火,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这里真的当做是神仙显灵的地方了。
    时间久了,自然就出现了庙宇。深山之中,因为这一块大石头,多出了好几间庙宇,都说自己得道成仙,大石头吸取了日月精华,而他们的祖师是因为在此处顿悟之后,才决定开设庙宇,普度众生。
    反正是南涧山的前前后后出了不少庙宇,不过对了一下时间线索,大约陆续修建有七八间庙宇,有些短到二三十年就没有人了,只有净空寺的时间最长,而他们的优势在于,百余年前,有个手巧的和尚把大石头雕刻成了钟,挂在了净空寺。
    百余年来,这钟声每日都会在山林之中响起,不清脆,却自有一种震颤之音,引得每每来上香的善男信女都感到身心灵的震颤,所以也就愈加相信起净空寺的法力。镇寺之宝,也不是浪得虚名。至少僧人们都很珍重这口钟,每年还搞一个空空钟的红土洗礼日,热闹非凡。
    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净空寺几乎烧了个精光,但这口钟没有丝毫损坏。反正之前也是黑黝黝的,现在依然黑乎乎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想来这东西也挺之前的,我要不要弄出来卖个钱呢?”天光大亮的时候,我把所有的卷宗都看完了,伸了个懒腰,打算站起来走几步松快一下筋骨。一直在暖炕里睡的肖不修忽然声音沙哑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自认为刚才说话的声音挺小的,居然还是被他听到了,或者说是把他吵醒了。我赶紧回头看了一眼他,他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脸上略略有一些印记,应该是我给他的被子盖到了脸上留下的。
    不过,这一晚上肖不修睡得都很安静,应该说睡得很熟。应该是太疲惫了吧,所以几乎都没怎么动,特别安稳。
    “呀,大人您醒了呀。”我笑嘻嘻地问他,“我让肖十七给咱们做点好吃的吧,他最近学了兴国县的炸果子,还是挺好吃的。”
    “嗯。”这一声温柔的我呀,心都要化了,但下一句他说的就是:“你到底要做什么?又想着把什么给祸害了?”
    “就是那口空空钟,我读了这些县志,发现其实有好多富豪乡绅都想买走这口钟,说是很神奇嘛。所以我就想,反正净空寺也烧没了,一时间也盖不起来,我干脆把这口钟卖掉,换些银钱,再把净空寺修起来。”
    肖不修皱着眉头看着我,“你就不想想,这净空寺百年香火如此旺盛,不就是因为这口空空钟么,你把它卖掉,就算是净空寺以后修建起来,也没有了这个镇寺之宝,还谈什么恢复和香火呢?”
    “回头再做一口呗。”我回答道,顺道递给他一杯温水润润喉咙。他坐起了身子,一口气喝下了水。我才继续说道:“这口空空钟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块所谓的天外来物而已。我查了查那个记录,说是当年净空寺的僧人只是用了一部分大石头雕刻了这口钟而已。当时,这块石头被闪电劈开了,所以,他们就用了其中一块小一些的。现在山里应该还有一块,但年月久了,没有人知道在哪里。我这次去周家堰,也可以去找找。”
    “你看了一宿卷宗,就是看这个?不是看周家堰的血案?”肖不修又皱眉。
    “大人啊,这个案子也要破,那个案子也要破。我就是一个人,我看到那个,就多看几眼呗。放心啦,我都要破的,放心放心。咱们先吃个饭饭,然后咱们回官驿,您换身衣服,我洗个澡。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也不管他高不高兴了,直接出门去找肖十七。这肖不修最近太烦人了,不就是要破案么,干嘛的盯得这么紧,太闹心了。
    我在官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肖不修居然还坐在那里喝茶,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了,也没有昨天那种焦虑的劲头。我擦着头发,问他:“大人,您不是说要去盯着书院开门么?”
    肖不修特别自然地拉着我坐下又开始给我擦头发,我就顺毛地坐着,任由他随便擦。“我让肖小三过去维持一下秩序,我过一会去。徐世珍醒过来了,据说是清醒了,只是一直头疼,不知道过几日会不会好一些?”
    “嗯,昨日我让影子敲了那口钟,我和周不全站在下面,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这个原因我还没有找到,我需要再去看看。有需要的话,我真的想把这口钟弄下来看看的。”我笑嘻嘻地说,“大人,您能轻点么?我真的要成为秃头肖小七了。”
    “你又嫌弃我?”肖不修居然声音里有幽怨的意思,配合着他那个妖艳的脸,我忽然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是应该点头还是摇头。但我内心深处真的在想:肖大人莫不是失心疯了,还是换了一种新的玩法?现在对我也搞这么一套了?这话说是要我赶紧破案的一种方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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